第23章
一時間鄭子聰竟不知該說什麼。徐捷回來,卻並沒有提前告訴他,那是百分百生氣了。
他站在樓梯上,燈光在徐捷的臉上落下陰影,只有那一雙受傷的眼睛黑黝黝的如此清晰。讓鄭子聰無處可逃。
連一句怨言都沒有,卻更讓鄭子聰頭皮發麻。很久他才硬著頭皮重新往上走,踏上最後一級階梯,停在徐捷的面前,張嘴說了一聲:「你回來了。」
徐捷盯著他,一個字也不回應。他還能有什麼辦法?他想過再多的應對方式,最後也都用不上。
他伸出手,輕輕地穩穩地一撈,把抿著嘴的少年撈進了自己的雙臂中。
「那個視頻不是你看到那樣的。」
也想過不解釋的,但有時候人不僅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沒關係,你不是我的男朋友,你和別人在一起我也沒資格管。聰哥,我還是搬出去吧。」徐捷一開口,就堵得鄭子聰變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大傻逼。
徐捷拉開鄭子聰的手,微微低頭認真地看著他。少年的眼睛濕濕的,亮亮的,卻又堅定而硬氣。不是在跟人撒潑置氣,而是真的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他是黏他,喜歡他,所以那晚打開手機,他才嫉恨得想第一時間沖回來拆開這一對姦夫淫夫。
可是他沒有正當理由。
鄭子聰只把他當成弟弟,當成一隻黏人的狗,當成炮友,他不在的時候還可以找別人消遣。
那一句等著他長大,也許只是大人敷衍孩子的方式。他在他眼裡,真的,只是孩子。
徐捷轉身往自己住的房間走,鄭子聰愣了一下,意識到徐捷是認真的。
他在原地望著少年越發挺拔堅實的背影,不自覺地邁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如果他阻止了徐捷,那往後,他就真的不能,也不會再有別人。
如果他放走了徐捷,那他也許給了對方一個更廣闊的世界,和更多的選擇。
無論如何,今日之後,他們的關係都將不復從前。
少年的行李箱還放在牆角沒有打開,而他所有的行李多得難以想像。
這幾個月來,徐捷放任自己在這個家裡增添越來越多屬於他的東西,仿佛這裡的一切,包括那個人,都真的能歸他所有。
他打開衣櫃門,望著那麼多的衣物,突然很是心酸地想,他真的已經努力過了,但太多東西不可強求,最後他也無法擁有。
收了幾件衣服扔到床上,徐捷逐漸淚眼模糊。當他取出一條圍巾回手要扔的時候,手心忽然一空。
他淚眼朦朧地轉過臉,眼睛裡映出鄭子聰扭曲不清的臉,他錯愕地眨了一下眼睛,聽到鄭子聰一聲無奈的歎息:「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淚水順著臉頰一路滾落,眼裡的世界漸漸清晰,鄭子聰站在徐捷的面前,手指拭過他濕漉漉的臉龐,一字一頓地問他:「你真的不想聽我的解釋?」
「你說的是真的?」幾分鐘後,徐捷紅著眼眶,心情放晴,但驚喜之餘,又試圖在對方眼裡找到說謊與否的證據。
面前的青年擦掉他眼角最後一點淚痕,再勒他一眼:「真的,千錯萬錯都是張佳業的錯,回頭你自己找他算帳去。」
鄭子聰一點也不像在誆他,而且,鄭子聰也的確沒必要騙他。
藏不住的笑意重新泛上徐捷的臉,戀愛的氣息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重重地點了個頭:「我知道了,我會找佳業哥的!」
那笑意底下,掩蓋著「絕不放過張佳業」的決定。
但這一刻,徐捷已管不著張佳業是誰,他嘴角的笑意漸深漸濃,慢慢湊近鄭子聰的臉,左手突然一伸,按在衣櫃門上,將背靠衣櫃的鄭子聰夾在了自己和衣櫃之間。
「聰哥。」徐捷單腿插進鄭子聰的腿間,在對方的耳旁呼出一縷溫熱的氣流,「我也想和你玩‘老樹盤根’,用真正的、深入的、標準的姿勢,和你玩。」
「……」
那只軟糯的、受了氣、受了欺負的哭泣的小狗不見了,又變成了原來那只好色的小狼狗。他把他抵在衣櫃上,用臉去蹭鄭子聰的臉,用嘴去親鄭子聰的嘴,抱住年輕的男人親熱地撫摸。
「我喜歡你。」纏綿的間隙,少年的紅唇中發出一聲低語。
在這之後他加深了親吻,霸道而瘋狂地啃咬鄭子聰的唇,火熱地摩挲那具年輕的身體。
他們一件件地脫掉了對方與自己的衣服,最後糾纏著滾進了扔滿了衣物的床上。
徐捷固執地要鄭子聰坐在自己腰上,他匆匆地給他做了擴張,扳開鄭子聰的臀瓣,將自己一柱擎天的孽根一寸寸地埋進了青年濕熱的後穴。
「唔……」
沒有給鄭子聰太多的適應時間,徐捷開始在他體內深深地頂弄。
鄭子聰雙腿盤著他的腰,被他頂得大口地喘氣,沒一會兒就壓抑不住地發出一連串的低吟聲。
他的性器盡根埋在他的裡邊,隨著猛烈而深入的進進出出,發出「噗滋噗滋」的羞恥水聲。
徐捷把鄭子聰的臀死死地按在自己身上,他鑽進深處,往裡研磨,外邊的肉囊收縮不停,在鄭子聰的穴口不斷地摩擦,兩人都爽得上了天。
他為鄭子聰流的淚,鄭子聰都還了回來,被他操得沙啞地低吟,兩眼都逼出了激情的淚水。
「夾緊我。」一上了床,就化身大魔王的少年在青年耳邊命令,「手也抱緊。」
鄭子聰的腿便不自覺地夾緊了一些,他仰著頭,一邊晃動腰臀一邊呻吟:「太深了、啊嗚……不行、別——啊啊!」
徐捷深深地吻了一口身上的人,手伸到交合的地方,沿著外緣情色地摩挲。
鄭子聰裡裡外外被搞,快要被徐捷玩弄得發瘋。他兩腿絞著少年精實有力的後腰,手從腋下穿過扣住徐捷的肩,後邊含著徐捷的粗長快速地吞吐。身體明明貪婪地索取著那根東西帶來的無邊刺激,嘴裡卻連番地呻吟求饒。
「別這樣、徐捷、呃啊、啊——」
徐捷坐在亂糟糟的床上狠狠聳動腰身,巨物撐開鄭子聰緊致的腸穴,他汗流浹背地喘了幾口氣,而後在鄭子聰的耳邊輕笑:「聰哥,這才是老樹盤根的正確姿勢。不插進去,不像我這樣操你,我們不纏這麼緊、唔……怎麼能叫老樹盤根呢?」
「你、你給我閉、閉嘴、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