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願得償

　　「唔……」楚衡桓得意地咽了下去，他握住哥哥的手，貼在嘴邊，沾上些許濁白，「哥，你感覺一下，這些都是你的東西……」

　　楚衡雲抬手壓在纏在眼部的黑紗上，仿佛這樣的遮擋似乎就能減少身體上的局促，快感的余韻尚留在股縫間，無比纏綿地吞掉肌肉裡頭最後一點點力量，一片柔軟蔓延開來，他喘得有些厲害，手一碰到弟弟沾著液體的唇，就跟著顫抖起來——即便看不見，楚衡雲也知道那是什麼。

　　這是怎麼了？

　　弟弟瘋了嗎？

　　他有點呆了，被壓到記憶深處的畫面一寸寸破土而出，先前那荒唐一夜的溫度重新出現。視野裡依舊一片黑暗，可腦海糾纏的景像卻無論如何也逃脫不得。

　　「阿桓！你……你……」楚衡雲清晰地感覺到弟弟緩慢而煽情地含住了自己的手指，身體裡反抗的力氣登時被嚇得煙消雲散，他『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與弟弟貼在一處的肌膚仿佛也要染上同對方一樣的溫度，「為什麼……？」

　　「我最愛哥哥了……」

　　失去光明的眼睛無法看見楚衡桓的模樣，飄入耳畔的那輕而緩的聲音稱得上溫柔，卻如一顆炸雷在楚衡雲腦中轟然而響，他近乎驚慌失措又似毛骨悚然，仿佛已經預料到之後要發生的一切。楚衡雲嘴唇哆嗦了一下，「你懂什麼？你……對，你還小，阿桓——放開哥哥，好不好？」

　　「不好。」楚衡桓眼角彎彎地笑了，聲音像個撒嬌的孩子，手上的動作卻半點沒放鬆，他急切地扯開楚衡桓的衣服，貼上去，「哥，我以後……要長長久久的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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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們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你喜歡嗎？」

　　楚衡桓從身後摟著楚衡雲，哪怕如今已貴為一國之主，這人索取到滿足之後，卻還忍不住跟孩子似的撒嬌，他心裡頭空蕩蕩的，總要反覆同楚衡雲重復幾遍這樣的承諾，等聽得懷裡的人似心不在焉地『嗯』上一句，才肯消停下來，心滿意足地用力在對方後頸上親一口。

　　直到此時，楚衡雲早已認命。

　　他依舊能夠清晰地想起，第一次聽見楚衡桓真實心意的那天夜裡，他是個廢太子，眼睛尚處於失明狀態，卻種詭異且惶恐的預感：他這個弟弟或許並不是因為年紀小一時魔怔，或許他自己根本也不夠了解弟弟。

　　事實也證明了。

　　楚衡雲完全想像不出來，楚衡桓是如何一步步爬上來的——贏取父皇歡心、獲得朝臣信賴、暗中將所有競爭者打壓下去——他可從來不知道，弟弟能有這樣的手段，直到新太子位敲定，他被客客氣氣地請到東宮之側西椒殿軟禁。

　　「哥，你在想什麼嗎？」

　　弟弟的聲音把思緒打斷，楚橫雲一怔，隨即無奈嘆息，事到如今，想這些有什麼用。

　　「哥，你嘆什麼氣？」楚衡桓唇輕輕地貼著楚橫雲的耳後，呼出的熱氣暖得楚橫雲耳垂滴紅，「以後，我便能日日宿在這裡，同哥哥在一塊……這可比作太子的時候自在多了……嘿嘿，哥，你難道不高興嗎？」

　　「……」楚衡雲一時無語，半晌沒忍住奚落一句，「你現在也可以隨意收個後宮三千，換著地方睡。」

　　話音未落，楚衡雲就有些後悔。他聽見楚衡桓嘿嘿一笑，跟個害羞的青澀毛頭小子似的，摟他摟得更近，甚至身體更有幾分發熱，「哥，你又亂吃醋了，我跟你保證，絕不納妃，至於后位……嘿嘿……」

　　楚衡桓手裡胡亂摸索著，不知是哪根弦被戳動，胯下熱流又不安分襲來，他總是要不夠哥哥，恨不得時時刻刻連接在一處才放心。肉體上的接觸，才會叫他安心——哥哥也是有反應的，也是喜歡的。

　　「閉嘴！」

　　「哥，你有什麼獎勵嗎？」楚衡桓兀自充滿暗示——不，簡直是明示地撫摸著懷裡的身體，他熟悉哥哥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哪裡敏感、哪裡柔軟、哪裡會讓哥哥露出誘人的表情。

　　「唔啊……你今天已經做過了！」楚衡雲聲音裡頭沒有多少威懾力，甚至聽在楚衡桓耳朵裡頭，還有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原本只是想摸摸便罷，但二人肌膚相貼，懷裡身體那絲綢般的觸感領楚衡桓欲罷不能，轉眼便情熱起來，不懷好意地用精神的東西胡亂頂著楚衡雲。

　　楚衡雲身子一顫，熱潮剛剛褪去，他通身上下的肌肉都酸軟無力，骨頭縫都透著股子虛酥，躲都沒法子躲，抓住楚衡桓的手，試圖阻止他摸下去的動作，「別、別弄了……」

　　「就一次……再給我一次……」楚衡桓著迷地胡亂親吻著哥哥的耳後，含住柔軟的耳垂咗了兩下，便不滿足地將楚衡雲整個人翻轉過來，額頭抵著額頭。楚衡雲歪頭想避開，卻未能成功，下巴叫楚衡桓掐住，嘴便被迫著張開了，任對方的舌頭鑽進來索取。

　　實際上，楚衡雲所有的經驗，都是同眼前這個與他有血脈關系的弟弟——

　　從當年的意外到楚衡桓掌權，從認真地反抗到近乎無奈地隨之任之，無論如何，他畢竟是這世界上僅剩的親人。

　　楚衡桓摸索著分開了對方的腿，就著先前的濕軟輕而易舉地闖了進去，楚衡雲反射性呻吟一聲，眼角不知是生理性還是什麼地溢出些淚水，他有些茫然地仰起頭，心頭似空蕩蕩的又似有幾分酸楚，難以言述的滋味伴隨著身體難以抗拒的快意交織在一次——

　　楚衡桓似看明白哥哥在想什麼似的，貼在他耳垂留下一串吻痕，仿佛要烙下無法褪去的印記一般。

　　「哥，你什麼都不要想……」楚衡桓喃喃之音溫柔無比，胯下力道與之截然相反，「……哥，你是我的……只有我能讓你舒服……我們天生就該在一起……」

　　「……不、不要說了……唔哈……要做、就快一點做……啊！」楚衡雲向來不耐煩弟弟占了便宜還要顛來倒去說上許多算話，嘴硬著還沒片刻，就叫人頂得軟了話頭，斷斷續續地換換做了難耐的呻吟，他始終無法理解弟弟荒唐的占有欲望，卻也沒辦法抵抗。

　　或許，只是他無意抵抗罷了。

　　「唔……」咬著下唇，恍惚地硬生生再度被插到射，肉體萬分習慣於這種快感，楚衡雲含糊道，「夠、夠了吧……」

　　「不夠，哥哥的話，怎樣都要不夠……」

　　楚衡桓興致起了，根本停不下來，狠狠地掐著哥哥纖細的腰肢，不捨得從那緊致又溫暖的地方退出來，「再來……再來一次……哥，我愛你，我最愛你了，你喜歡嗎？」他並不指望能得到什麼肯定的答復，只一廂情願地重新吻住他的親生哥哥，打小最疼愛自己的皇兄——

　　從小時候起，他便渴望皇兄，為此，他不擇手段。

　　如今，終於心願得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