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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無雙》第369章
第370章 血染長空【本卷完】

  拜見慕容奇之後,江洛玉回房沐浴,剛把兩個孩子也洗乾淨,擦乾了頭髮哄著他們睡著後,就接到了宮內面聖的聖旨,再度換上了帝子朝見的正裝,乘車進宮覲見皇帝。

  馬車骨碌碌的走過漢白玉鋪砌的道路,江洛玉握緊了手心中的骨扇,將車簾掀開了一個小角,眼光無意從那層層疊疊的殿宇樓閣中掠過,卻猛然停在了一個蒼青色的背影上,有些不敢置信的張大了眸子,而那個背影彷彿也在同一刻察覺到了他的注視,緩緩轉過身來。

  江洛玉沉吟了片刻,看著遠處站在迴廊上,蕭雲那張和慕容昊相似卻更為淡漠英俊的面容,手中的骨扇略微一顫,突然低聲開口道。

  「停車。」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身著雪白狐裘的人一步步邁上台階,在兩個面帶諂媚之色的小公公引領下,很快就走到了昏暗的養心殿中。

  他腳步近乎無聲,卻仍然被坐在養心殿中,半閉著眸子看不清神色的皇帝察覺,響徹在殿內的聲音卻不復以前的沉著,反而帶著一種異樣的平靜。

  「你來了。」

  江洛玉垂下頭來,行了跪拜大禮:「靜玉參見皇舅舅。」

  黑暗之中,皇帝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手邊一株開敗了的白牡丹,隨著微啟的寒風搖晃了一下,飄落了幾片青黃的葉子。

  「起罷。」

  江洛玉緩緩起身,不著痕跡的看了那株牡丹一眼,放緩了自己的聲音:「陛下,您……」

  不等他將擔憂的話說完,皇帝在黑暗中扶著椅柄起身,垂下頭來定定凝視著那株落著葉片的牡丹,濃郁的黑暗中連話語都越來越沉:「戰事如何?」

  陰暗壓抑到幾乎回不了話的殿堂內,江洛玉忍下心底的嘆息,目光也隨著皇帝一同看向那株漸漸枯萎的白牡丹,聲音卻篤定不見一絲慌亂:「回陛下,如戰報所稱,大軍初戰得勝,已斬了匈奴王子,不過因烏雅將軍輕敵,所以在追擊之時以身殉國,還請陛下恕侯爺用人不利之罪。」

  話音落下,嗚嗚的風漸漸吹開了窗戶,給殿內帶來了一縷縷光亮,站在牡丹花畔的人終於再度抬步,走向完全被吹開的那扇窗,任由寒風揚起自己微白的長髮和暗色的龍袍,照亮那張彷彿隱忍著巨大痛楚的英挺臉頰。

  眼睜睜看著所愛逝去,卻終究不能挽留的痛。

  江洛玉不敢再看,只能再度垂下頭來,深吸了一口氣。

  「陛下?」

  皇帝沉默了許久,沒有側過頭看他,只是用一種極輕的聲音問道:「皇后的消息,你已經知道了罷。」

  「曰,,

  疋。

  「既然已經回來,明日就和其他內外命婦和內君一起,前來內宮為皇后守靈。」聽他應答,皇帝彷彿終於恢復了一點神智,聲音卻更加飄渺,「安國候之事有關烏雅氏,前幾日朕已下暫免安國候帥位旨意,半個月內他會回到帝都覲見,這些事朕要聽他親口說。」

  江洛玉知道這件事牽扯兩個家族,更何況遇到皇后薨逝,茲事體大不能輕易下定論,便再度低身應道:「謹遵陛下聖諭。」

  皇帝始終沒有回頭看他,擺了擺手:「跪安罷。」

  「臣告退,萬歲萬歲萬萬歲。」

  江洛玉再度低身跪拜,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站在窗畔的人,這才緩步退了出去。

  從皇宮中回來後,第二日一早,江洛玉就穿上內君衣飾要前去宮中,可還沒等他哄好拽著自己衣衫要跟著走的慕容昶,芍藥就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面色有些焦急的低身行禮道:「內君,不好了,祭公子那邊出事了。」

  「祭弟?」一聽是慕容祭,江洛玉的眼神立時一動,抱起了巴著他不肯鬆手的慕容昶起身,略微皺了皺眉,「出什麼事了?」

  「是宓先生!」芍藥心急,聞言立即應道,「宓先生不見了!」

  聽到是宓千千不見了,江洛玉心中一震,眼光略微波動片刻,知道這一日總是要來的,卻沒有想到宓千千會這樣著急,就在他們回帝都的第二天就走了: 「那祭弟人呢?」

  芍藥聞言剛準備回答,妃劍就驚慌失措的快步跑了進來,見到江洛玉立刻開口道:「內君不好了,請您快去看看罷,祭公子方才醒來,身上卻中了迷藥,這時候非要下地,竹屋那邊正鬧得不可開交呢!」

  江洛玉神色微稟,抬步走出了房門,一邊朝著竹林的方向走一邊問道:「迷藥?是宓先生離開之前給祭弟下的?」

  妃劍聞言卻有些吞吞吐吐的,臉龐上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神色,突然低聲說道:「奴才們請了醫正來,給祭公子診脈後,府醫是那般說的,府醫還說……還說……」

  江洛玉心中掠過某種預感,聲音更沉:「吞吐什麼,說!」

  「府醫說宓先生臨走之前大概是用了什麼辦法,公子的病根已經去了,以後就能像正常人一般生活,但後來府醫不知哪裡覺得不對,便讓公子褪衣查察,然後說……公子好似……好似和……」

  江洛玉腳下的步子一停,目光驟然變了,回頭掃過兩人,將目光定在了妃劍身上,沉聲道:「……你說什麼?」

  半個時辰後,慕容奇看到內院中遞出的信,獨自一人先前往朝中,下朝之後便向著翰林院的方向去了。

  而留在竹屋之內的江洛玉坐在床榻邊上,看著目光呆滯緊握著一塊黑色石頭,自從完全清醒之後,就垂著頭不發一語臉色蒼白的慕容祭,眉頭略微皺了皺。

  「既早知道他要離去,又何必如此割捨不下呢?」

  「兄嫂……」慕容祭垂著頭,眼中帶著茫然之色,完全看不出幾日前那從容自然的公子模樣,只失魂落魄的喃喃說道,「是我的錯……」

  「洛水之側,宓氏之地,向來不准外人進出,就連暗梟和寒江閣查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找不到這一族的落腳之處,想來定是有秘密的。」

  江洛玉看著他的神色,知曉他們兩人身上定然發生了什麼,這才讓宓千千離開之前給慕容祭下了迷藥,也讓慕容祭如今變成這好似丟了魂的模樣,他只是低低的嘆息了一聲,抬手拍了

  拍慕容祭的肩膀,問道。

  「宓先生身上帶著不俗輕功,又是突然離去,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可有給你留下什麼線索?你可知道方才府醫為你診脈後,說你身上的病根,已然去了?」

  聽到這個問話,慕容祭全身一顫,不由下意識抬手去摸自己的脖頸,眼前彷彿閃過黑暗之中,萬分甜美的氣息和柔軟的唇瓣,耳邊是那人帶著乞求的哭音,鼻端好似再度掠過那混雜著幽香和血的氣味,回想起這些,他死死咬住了牙,掌中的石頭越攥越緊。

  江洛玉看見他的動作,也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他脖頸上,那個十分明顯的吻痕又摻雜著咬痕的傷口,手中的骨扇刷拉一聲展開,又緩緩合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倘若你不願他人知曉,我會一直代你保密。」

  慕容祭聞言沉默許久,突然抬起頭來,看向身畔的人,目光突然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只是深處全是看不清的黑暗:「兄嫂,我想入朝。」

  江洛玉沉吟片刻,想起府醫方纔的話,知道現下慕容祭的身體已然沒了大礙,慕容氏的嫡子想要入朝為官最正常不過,便點頭答應了: 「若你有這樣的心思,明年三月帝都內就有殿試

  ,父親和我替你安排。」

  慕容祭見他應了,手指摩挲著掌心中的石頭,唇角露出一個恍惚的笑容,眉眼之間卻隱約浸潤了慘然之色,看的江洛玉忍不住微微嘆息,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多謝兄嫂。」

  轉眼間半月過去,年關漸近,帝都城內飄起了鵝毛大雪,整片天都陰沉的看不清。

  因為皇后薨逝,帝都城內不見絲毫火紅,全是死寂的慘白。

  慕容氏府內,內院酈玉苑中寢室內,一身紫衣的人終於哄著兩個鬧騰一日的孩子睡熟,一邊扶著身畔雙侍的手走出酈玉苑的苑門,一邊聽他低聲稟報導:「內君,侯爺傳來消息,再過一個時辰便能抵達府門。」

  「知道了。」

  江洛玉垂下眼來應了一聲,時值傍晚時分,當他扶著身畔雙侍的手穿過迴廊,邁出府門走下台階後,耳邊立即聽到隱隱約約的馬蹄聲奔過,他的目光不由遙遙的看向遠處的天穹,而此時天邊的晚霞如火焰灼燒。

  不知何時,那裡正翻捲起一層層暗紅,和他心中此刻泛起的顏色,幾近一模一樣。

  【血色長空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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