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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無雙》第228章
第229章 明媒正娶

  這一次,彷彿終於放下了多年的牽掛,話音未落柳姨娘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骨頭,歪歪的軟倒了下來,江洛玉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瞬間站起身來沉聲喝道:「來人!立刻叫府醫過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江洛白慘白著臉色從門外撞了進來,連爬帶滾的到了榻邊,抓著說完這番話,已然出氣多進氣少,面上還帶著微笑的柳姨娘,哭道:「母親……母親您怎麼了?!」

  「要聽……世子的……話……」無力的手指握不住身畔的手,柳姨娘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將眼光投向了逆光站著的江洛玉,唇角露出一個微薄到極點的笑容,「你們是……親生的兄弟…洛白…不要讓……母親失望……」

  「是……母親,洛白會好好聽大哥的話,母親放心!」

  江洛白慌忙應是,待看見柳姨娘安慰的眨了一下眼睛,剛要在說些什麼,就覺得自己手中母親的手沒了力氣,軟綿綿的想要從掌心中滑落下來,心底知道不好了,頓時嚇得哭個不止,江洛玉看著一邊剛來的府醫沒法上前,不由嘆口氣抬手拉住了弟弟的胳膊將他扯開。

  府醫上前診了脈,又仔細瞧了瞧,片刻之後搖頭,拱手對江洛玉稟報:「回世子,小公子,側妃娘娘她已經……請節哀。」

  「母親——」

  這句話未完全落下,門邊傳來了一聲哀哀的叫,回頭一看正是晚來的江洛琴,好不容易擦乾的淚水又不停落下,江洛白則是伏在地上全身顫抖抽泣著,怎麼也不肯和任何人對視,江洛玉反倒是這屋中最平靜的一個——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大步走出房門。

  天色沉沉,他低聲對守在外面的侍衛和抹淚的丫鬟們囑咐了幾句話,就獨自一人朝著春閣的方向返回,快走到春閣前那片花朵快落盡的梨花林前時,耳邊卻突然想起了幽幽綿長的古琴聲。

  江洛玉揚起臉來,安靜傾聽著那人悠遠的琴聲,不自覺開始想像此時那個人是什麼樣子一一是否側身坐在榻上,梨花柔軟的花瓣墜在琴絃,月光爬上精緻的容顏,白衣墜地,神色溫柔

  他與他少年相遇,相識相處也有大約兩年時間,他竟從不知道。

  那人撫琴,會這樣婉轉動人。

  名門貴子,向來家教嚴謹,總有一技傍身。如少年時的父王,一手好畫技和青笛聞名京都

  即使有著許多不得已,慕容氏的嫡子誤打誤撞成了平民家妾的侄雙,可那樣錚錚的傲骨和高華的氣質,在他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不就已然有所察覺麼?

  蓮花的種子落入水中,怎麼都長不成野草枝蔓。

  江洛玉側過身來靠在梨花樹上,從袖中拿出了一枝短短的竹笛,眼光迷離的望著那片遮住格子窗的梨花,和著幽幽的琴聲吹了起來。

  笛聲驟然加入,琴聲彷彿亂了剎那,下一刻兩種韻律又纏綿起來,再也分不出你我。

  一曲奏畢,江洛玉低垂著眼簾走上春閣,腳步輕盈的邁步到了榻邊,低身坐在了雙手擱在

  琴絃上,正微微含笑瞧著他的人身邊,手指慢慢拂過手中竹笛,輕輕靠在了那人肩上,沒有說話。

  琴聲過了一會又響起來,比剛才合奏的時候又輕柔了幾分,他倚靠在那人身上,卻不知不覺的,沉入了黑甜的夢中。

  一夜好眠。

  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眼皮上,迫得他不得不睜開眼睛來,眼前因為迷霧模糊一片,神智也尚不是很清楚的時候,一個溫柔纏綿的吻卻落了下來,腰身被身畔的人緊緊箍住,兩人糾纏在小小的榻上。

  等到完全清醒過來,江洛玉舒了口氣,牽了牽嘴角,去望低頭看著自己的人。

  「是不是要走了?」

  慕容昊輕輕放開他的腰身,無聲的點了點頭,目光平和寧靜。

  江洛玉嘆了口氣,挽住他的脖頸,低頭撞了一下他的額頭,輕聲喃道:「昨天聽到你撫琴的時候,我就該猜到了……」

  慕容昊是知曉昨日自己走後,面前這個人到底是去了哪裡,眉眼之間沒有任何憂鬱與失落

  ,澄明的像一塊水晶,只是指尖觸上那人的臉頰時,卻不自覺傳遞出擔憂:「我本不該此時走」

  「不。」江洛玉搖搖頭,低身伏在他身上時,暫時隱藏了所有的不平與恨怨,變得溫柔而疲憊,一字一句的囑咐著,「你的事情要緊——雖說發生了這些事,讓人有些猝不及防,可我是什麼性子,你最清楚不過了,不是麼?」

  慕容昊沉默了片刻,終是伸出手來撫他的發,聲音悶悶的:「還是擔心。」

  「說過不擔心,我的手腕你不相信?」

  這話一出,白衣人不自覺想起在京都發生的那些事情,更加摟緊了懷中的人。

  「本以為,能永遠和你一起。」

  「那年初遇你的時候,我本也這樣以為……奈何你身負血海深仇,我也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說到這裡時,他略微停頓了片刻,眼底終於隱約露出一絲不捨之色,壓低了聲音問道:「今日就要走麼?這麼急?」

  慕容昊定定的注視著他,突然勾了勾唇角,面容浮現了一絲絕美的笑影:「現下還能陪你,最晚明日清晨,非走不可。」

  江洛玉沉吟片刻,沒有再說話,只是側身起來,看向了不遠處格子窗外的梨花林,勾起了一絲微薄的笑容,倒是有幾分神似身畔的人。

  「昭敏。」

  白衣人沒有應聲。

  一身青衣的人站起身來,衣袂從榻上墜落而下,赤裸的腳踝在朝陽下緩緩移動,腦海裡不知為何突然再度回想起當年,手指伸出折下一枝柔軟花朵,目光柔和而深邃:「梨花快要開盡了,我們去最後看一次罷。」

  從始至終,不曾提那個昨日剛剛逝去,他應該叫做姨娘的那個人。

  兩人走下閣樓後,在梨花林中穿行了沒有幾步,追雲便快步而來,對著樹下的人單膝跪地:「世子,管家為側妃娘娘之事求見。」

  「讓他進來。」

  追雲拱手應是,轉身就去傳話,江洛玉依舊神色平淡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等待著江蒼流過來,只有他身邊的白衣人,像是自始至終都沒聽到追雲的話一樣,此時正認認真真的端詳那些未曾落盡的梨花,臉上的笑影幾乎看不清楚。

  「側妃哪裡,發生何事?」

  「回世子,乃是因為小小姐和老奴起了爭執,小小姐說側妃娘娘多年辛苦,又是他們二人生母,強逼著老奴要將側妃娘娘入葬祖墳,可祖墳只有各位王爺主子正妃和嫡子正室才能入的地方,側妃娘娘她……」

  不錯,不論表面如何光鮮,也不過是個卑賤的妾。

  「蒼流叔,你是府裡的老人了,也該知道有些事既已決定,就不必和她爭執。這世上這麼多姨娘,並不不只有她一個含辛茹苦,一輩子忍辱負重——按照側妃品制停靈三日,在祖墳旁邊的地方找個地埋了便是。」

  灰衣老者心領神會,知道自家世子是不答應江洛琴的話了,忙應道:「是。」

  「另外,還有一件事。」江洛玉吩咐完這個,目光微微斂下,像是突然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開口道,「姨娘逝去,洛白和洛琴至親守孝至少一年,怕是短時間內無法跟著我再入京都,但皇帝在出京都之前曾對叔王言講,只給了我三個月回王府的時間,在我走前,準備好開祠堂改宗譜之事。」

  一聽到「開祠堂」這三個字,老管家整個人臉色都變了,不敢置信的上前一步,哆哆嗦嗦的喃喃道:「世子,您說什麼?!」

  「既然洛白和洛琴的身份已明,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就不能不做這些事……不然父王母妃在地下,也不會心安的。」江洛玉知道他的驚詫從何而來,畢竟庶子庶女在嫡父母死去後,開祠堂改名分上宗譜的事情極少,若是當真為此事開了祠堂,雖然逍遙王府在邊關,可該有的流言蜚語絕不會少。

  可柳姨娘死前說出的那些絕密——罷了,反正他也不在乎這個世子之位,洛白和洛琴又是自己的親生弟妹,開了祠堂也好,算是報了前世的恩怨……上一世是他虧欠洛白,這輩子本就想要用王位來報答,若是恢復了洛白的嫡子之位,自己讓位在世人眼中更名正言順些,也少了洛白的麻煩。

  想到這裡時,他下意識抬起眼來,定定的望了不遠處梨花下的人一眼,手指慢慢攥緊:「世子之位暫且不說,開祠堂之事我思慮多次,蒼流叔不必再勸,下去準備就是。」

  灰衣老者見他極為肯定,料想他不會改變主意,不能違逆小主人的心意,便只能低聲應是,下去準備。

  一日過得平穩安靜,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透,平日閉門不開的逍遙王府大開正門,兩個身影一前一後邁下台階,站定在漢白玉的石階下。

  就在他們兩人站定沒有片刻,一陣奔若滾雷的馬蹄聲想起,一群著藍衫衣擺上繡著酈鳥圖案的男子行至兩人面前,領頭的兩個藍衣人翻身下馬,對著站在江洛玉身畔的人單膝跪地:「拜見少主!」

  「稍作等候,片刻便至。」

  慕容昊長身玉立在王府門前,雪白的衣衫上同樣有著金色的酈鳥花紋,正閃爍著淡淡的光芒,江洛玉抬手撫過他領口處的那隻展翅欲飛的酈鳥,烏玉般的眸子暗了暗,突然抬手握緊了他的手指。

  「心思別為我罣礙,去大金做你該做的事情。」他安靜注視著面前的人,話語如花朵般芬芳暖人,「再等一段時日……雖然我不知道會有多久,但我終究會到大金去,那時候我會再去見你——」

  慕容昊沒有說話,據拍色的眸子略微一斂,側過身來擋住了背後屬下們的目光,隨即狠狠抱緊了那個人,力氣大的好像要將他嵌進懷裡,烏黑的髮絲墜落而下,溫柔的摩挲著江洛玉白皙的脖頸。

  江洛玉似能覺察他心中波瀾,強忍住自己心中的不捨,回手也擁抱住了他,湊在他耳邊低聲細語,像永不反悔的承諾。

  「到那時,我等你明媒正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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