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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無雙》第459章
訓子(中)

  被他靠著的慕容垂一動不動,顯然是習慣了小弟這副模樣,即使被人撞了一下,手中的茶盞卻波紋都沒泛出來,僅在上首紫衣人說出有吃的時,伸出一根手指將身邊的肩膀推遠了些,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就在他剛開始這個動作的時候,慕容斂已然因為這句話驟然亢奮起來,立時一拍桌子震得杯盤一響,他面前那盞茶水都瀟出一圈水花來,很是有幾分滴滴答答的,他自己卻一點都不在意般,笑容燦爛的簡直能掛太陽:「多謝母父!孩兒早就餓了,就等著母父給點心吃!」

  紫衣人早清楚小兒子的德行,看著那刺眼的笑容眨了眨眼睛,扶額對著身邊端著瓷盤的雙侍揚起下巴示意,卻未曾忘記低聲吩咐道:「昶兒那盞牛乳再加點細糖,垂兒那裡莫要放鮮花點心,剩下的都放到斂兒面前^」

  話音未落,三個孩子已然各佔一桌,慕容垂神色表情皆淡,端坐著低頭喝牛乳一言不發,慕容昶則低頭用小銀勺攪著盞內飄著的花瓣,慕容斂則頭都不抬的往嘴裡塞點心,連吃了好幾塊方止,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又開始咕嘟咕嘟喝牛乳。

  紫衣人坐在上首端詳了他們幾個一番,等到慕容斂終於露出放鬆的神色,像是沒骨頭一般癱在桌案上,方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問道:「說說看,這段時日跟著太傅,你們都學了些什麼?」

  慕容昶正支著手臂饒有興趣的瞧著弟弟,聞言立時稍稍轉過身來,對著上首的紫衣人拱手一禮,微笑說道:「回母父,孩兒學了《法論》與《奇策》。」

  慕容斂聽到雙子兄長說話,立時也湊過臉來,本來就大的璃拍色眸子睜得更大,忙插話道:「母父,孩兒和二哥一樣喜歡《奇策》,還看了許多儒學大能所著之書!」

  紫衣人點了點頭,目光柔和的掃過兩人,看向沉默不語的玄衣少年:「垂兒呢?」

  玄衣少年聞言,稍稍偏了身子,恭敬應道:「回母父,孩兒這些書俱已看過,卻並不喜儒學條框之限,最喜還是其中道學。」

  「垂兒竟喜歡道學?」聽他說出道學兩字,紫衣人先是有些訝異,唇角的笑意倒是更深了,指尖點了點坐在他對面的小兒子和長雙,「倒是超出母父預料了,母父還以為你會與你弟弟一般,喜歡那些儒學大能寫的書呢。」

  玄衣少年聽他語帶笑意,卻並不以為這是說笑之語,反而臉色略微一暗,那雙眸子垂了下來:「是孩兒無能。」

  紫衣人見他侷促,輕輕嘆了口氣,擺手沉聲道:「倒是不必自責,不過是人各有所愛,只記住你身為宗子,必要以宗族為先才是。」

  玄衣少年皎了咬唇,一字一頓應道:「孩兒謹遵母父教導。」

  「除了功課,你們雜書可有涉獵?」

  春日的風帶著花瓣飄落在紫衣上,身著紫衣的人卻毫不在意,修長的手指下意識撫了撫小腹,就再度支在了椅柄上斜靠著,瞇起眼睛含笑掃向下首三個少年。

  話音落下先是靜了一瞬,這一回先開口的卻是緩了臉色,聲音有些瘖啞的慕容垂:「回母

  父,孩兒讀了《遊俠傳》。」

  慕容昶聞言,有點緊張的瞧了紫衣人一眼,見他好似沒什麼不滿意的神色,才抿了抿唇笑

  著緊接大哥開口說道:「孩兒讀了《奇物誌》,也喜歡占星之類的書籍,便和殿下一同去了觀星館,也漲了些以前未有的見識。」

  「你能與皇子殿下看到一處,自然很好。」

  因護國公身份高貴,又是天子近臣之故,身為護國公嫡子嫡雙的慕容垂和慕容昶,乃是白氏皇后所出大皇子南鈞文的兩位伴讀,平日非沐休之時,整個上午都不在府內,而是一直陪著大皇子讀書習武,反而是慕容斂因為年紀小又身體不好,就沒有令他非要與皇子做伴讀。

  雖說也與皇后所出嫡二子能玩到一起,皇帝和皇后卻並不十分督促幼子,慕容斂只要一進宮就成了二皇子的玩伴,兩個小孩在皇宮之內好幾次都鬧得上躥下跳不得安生,好歹是皇后護著方才未曾出什麼大事。

  想起這個早產而生,身子不好卻皮得不行的兒子,紫衣人揉了揉太陽穴,很是無奈:「斂兒呢?」

  那雙據拍色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左右躲閃著不曾和紫衣人對視,不知為何說話時有點訕訕的,還一直不停跟身邊的雙子兄長使眼色:「孩兒喜歡《宦海志》,抑或是《鏡花水月》之類的……」

  「誰讓你這麼小就讀風月之書的?」鏡花水月這四個字一出,紫衣人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想起那書裡面那些情情愛愛的風流段子,一時間太陽穴更是蘇蘇發痛,霍然就想要站起身來,好歹想起自己的身子不同平常,卻仍是氣的一拍椅柄,沉聲吼道,「你再這麼下去,就不學無術了!」

  慕容斂見母父氣的臉色都變了,知道不好立時蹭蹭竄到大哥背後,稍稍露出一邊臉頰來,梗著脖子喏喏辯解道:「母父!那《鏡花水月》僅是些精怪之言,不是母父所說的風月,孩兒也只是求個新鮮而已,哪有母父說的那般嚴重了……」

  紫衣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瞧著那張鼓著臉頰粉紅色的臉頰,又被三道同時帶著幾分無奈懇求的眸光瞧著,火氣這才稍微消了些,卻仍是扶額嘆道:「你……你這孩子這般作怪,一時不看著便不學好!」

  慕容斂瞧他態度稍有軟化,立時快步奔到他腳邊去拽那帶著流蘇的袖擺,那雙水潤潤的眸子更多了幾分懇求,撒嬌著喚道:「母父……」

  紫衣人被他扯得無奈,心底也漸漸軟了下來,最終僅是拍了他脊背一下,微笑著瞧著他提醒道:「罷了罷了,母父也管不了你們了,只你可給我且記住了,若是被你兩位兄長或是我再度發現你不學無術,我不願下手收拾你,你父親知曉卻饒不了你。」

  「母父,孩兒不敢了不敢了!還請母父莫要對父親說嘛……」一聽到父親兩個字,三個少年中玄衣少年還就罷了,慕容昶頓時肅了神色,慕容斂則直接就是哭喪著臉了,死活拽著紫衣人的袖子怎麼都不肯撒手,磕磕巴巴的叫著,「母父?」

  那故作可憐的語調還未曾完全消失,不遠處的一個雙侍便快步而來,對著站在桌案前的紫衣人低身一禮,恭敬稟報導:「內君,國公回來了。」

  慕容斂登時打了個哆嗦,試探著望向此時紫衣人帶著微笑的臉,扁著嘴剛要在說些什麼,眼角餘光卻瞧見不遠處一道玄色的身影,正緩緩繞過迴廊朝著這邊行來,三個少年忙站成一排低眉順眼,對著剛剛從兵部趕回的人低身行禮道。

  「孩兒見過父親!」

  少年們的話音未曾落下,與長子一般身著玄色衣衫,下襬袖口處卻有著暗金色酈鳥雲紋的男子便停下腳步,稍稍側過身來握緊了紫衣人有些冰冷的手指,任憑陽光照亮那張即使經過歲月磨礪,威厲更甚俊美的讓人無法直視的面頰。

  那雙少年時晶瑩透徹的煙熏據拍色眸子,早已在殺戮和戾氣中被打磨成了深棕色,眸光一掃聲音如冰雪凜冽:「學業可曾查過?」

  紫衣人見他眼光如電,像是要盤問下去,便回手捏了捏他的指尖,微笑著輕聲道:「已是查過了,都還不賴,看來是用了功,不過……」

  護國公慕容昊立時明白了自家內君暗示之語,目光直直落在了心虛未平的小兒子身上,眸底也是閃過一絲和身邊人一般無二的無奈,僅是隱藏的極好:「可是斂兒偷懶?」

  「夫主好聰明。」看著慕容斂被嚇得一哆嗦,哭喪著臉一副「我再也不敢」的模樣,紫衣人差點笑出聲來,好歹最後忍住了,知道身邊人不是想要懲罰小兒子,而是對小兒子的憊懶不知該如何是好,便壓低聲音給了一個台階,「不過斂兒身子弱,馬上也該到春夏之交,略微懶一些不打緊,莫要生病方才重要。」

  「隨你。」聽到春夏之交四個字,慕容昊的臉色緩和了些,握緊了掌心中那人的手指,目光從紫衣人凸起的小腹上掠過,就揮了揮袖放了幾個繃緊了心弦的孩子,「時日尚早,今日不必讀書了,回苑去罷。」

  三個少年互相對視了一眼,忙一同低身應是行禮,直到瞧見那紫衣伴著玄衣走遠,才終於紛紛鬆了口氣:「孩兒恭送父親母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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