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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無雙》第405章
第406章 烏雅逃亡

  「是什麼?」

  陽光淡淡照進屋中,映亮了玄衣人暗金色的袖角,以及他此刻變幻莫測的神色,俊美無暇的容顏,和那雙深不見底的據拍色眸子:「就在我送陸秦回來的路上,收到了一份消息——四皇子清醒了。」

  在四皇子被救出來之後,唯一嫡出子嗣又從四皇子妃的肚子裡沒了時,皇宮中的許多人都在等待著四皇子清醒過來,以便能夠抓住那個真正害了他的兇手,抑或是利用他得到陷害別人的目的。

  而就在接到了這個消息的四皇子府,卻像是漩渦的最中央處,此時正靜默的不發出一聲響動,好似一隻正蟄伏待機的凶獸。

  「父親。」

  金色的簾幕被緩緩拉開,和帳尾的夜明珠一同掛在兩側的金鉤上,任由簾外的陽光直直的照進來,淡淡的檀香氣息蔓延在室內,身著金紅色長衫男雙打扮的男子從榻上起身,目光中沒有什麼情緒,如同沒了波動的一潭死水。

  烏雅拓抬手示意推著輪椅的小童退下,勉強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面上雖好似帶了幾分關切,眸底卻仍是不見底的黑暗,大抵是因為他離了雪山太長時間,身體愈發差了,連聲音都帶了幾分嘶啞:「身體如何了?」

  「勞父親掛心,已然好多了。」烏雅樂則垂下眼睛,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卻好像不想再去看面前的人,說話時先是顫抖著咬了咬牙,方才故作平靜的應道,「只那給我切脈的太醫說,這次藥碗中被下的藥藥性太烈,我又連著破宮幾次,憂思不斷損傷了身子,以後怕是再也不能孕育子嗣了。」

  烏雅拓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那瞬間也有些怔然:「既已不能作女雙,那……」

  「父親,您不知道麼?」

  烏雅樂則見他的神色,便知曉他不明白這話對一個雙子來說是什麼意思,唇角幾乎是忍不住泛起了個譏諷的笑容,卻極快的遮掩了自己的神情,將本來就低垂的臉頰隱藏在了黑暗中,話語中全是慢慢的苦澀和絕望。

  「一旦決定要作女雙,又被一個男人得了身子,就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更何況我那位被閹了的夫君,不尚且苟延殘喘著麼?我又如何能在陛下面前將我的那位夫主殺了,重新得到自由和子嗣?」

  話音落下,屋內瞬間化為一片靜寂,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一聲嘆息方才長長的迴響在室內,與氤氳而起的白煙一同散去。

  幾日之後,內城慕容府酈玉苑內,眠星剛將手指從江洛玉的手腕上移開,站起身來低聲對他稟報了兩句話,看著江洛玉垂頭撫著小腹時,眼底的神情先是充滿擔憂,隨即就突地神色一動,回頭望向一陣連綿腳步聲響起的門口。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那匆忙的腳步聲便挨近了門前,小跑著過來的芍藥喘得厲害,扶著門框好不容易站好了,這才看向坐在榻上的人:「內君……侯爺讓奴婢來轉告內君一件事……」

  江洛玉見她急成那副模樣,稍稍直起身來,扶著眠星的手臂站起身來,指了指桌上倒好的

  茶水,示意她先喝口茶再說話:「莫要慌張,仔細說來,出了什麼事?」

  芍藥兩步走到桌邊,一口就將那潤喉的水喝了,上前一步貼在江洛玉耳邊說道:「是四皇子妃烏雅氏……前幾日四皇子雖是清醒了,可一直神智不清楚也說不成話,四皇子妃就一直押在皇子府裡沒有動,誰知那件事還沒有審出個結果,烏雅樂則偏在這時從府中逃了出來,就這麼和太師太傅一同消失在了帝都城內。」

  「消失了?」一聽這話,江洛玉心底掠過一絲陰霾,臉色跟著沉了下來,「陛下可曾派人找過,有沒有人知曉他們出了帝都城?」

  「據侯爺說,陛下接到消息之後就大怒,然後就讓人暫且封了帝都,現下已然只許進不許出,但因為四皇子府中看守四皇子妃的人,都不知道四皇子妃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就更不提如今還沒有什麼罪名就消失不見的太師太傅了。」

  「也就是說,如今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裡了?」江洛玉抿了抿唇,心頓時跟著沉了下來,知曉怕是一開始沒收到消息,只要不見了八成就再尋不到了,手指不由在袖中捻了捻,詢問之後的線索,「那些烏雅府內曾近身服侍過烏雅拓的人呢?不可能也一同不見蹤影了罷。」

  聽他問起這個,芍藥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極為奇怪,彷彿還帶著幾分懼怕,良久才斷斷續續的答道:「內君……那些人,他們都……都已經死了……」

  饒是有了幾分準備,知道烏雅拓準備齊全,定然不會輕易留下破綻,可本來僅是臉色陰沉,神色還算平靜的江洛玉聽到他竟用了如此殘酷的手段,一時間也不由自主的愣住了,芍藥立時被眠星悄悄瞪了一眼,剛準備開口轉個話題,就聽見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驟然從門外響起。

  「烏雅大宅現下除了那些平時不侍奉主子們的粗使僕婦,如今還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些院子邊角處借住的幾個庶支烏雅氏了。發生這件事之後他們都嚇得不行,陛下派人將他們抓到宮中審了幾個,確定他們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烏雅拓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是直接將他們當成了棄子。」

  見玄衣人抬腿邁了進來,眠星和芍藥立即低身退下且帶上了門,將屋內的空間留給了相對而望的兩人。

  「怎會如此突然?蕭氏白氏都沒有得到消息麼?」

  「暗梟未曾提前傳來一點消息,白氏那邊也是。」說起這件事,慕容昊臉上也有種說不出的頹然,眉心跟著輕輕皺了起來,「此事並非失蹤那麼簡單,後來陛下親自派了禁衛軍入烏雅府,發現烏雅氏所有的田產和房契都早在烏雅拓進帝都之後,慢慢都變賣成了金銀帶走了,也就是說這件事自烏雅拓進帝都開始,就已經謀劃了。」

  「在四皇子醒來之後,烏雅氏還按兵不動如此鎮定的時候,我就有種不詳的預感了。」江洛玉沉默了一會,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終究忍不住低聲嘆道:「原本我還以為烏雅拓會洗清自己和烏雅樂則,順便殺了宮中呆著的四皇子,卻沒想到他竟大膽用了釜底抽薪之計……這件事他既預謀已久,依烏雅拓滴水不漏的性格,八成是不會留下什麼破綻的。」

  「不錯。」慕容昊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吻了吻,又將他摟在懷中,據拍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愈顯晶亮懾人,眼神卻幽深的什麼都看不清,「方纔這件事我也對父親說了,後來白將軍那邊傳來消息……」

  江洛玉的思緒被他的遲疑打斷,他便輕輕勾了勾唇角,朝外面空無一人的迴廊上看了一眼

  ,又瞄一眼遠處守著的眠星和芍藥,輕聲道:「自家人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

  慕容昊隨著他的眼光也看了一眼,方才緊靠著他耳邊,用近乎呢喃的語氣說道:「父親和白將軍以及外祖都在懷疑,烏雅拓為了療治自己身上的病,這麼多年來都久居於臨著邊疆的雪山中,很有可能和匈奴或是大周達成了協定,他知曉陛下是容不下他和烏雅氏的,於是很早就為自己找了一條萬全的後路。」

  被那話語的熱氣直直撲上耳廓,明明知曉那人的本意不是為了要做什麼,因坐宮而漸漸開始變得敏感的身體卻有點受不住,江洛玉不著痕跡的側了側身子,將自己發紅的耳朵換成了另外一邊,又揚起臉來看他:「這話的意思是,父親和外祖懷疑,他就是朝中那個和匈奴勾結的人?」

  「如今他帶著烏雅樂則逃走,已經證明了這個懷疑。沒有了宮內的皇后,這一次陛下絕不會放過他。」

  「這樣雖完全能解釋清楚,只我還有一個疑問。」

  聽了這話,慕容昊陡然俯下身來,薄唇落在了他白皙的脖頸上,眼角眉梢透出幾分柔和笑意:「你是想問,他明明如此冷血無情,連兒女的死都不放在心上,不過是將他們當做好用的工具罷了,卻為什麼會想要保住烏雅樂則,甚至在逃跑的時候都帶著他的長雙?」

  江洛玉一見他如此,就知道自己的反應被他察覺,而說著正事那人卻又要開始胡鬧了,不由輕輕的倒吸了一口氣,立即抬手抵住了那人的胸前,轉了個身便脫開那人的臂膀:「難道這其中……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慕容昊見他急忙想要脫出自己身邊的模樣,頓時瞇了瞇眼睛,唇角掠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目光卻好似回憶起了些什麼,變得帶了些嘲諷和憎恨。

  「他每下雪山一次他的壽命就會大大減損一次,為了他的病他必須要常年服用一種毒藥,這是當年陛下給他的懲罰——他就算是可以接著活,也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子女了,而這一次回到帝都,不過是為了保存他的最後一點血脈。」

  江洛玉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嗤笑一聲,神色跟著輕鬆下來,隨即被慕容昊再度擁在了懷中,這一回他未曾掙扎,只是將頭靠在了那人的肩頭上,唇角笑容漸深:「只可惜他未曾想到,烏雅樂則已是女雙,若是此生不能再懷子,他的血脈就永遠都不能延續下去了。」

  玄衣人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撫了撫他的發,兩人之間誰都沒有再說話,只一同目光投向窗外盛開的梨花,江洛玉枕在他的肩上看了一會,眸光雖是愈發深邃,神情卻變得安然平和,沒有一會,就闔上了那雙烏玉般的眸子,直接在這溫暖的懷抱中熟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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