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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無雙》第429章
三‧珠白誰與采

  「……你總看著我做什麼?」

  淡淡的陽光從頭頂上的天穹灑下,落在正展開花骨朵的牡丹花上,以及正蹲坐在一叢雪色牡丹花中,認真修剪枝椏正側著臉微笑的人身上,待他終於站起身來將金剪放下,目光巡曳間卻正正對上一雙神色認真的烏黑眸子,不禁稍稍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斜靠在涼亭中,依舊一身青色儒衫的人牽了牽嘴角,話語中帶著漫不經心,眸光不僅絲毫未移,神情卻更是認真了: 「我沒有看著你,只是在看牡丹啊。」

  被牢牢盯了許久的烏雅情與他對視半晌,終是有些無奈的挪開眼睛,手指拂過身畔牡丹那雪白的花瓣,低哼了一聲道:「既然是看牡丹,還不快些下來!總是動口不動手,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種牡丹!」

  聞言,坐在涼亭中的人伸展了一下身子,臉上多了幾分慵懶之色,陽光下猶如一隻大貓一般縮起身來,歪著頭含笑應道:「是是是,是我的錯,這不是太陽曬得好,我想偷一會懶麼…..」

  烏雅情看著那張陽光下愈發顯得俊美的面容,不由微微瞇起眼睛來,驟然轉開臉不再看他,低頭繼續侍弄起腳邊的牡丹來,彷彿沒有察覺那人愈發認真的目光,和唇角柔和溫暖的弧度,漸漸的竟有些出神。

  轉眼之間,他們相識也一月有餘了。

  自那一日兩人在御花園中遇見,第二日仍是日上中天時分,坐在涼亭中假寐等待著的人驟然被微風喚醒,低頭便瞧見自己腳邊正蹲坐著一個人,正低頭看著自己搬來的那幾盆快枯死的牡丹,正是昨日與他見過的烏雅情。

  也是從那一日開始,他們每日都在御花園中相見,剛開始時烏雅情只管低頭去看牡丹,對青衣男子這麼個人幾近熟視無睹,直到半個月後他終於死纏爛打的跟烏雅情說上話,偶爾烏雅情也已經有了兩句回應,不過仍是話少罷了。

  可即使是話少,每一次那人用不耐煩的語氣說話時,他還是會覺得心底一動,轉而化為更深的好奇,用盡各種辦法試探那人的底線,即使會惹那人生氣也當是一種趣味,每日倒也因此過得不同。

  「為何這麼看著我?」待他好不容易從涼亭中挪下來,懶洋洋的蹲在那人身邊侍弄花朵時,卻敏銳的察覺到時不時有一道眸光在看他,霎時挪過臉來對上那人複雜的眼神,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臉,勾唇笑道,「臉上有東西?」

  烏雅情垂下眼來,答非所問的冷哼:「如你這般又笨又懶,大抵是一輩子都學不會種牡丹的了。,,

  一聽這話,青衣男子頓時炸毛了,那股懶洋洋的勁頭一閃而過,站起身來憤憤說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只是有些懶而已我可不笨好不好!雖然現在白雪夫人和墨玉我沒法照管,可御花園裡其他的牡丹現下開的這麼好,可都有我的功勞!」

  蹲坐在他身邊的人轉過頭去,終是被他這樣委屈的語調逗出笑意:「油嘴滑舌。」

  著青色儒衫的人被他說的一滯,氣哼哼的復又坐了下來,支著頭緊緊盯著那人在陽光下愈發顯得玉白好看的面頰,在瞧見那人彷彿有些不適應稍稍斜了身子避開他的眼光時,卻有些不

  自覺的想起他們第二次在此處見面時,那人秀媚容顏上的冰冷神情。

  「這就是你自己培育的兩盆牡丹?」

  他被人用那樣毫無溫度的目光看著,瞄了一眼自己腳邊那幾盆牡丹的慘狀,不由心虛的咳嗽了兩聲:「……是,有些……有些不對,是不是?」

  「何止是不對。」那人說罷這話便不再看他,他只能裝作可憐兮兮的嘆口氣,悄悄的蹭過去被罵,卻又被人狠狠剜了一眼,「再過上幾日,你再照著原來的方法弄下去,這些牡丹非全都死了不可!」

  至於有一日他有事來晚,好容易到了涼亭裡剛要解釋,就被一直等著他前來的那人訓斥的狗血淋頭:「為何此次不守約而來?你若並非心誠學此,以後再不必假惺惺的,不如現下就砸碎這牡丹,斷了你的念想也罷!」

  想到這裡,他禁不住深深嘆息一聲,無精打采的用手指撥弄面前盛開牡丹花,指尖在雪白色花瓣上划來划去,明顯就是漫不經心的樣子被身畔的人發覺,便讓那人禁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好好的,嘆什麼氣?」

  「我在想……你對別人說話的時候,都這麼嚴苛的麼?」手指被他的話說得停了一瞬,那張仍舊懶洋洋的臉上閃過一點失落,「回想這一段時日,我跟著你東奔西跑的學習侍弄牡丹,可遭了不少的責罵和威脅,難道我長得與常人不同,讓你一看見我就忍不住想要罵我?」

  烏雅情瞧著那人萎靡的模樣,禁不住又瞇了瞇眼睛。

  「我也不知。」

  青衣人轉過頭來,滿臉疑問:「啊?」

  什麼意思?

  「若一言概之,便是八個字。」烏雅情與他對視片刻,再度轉開了自己的眸光,唇角卻若隱若現的露出一絲笑來,話語淡淡的沒有波動,「只要瞧著,便覺欠打。」

  青衣人頓時露出要哭的神色,扯著他的衣擺不依不饒:「這是什麼話,就不能稍微給我個好臉麼……」

  烏雅情費了好大力氣也沒把這塊牛皮糖甩下去,只能任由他拽著自己的衣衫在地上拖動,輕哼一聲終究不再掙扎,卻沒有瞧見此刻拽著他衣袖的青衣人,那幽深複雜中卻蘊著莫名柔和的眼光。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連皇宮中的養心殿中也是一片漆黑,侍奉在兩側的掌燈宮女立時上前,剛讓微弱的燈火照亮尺寸之地,一直守在大殿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的紫袍太監,終於瞧見遠遠的走來一個青色身影,不由面帶喜色的上前行禮參見。

  「奴才參見萬歲爺!」

  一身青色儒衫的南錦虛袖擺上帶了點土,手中還端著一盆剛栽種好的綠牡丹,面上的神情卻很是放鬆,抬手將牡丹交給了紫袍太監,示意他牢牢抱著別摔著:「行了,都說別擺那些個虛禮,還不快些過來幫朕搬牡丹!」

  紫袍太監知道這段時日南錦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開始喜歡種牡丹,現下這些個牡丹可全是萬歲爺的心頭好,便立時甩了拂塵躬身應道:「哎呦這牡丹怎敢勞動萬歲爺來搬,你們這

  些個沒有眼力見的趕緊的!萬歲爺您鬆手鬆手,您可是萬金之軀不能累著……」

  南錦虛拍了拍袖擺,目光在那綠牡丹上定了一瞬,彷彿想起了什麼一般,突地沉下臉來低聲吩咐道:「立即將這些牡丹都搬到朕的寢殿裡,守好了別讓任何人瞧見,沒有允准誰都不能碰!包括那些沒完沒了的女人!」

  紫袍太監連連應是,清楚這就是不能讓這些牡丹被後宮各位娘娘知道的意思,忙揮手示意身後的小太監來抱牡丹,自己則趕緊帶著那小太監及其他抱著牡丹的侍衛們朝著後殿走去,不一會才端著茶盞再入養心殿內,正好遇上了換好淡金色龍紋錦袍坐在桌案後,略微皺眉批覆桌上奏章的皇帝。

  「今日烏雅太傅沒來上朝,可有消息了?」

  紫袍太監聞言,立時將茶盞遞上,恭敬應道:「回陛下,據探子來報烏雅太傅身上的毒又犯了,烏雅氏的人已準備好將人送回雪山裡,大抵這段時日是不會再回帝都來了。」

  「如此便好。」聽聞烏雅拓已走的消息,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中的奏摺啪一聲拍在了御案上,目光驟然看了過來,「前幾日讓你查的東西呢?」

  小心翼翼的呈上一早備好,被黃色錦帛封好的密函:「俱在此處,請萬歲爺驗看。」趁著南錦虛低頭拆那密函時,紫袍太監不由上前一步,覷看了一會皇帝臉色,想起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還有皇帝幾天下朝之後愈髮帶了興味朝著御花園跑的神情,一時間只覺得膽顫心驚,壓低了聲音試探道。

  「陛下您恕奴才多嘴,您金口玉言已貶了那一位做宮侍,烏雅大人則根本就不將此人放在心上,眼看著那一位本就是不受寵的庶雙,就算您想要利用那人做什麼,怕是動搖不了烏雅氏那些個人,還不如寵幸新進宮的……」

  「魏海!」這些話卻還不等他說完,南錦虛便驟然抬起頭來,目光如電般凌厲迫人,「何時朕的事情,你也敢多嘴了?!」

  魏海沒想到僅是這樣的話,卻讓皇帝變了臉色,一時心下暗驚,像是窺視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頓時噗通一聲跪下了: 「奴才不敢!陛下饒命!奴才只是一時糊塗……」

  金碧輝煌的殿宇中御案旁,淡金色的衣袖狠狠一甩。

  「滾下去!」

  紫袍太監這一回再不敢怠慢,忙急匆匆的站起身來退了下去:「是……」

  「烏雅情……」目光再度落在手中看完的密函上,在那一排排的小字上掠過,那雙本就幽深的眸子更黑的看不清楚,薄紅的唇卻於黑暗中緩緩揚起,「原來如此……你竟是如此入的宮,怪不得會自請為奴。你那種桀驁難馴的性子,怎能忍受住這樣的背叛……」

  他突地放鬆了身子,將那密函中的東西在燭火下點燃,將其扔至腳邊的銅盆中,火光映著那忽明忽暗的俊容,和那帶著幾分涼薄的唇:「來人。」

  一道黑影瞬間飄落而下:「屬下在。」

  皇帝頭也不抬,左手在紙上寫下兩個名字,揮袖扔了過去:「明日正午時分,朕會宴請大金宗親,其中兩人會在宮內飲宴,到時找機會將他們引到御花園中。」

  「屬下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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