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探班了

　　阮揚開始交作業了，先發短信問了一下卓封方不方便，想著給對方打過去，他還沒收到回復，緊跟著視頻就打過來了。

　　阮揚很心急的發問：“先生，你下周要來？”

　　卓封：“嗯。”

　　阮揚臉蛋紅撲撲，這才三天而已，他依舊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對方，雖然對天發誓過很多次，但是阮揚總是控制不住在心裏YY。

　　今天卓封穿著灰色純棉的體恤衫，圓領，領子很寬大，可以一窺其內裏，但是阮揚即使隔著螢幕，也沒敢把眼神留在那裏。

　　矜持！

　　卓封：“今天中暑了？”

　　阮揚搖搖頭：“沒有，就是棚裏很熱。”

　　卓封拿過桌子上的水仰頭喝了一口，阮揚在這邊聽到對面咕咚一聲，也跟著舔舔嘴唇。

　　卓封手機晃動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拿拿直：“剛洗過澡？？”

　　“嗯……”阮揚聲音奶奶的，讓卓封心中一動，問：“是新備的那套？”

　　阮揚乖乖點頭：“嗯！”

　　卓封似乎對洗漱用品特別的上心，有點麼一點控制欲很強的意味，但阮揚完全不反感，甚至在內心呼喊，多管管我吧！！

　　阮揚耳尖開始紅，那一套裏，有潤膚乳，防曬乳，保濕噴霧什麼的。

　　他每次洗完澡就全身塗一遍，現在他比原來皮膚更軟，聞起來更香，傅玲經常就說他是一隻小奶喵。

　　卓封當時為了迎接自己的小可愛可是諮詢了很久，聶箐把自己的存貨名單都抖落出來，卓封按照小可愛的可愛程度來選擇合適的香味，比如奶香味，比如草莓味……

　　阮揚：“您劇本選好了嗎？”

　　卓封：“不急，估計在你拍完之後的事情了。”

　　阮揚哦了一聲點點頭。

　　他絲毫都沒有和卓封說劇組裏的事情，因為阮揚覺得發生的這些事在劇組很平常，以前跑龍套還沒這個條件呢，他那時候也壓根沒抱怨過。

　　卓封從傅玲那邊瞭解到了一些，對於完全不提這回事的小可愛，他也不打算提，視頻時間，他不想讓寶貴的時間變成其他人的。

　　阮揚倒是提出了一些演技上的煩惱，例如走位的時候要如何提著氣說臺詞，大動作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能如何不崩。

　　卓封聽著對方的疑惑，最後說：“等下周我來教你。”

　　小可愛的眼神立刻亮晶晶：“好好好！”

　　卓封要教他，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偷摸的揩一點油？阮揚偷偷在心裏竊笑，有點像是偷油吃的小老鼠。

　　“先生你早點睡！”阮揚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半，雖然他明早沒有任務，但是先生要睡覺的！這樣才能保持完美的皮膚，清爽的氣色！

　　卓封不知道對方的想法，還以為對方累了，於是點頭道了晚安掛掉電話。

　　掛掉電話後，卓封進入浴室，準備沖個涼水澡，他之前一直都沒用放在臺子上的用品，這時瞟了一眼，發現似乎……少了個東西。

　　————安全套。

　　卓封沒有用過這個東西，聽信了胡堯的讒言，帶去了新婚旅行，結果就是完全沒用上，帶回來之後就放在浴室了。

　　可是怎麼就不見了？小可愛拿走了？他拿走要做什麼？

　　……

　　阮揚從自己的小包包裏掏出了那一個秘制小盒！

　　他是偷偷藏起來的，卓封好幾天都沒有動，肯定是把小盒盒忘了，所以阮揚在出門之前就偷偷塞進自己包裏。

　　他是有私心的，比如他不想再回去的時候發現小盒盒被拆封！

　　雖然想要重新買一盒很簡單，但是阮揚就是捨不得這一盒。

　　他準備收藏拿來留念！

　　這一盒居然是螺旋紋草莓味的，卓封是多喜歡草莓味的，難道要啪啪啪的時候鼻尖都充滿草莓味嗎？

　　阮揚想到這裏，就開始浮想聯翩，充滿草莓味的啪啪啪啪……

　　住腦————！

　　小白人沒勸住阮揚，因為阮揚明天下午才有鏡頭，所以可以睡個懶懶的覺。

　　阮揚躲在被子裏，吹著空調，臉上比剛剛更紅潤，壓抑著一絲嗓音。

　　結果賢者模式開啟的時候，他又對天發誓了……

　　第二天阮揚醒來的時候覺得神清氣爽，糾結在體內的躁鬱宣洩出來，起了一個大早，並且給卓封發了早安短信。

　　傅玲比較晚來叫他，讓他一直賴著床，後來又睡了個回籠覺。

　　“蔣導說今天的鏡頭放到明天了。”

　　阮揚不解：“為什麼？”

　　傅玲給阮揚樣榨果汁，說：“任琦今天好像感冒了，所以要改明天，你和她的對手戲也拖到了明天。”

　　阮揚：……

　　後來阮揚才知道，感冒什麼的都是藉口，她也不住在酒店裏，而是住在三四公里外的星級酒店。

　　聽說昨天她鬧彆扭了，女三韓穎和他八卦，說任琦之前簽的合同是裏，有一個條件，就是必須住五星級酒店。

　　一開始蔣昱勸了很久，她才勉強答應住這裏，誰想到住了幾天變卦了，聽說是被小蟲子咬了一口，所以連夜換酒店了。

　　阮揚：……

　　幸好第二天準時開拍了，大概是住星級酒店的緣故，任琦心情好了一些，他倆的對手戲都沒有太多的ng，態度比原來專業了一點。

　　阮揚每天都準時完成鏡頭，加班加點也沒有任何的怨言，因為他內心期待著週末的到來！

　　這一天是阮揚起了一大早，因為有一場晨間慢跑的戲，需要早上拍，五點半的時候，他起床，六點準時到，任琦六點半的時候也到了。

　　蔣昱：“你們兩個人慢慢的沿著這條路跑下去，一邊跑一邊聊天，跑到一個位置的時候，突然來車，阮揚把任琦拉扯一下，扯到墊子上，結束。”

　　這裏車子衝撞的鏡頭肯定是不會真實拍攝，而是利用借位。

　　車子一閃而過，阮揚拽著任琦倒下。

　　“沒問題了嗎？”

　　他們試了幾遍，這時候，阮揚就看到了以前自己總扮演的角色，替身演員。

　　一個看起來和任琦有幾分相似的妹紙，就是等會他要拉扯的物件。

　　阮揚本來以為跑步的鏡頭很容易完成，但是沒想到，就這個鏡頭總是NG，NG點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任琦和他不在一個步調上，並且對方體力不好，隨意跑兩步就要停下來休息喝水，上妝。

　　太陽慢慢的要升起來，導演有些心急，開始發了一點點脾氣。

　　“慢跑會不會，一個對視很難嗎？為什麼總是有人慢一拍？”

　　“還有，鏡頭到的時候稍微憋著到點氣，要不然上氣不接下氣的像什麼話？”

　　阮揚覺著這話不是說自己，喝了一口水，沒在意，這時候任琦在補妝，女助理從邊上拿了看起來很昂貴的飲料遞到她手上。

　　女助理給她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有點陰陽怪氣的說：“怎麼輪到這幾個鏡頭就總是NG？和周衍對戲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任琦虛虛的笑，沒說話。

　　阮揚：……

　　周衍這時候也在一邊，因為等會他要上場。

　　這個鏡頭誰對誰錯顯而易見，不過周衍沒說話。

　　他本來不想說什麼，可是剛剛又出去接電話的傅玲回來了，呵呵了一聲，轉過身對自家小演員說：“自己的鏡頭演的好好的，怎麼到這裏就不行了？”

　　阮揚差點沒笑出來，他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可能是感覺不對路吧。”

　　傅玲轉頭就變臉微笑：“蔣導，我們家小揚經驗不足，您多擔待。”

　　蔣昱頭大了，他剛剛沒直接說出名字，就是不想點名批評，但是傅玲這樣說，自己總不能說阮揚沒演好吧？

　　畢竟大家都有眼睛，他還是要面子的。

　　他咳了一聲說：“沒有的事，挺好的，”然後轉過頭去，“各就各位，準備好就再來一次。”

　　他避而不語，但很明顯了，是任琦那邊的問題。

　　女助理怒目而視，對著傅玲敢怒不敢言，畢竟她知道對方的來頭。

　　她自己也是資深的助理，跟過好幾個藝人，目前任琦算是她跟的最紅的一個藝人，但是她底氣還是沒有那麼足，和對方跟過的藝人差距太大。

　　任琦臉色也不好看，站起來，柔柔一笑：“可以繼續了。”

　　這次她不作妖，也或者是拿出實力，一鏡就過了。阮揚發揮穩定沒有出差錯。

　　接下來就是摔的鏡頭了，這個鏡頭直接上替身演員了。

　　對方很客氣，兩個人商量了一下走位，汽車的位置，以及摔倒的時機，試演了幾遍之後，正式開始。

　　“開！”

　　兩個人開始跑，阮揚側臉說話的時候，突然看到拐彎處來了一輛車子。

　　“小心！”

　　他大喊了一聲，然後到了定點的位置，將對方一拉，直接摔倒在軟墊上。

　　這次挺成功的，阮揚正要站起來，就聽到了一個男聲————“呵，現在摔跤也用替身？”阮揚眼前一亮，從墊子裏竄起來。

　　這時候就看見任琦臉色微變，女助理臉色扭曲，可兩人一轉頭都噤聲了。

　　“容哥！”阮揚歡快的打招呼。

　　應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正站在邊上沖阮揚點點頭，這時候他才朝導演打招呼：“蔣導。”

　　蔣昱對著阮揚這邊比劃ok的手勢，然後轉過頭笑起來：“來得這麼早，擔心你家小演員？”

　　應容早就和對方說好要來探班，蔣昱不是一個難變通的導演，爽快答應了應容探班的要求。

　　應容：“他第一次跟組，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蔣昱比劃了一下手勢，讓眾人先休息休息，和應容走到邊上聊起來。

　　阮揚在不遠的地方等著，但是他往應容四周看了看，沒看到其他身影……

　　傅玲明知故問：“揚哥你看什麼呢。”

　　阮揚嘿嘿一句：“沒啥。”

　　難道是卓封沒有和應容一起來？

　　阮揚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個身影，有點失望，可能倆人不是一批來的？他拿出手機又收起手機，內心小糾結。

　　終於，應容和蔣昱敍舊完了，走到了阮揚身邊，說：“外面太陽大，我們去休息室。”

　　這次進入休息室暢通無阻，裏面坐著周衍男二于程還有任琦，女三有單獨鏡頭，沒在休息室。

　　任琦和周衍坐在一起聊著，見到他們進來，周衍首先站起來打招呼。

　　“應先生好。”

　　應容隨意點點頭，沒有搭話，阮揚和他兩個人並排坐到了休息室的一個角落，傅玲拿出西瓜，切了幾塊插上牙籤放在小桌子上。

　　阮揚給應容遞上礦泉水，他其實一見應容就想問，怎麼沒看到卓封，但是現在人多不能問，憋著有點難受。

　　應容：“剛剛蔣導和我說你表現的不錯，繼續加油。”

　　阮揚在一堆人面前被誇獎，不太好意思，嘻嘻一笑露出大白牙。

　　“這裏地點偏僻，條件可能不太好，稍微克服一下。”應容似有所指，繼續說：“以前我和你卓哥一起跟組的時候，那部戲在野外，當時都是睡帳篷，晚上還被蚊子圍著咬。”

　　其實這話是假的，那次整個劇組都一場下來都沒有被蚊子藥，應容為了掩人耳目一開始就裝好人分發下去驅蚊水，其實那種驅蚊水對毒蚊子沒什麼作用，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和卓封倆，有他們在，還會有什麼蚊子。

　　阮揚立刻搖頭：“不會，條件挺好的。”聽到應容提到卓封眼睛亮起來：“是叢林特種兵那一部吧！”話剛說完，阮揚耳尖就紅了。

　　應容眼神裏帶著一絲戲謔，沒調笑他：“嗯，那次我跟著。”

　　副導演之前就在門口安排道具，聽到應容說到這裏，進來打了一聲招呼，說：“之前我們不是也拍了一部叢林的麼，差點沒給蚊子咬死。”

　　房間裏其他演員的臉色各異，任琦和坐在一邊安靜如雞的女助理臉色很不好看。

　　今天阮揚沒有戲了，看了一眼時間接近下午五點，應容起身說：“走，我給你去開開小灶。”

　　“好！”阮揚臉上冒出希冀的色彩！

　　開車半小時找了一家還不錯的餐廳，阮揚心裏期待著卓封會坐在餐桌上等著自己，然而失望，並沒有人。

　　於是阮揚也就提不起士氣，應容問了很多細節，又問了習不習慣，對角色有沒有信心，阮揚全都如實回答，表示演得很開心，住的很習慣……

　　應容早就看出來阮揚的心思，不想再吊著對方，終於離開餐廳。

　　阮揚：“容哥你這次來幾天？”

　　應容推了一下眼睛：“明天就走，卓哥劇本有著落，要回去安排一下。”

　　阮揚：明天！這麼急？

　　“是什麼題材的？“

　　應容：“古裝劇，江湖快意恩仇。”

　　阮揚立刻起了興趣，那豈不是說可以看到卓封古裝扮相，心癢癢！

　　車子開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左右，應容也回自己的房間，傅玲也打招呼回房。

　　阮揚走回自己的房間，突然覺得不對勁，平常傅玲會在他睡前幫忙整理一下房間的，今天為什麼這麼早走……

　　他走著走著，突然就開始緊張起來，是不是他想的那個？？！

　　滴————

　　房門打開，他還沒開燈，借著走廊一點點的亮光，他終於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

　　男人坐在椅子上，懶懶的斜靠在靠背上，雙腿隨意疊放，看到他進來，淺淺的笑了一下。

　　阮揚小心心被這一笑刺激得差點跳出嗓子口。

　　“先生！”

　　卓封：“嗯。”

　　阮揚趕緊把門關掉，開了燈。

　　阮揚之前各種期待，但是人到了面前，反而像個笨蛋，手腳不知道往哪里放，他坐到了卓封對面，問：“先生剛到嗎？”

　　“我和應容一起到的。”

　　也是，要不然卓封怎麼進到他房間，至少要傅玲給他房卡。

　　“辛苦您了！”阮揚說。

　　“您明天走嗎？”

　　卓封搖頭：“應容明天走，我後天。”

　　他伸手揉了一下對方的頭髮，小可愛穿著白體恤大短褲，這幾天雖然塗了防曬乳，可依舊黑了一度，他略有點不滿，這一點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養回來。

　　阮揚心跳飛速，被揉的發絲感覺要起火了！他微微的避開，因為想起了自己今天流了好多汗，黏糊糊的。

　　他趕緊開口：“那個，我去……洗澡！身上髒兮兮的。”

　　卓封手心突然空了，他撚了撚指尖，不過阮揚沒有看見，徑直的去拿換洗的衣服。

　　因為連鎖酒店的房間很小，並且這酒店有一特點，浴室和臥室連接的牆壁是半透的磨砂玻璃！

　　幸好之間有塑膠捲簾，可以隔開，阮揚站在浴室裏，還沒脫衣服，動手拉窗簾。

　　可是巧了，連鎖的酒店，有時候就有這種問題存在，屋子裏不是這裏壞就是那裏壞。

　　捲簾拉了一半不到，拉不動了，死死的卡住，阮揚著急，可無論怎麼使勁都拉不下來。

　　“怎麼了？”卓封擠了進來，對於卓封來說，這個浴室真的太小了，雖然沒有誇張到不能走動，但是阮揚覺得他站在那兒就閃閃發光，這樣壞掉的捲簾和對方是在不配！！

　　卓封伸手幫阮揚拉捲簾，第一次沒拉動，第二次一使勁兒……

　　斷了……

　　阮揚：……

　　塑膠鏈子就斷在卓封的手裏。

　　卓封看了一眼鏈子，說：“你洗，我不看。”

　　小可愛軟軟的臉頰立刻燒起來，他說：“沒，沒關係……”

　　卓封抬眼，克制住將對方壓到浴室牆上親的衝動，斟酌著說：“那我看？”

　　阮揚：……

　　“不要！！”

　　阮揚將卓封給推出浴室，悶聲說：“也沒什麼好看的，您也不是沒看過……”

　　卓封：……

　　小可愛是在撩他？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我水聲，阮揚很不自在，但是該洗還是要洗，這個捲簾遮住了他頭部以上的位置，半透明磨砂玻璃確實也看不怎麼清楚，只能有點模糊的看到身影。

　　雖然早就被看過，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所以他真的害怕自己洗著洗著一個激凸……

　　他還是儘量背對著玻璃……

　　浴室外，一個嘴上說不看的某人，眼神還是停留在磨砂玻璃上。

　　身形偏瘦，兩隻小腿筆直而白皙，裏面的人微微側身去擠沐浴乳的時候，還能看到漂亮的弧度。

　　水停下來了，塗抹沐浴露，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沐浴露塗抹在身上的時候發出的黏膩水聲……

　　嘖，難受。

　　卓封起身，站到了窗前，開了窗，外面嘈雜的聲音掩蓋住了這一絲令人上火的小聲音。

　　阮揚終於洗完了，奶味和草莓味從浴室裏散發出來。

　　又在浴室裏塗抹了潤膚乳，他才披著浴巾往外走，看到卓封站在視窗看外面，心裏忍不住鄙視了一下自己。

　　————你看看人家！為了避嫌看窗外！你看看你自己！晚上看著人電影榨黃瓜汁！不要臉！

　　阮揚開了電視，坐到床上，擦拭自己的頭髮，卓封總算是可以關掉窗戶回到房間。

　　阮揚眼神亮晶晶的朝他看過去：“先生，您……今晚睡哪兒？”

　　卓封難道要和自己睡？？這次床可不大！雖然是大床房，但是是標準的一米八床，和上次在國外的兩米三完全不能比！

　　要挨在一起麼！

　　阮揚突然開始上火！

　　卓封：“睡這兒。”

　　“！！！”

　　然後阮揚發現自己問這個問題純屬沒眼力見，因為傅玲早就準備好了兩個枕頭！

　　原先就他一個人的時候就一個枕頭！

　　時間已經到十一點點半了，卓封這次輪到阮揚在外面，卓封在浴室……

　　阮揚很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往那邊去看，可是，他的心違背了他的意願。

　　模糊的磨砂玻璃根本看不清細節，但是阮揚這一眼看過去，差點沒噴鼻血！！！

　　因為對方，是側著身體，然後……可以看到輪廓，然後猝不及防，他就看到了卓封小可愛的輪廓……

　　一大片的陰影……

　　阮揚覺得自己要上天了，捂住鼻子沒堅決不能流鼻血！！抑制住要尖叫的嗓子，他趕緊遮住自己的眼睛，開了電視，目不斜視！看電視！

　　————我頭上有犄角，有犄角，後面有尾巴……

　　動漫頻道。

　　終於，水停了，阮揚簡直就像是挺過了某種煎熬，天知道他為了控制自己的眼神費了多大的勁兒。

　　結束煎熬，他放鬆了下來，整個人溜到了被子裏，卓封穿著睡衣走出來，阮揚只一眼，差點又要叫出聲。

　　因為他穿了那件在視頻裏穿著的真絲睡衣……

　　靠！！好過分啊！

　　移動的荷爾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威力，跨過他掀開被子上床。

　　已經不太行的某阮身邊，躺著自己天天yy的物件，還挨著，手臂幾乎要貼在一起……

　　阮揚接近於懵逼，腦子一片空白。

　　電視上的小龍人播了好久，倆人就這樣無話的看了十分鐘，阮揚這時候反應過來，換了台……

　　怎麼辦，怎麼辦？

　　早知道昨天多榨幾次好了……

　　為了避免尷尬，阮揚決定睡覺！！睡著就沒事了！

　　“先生，呃，我明天還有鏡頭，要睡了……”

　　卓封嗯了一聲：“一起。”

　　阮揚：……

　　電視被關掉，房間裏靜悄悄，外面的喧囂都被這個酒店裏唯一管用的隔音玻璃給阻隔。

　　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阮揚裝睡，他覺得自己裝的很像，因為呼吸什麼的都調節的很有節奏感，他聽著耳邊男人的呼吸聲，心跳還是很迅速，一直都慢不下來。

　　十分鐘過去了，阮揚依舊沒有要睡著的趨勢。

　　好煎熬！！！

　　但是阮揚覺得卓封睡著了，因為他呼吸和自己一樣平穩……

　　自己接下去至少還要在劇組裏呆一個月，阮揚下定決定，決定大膽一次。

　　他佯裝睡覺的時候翻身，翻到面對著對方的這一面，然後眼皮稍稍開了一條縫，偷看對方。

　　偷看了一會，卓封閉著眼，似乎正在熟睡。

　　阮揚心一橫，一閉眼，偷偷將自己的臉湊過去。

　　幾乎一觸即離，剛感受到對方臉上溫熱的溫度，他就撤退，可這撤退的路被阻斷了……

　　因為裝睡的不止阮揚一個人，下一刻，本來緊閉著眼睛的男人突然就睜開了眼。

　　啊啊啊！完了完了，被發現了！卓封要發現自己對他有想法了！！

　　阮揚嚇得差點蹦起來。

　　卓封聲音低沉：“怎麼？”

　　阮揚被嚇得魂飛魄散，愣住好一會才磕磕巴巴的說：“晚、晚安吻……”

　　他找了一個沒有說服力的理由。

　　卓封眼神漆黑，阮揚腰上感覺到一股力，將自己圈向對方，緊跟著唇上突至柔軟……！

　　親……親上了！

　　還在嘴唇。

　　“晚安吻。”

　　唇一觸即離，可阮揚像是被抽離了魂魄，僵在當場。

　　卓封要爆炸了，鼻尖的奶香味很濃，對方整個人都軟軟的，他不舍地放開對方的腰，側過身子，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克制自己的聲音說：“睡吧。”

　　阮揚哭唧唧：……我睡得著就有鬼了。

　　“嗯……晚安。”

　　卓封半晌才說：“晚安。”

　　……

　　隔日。

　　昨晚到底是幾點睡的他忘了，反正他和卓封挨著睡，一個晚上興奮得睡不著。

　　卓封還沒走，說等他上午演完，給他指導一下他上次在視頻裏的問題！

　　阮揚雖然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進劇組，但是心情極好！

　　工作人員關心她，問他怎麼了，阮揚隨意的說：“昨晚沒睡好！”

　　在一旁的周衍以及任琦臉色各異，傅玲挑挑眉，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