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長角

　　隔日，是阮揚和卓封的鏡頭，兩個人在房間裏四處尋找有沒有不和諧的地方，此時，周清的姑媽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有嬰兒的哭聲，看起來真的是在照顧小孩。

　　“小清，住得怎麼樣？怎麼這麼久才說話？”那頭本來喂了一聲，周清沒作聲，喂了三聲之後要掛電話，這個時候周清才說話，對方似乎有點意外。

　　周清看了一眼男人，說：“姑媽謝謝你，房子收拾得很乾淨，我昨晚有點失眠，剛剛醒呢。”

　　“還在失眠呐？等我這邊忙掉，我就過去看你，不是明天就是後天了。”姑媽聲音熱情洋溢。

　　周清說：“好的姑媽，你快點來陪我吧，我一個人住害怕。”

　　姑媽安慰了他一通，說這麼大了還害怕。

　　周清隨意的搭話。

　　掛了電話，周清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了，他看了看坐在一邊的男人說：“可以請問你的名字嗎？”

　　男人沒有回答，吃了一口炒蛋，說：“味道還不錯。”

　　“沒有食材，只能隨便做做。”周清看了一眼冰箱，沒有食材只有雞蛋個一點點青菜。

　　“明天我去買點食材……你喜歡吃什麼？”

　　祁風：“什麼都吃。”

　　周清：……

　　吃完飯，周清不知道該做什麼，但是男人在屋內走來走去，突然停在了階梯上，蹲下，摸了摸階梯上的灰土。

　　“怎麼了？大師？”周清只能喊對方大師。

　　祁風起身，對發說：“走。”

　　周清：“去哪兒？”

　　祁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俊臉露出一點點惡劣的笑：“去警察局。”

　　周清僵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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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這裏結束了一段，阮揚補了兩個表情，一個是聽到要去警察局，臉上露出不解疑惑又有些害怕的表情，一個是姑媽說要來看他，他面露恐懼看著祁風，祁風點點頭的這一幕。

　　李歸喊了過，傅玲立刻上來給我送上熱茶，因為劇裏是夏天，所以他穿著薄襯衫，這個天氣穿薄襯衫顯然是不頂用的，雖然在鏡頭裏可以更加凸顯出主角的弱不禁風。

　　卓封走了過來，給他披上風衣，阮揚挨了過去，對方身上很暖和，大手裹住了阮揚的手背。

　　李歸在鏡頭前面反復斟酌，挑挑揀揀，確定了幾個畫面，點點頭。

　　“先生，咱們什麼時候去真人秀？”

　　卓封：“大概是下周，會在去之前，休息幾天。”

　　阮揚沒有嘗試過通告一個接一個，互相撞檔期的體驗，內心居然有點小開心。

　　“沒關係。”他搖擺了一下腦袋，有點小開心。

　　卓封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劃過那個凸起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了。

　　阮揚也摸了摸那個地方，有那麼一點點癢，更像是痘痘了。

　　“最近可能上火了，長痘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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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員警上門，周清很慌張，但不是犯了事兒的心虛。

　　“你們說，這下面埋有東西？”

　　中年員警顯得很沉穩。

　　祁風點頭，他走了三布，咱在那個位置，跺了跺腳：“這裏。”

　　中年員警沒有立刻開挖，而是看著他的行頭問：“你是……看風水的？”

　　本來員警是不會相信神神鬼鬼，但是在這個小鎮裏，經常會發生一些非科學能解釋的事件，久而久之，這些人不信也得信了。

　　祁風微微點頭，沒有說其他，表情雲淡風輕，似乎不想說太多。

　　這個神情讓員警不由得相信了他，只是驚歎他這麼年輕，就出來跑業務了。

　　“你確定是這裏？”他拿著鐵鍬，開始往下挖。

　　祁風嗯了一聲，便不做聲。

　　周清站在他身後，看起來很害怕，男人和昨天見到的不一樣，昨天明明是盛氣淩人還有點傲氣，脾氣也是古古怪怪的，但是現在一副道骨仙風是什麼鬼。

　　一頓挖掘之後，漸漸的，氣氛開始凝重了，因為他們挖出了一些頭髮。

　　“頭髮！真的有人！”員警繼續挖掘，但是他鬢角漸漸流出汗水，整個人也有點緊張，他這個時候打開了手機，叫來自己的同事。

　　等到完全挖掘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當然，除了祁風。

　　“真的有屍體！”員警看向祁風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變化，他多年來破案的第六感告訴他，眼前的兩個人不像是兇手，雖然沒有百分百確定。

　　如果不是兇手，祁風能指出這裏有屍體，並且土層沒有被動過的跡象表面，他是個有實力的‘風水師’。

　　這是一具女屍，但是這具屍體很奇異，頭髮奇長無比，至少身高長出兩倍有餘。

　　員警口中念念有詞：“我判斷，可能是死亡之後，身體裏的成長素往頭髮直接的地方繼續分泌，所以導致頭髮這麼長……”

　　周清：……

　　這個解釋完全就是胡扯，簡直比走進科學欄目還能瞎扯，如過按照他的說法，是不是所有人死了之後，都會變成長髮？

　　但是祁風居然沒有反駁，而是淡淡的點點頭說：“你說的很對。”

　　周清：……

　　中年員警：……

　　祁風和中年員警視線一對視，達成了共識。

　　“這樣，我們先把這裏封鎖起來，你和我們去做一下筆錄。”

　　員警指了指周清。

　　周清連連擺手：“我什麼都不知道。”

　　員警：“不要緊張，我們只是例行筆錄，也要勞煩道長走一趟。”

　　周清緊緊跟著祁風，彷彿怕走丟的小孩，員警更信服對方了，心想大概是周清請來的高手。

　　他們走後，其他員警留守，在他們眼皮底下，頭髮悄然的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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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小結結束了也到了中午時段，劇組開始發飯盒，傅玲成功地給阮揚搶到了一份陶婷婷特供。

　　他們坐在小樓的大廳裏吃著。

　　小米飯小排骨加上油麥菜，還有一個荷包蛋，非常豐盛。

　　李歸說阮揚的體重已經差不多了，不能再瘦，無需再節食，只是也不要吃太多，正常發展就可以了。

　　阮揚其實很在意美人魚被封在了井裏後來會怎樣，他看的劇本只有將他的主線劇情，和他沒關係的都剔除了。

　　卓封指了指魚缸：“他在這裏。”

　　阮揚眼睛頓時瞪大了：“在這裏？？”魚缸裏，一直小金魚在遊動。他沖著魚缸叫了一句：“任哥？？”

　　“噗……”在場的各位全都笑了，還有一個攝影直接把米粒噴了出來。

　　阮揚啊了一聲，隨之想到，這應該是在劇中，任宇並不是真的是條小金魚……

　　胡堯從邊上捂著肚子過來，笑得不行，他身後散著白色毛茸茸的大尾巴，阮揚立刻伸手過去捉，卻被卓封給抓住了手腕，他搖搖頭。

　　阮揚：？

　　胡堯：“小阮阮同志，這條尾巴摸了就要負責的喲。”

　　阮揚立刻收手，忙不迭地說：“那還是給容哥摸吧。”

　　這場室內戲一直持續到了下午七點半，最後一個鏡頭補完之後，李歸伸了個懶腰，說：“行了行了，今天就這樣吧。”

　　一直連著好幾天，阮揚都是一整天拍下來，因為不能耽誤拍戲，所以和自家男神的為愛鼓掌行動又被擱置，等到李歸說明天阮揚不需要早到，阮揚才興奮地抱著卓封的手說要回酒店歇息！

　　剛回房間，兩人就火熱地吻起來，阮揚迫不及待，但是某龍更是等不及，直接就把小可愛按到牆上。

　　阮揚因為節食，變得比原來瘦，抱著的時候很輕易就感覺到肋骨，但是白皙地皮膚還是手感很棒。

　　只不過第二次也並不是很順利，又是磨合了很久。

　　這個時候尾巴開心地搖搖緩緩，輪到它出場，它就覺得無比開心，阮揚握住尾巴尖，突然咬了上去，惡作劇般啃了兩口，嘿嘿地笑了。

　　卓封也笑了，但是他不懷好意地說：“它一定會回擊。”

　　很快，阮揚說不出話來了，嘴裏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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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房間內的青年還沒有睡，他剛沖完澡，被放到被窩裏，蜷成團兒，只露出半個頭，兩個大眼睛卻眯成了縫，顯然是困極了。

　　卓封這時候也從浴室出來，摸了摸他細軟的發絲問，“還可以嗎？”

　　阮揚一開始以為他問的是狀態，自然是點點頭表示自己雖然已經爽過頭了，但是狀態還不算太差。

　　但是很顯然對方不是問這個，他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搖頭連連說：“不了不了，先生來睡覺吧，我困了，冷，還餓，還渴……”他胡亂地找著理由，往被子裏縮。

　　卓封抿唇一笑，也鑽到被子裏，從後面摟住小可愛，親了親他的後頸：“睡吧。”

　　晌午，阮揚迷迷糊糊醒來了一趟，想上衛生間，他也沒有穿鞋子，還眯著近視眼，摸索著，不僅如此，他還肌肉酸疼，最後還是讓對方牽著他去，因為他差點就被凳子給絆倒。

　　“唔，好麻煩，近視眼。”他抱怨。

　　輕鬆放水，阮揚覺著頭皮一陣發癢，撓了撓，沒在意，因為困意非常，倒頭就睡。

　　等到阮揚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伸了個懶腰，想要翻身再稍微偷懶一會，但是頭皮又是一陣瘙癢。

　　難道是太久沒洗頭？

　　不可能啊，昨晚也洗了的，還是青春痘不消下去，反而發展了起來？

　　他伸手去撓，手指一觸碰，就覺得不對勁了，那個凸起比前幾日大了不少，原來只是微微的小凸起，這次一摸居然已經類比黃豆大小了，用指甲稍微壓了壓，居然是硬的！和痘痘完全不是一種感覺。

　　阮揚立刻有點擔憂起來，會不會長了什麼瘤子？他立刻跑到衛生間，在鏡子面前照了照，因為在頭頂，所以看不清。

　　他光著腳嘚啵嘚啵的走到外面的大廳，卓封在書桌上工作，見到阮揚探出頭，他問：“醒了，餓了嗎？”

　　阮揚趴在門邊，像是個小動物探頭，卻不走過來，卓封有點奇怪，剛想問出了什麼事？

　　阮揚就說餓了……

　　卓封笑，把早就準備好的午餐熱了熱。

　　“那個……我好像生病了！”阮揚吃完飯，摸著肚子說。

　　卓封放下手中的雜誌，立刻伸手往阮揚身後探去：“不舒服？”

　　阮揚立刻紅臉，扭開身體，說：“不是啦不是啦！！”

　　“是我頭皮上……”他伸手摸了摸，然後走到卓封前面，蹲下。他蹲在了卓封的前面，剝開了自己的細密地發絲，把那個地方露出來，說“不知道長了什麼，癢癢的……不疼。”

　　卓封用指頭點了點，那凸起有些硬，但是頂部已經有些尖銳，但是很明顯不是瘤子什麼的。

　　卓封突然語出驚人：“你長角了？”

　　阮揚：……？

　　白錚被一個電話叫來，還沒輪到他的戲份，他在附近的小城市裏逛了起來，聽說阮揚頭頂長了東西，他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酒店。

　　房間裏不是指白錚來了，卓封在群裏那麼一說的時候，所有人都放下手頭上的事，十分八卦地聚集在房間裏，來圍觀————阮揚的頭皮。

　　他們真的很閑。

　　阮揚：……

　　“疼嗎？”白錚問，他手裏拿著一根金屬小棒子，敲了敲，一副醫生的模樣。

　　阮揚搖搖頭：“有點發癢，我還以為是長了痘痘。”

　　白錚搖了搖頭：“肯定不是痘痘。”

　　應容湊近看了一眼，表情古怪：“難道是長角了？？”

　　阮揚啊了一聲：“我怎麼會長角？？先生也說我長角……”他立刻看向卓封，難道是和卓封那啥了，長角了？

　　白錚去自己的房間找來了書籍，翻閱，眾人在沙發上七嘴八舌。

　　邢尚廷立刻說：“小揚同志，你是不是被換頭了？”

　　“呸。”胡堯說：“邢哥，你當是你啊。”

　　胡堯摸了摸下巴：“我認為可能是卓哥的神力蕩漾，在某種時候進入到軟軟的體中，導致……變異！”

　　阮揚聽到變異，臉色開始發白。

　　聶箐想了想點頭：“我同意你的觀點。”

　　白錚翻完書，正色到：“你們說對了一半。”阮揚緊張的盯著他，等他繼續說下文。

　　“卓哥的神力起到了引導作用，但是這也要有本源才有可能發生變化，不可能卓哥和誰那啥，誰就能變異，而是在小阮揚同志的體內，本身就有一股力量蟄伏，這個時候神力起到了引導作用，從而發芽。”

　　阮揚驚了：“發芽！？”

　　“是不是我吃西瓜的時候沒有吐籽……”

　　胡堯：“哈哈啊哈哈，你想什麼呢？你當卓哥是化肥？”

　　阮揚：……

　　白錚：“咳，是這樣的，很有可能在你身上本身就有力量存在，卓哥的神力起到了發酵作用，所以你倆那啥之後，才會產生變化。”

　　阮揚愣住了，問：“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人？”

　　白錚點點頭：“大概率。”

　　阮揚立刻說：“不對啊，我小時候被人撿來的時候，就是個嬰兒……”

　　卓封一直沒有發言，只是感受到阮揚捉住他的手臂力度加大，似乎很緊張。

　　阮揚能不緊張麼，他害怕變異，異形什麼的太恐怖了，到時候他可能會連自己都嫌棄。

　　卓封這個時候插進話題：“你當時是在哪兒被撿到的？”

　　阮揚還沒回答，應容先說話了：“小山鎮，離這裏五個小時的路程。”

　　卓封低頭想了一下，抬頭對著等著他下文的眾人說：“去一趟吧。”

　　阮揚：“不會耽誤進度嗎……”

　　李歸：“不礙事，投資商說啥我幹啥。”

　　阮揚：“……”

　　白錚走的時候安慰阮揚：“你不用擔心，你不可能是你想的那種異形，大概率是妖，說不定是神獸。”

　　阮揚立刻從有些擔心轉變成了期待感，問：“那我有可能是那種妖怪？”

　　白錚給了他一本《五千年妖怪錄》。

　　“你應該是這五千年裏的，你慢慢找，看看那個比較像。”

　　阮揚：……

　　卓封摸了摸下巴：“綿羊？”

　　“松鼠？”

　　又想了一會，卓封很正經的說：“兔子？”

　　他翻開了的書本一頁，阮揚看到了兔子精，上面寫著————妖怪界快槍手。

　　阮揚：……

　　我生氣！！！男神哄不回來的那種！！

　　卓封趕緊把人抱了過來：“開玩笑的，我讓尾巴幫你。”

　　阮揚聽到這裏，更生氣，氣鼓鼓的說：“我是有角的，雖然只有一個，不像你，怎麼可能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