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你缺個掛 34
“呵呵····小周先生這話,這話什麼意思?我···我不懂·····”文餘閃爍其詞的話,飄忽驚恐的眼神讓韓九侑嘲諷一笑。
文餘並不想承認,或者說根本無法承認,如果真向韓九侑所說一樣,他的錦錦由此一難居然是因為前世債!
這太···太荒謬!前世欠的債,為什麼一定要今生的他們來還,今生他從未做過昧良心的事,為什麼要被如此對待。
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文先生就算不承認,不接受也無法改變天定的規則,人之魂魄,無限輪迴,每一筆債,你會忘,天不會!天道無情,輪迴才能有序。欠的總的還。文先生可能還不知道,你面向早已成死命之相,而且還是被累及。所以,真正欠債的人,可能並不是你。每一個家庭的組成,並非隨意成緣。佛說,無冤,無怨,無仇,無欠不成親。這個親,可以是至親至疏夫妻,也可以是血濃於水家人,也可以是無話不說朋友等等···你被累積可能只是因為你欠了你女兒,今生以這樣的方式還,但你女兒欠了別人的···卻還沒有還。文先生,其實不管你找誰,只要是同道之人,在看見文先生時,就會知道,文先生家中之事,是天定有償無法插手的道。聰明人都不會自惹麻煩多管閒事,因為玄學者也怕徒惹孽債,傷功德,損陰德。”
韓九侑的話剛落,文餘臉色立變,“小周師傅,你你····你也不打算管嗎?!小周先生,我···,我的錦錦···她··· ·小周先生,不要····你····”
文餘心慌到站起身,不知想要說什麼,胡言亂語詞不達意。
“文先生你別急,我之所以還沒走,還收你的這筆命金,自然就是接下了。”韓九侑小小年紀卻冷靜的態度莫名安了文餘不安的心。
“謝謝,謝謝您····”文餘想雙手去握韓九侑,韓九侑不著痕蹟的站起身躲開了文餘的靠近,轉身向客房走去的時,說道,“你將你女兒的生辰八字寫在一張紙上待會兒交給我大姐,同時我也會給你一張清單,是幫你女兒用的,你去準備一些下,三日後我會開壇做法。”
“好的。文餘點點頭然後又皺眉,”三天? !不能,不能盡快嗎?錦錦,錦錦的情況,好像·····一天不如一天,三天會不會太久····”文餘擔憂的問道,連剛剛沒有握住,伸向半空的手略微尷尬的神情也忘記。
韓九侑離開的腳步微頓,剛剛抵在門上的手也停了一下,半垂的眼瞼閃過一絲冷,嘴角一抹級淡的嘲諷也一閃而過,沒有望向文餘,只是輕聲說道, “如果你能在一天內找齊我需要的東西,我也不介意立馬開壇。”
韓九侑隨後直接進入客房,文餘還想說什麼的話就被關在門外,但文餘卻直覺韓九侑似乎生氣了····
韓九侑抬眼就看見胡心藍剛剛哄睡番薯和桃子,將他們放在周敏的身邊,她卻一個人坐在床邊,有些疲憊又神情不安的不斷看向門口,直到看見韓九侑進來,她立馬站起身,“阿侑!”
韓九侑對胡心藍點了點頭,順手反手關門,“大姐,包裹裡有紙筆嗎?”
“有,以前師傅批註時用的毛筆可以嗎?”
“可以。”韓九侑點頭,毛筆字以前外公有教過,他會寫。
胡心藍立馬將毛筆和墨汁拿出來,又翻出幾張泛黃的紙張給韓九侑放在一旁的桌上。
韓九侑回想倉神訣裡的東西,明明是神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每一次他想要直接使用倉神訣時,腦子就有種要炸掉的危機感,不得不改變一些神訣裡的東西和步驟,才會有所緩解。
所以明明不用這些東西,可以直接施法的手訣一次解決的事卻不得不借助一些硃砂,黃紙這些普通的物件做媒介,耗費更多的精力才能施展。
可能是他功力不夠,所以才不能直接使用倉神訣吧。
韓九侑這樣安慰自己的同時,手也不斷寫著他需要的東西,胡心藍站在韓九侑身後幾次欲言又止。
“大姐,你把這個交給屋外的文先生時把他交給你的寫著他女兒生辰八字的紙也拿進來。並囑咐他,在準備上面東西的時候要小心,這些東西在這個時候都是違禁品,都是禁忌,尤其是滿城都是紅衛兵的大城市裡,尤其要小心。後面三天,我可能需要運功調息。”韓九侑將東西遞給身後的胡心藍,“我知道大姐在擔心什麼,現在我們先住在這裡,一切等三天后在說。”
“那個女娃···那個女娃····”胡心藍唯唯諾諾的呢喃,“我能幫你什麼?”
“我心中有數,大姐別擔心。”韓九侑因為周敏的緣故,本不予再解釋的他,不由安慰說道,但見胡心藍依舊心有不安,又加了一句,“大姐會剪紙人嗎?”
“紙人?就是用黃符剪小紙人?!”胡心藍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是。”韓九侑見胡心藍雙眼一亮,大概猜到她會,而胡心藍也沒有讓韓九侑失望,點了點頭,“我會。”
“那,這三天裡,如果文先生將黃紙買回來,大姐就用黃紙幫我剪九個紙人。可以嗎?”
“好。九個是嗎?我可以!”能做事的胡心藍因為可以幫到韓九侑突然有了重心般,鬆了一口氣,“那,那我先出去,你,你自己多保重自己的身體。 ”隨後胡心藍拿著手裡的紙張,囑咐他後轉身向屋外走去。
文餘因為小周先生最後不冷不熱的話,手裡緊緊捏著寫著文錦生辰八字的紙張,在客廳來回走著,顯得焦急又不安。
見是胡心藍出來,先是一楞然後視線不由看向屋內,本想問韓九侑,卻見屋內韓九侑盤腿坐在屋內的角落木椅上。
胡心藍出來,順手帶上門,走到文餘身前,將手中的紙張遞給文餘,“文先生,這是我弟讓我交給你的,讓你小心準備,這上面的東西,都不好弄,尤其是這個時候。還有,你女兒的生辰八字交給我就可以。”
文餘點了點頭,將自己手中捏的皺巴巴的紙交給胡心藍的同時也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張。
胡心藍粗略一看便收進自己口袋,而文餘卻急急忙忙的展開一看,先是因為這小小十歲孩子的筆跡驚訝,鋒芒內斂卻傲骨凜然,筆勁蕭然,一筆一劃乾淨利落又飄逸雅緻。
沒有一番功力是寫不出來這麼漂亮的字體。
剛欣賞完字跡就被上面的東西嚇的心一抖。
硃砂、黃紙、桃木釘、乾隆時期的銅錢九十一枚,紅線,沉香木等等。
如果是以前,弄這些東西不難,可是如今的這個世道,文餘皺緊了眉頭,想到小周先生最後那句話的不冷不熱終是明白為何是三天了。
一天的時間,還真是弄不來這些東西,三天是小周先生給他的時間。
想通這一點後,文餘想起之前自己的焦急不由得歉疚,“那個,我去在抱幾床被子,在客房支一個涼板床,給你們。一米五的床你和女孩和小傢伙們可以擠一擠,涼板床可以給小周先生休息。如果你們覺得不舒服,我也可以去外面的旅店給你們開兩間房”
“不用了,只要文先生不嫌我們麻煩,客房給我們住已經夠了。”住在外面固然好,可是再知道這裡是政府家屬樓的時候,胡心藍覺得,這裡比外面可能更安全。
“那好,我去給你們抱被子,把涼板給你們搬進來。”文餘將紙張塞進了口袋裡,然後轉身去陽台將涼板搬出來。
文餘吃力的搬著木板想要幫胡心藍搬進客房的時候,胡心藍卻攔住了他,將他雙手搬著的涼板接過來,“我來吧。”
文餘本想說不用,可卻被力氣大的胡心藍一把接了過去,輕鬆的搬進去,看的文餘一愣一愣。
胡心藍在文餘的幫助下,很快在客房裡支起了另一架床,期間文餘幾次眼光不由自主的瞟向角落裡閉目養神的韓九侑,但韓九侑卻似乎入定一般,再大的聲響他都不在意也不動,更不睜眼。
這三天,周敏一直未醒,文餘一直早出晚歸,同住在家屬樓裡的鄰居也有人問過文餘,家裡是不是來了客人,文餘都用老家親戚來看錦錦為由搪塞了。
這三天,火車站的臨時紅十字站來了熟人,如果胡心藍在,就能認出來人中為首的就是生產隊的大隊長,王隊。
晚上,當文餘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將韓九侑需要的東西都準備齊全的時候,三天來,一直坐在角落木椅上調息的韓九侑終於睜開眼。
暈黃的燈光比鄉下的煤油燈亮,讓韓九侑微微瞇眼,稍許不適應。
用手擋了擋,然後適應後,看了看房間中的擺設,以及床上一直沉睡的周敏和坐在一旁的番薯和桃子。
胡心藍坐在涼板床唉聲嘆氣,發現韓九侑的視線後,立馬看了過來,驚喜,“阿侑!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