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比江山真實（一百七十四）

“……周敏……哼····”燕綏看著周敏的抗拒，心如打翻的五色盤，真是難以說明。

直直的望著燕綏此時血紅的雙眼，白皙的面容，絕美容顏因為那雙血瞳，就像開在滿山屍骸上的荼蘼，美得妖異又森冷，殘忍又邪惡，驚心動魄又緋麗淒然。

“原來這也是我的阿綏啊！”周敏伸出手，抬起燕綏的下顎，笑著說道。

周敏的話讓燕綏詭異沉默的絕麗容顏上微微一愣，似是不知道周敏這麼說的意義為何。

“····你···不怕？”燕綏看著周敏，周敏只是歪著頭看著燕綏笑著，指尖劃過他血紅的雙眼，“為什麼怕？你還是你。在我眼中，美得天怒人怨的是你，殘忍狠辣是你，冷漠矜貴也是你，矛盾偏激更是你，殺人的人是你，苦苦掙扎的人還是你。你善於蟄伏，忍耐，權謀深算，又習慣揮斥方遒，愛好掌控一切。現在不過再添一筆妖異森冷，詭異陰毒罷了。難道新增了兩個新的特質後，你就不是你了嗎？你是會從好人變成壞人，還是從壞人變成好人？”

“哈哈哈哈····”周敏渾不在意的話讓燕綏突然笑了，“我不會變成好人，也成不了好人，所以，我是壞人呢？”

“對別人，我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可是對我，阿綏，你一直都是好人。”

“對你，我一直是好人？！”燕綏認真的直視周敏的雙眼，似要想要找出她一絲一毫的虛偽和做戲的神色，可不管怎麼看，她的雙眼，除了笑意，就是笑意。

“難道你不知道嗎？阿綏，你對我比我對你好的太多太多了····”

前世今生的記憶也如走馬燈一般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此時的他比前世死前清瘦的模樣要更健康一些，絕美的面龐沒有死氣沉沉的木然無趣，他的眸，此時雖然平靜但偶爾周敏還是能捕捉到眸子裡溫和、憤怒、譏諷等等情緒，但不管是哪一種，皆是鮮活。不像死時，他望向自己的那一個眼神，了無生趣，心如枯井。

是啊！他還活著，他的身體是暖的，他的眼神是鮮活的，連他……埋在她體內的慾望都是真實而滾燙的。

他理所應當就該是一個活的好好的人，不應該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周敏伸出手按向兩人結合之處，“····阿綏，不要因為別人的過錯傷害自己……就算是最親的人，也沒有資格讓你為他們做錯的事承擔苦果。”

燕綏沒有出聲，只是突然將周敏溫柔的攔在自己懷中。

“而我做錯的事……我不會再說對不起了。”

周敏乖乖的偎在他的肩頭像一個平凡的小女人一樣，貪婪的汲取從自己仰賴的男人身上得到的最後溫柔。

“對你，我是壞人……所以，阿綏，別原諒我……”周敏動情的將吻一個接一個的落在燕綏的額頭，臉頰，鼻尖──以及薄唇。

周敏輕柔如羽毛的吻，癢癢的落在燕綏的心上，臉上。

他的冷靜和不掙扎讓她越發溫柔。

周敏想進一步吸吮他唇瓣的動作，卻意外的遭到燕綏向後的閃躲。

“阿綏。”睜開眼睛，周敏望著他，柔情似水。

“你忘了，我不喜歡被動。”周敏的小心翼翼在看清燕綏眸中的的烈火時，感到一股熟悉的灼熱──這是她以前和他在一起時總能感覺的，屬於他的熱情。

“噓──”周敏張嘴想說什麼時，燕綏點住她的櫻唇，靠在她的耳邊呼著熱氣，“你不是說，我愛好掌控一切嗎？不說對不起，那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