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準的槍法,當今世上他曾聽那人說過壹人,可那人隻說,他慣用右手而非雙手·····
如果·····
斯文男隱隱猜到某種可能,再看祁昊天時,曾經的違和終於有了壹絲端倪,那雙眼睛,那容貌·····
他是,祁昊天!
渠城少帥!
再有長子的情況下,他依舊從自己父親手中穩穩掌握渠城軍權的男人。
傳說他殺人如麻,傳說他行蹤詭秘,傳說他單騎就可血洗壹營,是從血海之中爬出的厲鬼,是渠城的暗夜之王,
傳說他,心冷如鐵,狠辣無情卻俊美異常····
曾覺得這些傳聞,誇大其詞,但此時真正見到其人,卻發覺,衆多傳說中似唯獨缺了他用槍如神····
是往日無人注意還是被有人刻意掩蓋····
就是因爲猜到這些,斯文男心底就蔓延著無邊的恐懼和絕望,這樣猶如地獄修羅的男人,堵在門口,如果沒有外援和奇跡,他們今日怕是皆要命喪。
而在場剩余的人越來越少,而他們雖然沒有斯文男的機遇猜到祁昊天的真實身份,但卻依舊感覺到了他的到來的滅頂危機。
他不死,他們就活不了!
死亡的逼近,讓所有人都開始慌亂起來,也開始加入座山雕抓周敏做擋箭牌的計劃。
斯文男看著自己身邊集中對付祁昊天的人,越來越多往周敏那邊靠近,不知爲什麼,明明是他讓座山雕去抓周敏的,也是他覺得,這是他們此次唯壹可能活命的機會。
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配合座山雕抓周敏開始,倒下的人反而比開始的時候,更快····
爲什麼····爲什麼····
躲在假山岩石後的周敏也發現自己成了這群人想要抓住爲擋箭牌的用途,但此時她真是···有句實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抓她,威脅祁昊天。
他們怕不是腦子有坑?!
看著除了座山雕之外,陸續不斷向她前仆後繼要抓她的人,那雙通紅的眼,惡狠狠的盯著周敏,縮在角落表示很無辜的她,真的很無奈····
又壹個在自己不遠處想抓自己的人,被祁昊天壹槍蹦頭,轟然倒下的時候,周敏忍無可忍的翻了翻白眼····
這群人,被祁昊天逼得方寸大亂,狗急跳牆·····
如果她真的對祁昊天重要,會被祁昊天壹句自己藏好打發?誰會把軟肋大咧咧的放在衆人眼皮子底下,在所有人都知道,都能看見,都能猜到的情況和地方。
他們是不是傻!
是什麼給了他們錯覺,祁昊天看起來很傻的樣子?!
火車上祁昊天都能帶著她穿過火力密集的槍林彈火,雖然有壹部分是項傑明的配合,當更多是也是實力的強大啊!
而此時祁昊天雖看似以壹敵十數,但其實他們手中也不過七把槍,而且看那些人的槍法,實在·····沒對比沒傷害啊!
真的在乎,真的是軟肋,還不得近身保護,以祁昊天的能力,對付這些人足夠,不要以爲她眼瞎····祁昊天躲得地方可是前台,這麼大,這麼寬敞的地方,有這麼厚的梨花木擋著,在藏十個人也不成問題,偏偏將她放在另壹側,躲在壹座僅供壹個人堪堪可藏的假山岩石觀賞物的後面。
明晃晃的就是以她爲餌嘛!
雖然之前她沒想明白,但看見假山前越來越多的屍體····-_-
莫名有點心塞·····
斯文男發現自己身邊的人幾乎全都急紅了眼的想要去抓周敏,而穿過那毫無遮掩的大廳中央往假山而行的時候,祁昊天的子彈就再也沒有放空過。
隨著座山雕悶哼,捂住胸前血淋淋的傷口壹個竄逃,如雪中貂速度極快的往壹旁閃躲,在地上翻滾,將木桌踢翻,躲其後。
瞳孔之中的忌憚之色顫動,急喘粗氣,胸口的洞穿傷,眼中還有些不敢置信,從桌後警惕看著不遠處以前台爲‘碉堡’,卻不見人只見那露出的黑色槍管····。
四周慘叫聲依舊還在繼續,不絕於耳,前仆後繼往周敏那邊的人,被祁昊天紛紛斃於此地,有幾個不頂事兒的,立馬咽氣,毫無掙紮余地。
座山雕強忍著刺痛,用手背輕輕的擦拭著嘴角的血跡,面部的肌肉微微的蠕動了幾下。
呸
濃痰之中夾雜著不少血跡,散著陣陣腥臭。
座山雕從進入這行開始,還從未被人逼至如此,緊攥著拳頭,周身青筋暴起,萬分猙獰。
祁昊天的舉動,讓座山雕像是怒的雄獅,卻在看著這般境地卻又無可奈何。
隔空與斯文男對視壹眼,而那斯文男再看見這番境地後,整個腦子像是卡殼,卻在和座山雕眼神對視的那壹刻,靈光壹閃,所有他感覺不對勁的地方,終於明悟。
可他看著除了他和座山雕之外都全軍覆沒的兄弟,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手都在發抖···
“祁少帥!妳我無仇無怨,您又何必趕盡殺絕····其實,我們可以合作。”
隨著他的話,空氣中似乎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冷嗤壹笑,“合作?”
“共同的利益,就是最好的同盟。這個世道,什麼都是假的,什麼也都會改變,但利益不會。我,我可以告訴妳壹個秘密來換命。以此做投名狀給二少以示誠意。”
“哦~這話有意思。沒有永遠的敵人,卻有永遠的交易。妳先說來聽聽,我看這份投名狀值不值這個價。”祁昊天冷笑。
“二少是覺得我傻嗎?我這麼說出來,還有命和二少繼續談後面的合作嗎?”斯文男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