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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風流》第14章
第十四章 新生&完結 · 卿卿豈非不風流,乃獨與我一人醉。

  乾燥溫暖的山洞內,看不分明的用具陳列在四周。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婦拄著拐,在山壁前吃力地來回挪動,畫了滿牆的符號。

  乍看上去,入目皆是暗紅,儘是些奇怪的獸紋圖騰。

  「若非看你這個娃品行好,老婆子才懶得救你。」

  「帶著身子,做起事來絲毫不顧及身體,打架沒輕沒重!」

  「哎,年輕人皆如此。若非類獸妖氣護體,且看你們何處哭去。」

  老婦畫完最後一個圖騰收筆,撕心裂肺地咳了幾下,喘了良久才停下,回頭看了眼安安靜靜躺在石床上的人。

  她顫顫巍巍走過去,向男子眉心又續了一道靈力,拿起帕子拭去他嘴角再次滲出的血:「死捏著個普普通通的玉葫蘆作甚?是他留給你的?」

  「罷了罷了,是我與類先起歹念,妄想在最後廿餘年留個後人。」老婦不知想到什麼,冷哼一聲:「聽說,殺了它的那個娃子在開倉放糧,還算有些仁心。看在這點,給他留了條線索,不久便能找來接你。」

  南宮清似已陷入昏迷中,沒有半點反應。

  老婦將一抹朱紅塗在他眉心,畫了個幽魂的形狀:「不過在此之前,我先把類的殘魂引出來,讓我帶著他,再看看這河山……」

  ……

  七日後,兩匹馬疾馳至山腳,閻洛和閻佑望著那片常年不變的雲團,快馬加鞭趕過去。

  跑進山洞,閻洛第一眼就見到了躺在中央不省人事的南宮清,心跳驟然停止。而後他拼了命地衝過去,顫抖著查探鼻息。

  「他沒事,」一直隱在暗處閉目養神的老婦人忽而開口:「我將類獸的殘魂從他體中抽了出來。從今往後,他便是正常人了。」

  閻洛摸著南宮清的脈象平穩鎮定,絲毫不像受了重傷的模樣,才強行壓制住見到這滿牆血跡怪紋的驚怒:「是你。那日故意在溪邊與我拖延時間,讓野獸差點害死了他。」

  老婦依舊沒有睜開眼,掌心中央一團鬼火幽幽閃爍了一下:「然而選盟大會上保南宮清不死的也是我,護住南宮清腹中胎兒、保他不病不傷是被你殺死的類。這算不算兩訖?」

  「他現在……」

  老婦忽然睜開眼,停頓片刻,意味不明地笑出來:「現在,便是普通孕夫。別看他安靜,體內正翻天地覆。你可知重新長出一副臨時器官,滋味可有多不好受。」

  閻洛震驚地看向睡夢中好似無知無覺的人,當即半跪下去,俯首抱拳:「敢問仙人,可否等他生育過後再抽走類獸魂魄?」

  「哼,如意算盤打得倒好,」老婦將鬼火裝進袋裡別在腰上,摸到枴杖:「你二人,只想享受新生兒的喜悅,卻仰仗類魂護體,絲毫不顧念腹中胎兒,這兩月來更無半分為人父的自覺!」

  「世上哪有如此多便宜事?男性生子已是奇聞,還妄圖免去天下女人共受的十月之險,貪心有餘。」老婦重重磕了下拐,慢悠悠向外踱去,路過跪地的閻洛時停下,扔給他一粒藥丸:「男性骨骼不比女子,生育凶險萬分。此藥當在他產子瀕危之時服下,可保一命。」

  閻洛趕緊謝過。

  「殘魂需在七七四十九日內收回。」老人身影如在溪邊初次見面時一樣轉瞬消失,僅留一句回音飄蕩在空寂的山洞中:「這藥,且算吾欠你二人,當日未能抑住心中歹念……」

  閻佑本在洞口守著,只覺一陣風飄過,老人便已經消失不見,不知是追還是不追。

  洞穴裡,閻洛雙膝跪地,抱起這些天日思夜想的人,感受到手中的溫度,想要將他緊緊摟在懷裡又怕太用力弄痛了他,喉中哽咽:「命都讓你嚇沒了,南宮清!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絕情之人……」

  半月後,在所有人殷切的期盼中,沉睡之人終於睜開了眼。

  躺了許多時日的南宮清好似大夢初醒,撐起略有僵硬的身體,感到腰上橫著條手臂,轉頭,便見到旁邊鬍子拉碴的人,正一眼不眨地盯著他,那漆黑陰鷙的眼眸中似乎醞釀著驚濤駭浪般的風暴。

  「你怎麼這麼憔……唔!」

  閻洛忽然發瘋一般撲倒他,一手攫住他下頜,另一手按住後頸,急切的親吻像要將人吞吃入腹。火熱的舌頭蠻橫地闖入口中,不分由說掃蕩殆盡後又向深處頂去。

  「嗯……」南宮清順著壓力倒回枕上,環緊他腰背。

  吻了良久,見對方喘不過氣來,閻洛才略微離開,額頭相抵,抬眼緊緊盯著南宮清泛紅的眼圈:「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你吃藥的時候想過我嗎?你在壓制鍾離烽自爆的時候想過我嗎?你想過嗎!」閻洛越來越激動,最後惡狠狠地吼出來,見南宮清被喊得一抖,當即又追悔起來。他坐起,抬手摀住雙眼:「你根本就沒想過,你只想著天下蒼生……去他娘的天下蒼生,我就你一個,就你一個……」

  南宮清下床站到閻洛面前,見到腳踝上的東西愣了一瞬,但沒說什麼,將扭過頭不肯看自己的人摟入懷裡,聲音還有些瘖啞:「是我不對……你,腰上的傷怎麼樣了?」

  閻洛將頭埋進他腹中,深吸一口氣:「沒什麼事。倒是你的身體恢復正常,以後要小心才是。」

  「嗯。雖無法清醒,但我一直能聽到老婦與你說話,所以也都知道了。」南宮清抱著他的頭,揉一揉:「老人家騙了你,我昏睡期間身體並無疼痛。」

  「我不信你了……」閻洛搖了搖頭,抱緊他的腰蹭一蹭,賭氣道:「再也不信你了。說好不吃的藥丸也吃了,說好我來解決的人也搶過去了……你的話在我這裡毫不可信了。」忽然想起雲軒的囑托,打橫將赤著腳的人抱回床上:「別著涼。」

  南宮清沒過問腳上的鐵鏈,也假裝沒看到小腹處衣衫濕掉的一片,面色如常地柔聲問閻洛:「有沒有吃的?」

  閻洛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鎖在床腳的鐵鏈,神色未變:「稍等,雲軒說你差不多這個時辰醒,已經備著了。」說完便出去端飯。

  在門關上時,南宮清聽到「鐺」的一聲,顯然是閻洛有意在門外落了一道鎖。

  他掀開被子,打量腳踝上墊了絨布的枷鎖,發現竟然這是玄鐵所鑄,同閻洛的閻羅劍是同一種材質,無奈地搖搖頭。腳步聲漸近,他又佯作無事地將被子蓋好。

  軟爛濃香的什錦雞粥散發著裊裊香氣,隔著門縫就飄進來,勾人食慾。

  南宮清明明看到了雲軒在門口打轉,但卻被閻洛一臉陰沉地拒之門外。念及閻洛的狀態太過不對,知是自己命懸一線給他帶去太大衝擊,南宮清也心中有愧疚,只能無奈地在心中歎息。

  本是最為溫性滋補的粥,可他剛吃下兩口,卻突然一陣強烈的反胃感湧上來,把才吃下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閻洛此前已經向雲軒詳細詢問了孕期的注意事項,瞭解到會有孕吐症狀,但卻未料反應來得這麼快。

  這孕期的各種反應來勢洶洶,彷彿要一下子將過去沒能作的妖都盡數歸還。南宮清伏在床邊,吐得天昏地暗,腹中無物,反反覆覆的酸水燒得喉嚨發疼。他見閻洛蹲在一旁手足無措,眉頭皺得鼓起三個疙瘩,也苦笑出來:「我也從未想過,懷孕是件如此辛苦之事。」

  閻洛端著漱口水為他拍背,心中無比自責:「你還吃得下嗎……我去做。」

  南宮清想了想:「酸的。還有素菜。」

  「馬上去做!」

  約摸一刻鐘,閻洛就端著剛出鍋的菜匆匆趕回來了,像是生怕晚了一步,人就跑了一樣。

  他開門便見到南宮清趴在床上,吐得滿頭是汗一臉狼狽的樣子,還招呼他過去,調侃道:「這個姿勢,」比了比喉嚨與胃的位置,「吐起來舒服。」

  可閻洛半點都笑不出來,扶起南宮清,直接將人抱到了桌前:「還吃進去嗎?」

  南宮清低頭看腳上的嘩啦嘩啦鎖鏈,感歎竟然這麼長,足夠他在室內隨意走動,依舊沒說什麼,拈起一片山楂放入口中:「不錯。」趁著食慾大開,趕緊拿起筷子往胃中送東西,又夾起一口放到閻洛面前:「一人吃飯無趣。」

  閻洛便依言一同吃起來。

  晚上休息,南宮清又吐了幾回終於消停,蔫蔫地趴在閻洛身上,被溫熱的掌心輕輕摀住了胃按摩著。

  南宮清忽然抬頭,親了一口閻洛下頜,淡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

  閻洛側頭蹭了蹭他:「不睏嗎?」

  一雙纖長的手抓著他的手,按到了光裸的臀瓣上。

  「不行,我怕傷了你。」雖然雲軒說胎兒正常,並且快到三個月,可以有房事,但閻洛還是不放心。

  「不進來也行。」南宮清小聲說。

  閻洛低笑一聲,胸腔帶著懷裡的人一起震動:「好。」

  從床頭摸出軟膏,挖了兩指,仔仔細細地塗在後穴的每一道褶皺上。閻洛的每一塊指甲都記得修剪得短且圓潤,向嬌嫩的穴裡摸索時,總能輕輕搔刮在敏感的淫肉上,勾得南宮清不住戰慄。

  南宮清放鬆後面,把難耐的勃起之物在閻洛胯間硬戳戳的恥毛上來回磨蹭。他兩手緊緊環著閻洛脖頸,深深埋首在他下頜處,像只奶貓似的又舔又蹭,恨不得將自己擠進閻洛胸膛中。

  「呵呵……」閻洛被他這難得一見的撒嬌逗笑了,兩指掐住他胸口紅纓,提起寸許,又猛地放開,再安撫似的打著轉揉一揉,將挺立的奶頭按回到乳暈中。另一手在熱情似火的肉穴中越插越快,第三根手指也慢慢擠了進去,將緊窄的小穴拓成大張的模樣,噗嗤噗嗤地咬著他的手指。腸肉激烈蠕動,迎著久違的手指向深處插去。

  南宮清一如既往地壓抑著呻吟,只有灼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地噴到他頸側。那根不老實的秀氣玉莖在他股溝處一個勁兒地勾著火。

  黑夜中粘膩的水聲愈發響亮,似有若無的甜腥氣味飄散在空中。

  二人緊緊相貼,南宮清力氣著實不小,閻洛被他摟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與此同時,能直接感受到對方後穴如魚嘴般飢渴張合,那腸穴深處湧動著對他濃烈而焦躁的渴望。忽然,閻洛察覺脖頸一濕,趕緊低頭要看南宮清的模樣,卻被抱得更緊。

  「呆子,你要把我摟成麵條嗎?」閻洛無奈地親親他頭頂。

  果然,手臂的力量放鬆許多。

  「還是個悶葫蘆啊……」閻洛動了動,踹了鐵鏈一腳,發出叮噹的聲響:「我鎖著你,不氣嗎?」

  「嗯。」帶著清冷冷的鼻音。

  「你這是氣還是不氣?」閻洛無奈:「你呀,該不會喜歡我鎖著你吧。」

  忽然脖頸間的腦袋上下點了點,笑聲戛然而止:「你真是……」

  「這輩子栽在你手上了。」閻洛抽出濕噠噠的手指,翻身將南宮清壓在身下,摸著他已經不再平坦的小腹:「想吃就一定餵飽你,我說話可一定算話。」燒紅鐵棍似的陽物在嫣紅的後穴處試探了兩下,燙得小穴飛速翁動著躲避,又馬上溫順地張開貼過來。

  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夾緊他的腰,在背後兩腳交疊。冰冷的鐵鏈在他後腰處晃動。突然,這雙腿帶著閻洛整個人向前一趴,陽物哧溜一聲直接擠進去整個碩大的柱頭。

  閻洛趕緊用手肘撐住,防止壓到身下的人。

  而南宮清疼得向上一躲,又重新放鬆自己。從鼻腔中輕輕地嗯了一聲,那音調甚至說不出的委屈和嬌媚。

  他再次環住閻洛脖頸,把人拉下來索吻。

  閻洛歎口氣,輕輕親了他一下:「對不起,以後我不會這樣了。」然後啟唇,讓南宮清不甚熟練的舌頭鑽進來,相互交纏在一起。

  粗壯的肉棒不再像往常一樣無所顧忌地肆意進出,尋著南宮清最舒服的地方,用他最享受的頻率快速操幹著,次次都頂過那一點。

  紅浪翻滾,帶出滿室旖旎春情。

  間或夾雜一兩句溫聲軟語,直至燭火熄滅……

  那日過後,閻洛便解開了南宮清的腳鏈,只在夜深人靜時經對方同意時用上一用,不過那就不為外人道矣。

  懷孕的日子著實辛苦,南宮清不說,但閻洛看在眼裡,更加心疼。當初是他要強行留種,是他怕無後,又不願意被自己強佔了的南宮清同別的女子結婚,才讓對方在神志不清之時懷上了本不應有的孩子。愧疚在心,只能對南宮清愈發呵護有加,百依百順。

  好在他們暫時隱世,不必操心江湖中事。但光是懷孕就夠兩個人受的了。

  南宮清孕吐的幾月瘦得厲害,除了越來越大的肚子,整個人像麻桿一樣,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雲軒說胎兒無恙,開了藥,但依舊不見好轉。即便如此,南宮清還是一頓不差地吃著。房間、大堂和院子各處都擺了痰盂,孕夫一吐起來就天昏地暗,有幾次都捂著胃昏厥過去。

  大年三十晚上,幾人熱鬧完了,閻洛提著熱水一進房,就看到南宮清光著身子站在床邊,一邊清理枕頭上的嘔吐穢物,一邊面無表情地流眼淚。

  閻洛心如刀絞,趕緊跑過去把人抱上床摟在懷裡,用被子嚴絲合縫地裹好,心中再次一生出把孩子打掉的念頭。

  南宮清自然是不同意的。只是不妨這次被發現了,知道再掩飾會讓閻洛更難受,便索性伸手,任對方為他寬衣解帶,按摩服侍,享受了一整晚的慇勤照顧,算是厚著臉皮把這件事給磨了過去。

  但閻洛知道,師尊是在反過來安慰他,而自己著實不太像樣。

  後來他們打聽得知,尋常女子都是這樣過來的,便也咬著牙一天天忍過去。也終於明白,為何老婦人說他們小看了這件事。

  到了第五個月,遲來的孕吐終於戀戀不捨地走了。南宮清變得格外嘴饞,又沒有南宮教的人在場,便整日歪倒在各處小榻上,眼睛亮亮地向閻洛要各種吃食,彷彿那個又懶還嘴刁的小呆子又回來了,讓閻洛欣喜不已。

  一直不見什麼動靜的肚子終於鼓起來。閻洛貼在上邊使勁聽,突然起身,咧開嘴傻笑起來,惹得南宮清也撲哧一聲笑出來。

  那天夜晚,南宮清捧著渾圓的孕肚,跪在閻洛胯間擺動腰肢,起起伏伏,但才動了兩下便蹙著眉頭喊累,著實被養得懶了不止一星半點。

  閻洛一邊將愈發腫大的乳頭嘬得滋滋作響,一邊自下而上地挺動腰胯,迷戀地望著抱著肚子的南宮清被他操得雙眼迷離,哭著被插射出來,又趕緊向一旁躲去。他怕被再次做失禁,畢竟孕夫不擅憋尿,而對方又十分惡劣得偏偏喜歡那樣做……

  他們小心翼翼地躲過了最易患上風寒的冬季,繼續數著日子,喜悅但又辛苦地熬過冰消雪融的春天。孕後期常常兩個人都睡不好——南宮清的肚子愈發地大,怎樣躺都會難受;而閻洛則有時間便幫他按摩水腫嚴重的手腳,在他起夜的前一刻就先翻身坐起,不容分說地陪著他下床。

  但誰都沒有料到,孕夫會突然在廚房前滑了一跤。

  胎兒注定是要早產了。閻洛的確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的,可一個轉身,就讓他發生了意外。

  他眼睜睜看著南宮清身下湧出越來越多的血和透明液體,感覺魂魄中好似分離出另外一個自己:一個冷靜地將孕夫抱進屋中,先把雲軒和穩婆帶過來,再去喊閻佐閻佑;而另一個頭腦一片空白,只會衝著蒼天不停地發誓和祈求,看著床上痛苦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在壓制鍾離烽自爆的時候,南宮清曾經歷過一次深入骨髓的劇痛,這次又要經歷一邊。不同的是,這次的痛卻要綿綿無絕期,幾個時辰竟還越來越劇烈。

  他哪裡還顧得上閻洛會不會心疼,幾次痛昏過去又痛醒過來,咬緊牙關拚命用力,整個人抖得厲害,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疼!阿洛疼!」南宮清握得閻洛的手背發白,已經痛不欲生。

  同樣淚流滿面的閻洛配合穩婆壓住南宮清,嘶吼著指導他調整呼吸,眼睜睜看著雲軒抽出刀片,動作迅速地割開他後穴。他聽到南宮清驟然淒慘的叫喊,聽到他在耳邊痛哭著喊自己的名字……

  「用力!我知道很疼!羊水不夠了孩子會死!用力!!」雲軒同樣喊得聲嘶力竭,所有人都能心軟,只有他不行。

  南宮清已經痛到意識模糊,口中慢慢滲出血來。閻洛趕緊掐開他的嘴,穩婆見狀立即把布巾塞了進去。

  隨著雲軒又一次推擠他腹部,南宮清悶吼一聲,再次用力,下身傳來一片隱約的撕裂聲。但他已經疼到恍惚,只聽到雲軒大喊讓他不要放鬆,說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只要再加把勁……

  南宮清偏頭看了閻洛一眼,憋住這口氣沒有吐出,脖頸後仰到近乎要彎折,悲愴地嘶吼一聲,終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

  一串啼哭響徹房間,所有人都送了第一口氣。

  閻洛飛快把藥丸塞進南宮清口中,一眼不眨地盯著南宮清血流如注的腿間,等啊等,等啊等,血單子換了一個又一個,終於等到鮮血停止湧出,昏迷過去的人悠悠轉醒……

  他撲通一聲跪在床前,忽然抱著南宮清的手,失聲痛哭起來。

  「你哭得好醜。」南宮清有些精神恍惚,一不留神說出口。

  閻洛狼狽地抹一把眼淚,還是哭得停不下來:「哭得美又沒有用,再醜你也得跟我過一輩子。」

  「嗯……我又懶,還饞,也無趣……你也得,跟我過一輩子。」

  閻洛忽然用手摀住眼睛,又破涕為笑,撫摸著南宮清濕透了的臉頰,俯身在眉心印下一個長長的吻。

  ——卿卿豈非不風流,乃獨與我一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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