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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攻略朕》第170章
第170章 獠牙

  小四兒爹聞言立刻彎腰蹲下來:“您老請說。”

  周老漢拍拍身邊的位子:“你先坐, 咱坐著說坐著說。”等小四兒爹坐下來, 道, “你若願意聽我的意見,那便只管去存,不用怕!”

  周老漢雖年過六旬, 但說起話來卻中氣十足:“你沒聽報紙上說了,這銀行可不是民間商人開起來的當鋪,那是聖上開口讓朝廷置辦的, 難不成你怕聖上坑了你的錢?”

  小四兒爹急忙搖頭:“自然不怕。”

  “銀行是做什麼的報紙上說的明明白白, 我就不多說了,你要是不清楚也不會猶豫要不要存錢。”周老漢道, “你瞧瞧連官爺都往裏頭存錢,還有什麼擔心的, 我家二丫的月錢都改從銀行發了,以後每月太醫院直接發到那存摺裏, 什麼時候想用只管去取。”

  他瞥了眼小四兒家的玻璃櫃檯:“再說有了銀行,你也就不用每日抱著錢罐擔心。”

  小四兒爹透過玻璃窗看到馬路對面新建起來的銀行,不由點了點頭:“這倒是。”

  別看他這店小, 但每日的流水不少, 有時候一個大錢罐都裝不下,雖說商場裏有保安巡視,路上也有巡警,但還是擔心,丟錢這種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還有那些偷兒,手段防不勝防。

  若有了銀行,那晚上打烊,就能直接到對面去存了。

  不過,他遲疑了下,皺眉道:“可這不是怕錢存進去萬一……不是咱不信聖上,您也知道,我這一家七口,就靠這店支撐,若存進去的錢沒了……”

  他露出苦笑,若這唯一糊口的沒了,他一家還怎麼活?

  周老漢哈哈笑了兩聲,示意他看銀行門口過來的馬車,那是四通物流的貨運車,每個馬車旁邊都圍著一圈護衛,還有巡警在前後開路。

  “你看看,人家那一箱裏的金銀恐怕比咱們一生賺得的都要多,人家都來存錢了,難不成他們不怕錢沒了?咱們那點錢算什麼。”

  小四兒爹看著那一箱一箱往銀行裏搬運的大箱子,眼裏露出羨慕:“您說得對,是這個理,不過……”

  他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這不是想著那銀行宣傳單上說的利息,其實我前兩天就去銀行問過了,只要有身份牌就能辦存摺,但若想要得利,至少得存十貫錢,還得存夠半年往上,存的時間越久利息越高。”

  周老漢道:“這是好事啊!把你暫時用不著的積蓄存到銀行裏,還能得利,豈不美哉,這種白給錢的好事哪里找,我就把我家石頭的撫恤金存進去了,直接存了三年,到時候光利息就這個數……”

  他用手比了個數字,感慨:“這撫恤金我自個兒都在家放了七年了,若那時有這銀行,七年那得翻一番。”

  石頭留下的這筆撫恤金,他心裏已經有了打算,他就是死也不會花一分,這是他家石頭用命換來的,他要留著給石頭找個燒紙祭拜的人,免得他和老婆子走了以後,沒人去朱雀廣場看看他家石頭,陪他說話,更不希望有人忘了他家石頭是為什麼走的。

  這件事他早就跟三個女兒說好了,他大女兒和小女兒嫁的都不錯,不需要這些錢,大女兒頭些年還有點艱難,後來漸漸好了起來,尤其邵行走帶來了土豆紅薯,還有新肥新農具,收成一年比一年好,每年除了留夠自家吃的,還能剩餘不少出來賣錢,而且還多了空閒時間種菜養豬。

  小吃城和小吃街有好幾家鋪子都是從他們村子收的食材。

  二丫最出息,雖說沒遇到個好人家,但如今可是醫生女官,要放在十年前,誰能想到他家二丫居然會當上女官,他老周家往上數就沒有一個做過官的,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有人能當官。

  可惜他家石頭去得早,不然回來現在好說也能當個警長了,李家那小子不就是,當年和他家石頭一起去救災的,他回來了,他家石頭卻沒回來。

  他每每瞧那小子穿著警服騎著巡警車的威風樣子,就會想起他家石頭,心裏就不是滋味。

  想給他家石頭過繼個子嗣的願望就越迫切。

  小四兒爹看到他比劃的利息眼睛亮了亮,但還是有點猶豫:“可這三年是不是太長了些,萬一……”

  在他看來若不是為了那利息,他更願意將錢藏在家中,那銀行雖說是朝廷弄出來的,但誰知道會不會出事,用不著立刻就去,錢還是握在自家手中安心,但有了這利息,他便禁不住時時刻刻去想,這可是白送的錢!

  什麼都不幹就能利滾利得錢,這樣的好事萬一錯過再沒有了怎麼辦?

  什麼打折促銷開業酬賓之類的手段他又不是沒見過,商場裏經常搞這些活動,都是頭幾日佔便宜,他怕銀行也是這樣,晚去就沒了利息一說,不然他肯定會觀望一陣,等去存錢的人多了再盤算。

  周老漢道:“瞧你這話說的,人家都白給你錢了,你也總得承擔些風險吧,就像那戲裏頭說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若真白白給你了,你放心?”

  小四兒爹立刻搖了搖頭,別說,要真有人平白無故給他送錢,他還真要懷疑是不是有詐。

  周老漢說到這左右看了下,微微壓低聲音:“我家二丫說了,據說這一開始是有優惠的,只要是存定期的,都會發會員存摺,會員是什麼不用我說了吧,你們這商場不就有,雖說現在還不知道有什麼福利,但往後肯定不會少,我去存的時候,一聽說我是存定期,可是有專人招呼的。”

  小四兒爹原本就動搖不定的心更不穩了。

  “你自個兒在想想。”周老漢道,“就算不存錢,也是能換錢的,你可以把那些有缺的銅錢換新的,還能換金子和銀子,拿回家也好藏一些。”

  小四兒爹心裏有了決斷,朝周老漢拱了拱手:“我明白了,多謝周伯告知,您等我一下。”

  轉頭不給周老漢說話的機會,跑到他們店隔壁,買了十個雞蛋糕送了過來:“這給您,您拎回去給伯娘,替我問個好。”

  周老漢自是拒絕,剛剛已經拿了甑糕,怎麼好意思再白拿,他說的這些消息也算不上什麼秘密,說不得過個幾日就滿城皆知了。

  小四兒爹堅持,還叫來小四兒讓他拎著,讓他一會兒陪周老漢回家,將雞蛋糕送給周老漢妻子。

  “這是送給伯娘的,您可不能拒絕。”小四兒爹笑著說。

  小四兒乖乖過來將雞蛋糕拎在手裏。

  周老漢推拒不掉只能應下,心裏想著家裏還有些糖果,是買來準備等大女兒帶重孫回來給小重孫的,他幾個外孫早都長大了,尤其大女兒家的兩個孫子,都已經成親生子。

  想到這,他看著乖巧的小四兒不由贊了兩句,他那兩個小重孫可沒有小四兒這麼乖巧有禮,別說讀書識字,還光著屁股在地裏在泥土裏打滾,雖說也會幫家裏做事,但見了人就會傻笑,根本不知道禮貌問好。

  就拿他剛剛給小四兒糖來說,他家那兩個小重孫笑嘻嘻抓起來就吃了,哪像小四兒,知道雙手接過來還給他行禮說謝謝,這差距太大了。

  而且小四兒這麼小就開始進學,就像報紙上說的,教育要從娃娃抓起,他那兩個小重孫,包括村裏的孩童,一開始就差了這些城中的孩童一步。

  他猶豫了下,問道:“你覺得小四兒上的那幼學如何?”

  自去年開始,朝廷辦起了幼學,說是專給四到八歲的孩童建的學堂,以坊市區分,每個坊市東西南北各設置一家,只要是家在坊市里夠年歲交得起束脩的孩童都能去報名。

  周老漢雖住在坊中,但他沒有適齡的孫子,兩個重外孫住在城外的家中,他們有父有母,親家公也健在,不可能來跟他一道過。

  不過倒是說好可以過繼一個來給他,當年他家石頭去了,朝廷發放了撫恤金,兄嫂一家便找上門來,話裏話外想要挑個孫子來過繼給他,當初他們那樣對他,將他趕出門,走的時候連一床褥子都不給他,他如何能答應。

  本家他是不想了,都是些不懷好意的,想占他家石頭的撫恤金和福利,當年他被兄嫂攆出去的時候沒見一個人幫過他,若不是他那老丈人,只怕他早就沒了。

  他如今也想得開,女兒怎麼了,就像戲文裏說的,身體裏也留著一半他老周的家的血,他已經跟兩個親家公商量好了,日後誰家重孫子裏有超過兩個的,便過繼一個來。

  他也不需要孩子來陪,只要等他們去了,冠上他們周家的姓,給他們老兩口摔個盆,記得給石頭燒紙祭拜就好。

  可惜如今重孫統共也就兩個,一家一個,不可能過繼給他,但想想自家那兩個小重孫,再看看小四兒,他開始尋摸著到底該不該讓日後要過繼的孩子還待在村裏了,他一個大字不識的老漢,聽聽報看看劇便開了不少眼界懂了不少從前不懂的道理,若從小就開始進學,那長大了得多有出息,也算幫石頭圓了他出人頭地的念想。

  小四兒爹聽他問起,立刻笑道:“您別說,這幼學著實不錯,您別看小四兒現在這麼聽話,沒進學前可氣人了,我和他娘恨不能整日給他身上栓個繩子綁著,這才念了不到一年,就變化這麼大,您說值不值?您說咱在這從早到晚辛辛苦苦,還不是為了孩子將來過得好。”

  他說的是實話,他不是吉祥商場開業的時候就進來小吃城的,而是三年前擴建的時候才托了人進來的,當時為了這一個鋪面,幾乎用光了所有積蓄,能托的人都托到了,幸好沒辜負他的期望,一年後就連本帶利賺了回來。

  有了錢日子好起來有了盼頭,他自然是想著將孩子送去進學的,可是族學府學小四兒都進不了,私塾倒是可以,但長安城的私塾太貴,他得再攢兩年才能維持得起,長安學院只招八歲以上的學子,他家小四兒光年紀就過不了。

  當時正巧看到時報宣傳幼學,他便送小四兒去報名了,一個學期半年隻一貫錢的束脩,他本也沒想著會學到什麼,只希望有人能幫忙管束,總比整日在市井裏跟著其他孩童調皮搗蛋的好,這點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只是沒想到幼學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喜,小四兒會讀書識字了不說,還變得越發懂事。

  “您家裏若是有孩子想送去的直管去送,一學期也就一貫錢,而且學堂中午還包午膳,不過必須得是住在坊市里,早起去傍晚回來,上五天休兩天。”

  大約是因為進學的孩童年紀太小,幼學不像府學縣學還有長安學堂可以住下來,傍晚下學必須離校回家,所以才只收家住坊內的孩童。

  周老漢點點頭:“這個我曉得。”

  他整日出來溜達,在街上看見過穿著校服排著隊去上學回家的幼學學生,只是當時並未想過讓重外孫入城來進學,畢竟是外重孫,他不能插手太長,再者他想著村子裏有鄉學,要進學也是送到鄉學去,烈士家屬入長安學院的名額只限在直系子嗣,他幾個外孫都夠不上,何況重外孫,長安學院的名額他是打算留著給未來過繼的嗣子的,但現在看小四兒和那些幼學學生的機靈模樣,他卻重新考慮了起來。

  小四兒爹想起平日周老漢總是關照自家生意,又時不時給小四兒塞些好吃的,便道:“您若真有孩子要入學,我便去學堂找老師給您問問,正好馬上要放暑假了,等假期結束新學期開始,正好能報名。”

  周老漢忙道:“不麻煩不麻煩,我只先問問,待我回去商量商量再說。”

  “是該商量,是該商量。”小四兒爹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打定了主意回頭去學堂一趟,不說情分,單周老漢有個做醫官的女兒,這關係就不能斷了。

  兩人坐在這說著,卻不知他們的談話被路過的一大一小聽了去。

  大的是個相貌平平無奇的女子,小的也一樣,但因著年紀的緣故,梳著麻花辮顯得有幾分可愛,看樣子似是一對母女。

  小的正啃著剛剛買來的玉米棒,經過周老漢和小四兒爹身邊,聽到兩人的談話不由回頭看了一眼,等轉回來出了小吃城,目露得意,含混道:“哎呀,你聽聽你聽聽,我說開幼稚園沒錯吧,教育就得從娃娃抓起,還是得看我的!”

  女子也拿著個玉米,卻不像小的那樣直接拿起來就啃,而是慢條斯理地用手指輕輕剝著,一粒一粒的吃。

  那小的臉上就露出了個不忍直視的表情:“我說咱能不能不要這麼入戲?”

  女子悠悠咽下嘴裏的玉米,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不能。”

  小的聽著這堪比誌玲姐姐的溫柔女聲,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無語望天。

  這一大一小,赫然是名義上的父子元佩和宋良。

  作為一個擁有變裝系統的女裝大佬,出門逛街自然得喬裝打扮一番,再加上他如今也算是名人,想安安穩穩走在街道上,就只能扮成這樣平平無奇的樣子,而作為名義上大明湖畔找上門的遺腹子,宋良自然得“子承父業”,也跟著扮醜而且扮成了女孩。

  宋良很無奈,宋良很無語,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從了,好在他現在的身體年紀還小,勉勉強強能接受。

  但轉頭一看到元佩,就有點說不出話來,倒不是歧視什麼的,而是這廝扮的太像了,外表變化就算了,反正現代他在網上也見識過女裝大佬,不是不能接受,但很多都是靠美顏靠P圖,真人站出來其實還是看得出來的,元佩就不一樣,外表像就算了,連神態動作都跟普通女孩沒什麼兩樣,他第一次看到他女裝的時候差點以為元佩有個雙胞胎妹妹也跟著穿過來了。

  於是他從此不但多了一個爹,還多了一個娘。

  作為一個鋼鐵直男,不管多少次看到元佩女裝大佬時的樣子,他還是不習慣。

  “所以我說,建學院的事不急,先把幼學普及了再說,咱們要抓的是基層,得學大大,走農村包圍城市路線,等那些腐儒反應過來,小孩都已經被新學洗腦,額,不能用洗腦這個詞,應該說是沐浴在新學的光輝下成長了,還怕什麼腐儒?”

  是的,幼學這件事是宋良搞出來的,作為一個幼師,而且還是一個沒有金手指的幼師,在摸清了這些年所有穿越者的貢獻後,他提出了幼學計畫。

  所謂幼學就是幼稚園,他仔細調查過,長安學院收的都是年紀超過八歲的,畢竟長安學院是寄宿制學校,年紀太小不好照顧自己,而且對老師來說容易哭鬧不好管教,大一些的懂事。

  於是八歲往下這段就有了空白,雖說有什麼鄉學府學,但那培養的依舊是儒生,不如設置個幼稚園出來,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從根本掐斷儒學唯一的論調,何愁新學不能普及?

  終於在他通過賣童話故事兒童玩具等賺到錢後,在陛下的支持下投資開設了幼學,先以長安為試點開設,往後可以逐步擴展到全國。

  這才短短一年就有了極大的成效,但偏偏長安學院起來的早,陛下更看重長安學院些,叫他難免有些鬱悶。

  元佩聞言瞥了他一眼:“你是還嫌不夠亂?”

  長安學院正式建起來到現在整整六年了,儒學跟新學的矛盾終於浮出水面凸顯了出來。

  當初陛下組建起資善堂,雖說也教了新學,但教授的物件是那些在別人看來註定沒前途的宗室子弟,更有大臣猜測陛下是要二度洗腦養廢這些人,還引得宗室裏有些人惶惶不安猜忌了好一陣。

  所以一開始在資善堂推廣新學的時候基本上沒有遭到什麼阻攔,再者教授資善堂學生的也有翰林院的儒生,明面上並沒有將他們教的這些新學傳揚出去,即便後來被學生們說出去,那也是打著說給宗室子弟一條新出路的說法,大魏百多年宗室子弟不入朝堂的印象已經深入人心,甚至有些維護正統的官員們覺著這樣更好,宗室子弟學了旁門,也不會威脅到上頭陛下。

  包括後來推廣阿拉伯數字也好,通過時報告訴人們一些物理化小知識小技巧也罷,都是用潛移默化的手段,一點一點慢慢來滲透,並沒有說立刻站出來駁斥儒學,說什麼百無一用是書生,儒生誤國之類的說法,基本能規避就規避。

  哪怕是建立了長安學院,一開始也是打著撫恤犧牲士兵子嗣和管教孤兒的名頭,學校裏的學生又是資善堂畢業的宗室子弟,任誰聽著都像是一群年輕人小打小鬧,起初並沒有當一回事。

  雖說如今的大魏科舉繁盛,早沒了所謂的世家,但寒門學子依舊難出頭,就算有出頭的,當了個官賺了錢,三代過後那又是一個小世家,他們的孩子從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這種優越感叫他們不會在意什麼寒門。

  再者有陛下支持,而且這些宗室子弟再怎麼瞧著沒前途,好歹也是皇親國戚,身份擺在這裏,多少得掂量掂量。

  長安學院就這麼開了起來,然後在儒生們完全未預料中迅速壯大,堪與國子監齊平。

  儒生們也沒有意識到這些小手段的背後潛藏著一隻猛虎,正虎視眈眈等待著時機,一旦時機成熟,就會撲上來將他們撕扯乾淨。

  而眼下就是最好的時機,新學從去年開始真正露出了獠牙,撥雲散霧般徹底展露在儒生面前。

  這也是陛下會同意宋良辦幼學的主要原因。

  他看了眼南方:“還是你想去跟劉願作伴?”

  劉願的歸來就是開戰的信號,學歷史出生的他比任何人都要瞭解儒學的弊端和益處,新學與儒學對壘的事當年就說好會交給他解決。

  嗯,當然背鍋的也是他,如今劉願可是一己之力扛下了新學,引得無數儒生憤慨謾駡,連帶著他們這些行走也受到了牽連,畢竟名義上他們都是從海外歸來的同伴。

  宋良立刻撥浪鼓似的搖頭:“這就算了。”

  聽說劉願現在天天被儒生堵門,江南長安學院正式招生那天可是有不少老腐儒抱著牌位要以身殉道阻止新學,連長安城裏的長安學院也有人來找茬,要不是礙於這些皇親國戚,只怕不比江南的長安學院好多少,甚至有不少心誌不堅的學生打退堂鼓退學了。

  他也不敢再隨便跑到學院裏浪了,乖乖回幼學去當孩子王,畢竟他現在身體年紀還小,萬一出事還怎麼玩。

  他還是悄悄發展,猥瑣發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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