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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數據》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警察醫院的一個房間內,神樂恢復了意識。還不能馬上回想起來自己到底發生過什麼。很快,他恢復了記憶,卻完全搞不懂為什麼本應被「高電器」殺死的自己居然能活下來。

  沒有人對他說明情況,就送他去做了腦部檢查,注射了藥物,然後又被送回床上睡覺。發覺被打的藥物是鎮靜劑,還是在猛烈的睡意襲來的時候。

  下一次睜開眼時,感覺房間內有人。他抬起頭,志賀坐在椅子上,抱著胳膊,腿也盤著。

  「醒了啊。大腦沒有異常,真是太好了。」

  神樂撐起上半身,頭還是有些暈,眨眨眼,用手揉了揉臉。

  「我怎麼會在這裡?」

  志賀噗地笑了出來,「你從東京站坐出租車去的有明吧?那輛出租車上裝有車內攝像機,和警察廳的人臉部識別系統連在一起。由於還在測試階段,所以在市內行駛的車只有二十台左右裝著。不過因為關係到個人隱私,所以不會對外公開。接到情報趕到的時候,你們就在那裡了。」

  「你們……這麼說的話,還有別人在?」

  志賀恢復認真地表情,點了點頭,「是淺間警部補和水上教授。教授被槍殺了。」

  「槍殺……被淺間刑警?」

  「不。」志賀搖搖頭,「開槍的是你。」

  「不可能吧!」神樂睜大眼,「你說謊。」

  「是事實。淺間警部補作的證。但是,人格似乎不是你。」

  「……是Ryu嗎?」

  志賀將胳膊放在扶手上,身體也向後靠了過去,「聽淺間警部補說,『NF13』的真身是水上教授,不過詳情他好像並不知道。畢竟,在你和教授的對話期間,他在藥物的作用下睡著了。」

  神樂看回志賀那張冷酷的臉,「你想聽我和教授之間的對話?」

  「請告訴我。」志賀回答道,「當然。不僅僅是聽。我也打算回答你提出的問題。」

  「那個的話,已經沒有必要了。」神樂說道。

  他將彷彿噩夢般發生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水上說出的冷酷的話,他也盡可能準確地再現。但是志賀基本上面無表情,估計只是想確認對於事情的真相以及「白金數據」神樂到底瞭解多少吧。

   「原來如此啊。」聽完他的話,志賀首先如此說,「為了研究電子興奮器而殺人嗎?意外的還是個人造科學家(註:科幻小說中的典型人物之一,有天才的頭腦,但缺乏道德心,以奇怪的發明使世人嘩然,化身博士是其代表人物。)呢。」

  「到底是誰拜託這種男人讓蓼科早樹製作『白金數據』的呢?」

  志賀將兩肘放在扶手上,手指交錯在一起,「在DNA搜查系統被認可的背景下,『白金數據』的架構就已經存在。如果系統不能保護政治家及高級官員是不可能會通過法案的,這一點從構想階段就很明顯了。」

  「是何等階級的人,才會放到『白金數據』裡呢?」

  「那個啊,得看情況。」志賀淡淡地說道,「政治家的話,以做官的經驗多少為基準,官員的話,最低也是幹部候選吧。當然有關係的話可以適當改變要求。」

  「警察的話……」

  「有經驗這點是絕對的條件,本部長、部長級別的吧。」

  神樂點點頭,這就能理解了。

  「警視廳將『NF13』的搜查轉到自己這邊,應該也是因為察覺到與『白金數據』有關吧?」

  「從開始階段,就想過也許『NF13』就在『白金數據』當中。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慌張的必要。因為不論何時他都不會被逮捕,『白金數據』就是為此而存在的。如果世間過於騷動的話,就看時機,適當地將奇怪的屍體當成『NF13』處理就好了。但發生了意外。」

  「蓼科早樹完成了『MOGUL』。」

  「是的。」志賀點點頭,「在白鳥裡沙發到美國的郵件裡這麼寫著。雖然蓼科早樹被殺了,但犯人奪取可提取出『白金數據』的系統——通稱為『MOGUL』的可能性很低。看到郵件的時候,很是驚訝。說來慚愧,但是有那種系統被製作出來,我是一點都不知道。」

  「請稍等一下。看白鳥的郵件……是在她被殺之後嗎?」

  「不是那時候,稍微早一些吧。」志賀歪歪嘴笑著,「白鳥裡沙被從美國派來的目的,是為了確認『白金數據』的存在,這一點一目瞭然。估計對他們來說,確立DNA搜查系統也不能缺少『白金數據』吧。當然,我們是不會承認它的存在的。所以一直都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正因為這樣而得到了有關『MOGUL』的情報。」

  「一凍結了『NFl3』的搜查,就最優先尋找『MOGUL』了吧。知道在暮禮路有蓼科兄妹秘密的家後,連警官也禁止進入,也是考慮到可能會找到『MOGUL』。」

  「很遺憾撲了個空。」志賀縮縮肩。

  「那我被警察追查是……」

  「雖然表面上是作為重要參考人的,但真正的理由是知道了你被白鳥裡沙拜託也在找『MOGUL』。如果被你先找到的話,會有很多麻煩。」

  「結果還是被我先找到了。」

  「是啊。聽淺間警部補說了。是藏在那幅畫的下面嗎?還真是燈台底下黑。很抱歉, 『MOGUL』被我沒收了。趕在你將它裝在DNA搜查系統裡之前真是太好了。」

  神樂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難道不知情的只有可憐的國民嗎?這種事你認為會被允許嗎?讓一般人登錄DNA說是義務,自己卻在搜查的法網之外。要是被媒體發現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呢。」

  「什麼都不會有的。只要我們不承認『白金數據』的存在就好了,它或許會變成都市傳說呢。」

  「如果有關係者作證呢?」

  神樂的話,讓志賀一邊的眉毛跳動了一下,「你要去作證嗎?終於進入到了談話的核心。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談這件事的。那我就單刀直入了,想讓你把所有事都忘掉,不論是『白金數據』還是『MOGUL』,還有『NFl3』。」

  神樂冷笑著,「真是為所欲為啊。」

  「當然,我沒說是無條件的。」志賀目不轉睛地說道,「雖然不會讓你繼續參與DNA搜查系統工作,但會給你個適當的職位。只是個形式上的,工作不做也可以。並且還會給你比目前高三倍的工資。怎麼樣,不是壞事吧。」

  「要收買我嗎?想用錢買良心嗎?」

  「我想為了你好還是接受提案吧。如果非要拒絕的話,我們就必須採取其他的手段了。」

  「打算怎麼做呢?」

  志賀鬆開扣著的手指,右手指向神樂,「逮捕並拘留你。開始就說過吧,是你殺了水上教授。這已經足夠構成殺人罪。就算你要辯解為正當防衛,但你並沒有證明此事的證據。畢竟你沒有犯罪當時的記憶。」

  神樂咬了咬牙,瞪著志賀,「要是進行審判的話,我會都說出來的,這樣行嗎?」

  「你還是什麼都不明白。為了保護『白金數據』,會動用所有的國家權力。秘密判決一個殺人犯根本不算什麼。雖然現在,你打算和叫做志賀的卑微的人對峙下去,但我的背後,可是有更強大力量的支撐。我只不過是傳話筒罷了。這不是壞事,還是照我說的做吧。我挺喜歡你的,所以不想你一生都在監獄中度過。」

  志賀的話的後半截聽上去是像是為他著想,但前半部分的確很真實。恐怕原本就是這麼回事吧,神樂想,現在在這裡指責志賀也沒有意義,自己也深刻感受到自己是卑微的存在。他微微閉上眼,晃晃頭。

  「你好像認同了呢。」志賀說道。

  「請讓我問一個問題。今後如果發生同樣的問題打算怎麼解決?極有可能還會出現像水上教授那樣的人。」

  「已經沒有擔心的必要了。我們有『MOGUL』。在怎麼也找不出犯人的情況下,作為最後的手段,會在『白金數據』中檢索的。只不過,那個檢索結果只會讓極少數人知道,是這麼決定的。」這麼說完後,志賀的眼神變得憐憫,「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世界上都是有身份這個東西存在的,人類平等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神樂低下頭,彷彿全身的精力都消失了一般。投入全部而做出的DNA搜查系統,卻成了只是用來加強階級制度的東西。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神樂抬起頭,志賀的表情有些為難,他繼續說著,「是有關叫做鈴蘭的女性。」

  神樂倒吸了口氣,「你知道鈴蘭嗎?」

  「那個名字從淺間警部補那裡聽過。」志賀舔舔嘴唇,「她是你的幻覺。」

  「幻覺?」神樂皺著眉。

  「是的,是幻覺。叫鈴蘭的女性是不存在的,全部都是你幻想出來的。」

  神樂勉強帶著笑容,但攥緊了拳頭,「不可能。那種事是不可能的。」

  「你不相信,但是這是事實。你從東京站乘車時也一直是一個人,去暮禮路的時候也是一個人。」

  神樂搖搖頭。

  「不可能。我和她談過話,還一起吃過飯。」

  「但除了你以外,有別人看到過她嗎?有和她談過話的人嗎?」

  「這個……因為她總是躲過別人的視線和我會面的……」

  「這是怎麼做到的?她是怎麼找到你所在的地方,又怎麼躲過嚴密的保全系統來和你見面的呢?」

  神樂說不出話來,他自己也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

  「而且說起來的話,和她的對話當中,你得到什麼新的情報了嗎?你從她那裡聽到的話,全部都是你原本就知道的,或者是Ryu記憶中有的不是嗎?」

  「那種事——」

  不會的,本想這麼肯定地說,但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情緒已經在大大地動搖。

  的確如此,就算是有關鈴蘭的情報,也都是通過Ryu的記憶知道的,神樂自己什麼新的情報也沒有得到。

  「那,教會的話……」

  「教會?」

  「在蓼科兄妹別墅的附近,有一間老舊的教會,告訴我那個地方是她。直到那時,我都不知道在那裡有教會的。」

  但是志賀驚訝地搖搖頭。

  「那裡沒有教會。」

  「不,有的。在森林中一條緩坡上。」

  「很遺憾,那不是教會。聽當地的警察官說過,好像查到通緝令中的人在廢棄的膳宿公寓待過一夜。」

  「膳宿公寓?不,不是的,那的確是教會。裡面的裝修我還記得很清楚。」

  「那恐怕是你將過去進入過的教會在腦中想像出的吧。」

  「不可能。進入教會的話自從小學以來……」說到這裡神樂受到了衝擊。小學的時候,由於社會參觀學習進入過家附近的教會。那時候的情形鮮明地回想了起來,內部裝恬和那晚與鈴蘭一起待過的教會一樣。

  志賀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從裡面拿出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快速地按著鍵盤後將液晶屏畫面轉向神樂。

  「在暮禮路被警車追過吧?了。那個時候,叫鈴蘭的女性在哪裡?」

  「應該坐在我的後面。」

  志賀點點頭,「明白了。那麼你用自己的眼睛證實吧。」這麼說著接下按鍵。

  畫面上出現了影像,在田間小路上一輛摩托車在飛速行駛著,這是從後方進行的拍攝。

  「這是警車追蹤攝像機捕捉到的影像。你好好看看吧。」

  摩托車的身影逐漸變大,神樂的眼睛死死盯著。騎車的人正是他,並且,沒有人坐在後面。

  「你騙人,這不可能……」神樂的嘴邊流露出虛弱的自言自語。

  志賀將影像停止,「我有必要說謊嗎?鈴蘭這個女性不存在這件事,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只是想讓你認清事實罷了。」

  神樂將手扶在自己的額頭上,開始感覺到頭疼,「那,那幅畫要怎麼解釋?難道Ryu畫的是幻覺嗎?並且,被畫在那幅畫上的鈴蘭,可是拿著裝有『MOGUL』的袋子因此才藏在畫布的裡面的。如果鈴蘭是幻覺的話,是誰把那個袋子拿過來的呢?」

  於是志賀低下頭,再次按了電腦的鍵盤。

  「剛才我說叫做鈴蘭的女性不存在,那只是對我和你而言。對Ryu來說,鈴蘭是存在的,實實在在存在著的。她並不是幻覺。而是活生生的人。」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放有鈴蘭畫像的房間我們徹底調查過了。頭髮、皮膚片、體毛——將能進行DNA分析的東西全都回收了。特別值得參考的是兩個空罐。在果汁罐上面,一個是你的,或者說是Ryu喝過的東西。從另一個空罐上面,發現了另一個人的唾液,那是女性的。將此DNA進行人物側寫,得出了外貌合成照片。這就是那個照片。」志賀再次將液晶畫面轉了過去。

  神樂喊了出來,在那裡顯示的是蓼科早樹的臉。和真人不同的是,覆蓋在右半邊的胎記不見了。

  「你明白了吧。鈴蘭的真身是蓼科早樹,在你使用反轉劑後,Ryu去五樓的房間畫畫,同時蓼科早樹也去了那個房間。為了自己在那段時間的行動不被發現,而對防盜監控錄像的影像動了手腳。」

  「是她對攝像機動的手腳?」

  「是的。偽造那個監控錄像畫面的是蓼科早樹。」

  神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說起來水上說過,對攝像機做手腳的不是自己。他只是利用了原本就有的東西。

  「Ryu和蓼科早樹是怎麼認識,然後又怎麼親近起來的我不知道。但是,在Ryu的眼中看到的她就如同那副畫中的少女一般,這是事實。因為他只將自己眼中看到的東西畫了出來。」

  「……是的」

  「這樣所有的謎題都解開了吧。」

  神樂用手指接著眼角,腦中一片混亂,不能正常的思考。但另一方面,自己也想冷靜地看待現實。志賀的話說得有道理,合理並且毫無漏洞。

  醒悟到鈴蘭是幻覺後,心裡既失望也放心下來,想到永遠不能再和她見到面了而感到悲傷,但知道到她不是在那個時候死的又覺得自己被救贖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志賀問道。

  稍微想了想,神樂緩緩地搖頭,「沒有了。可能只是沒有想到吧。」

  「如果有疑問的話,和我說就好了,我會解釋到你明白為止,如果你遵守和我們的約定的話。」志賀將電腦放回包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對了,忘記重要的事情。被淺間警部補拜託傳話。正確的說,是Ryu的話。」

  「Ryu的?」神樂抬起頭,看向志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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