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白金數據》第10章
第十章

  為了讓特別鑒定組進入現場取證,淺間他們不得不離開。同一棟樓的四層,有水上管理的精神分析研究室,在那裡的接待室重新進行交談。

  「暈倒?那個神樂看到屍體後暈倒了嗎?」淺間看向水上。

  「是的,我通知他蓼科兄妹被殺後,他馬上就奔過去了。打開門,看見倒在地上的兩人後就暈倒了。」

  水上的話,讓淺間縮了縮肩。

  「那麼有自信的人,神經也會如此纖細嗎?」

  「他的神經是非常纖細的。」水上一臉認真地表情,「而且還很複雜,是常人想像不到的程度。」

  這好像不是單純為了袒護神樂的話,淺間直勾勾地盯著水上,「這是什麼意思?」

  「關於這個,」志賀插話進來,「現在不說也罷。因為沒什麼關係。不過,我可以斷言,被害者對神樂君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存在,知道他們被殺而暈倒也不是不可能。」

  「別說沒用的了,趕緊告訴我是怎麼回事。被殺的蓼科兄妹到底是何方神聖?說是製作系統的頭腦,這點解釋一下吧?」淺間的聲音帶著急躁。

  志賀點點頭,把放在旁邊的文件夾拿在手裡,從裡面拿出一張文件,放到淺問面前。那好像是網載報道的打印件。報道附有一張胖胖女孩的臉部照片,脂肪太多導致眼皮下垂,鬆弛的臉頰上有小疙瘩,不知是否因為眼睛避開了相機的關係,表情很是冷淡。照片下面標注著蓼科早樹的字樣。

  「這就是這次的被害者?」淺間問道。

  「是的,不過這是十四歲時候的照片,大概是九年前的東西了。」志賀回答,「不知您是否知道,新世紀大學認同跳級制。蓼科早樹是初中部的在讀生.但已經取得了數學博士學位。這就是那時的報道。」

  「啊,我有印象,那還是好久之前聽過的。說是出現了數學天才少女什麼的。」

  淺間將文件拿在手裡,文件內容是有關蓼科早樹的博士論文的介紹。當然,對他而言根本不明白排列在那裡的文字的意義。

  「即使如此,只給我看中學時代的照片有什麼用,沒有最近的照片嗎?」

  聽了淺間的話,志賀搖搖頭,「沒有其他照片。蓼科早樹是絕對不會照相的,這張照片也是記者偷拍的。大學方面抗議後,已經從報道上去掉了。這張照片是作為抗議的資料被大學方面保管著的。」

  「討厭照相啊。」

  「不如說是討厭被人看到吧。」那麼說的是水上,「更確切的說,是害怕。」

  「怎麼回事?」

  「從那張照片上可能看不清楚,她的右邊臉上有一塊巨大的胎記,從整個臉頰到脖子都是,範圍非常大。並且是深紫色的,即使化妝也遮蓋不住。要是早些接受手術,或許不會那麼醒目,但她的雙親沒有那個經濟能力。」

  聽了水上的話後,淺間重新將目光落在照片上。不管有沒有發現隱藏照相機的存在,蓼科早樹也好像為了隱藏右邊臉般歪著脖子,估計是討厭被記者看見吧。

  最近連小學生都帶著化妝品出門了,可見照片中少女對於自己的容貌是多麼不關心。反正弄也是白弄吧,淺間甚至這麼想。

  「由於那個胎記,蓼科早樹好像從小就避免與他人接觸。找不出自己存在的意義,將自己囚禁在強烈的自我厭惡中,心早已死了。也許跟她母親因生她而死,及父親是不顧家庭的性格有關。她被帶到這家醫院是十一歲的時候。」水上平靜地說。

  「也就是說,她有憂鬱症嗎?」

  水上歪過頭道,「我們盡量避免隨意使用這個名詞,因為過於籠統。不過她的情況可以這麼說。由於內心受到強烈的傷害,而引起腦神經損傷。由於症狀是在早期階段出現的,與先天性腦機能障礙相似。就那點來說與自閉症相似。本身自閉症就是由於環境等外在因素產生的,不可能後天發病。也有可能蓼科早樹原本就有遺傳因素從而導致發病。」

  淺間歎著氣,雙臂交叉抱著,看向旁邊一直聽著的那須,「不明白你說這些做什麼。關於被害人的病歷,我有必要詳細地掌握嗎?」

  「很有必要。」回答的是志賀,「確實現在水上醫生談的是有關蓼科早樹的病歷。但是在她的病歷裡同時還有作為天才數學家的經歷。」

  「病歷同時也是經歷嗎?」

  「如果蓼科早樹只是作為單純的自閉症少女的話,」水上再次開口,「估計我們會像對其他患者一樣對她吧。至少不會給她提供專用病房、助學金及生活費,也不會讓她進入新世紀大學初中部。」

  「從那時候起就已經是天才了嗎?」

  水上重重地點頭,「在自閉症的患者中,存在一種被患有學者症候群的人,他們在某方面會表現出天才性。但蓼科早樹的情況,不能稱為嚴格意義上的自閉症,我們當初也沒打算朝那一方面調查。我們只是為了將她封閉的心靈打開,於是從找出她感興趣的事物著手。結果得知她對某個意外的事物抱有濃厚的興趣。告訴我們這些的,是她的哥哥。」

  聽水上的意思,是蓼科早樹的哥哥耕作告訴他們「妹妹對數學非常執著」。避免與他人有關聯,反而博覽數學相關的書,挑戰各種各樣的難題。

  「於是我們用數學教授和她進行研討來代替心理治療。曾經很討厭與人接觸的她,只要聽到對方是數學家的話就能接受。於是有了戲劇性的發現。」不知是否想起了往事,水上的語氣有些激動。

  「發現?」

  「發現了天才般的頭腦。從和蓼科早樹對話的教授處得知,她已經完全具備了等同大學教授水平的理解力,並且還有成長空間。面談的教授當即就向學校的高層報告了此事,不久就決定讓她作為特優生入學。表面上是讓她轉校到初等部,實際上是在大學裡進行研究。雖說三年後取得博士學位震撼世間,但對於從開始就知道的我們而言是必然結果。」

  「還只是個中學生啊。」淺間搖搖頭,雖說對於數學的知識幾乎等於零,但還是知道這是很厲害的事,「那,那位天才少女和特解研到底有什麼關係暱?」

  「從這裡開始由我來說明吧。」志賀接過去說,「將國民的DNA變為數據庫,用極少的線索查明真兇——真正開始構築DNA搜查系統,還是距今十多年前的事情。這一系統是以我及某位遺傳因子解析工學的優秀研究者為中心進行的。那位研究者的名字,淺間警部補您應該很清楚。」

  雖然一瞬間還不知道說的是誰,但是志賀狐狸般的眼睛瞄向的方向讓淺間明白了,「是那位看到屍體而暈倒的小哥嗎?」

  「如您所知,DNA搜查系統是由特徵分析系統和檢索系統構成的。在特徵分析這方面,神樂君盡了最大努力讓研究順利地進行下去,但檢索系統則陷入僵局。DNA富含多種多樣的情報,並且將來有可能會有一億人,不,也有可能會收集到更多數量的DNA。必須要將那些全部數值化並製成數據庫,使之能按照需求檢索及對照。僅是判定是否有親子關係就需要有熟練的技術,更何況是讓計算機讀取數據並能做出正確的判斷。計算還不能花太長時間,也絕對不能發生誤判之類的事情。並且最重要的是,必須將數據庫完全密碼化,即被解讀的可能性為零。那麼,這個難題要怎麼解決呢?我們被卡在半路上,甚至想過要對DNA搜查系統重新再議。」

  要是由此就停滯有多好,這句心裡話被淺間嚥了回去。

  「那時候,神樂君和蓼科早樹相遇了。讀了她發表的研究論文,神樂君受到了衝擊。他確信如果能應用這一數學理論的話,就能使用計算機數據處理龐大的DNA數據,在完全密碼化的狀態下使用數據。這就是一切的起因。與蓼科兄妹合作,將我們接近紙上談兵的想法,一口氣變為現實。蓼科兄妹在那間病房將我們需要的系統幾乎全部製作出來了。後面的淺間警部補應該都知道,DNA搜查系統被實用化,現在作為逮捕犯人不可或缺的部分。」

  「不是也有像『NF13』一樣的案例嗎?」淺間攤開手,「托它的福今早為了打探還在不停地奔走,然後半路被叫到這裡。」

  「出現『NF13』的原因不是系統有問題,而是數據不足。換而言之也可以說是國民的理解不足。」志賀說話的時候表情毫無變化。

  「無所謂。事情我瞭解了。總而言之,是無論對政府還是對警察而言都很重要的人物被殺了。」

  「我想你也應該明白為什麼任命你為搜查主任了。」那須說道,「知道這家醫院和DNA搜查系統有密切關係的只有非常有限的幾個人。不能公開事件,表面上只作為單純的事故處理。雖然會組建搜查小組,但不會告訴搜查員們蓼科兄妹在這裡做什麼。」

  「等一下。那樣做的話是不能進行正式搜查的啊。」

  「能不能做,不是你來決定的。你只要遵從這邊的指示就好了。」

  淺間發出足以讓上司們聽見的歎氣聲,「那,先幹什麼好呢?從哪裡入手?」

  「只要知道情況了,按照平常的做就行。」那須說,「調查現場,詢問有關人員,研討鑒定結果,然後報告。沒什麼變化。」

  「我一個人幹嗎?」

  「不是說了會組建搜查小組麼。想要多少手下都行,預算也不用考慮。和木場君商量下就做吧。」

  「那可真是不勝榮幸吶。就是派再多不知情的手下,都不管屁用吧。」

  「淺間!」一旁的木場發出威脅般的聲音。算了算了,那須做出勸解的動作。

  「我知道這很難做,所以才任命你。那除你以外還能有誰能擔任?要是有的話倒是想請教你一下。」

  別胡鬧了,淺間瞪著上司。他們選擇淺間的原因,無非是他已經全部知道了DNA搜查系統的內部情況。

  「我必須向刑事部長進行匯報,就先告辭了。」那須看了看手錶站了起來。但走出房間前,又看了眼淺間,「要是知道了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就當我的房間是搜查本部。」

  那須和管理官一起出去後,木場開始詢問,「有想加進來的搜查小組成員嗎?」

  「由你定吧。」

  「那,就由我來決定了。決定之後立即開始進行與機密事項無關部分的搜查,你去先向有關人士問話。水上教授應該會助我們一臂之力的。實際情況的現場調查方面,則由特別鑒定組負責。一定不要跟外人說事件詳情,不然不僅是你,我和課長也會被開除的。」說完木場站起來走出房間。

  「我回研究所了。」志賀也說道,「有事的話請聯繫我。」

  兩人出去後,淺間取出上衣內口袋放著的香煙,但是馬上放了回去。他想起這裡禁煙。

  但站起身的水上,拿來玻璃制的煙灰缸,「請用這個。」

  淺間瞪大眼睛,「可以嗎?」

  「當然。」水上回答。

  「這裡是拯救患者精神的場所,為了讓他們打開心扉,只要不違法,提供想要的東西是必要的。不管是煙還是數學。」

  「太好了。」喃喃自語的淺間叼起香煙。

  「真是讓你接了個麻煩的工作暱。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請一定要告訴我。」

  聽了水上的提議,淺間吐出煙霧低下頭去,「太感謝了。醫生也參與了DNA搜查系統嗎?」

  「沒有,我只是單純的作為蓼科早樹的主治醫生,但那也只不過是進行一週一次的心理咨詢罷了。也就是談話對像而已。」

  「遺體是醫生發現的?」

  「不是,發現的是警備員。專門負責這一病房的警備員。」

  「這樣啊。對那個警備員也要閉口不談這件事麼?」淺間扭頭問道。

  「我覺得應該沒問題的。」

  「為什麼?」

  「那位警備員是在決定蓼科兄妹與特解研合作的時候,由志賀所長帶過來的人。應該知道事情經過的。」

  「原來如此。」想得真周全啊,淺間想到。

 ※ ※

  警備員的辦公室在一樓,緊急出入口就在旁邊。雖然有窗口,但水上打開了旁邊的門。

  穿著制服的年輕警備員,對著桌子正在看什麼書的樣子。

  「這位是警方的人。」水上介紹淺間,「就剛才的事件想聽富山先生來說明一下。現在方便嗎?」

  「我想應該方便的。」年輕的警備員回答。

  裡面還有一扇門,水上敲了敲,然後打開它。

  「警方的人想要問話。」他對著屋裡說道。

  「請吧。」從屋內傳出回答聲,水上衝淺間點點頭。

   門裡是四個半榻榻米大小的狹窄空間,放著一大排顯示器,前面坐著一個穿著制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在來這之前聽水上說名字是叫富山。

  淺間和水上一起坐到房裡的折疊椅上。

  「想請您再說明一下發現屍體時的狀況。」水上說道。

  富山點點頭,面向淺間,「七樓的攝像機突然出現了問題。」

  「攝像機?」

  「嗯。」富山回頭看向背後的顯示器。

  「在這棟建築物的走廊、電梯這類地方基本上都裝了防盜監控攝像頭。有可疑人物進入的話,馬上就過去確認,是這裡的規定。」

  淺間探過頭去看顯示器,果然映出了電梯內和各層走廊的畫面。圖像清晰,並標示著時間。

  「也同時錄像是吧?」

  「當然了,能24小時都記錄在硬盤上。」

  「那七樓的撮像機突然壞掉了是指?」

  「是這個顯示器。」富山指著右邊最上面的顯示器,那裡現在什麼畫面都沒有,「本來應該是顯示七樓走廊的情況。那層樓出了電梯馬上就是去往VIP室的進出口,所以進出那裡的人肯定會被拍到。」

  「突然間畫面就消失了是嗎?」

  「是的。只顯示著時間,所以就記了下來。」富山把放在旁邊桌於上的紙片拿在手裡,「是下午十八點十二分的時候。」

  「然後暱?」

  「開始以為是顯示器有問題,各處調試了一下確定問題不出在這裡,就去看了下情況。我想調整顯示器的話大概也就兩三分鐘而已。」

  富山的話語中,預先設防,以免被質疑行動是否太遲。

  「是你去看的情況嗎?」

  「是的,那期間拜託了在外面的人幫忙盯著顯示器。」

  「是坐電梯去的七樓?」

  「攝像頭有異常嗎?」

  「只是看的話不太清楚。因為很在意VIP室的情況,就朝那邊去了。」

  「那邊的入口處有靜脈認證系統並自動上鎖,發現什麼異常了嗎?」

  「我覺得沒什麼特別的。警備員裡也只有我登錄過,所以按照平常的方法進去了。進到裡面的VIP室並按下對講機的按鈕呼叫,但沒有得到任何應答。為了慎重起見我還敲了門,但結果還是一樣。於是就試著轉動下門把手,結果沒有上鎖。」富山停頓了一下,舔了舔嘴唇繼續說,「然後,打開門,發現了兩人的遺體。」

  「然後直接聯繫警方的嗎?」

  富山搖搖頭,「按規定,蓼科他們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首先是聯繫特解研的志賀所長。我是按照那個行動的。聯繫警視廳的,應該是志賀所長。」

  淺間和水上對視,點點頭。說起來志賀說過,他比警視廳的人更早進入現場。

  「讓我們回到開始的話題吧。」淺間說道,「在一台顯示器畫面消失之前,你應該在監視所有的顯示器對吧。其他顯示器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有什麼可疑人物?」

  富山稍微放鬆了表情,「如果有的話,當時我就會採取行動了。」

  「是啊。」這點淺間也同意。

  「但是這麼多顯示器一個人來監視的話,也許會有看漏的情況。」

  「為了避免發生這種情況我每天都提醒自己.但也在所難免。」富士老實地承認道,「所以,剛才看了好幾遍錄像,但沒有發現異常。您要看嗎?」

  「現在馬上就能看嗎?」

  「當然。」

  富山看向顯示器,擺弄著手邊操作盤的按鍵和倒帶旋鈕。多個顯示器的畫面靜止,接下來開始倒放。

  不一會兒一直沒有的影像的七樓攝像頭也開始有畫面了。富士將畫面暫停。

  「如您所見,是十八點十二分。」他指著畫面右下說,「這之後畫面就消失了。」

  淺間點點頭,確認其他顯示器。雖然也有映出人影的樓層.但看樣子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這期間沒有人使用電梯。

  「能稍微往回倒一些嗎?」

  「可以的。轉這個倒帶旋鈕就可以了,請返回想看的時間段吧。」富山指著操作盤說。

  淺間盯著顯示器,小心地擰著旋鈕。但是沒有人坐電梯去七樓的VIP室。出現人影的都是四樓及以下的樓層,五樓以上一直處於無人狀態。

  「五樓和六樓沒有在使用嗎?」淺間問水上。

  「六樓是電腦室和資料室。蓼科兄妹的房間有終端機,靠電纜和六樓連接。」

  「平常應該是沒有人出入的。」富山從旁插話進來,「有時兄妹兩人會有誰使用而已。」

  「五樓暱?」

  「原來是研究室。」富山回答。

  「原來的話是指?」

  「研究人類基因的小組使用過。」水上說,「告一段落之後,那個組就挪到別的地方了。然後五樓就是別的組按自己的情況使用,說白了就是庫房。」

  「那還真是奢侈的庫房啊。」

  「這麼做被諷刺也是正常的。不過,樓上一層住著蓼科兄妹,醫院方面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也就是想盡量隔離VIP室是吧?」

  「正是如此。」水上點點頭。

   淺間視線回到顯示器上,繼續擺弄倒帶旋鈕。顯示的時間回到了發現屍體的四個小時之前。

  倒到這麼早沒有什麼意義吧,正在這麼想的時候,突然在毫無人跡的五樓走廊出現了人影。

  「哇…… 」

  淺間重放了下畫面,一個男人出了電梯,走在走廊上,站在裡面的一扇門前,插入鑰匙。

  再次倒回畫面,停在能看到側臉的位置上。

  「這是……」淺間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是認識的面孔。

  「是神樂君。」水上說,「要說五樓,除了當倉庫用之外的就是他會使用了。」

  「那傢伙……他來五樓幹什麼?」

  水上縮縮肩,「我不能說得太多,因為有關患者的隱私。」

  「患者?」

  「他是我的患者,會定期來接受治療。今天也是一樣。」

  「醫生您是腦神經科的……對吧?」淺間看向水上的鷹鉤鼻。

  「神樂君的話,大腦應該是沒有什麼物理性損傷。但是在精神方面,呈現不平常的特徵。這種情況下,掌握病情是最重要的。他去五樓就是為此。可以說那個房間就是用來分析他的精神狀況的。」

  「那房間除了他還有別人嗎?」

  「沒有了。只有他一個人。他出去後我會分析他留下的東西。」

  「留下的東西?是什麼?」

  淺間的問題,讓水上有些驚訝地皺皺眉,「那個和這次的事件有什麼關係嗎?」

  「這我不清楚,不過我想先問一下。」

  水上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我不覺得他的病情和事件有什麼關係。除非我覺得有說的必要,如剛才所說,我絕不會洩露患者的事情。」

  對醫生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應對,淺間只能點點頭。他也不覺得神樂的病情和事件有什麼關係,只是有些興趣罷了。

  「說起來,剛才醫生有說過呢。神樂的神經格外纖細,並且是常人想像不到的複雜。」

  「我有說過。」

  「那是指病情方面嗎?」

  水上一下子移開了視線,也許是在猶豫是否應該回答吧。

  「算了,你這樣理解也無妨,儘管他牴觸用病情這個字眼。」

  「牴觸?但是是覺得有病才過來治療的吧?」

  「他稱之為研究,對自己進行的神秘研究……不,還是別說了。再說的話,只能刺激你的好奇心。」說著水上用手在面前搖了搖。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