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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白銀》第30章
30

 回到飯店的停車場,根津先協助入江父子下車,達樹還是一句話也不說,滑雪時露出的開朗表情,如今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下來有甚麼計劃嗎?」根津輪流打量入江父子的臉。「如果要在這邊的滑雪場滑雪,我可以幫你們準備纜車券。」

 達樹一臉不願意配合地低下頭去。看到兒子這種反應,入江義之也只能搖頭。

 「不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想這孩子也累了,而且要他在這邊滑雪應該還太早了。」入江望著滑雪場的方向,彷彿受到陽光刺激般地把眼睛瞇成一條線。

 「說得也是,沒有必要操之過急!我剛才在車上也說過了,應該還是可以再帶你們去北月滑雪區滑雪,等確定了再通知你們。」

 「謝謝你。那就拜託你了。」入江一面道謝,一面用手把達樹的頭往下壓。達樹還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順從地低下頭去。

 目送入江父子走向飯店之後,根津也回到雪警巡邏隊員的裝備室。裡頭還有三個巡邏隊員,其中一個就是桐林,反而沒有看見繪留的身影。

 「小桐,你跟我來一下。」根津對桐林丟下這句話之後,自顧自地往外走去。

 桐林馬上跟了出來。

 「繪留呢?」

 「她去巡邏,我想應該馬上就會回來了。」

 「那個是你幫忙掛上去的吧?辛苦你了。」根津用下巴指著纜車站的方向。只見纜車站的屋頂上垂著一條黃色帶子。

 然而桐林卻伸手搔了搔頭髮,露出抱歉的表情。

 「對不起,我把上次討論的作戰策略告訴繪留姊了。就是那個兵分兩路夾擊犯人,想盡辦法也要拍下犯人照片的作戰策略。」

 根津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剛才繪留在電話裡已經告訴我了,她肯定是用誘導的方式套話的吧!」

 「不是,是我不小心說溜嘴了。好像是因為我不小心先問了:『這次還是由繪留姊負責運送現金對吧?』才讓她起了疑心的樣子。當她逼問我為甚麼會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好一五一十地全招了。真的很對不起!」

 根津一臉苦澀。眼前浮現出當時的狀況,雖然桐林的大意也很可恨,但是繪留的第六感未免也太強了吧!

 「算了,說都說了也沒辦法。反正我已經徵求到倉田先生的同意,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真的嗎?」桐林的表情都開朗了起來。

 「騙你幹麼?所以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還是把相機帶著吧!」

 「瞭解。」桐林用力地點頭之後,壓低了聲音問:「根津先生,你對這次的交易有甚麼想法?我個人是覺得怪怪的。」

 「哪裡怪怪的?」

 「這次犯人的指示啊!你覺得犯人到底有甚麼企圖?」

 根津遠眺著滑雪場,聳了聳肩膀。

 「企圖?甚麼意思?不就是因為過去兩次的交易都很順利,所以犯人食髓知味,想要在最後狠狠地敲一筆大的嗎?」

 只見桐林在一旁「嗯……」地唸唸有辭,似乎不是很贊同根津的意見。

 「甚麼啦?如果有甚麼想說的話就直接說出來。」

 「不是啦!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看法,我只是在想,如果公司這次拒絕犯人的要求,犯人會怎麼做呢?」

 「拒絕犯人的要求……?」

 「我是說……如果這次沒有在那個纜車站屋頂綁上黃色布條會怎麼樣?犯人這次的要求只有說『如果想要知道埋有爆裂物的正確位置就付錢』對吧?跟第一次不一樣,並沒有說『如果不接受交易的話就要引爆炸彈』之類的。既然已經出現可以把越野賽的滑雪道打造在北月滑雪區的備案,站在公司的立場,其實也可以拒絕犯人的要求啊?如果拒絕犯人的要求,你認為犯人會怎麼做啊?」

 根津的眉頭打了個死結,把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確實還有拒絕犯人的要求這個選項,到時候犯人會怎麼做呢?還是犯人認定滑雪場這邊一定會接受他們的要求呢?

 「那種不合理的要求,根本不要理會就好了。」桐林說道。「搞不好犯人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其實犯人也有被拒絕的心理準備,所以才會要求比之前更高的金額,一口氣把金額提高到五千萬。」

 「話雖如此,站在公司的立場來說,還是希望能找出炸彈的確切位置,徹底地處理掉,如果不處理掉的話,還是沒有辦法放心地營業。」

 「這我當然曉得……」桐林一臉不太服氣地歪著頭辯白。

 也難怪桐林會這麼不服氣了──根津心想。因為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一切都很沒道理。對於滑雪場來說,五千萬圓可不是筆小數目。一想到要有多少人進場,才能夠把那筆錢給賺回來,根津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一面思考著這件事,根津一面把視線望向滑雪場的方向。他總是會下意識地監視著有沒有人做出危險的行為,這可能是長年擔任雪警工作所養成的職業病吧!

 滑雪場上有兩個他見過的年輕人,是瀨利千晶的表兄弟們,正在平緩坡道上進行特技的基礎練習。他利用視線把四周圍掃過一遍,卻遍尋不著千晶的身影。

 同一時間,滑雪服下的行動電話震動了。根津打開口袋的拉鏈,拿出手機。是倉田打來的。

 「喂,我是根津。」

 「我是倉田。你現在人在哪裡?還在北月嗎?」

 「我已經回來了,入江先生他們也回飯店了。有甚麼事嗎?」

 「犯人跟我們聯絡了。你可以馬上來會議室一趟嗎?」

 「沒問題。繪留是不是也一起過去比較好呢?」

 「就這麼辦,盡可能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啊!」

 「這我明白。」

 根津掛斷電話,向桐林說明原委之後,剛好繪留也騎著雪上摩托車回來了,根津也把事情向她說明一遍。

 「終於來了,希望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繪留的一雙丹鳳眼吊得更高了。

 「肯定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不是的話就麻煩了。」

 「這很難說喔!搞不好犯人拿到錢之後,反而覺得應該可以再多要求一點。」桐林說著。「畢竟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在任由對方予取予求嘛!」

 根津的嘴角有點抽搐。

 「要是真的演變成那樣,也只能到時候再說了,畢竟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繪留,走吧!──小桐,如果其它人問起我們,再麻煩你隨便找個理由矇混過去。」根津用手背敲了敲桐林的胸口,往飯店的方向前進。繪留也跟了上去。

 「你剛才跟小桐說了些甚麼?」

 「沒甚麼大不了的,就是五千萬不是筆小數目這種話題,所以才讓人格外的不甘心哪!」

 「不是在計劃要去跟蹤犯人之類的吧?」

 「不是啦!妳真的很煩耶。」根津丟下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看繪留的臉。

 敲了敲會議室的門,裡頭傳來倉田的聲音:「請進。」打開門,看了一下裡頭的樣子。除了倉田以外,只有總務部部長宮內和滑雪場整備主任辰巳而已。所有人都圍著會議桌站著。因為沒看到中垣和松宮兩位本部長的身影,所以根津鬆了一口氣。

 「聽說犯人跟我們聯絡了……」

 宮內一聲不吭地抓起放在會議桌上的文件,遞到根津面前。根津接過文件,把視線落在打印出來的文字上。繪留也從一旁探出頭來看。

 「敬告新月高原滑雪場的相關人士們

 我們已經看到各位的回答了。能夠迅速又冷靜地做出妥當的判斷,我們給予高度的評價。對貴我雙方而言,這次肯定也會是很愉快的交易吧!

 那麼以下是我們的要求。

 ‧請把裝有五千萬圓的防水箱和上次使用過的行動電話交給負責運送的人。另外,請指派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在四十度的斜坡上滑雪或操控雪地滑板的人負責運送現金的工作。

 ‧把黃色方巾綁在負責運送現金的人的右手臂上。

 ‧負責運送現金的人請在今天下午四點整的時候坐上第四雙人座滑雪吊椅。下了滑雪吊椅之後,請在俯衝滑雪道的入口處附近待命。

 每次我們都會提出同樣的警告,這次也不例外。只要我們感覺到各位的舉動有任何可疑之處,就會馬上停止交易,視情況可能會導致最糟糕的結果也說不定,一切取決於各位是否願意配合,請各位千懷不要懷疑我們的決心。那就下午四點見了。

 埋葬者敬上」

 根津把頭從文件堆裡抬起來,望向繪留的方向。繪留也回望著他,彼此心照不宣地使了一個眼色。

 「就是這麼一回事,所以你們誰要去呢?」宮內的視線輪流掃過根津和繪留身上,應該是在問運送工作的事。

 根津看著放在桌上的背包,背包裡頭似乎已經裝滿現金,被塞得鼓鼓的。

 根津走過去,拿起背包,重量比他想像的還要沉。

 「將近有五公斤呢!」倉田顯然是已經猜到根津心裡在想甚麼,主動說明。「重量跟三千萬的時候差很多,三千萬的時候大概只有三公斤重。」

 「原來如此,難怪犯人要求把贖金分成好幾次交付。」

 「我們剛才也在討論是不是因為重量的緣故。一億的話大概有十公斤,除了體積龐大之外,重量也很驚人。但是這麼一來,就搞不懂犯人這次一口氣把金額提高到五千萬的用意了。如果可以帶走五公斤的現金,一開始直接要求五千萬不就好了嗎?」

 「說得也是。」

 「可以讓我拿拿看嗎?」繪留也湊了過來,因此根津就把背包交給她。只見她用兩隻手拿上拿下,微微頷首。「沒錯,的確很重。」說完,她又把背包背在背上,試著把膝蓋稍微彎曲、伸直看看。

 「怎麼樣?」根津問她。

 「嗯,這點重量我還可以應付,應該沒有甚麼大問題。」

 「真的嗎?這次的運送任務還是交給男人比較好吧?」宮內露出懷疑的目光。

 「不,我想還是由繪留出馬比較好。」根津否決宮內的疑慮。「犯人指定要背著這個在四十度的斜坡上滑雪。當然我也可以在這樣的斜坡上滑雪,但是不知道犯人還會提出甚麼要求,既然如此,還是繪留比較適合。因為滑雪板比雪地滑板還要穩定。繪留,妳沒問題吧?」

 繪留先把背包放下來,點頭稱是。「嗯,沒問題。」

 「說到這點,的確很令人在意。」宮內接過犯人寄來的電子郵件複印件,露出一臉費解的表情。「四十度已經算是非常陡峭的斜坡了,犯人到底想幹麼?」

 辰巳指著攤開在桌面上的滑雪場地圖。

 「雖然還不清楚犯人的企圖,但我想犯人應該會要她從超級旋轉滑雪道滑下去。在俯衝滑雪道途中剛好有個一分為二的地方,一般人通常都會選擇比較寬敞的中級者專用滑雪道,但如果是對自己的滑雪技術很有自信的人,則會前往比較狹窄的高級者專用滑雪道。這裡的最大角度超過四十度。積雪量不夠多的時候還會關閉,但今天是開放的,那就是超級旋轉滑雪道。」

 根津一下子就聽懂辰巳的意思了,因為角度愈大也就愈容易發生雪崩,所以那可是他們身為雪警巡邏隊員,每天早上都要特地去檢查的重點滑雪道。

 「她從那邊滑下去之後,會從哪裡出來?」

 面對宮內的疑問,辰巳只是面無表情地在地圖上移動著手指。

 「一般來說,滑下去之後會先接到金色滑雪道,最後再進入家庭式滑雪道。如果從那裡又繼續往下滑的話,就會來到飯店的西側。」

 「你的意思是說,犯人會在途中拿走現金嗎?」

 「不,我認為犯人這次恐怕不只單純地拿走現金那麼簡單。」根津語出驚人。

 宮內一臉驚愕。「不然你認為犯人還會幹麼?」

 「我認為這裡才是重點所在。」根津指著滑雪場地圖上的一點。「超級旋轉滑雪道的西側有一片樹林,當然不在正規的滑雪路線之內。但是只要穿過那裡,就有好幾條路可以下山。我想犯人應該會利用這一點。」

 「下山之後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根津聳肩。

 倉田把手放在腰上,點頭表示同意。

 「我也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呢!第一次交易的地點是選在沒有夜間照明的滑雪場,第二次則是選在纜車底下的禁止滑行區域,可見犯人選擇的逃走路線都是一般遊客絕對不會進入的地方。那麼這次如果選擇坡度很大的非正規滑雪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麼一來,只要在那裡設下埋伏的話……」宮內的目光閃閃,似乎若有所圖。

 「宮內先生,這就有點……」倉田皺起眉頭,露出為難的表情。

 「我知道啦!只是說說而已。」宮內揮舞著雙手。

 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根津感到頗為意外。因為他還以為大家都跟倉田一樣,只希望能把贖金平安無事地交到犯人手上。可是仔細想想,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天底下哪有人可以平心靜氣地看著公司的錢被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人搶走呢?因為公司的損失遲早有一天會反映在自己身上的。

 「我要再提醒你們一次。」倉田輪流看著根津和繪留的臉強調:「重點在於要讓交易順利地完成,盡可能快點向犯人問出炸彈的所在位置,這樣才得以確保滑雪場的安全。這點請你們千萬不要忘記了。」

 這句話雖然是同時對兩個人說,但很明顯是講給根津一個人聽的。

 「我知道了,我不會輕舉妄動的。」根津也再三保證。

 距離四點還有一點時間,根津留下說要待在會議室裡待命的繪留,先行離去。正當他穿過走廊,打算先回裝備室的時候,有一陣腳步聲從後面追了上來。

 「根津。」

 回頭一看,宮內正朝他走來。臉上的表情十分詭異,似乎心裡有著甚麼盤算。

 「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嗎?」

 「可以是可以,有甚麼事嗎?」

 宮內迅速地把周圍看過一遍之後,用下巴指了個方向。「去吸煙室說吧!」

 通往滑雪場的側門前方,有個備有空氣清淨機的吸煙室。裡頭有一排裝著飲料的自動販賣機,目前沒有半個人。宮內點上一根煙。

 「這次的事情真是辛苦你們了,社長也有交代我要好好地慰勞你們。」

 「沒有,別這麼說……我並沒有特別做甚麼值得慰勞的事。」根津滿心狐疑地回答。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宮內居然會對他說這種話。

 「真是太令人不甘心了。五千萬耶!五千萬!居然只靠一封電子郵件就弄到這麼一大筆錢,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你難道不想給犯人一點顏色瞧瞧嗎?」

 根津更意外了,回頭看著宮內,他正忿忿不平地用力吐出一口煙圈。

 「怎麼了?我臉上有沾到甚麼嗎?」

 「沒有,只是我沒有想到宮內先生會這麼說……」

 「呵……」宮內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我啊……為了提領現金,連同這次在內,已經去了銀行三次。左一個三千萬、右一個三千萬,這次居然是五千萬。老實說,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愚蠢。錢這種東西,有的人就是有,沒有的人就是沒有。公司只會一直推說不景氣,已經多久沒調過薪水了?就算只有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也好,要是能用在我們身上那該有多好。所以我對犯人簡直是恨之入骨,公司輕易地把錢交給犯人,也讓我覺得很懊悔。我當然明白要把客人安全擺在第一位的道理,可是啊……站在犯人的立場上想一下就知道,哪有可能那麼容易就引爆炸彈。要是真的出人命,那才真是無可挽回的重罪。而且一旦爆炸,勢必會驚動到警方的。」

 簡直就跟根津的想法一模一樣,因此根津忍不住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對吧?所以啊……」宮內又看了一遍四周,把臉湊到根津耳邊低喃:「如果犯人現身的話,你可不可以試著再追蹤一次?就算沒有抓到犯人也無所謂,只要能夠得到任何跟犯人有關的線索就好了。」

 根津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我可以這麼做嗎?」

 「不過千萬要小心不能讓犯人發現,因為目的並不是要你把錢搶回來。」

 「倉田先生不會同意我這麼做吧!」

 宮內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揮舞著夾著香煙的手指。

 「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比較好,也不能告訴本部長他們。反正從下面又看不到交付贖金的地點,誰也不知道你做了甚麼。」

 果然是應付過各式各樣的問題,總務部部長的想法非常的大膽。但是站在根津的立場上,反正他本來就打算跟桐林連手抓住犯人的狐狸尾巴,所以宮內的這番話無疑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

 「我明白了,我會盡力的。」

 「拜託你了。不過絕對要拿捏好分寸喔!」宮內把手搭在根津的肩膀上。

 根津回到裝備室,一面處理一些雜事,一面等待著約定時刻的到來。桐林也時不時地過來露個臉,顯然也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當裝備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根津把宮內的指示轉告給桐林聽,只見桐林一臉驚訝。

 「沒想到公司裡還有人有同樣的想法。」

 「我可以體會他的心情,雖說是總務部部長,但我想薪水應該也沒有多到哪裡去吧!」

 跟大企業的部長級人物相比肯定是天與地的差別。

 「那麼,要按照原訂計劃進行嗎?」桐林問道。

 「那當然,我大概已經猜到犯人的逃走路線了。所以我們就躲在某個地方,伺機拍下犯人的照片,然後再設法跟蹤他。」

 「瞭解,事情變得愈來愈有趣了。」桐林臉上雖然浮現笑意,但還是掩飾不了緊張的神色。

 時間一過下午三點半,根津和桐林便一起離開裝備室。兩個人都換上自己的滑雪服。桐林手裡抱著滑雪板,根津考慮再三,最後還是選擇了雪地滑板。因為宮內暗示他可以去追犯人,但是如果犯人是利用雪地滑板逃走的話,他不認為以自己的滑雪技術可以追得上犯人。

 他看見背著背包、右手臂上綁著黃色方巾的繪留走出飯店的身影。繪留看了根津他們一眼,甚麼也沒說,逕自走進裝備室,換上滑雪靴,又走了出來。

 「小心一點。」根津好意提醒。

 繪留只是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裝上自己的滑雪板,展現出高超的滑雪技術,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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