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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綠》第24章
第24章(修)

 正在拉鋸之時,昌艷秋拉住葉翹綠的手, “玩不玩國王游戲?”

 葉翹綠轉頭, “我想去唱歌啊。”她兩年才來一次ktv,才唱了一首不過癮。

 昌艷秋的笑意隱去, 切換成生無可戀的臉,哀嚎一聲,“放過我們吧。”

 生活委員推推眼鏡, 補充說, “放過我們吧。”

 葉翹綠抿唇,再問葉徑, “我唱歌不好听嗎?”

 “不是。”見她毫無自知之明, 他便不打破她的幻想了。

 聞言, 她神色得意起來。葉徑的贊美向來以一擋百,堪稱真理。

 昌艷秋和生活委員交換一下眼色。為了不讓葉翹綠的歌聲再度響起,昌艷秋以一本閑置的《architecture theory since 1968》把葉翹綠拉進游戲中。

 鄒象洗著手中的撲克牌, 慢條斯理說道︰“規則簡單。我們八個人玩, 用a到8的撲克牌代表號碼;再加一張鬼牌, 是國王。一共九張, 每人抽一張。誰抽中鬼牌, 必須馬上亮牌。大家抽完八張之後,剩下的一張暗牌, 是國王的號碼。國王有權要求任意的號碼做任何事。但是,國王不知道暗牌是幾,所以也存在自己掉坑里的可能。”鄒象頓了下, 補充道︰“玩玩而已,都是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葉翹綠听完了規則,再次向昌艷秋確認,“你把書送我嗎?”

 昌艷秋點頭,“太厚了,我懶得看。”

 葉翹綠馬上答應,“好啊,我也來玩。”她這個月的零用錢告急,買不起建築書了。她轉頭問,“葉徑,你和我一起玩嗎?”

 葉徑看著鄒象洗牌的動作。

 鄒象靈巧的十指疊著牌。換牌時,尾指的指腹刮過撲克牌的邊緣。

 葉徑眼一沉。“玩。”

 于是,人數上升至十人。

 鄒象把撲克牌放在桌上,沿著逆時針方向一順。“抽吧。”

 同學們紛紛下手。

 葉翹綠瞄了眼自己的號碼︰4。

 她連忙掩住。

 鄒象笑著亮出鬼牌,“不好意思,這次我是國王。”

 昌艷秋鄙視出聲,“你是第二次國王了。”

 “運氣嘛。”鄒象淺笑。他看著同學們蓋著的牌。“嗯……不如我就來定兩組大作業的合作搭檔吧。”

 別墅的小作業過後,有個高密度住宅建築的大作業,需要二人合作。這是老師昨天提過的。設計任務書要下個星期才公布,同學們候著,尚未組隊。

 鄒象猛然說起這個事,同學們的心提了起來。

 小作業的成績榜,葉翹綠和葉徑是大二系的第一和第二。萬一這兩人組隊合作,那真是所向披靡了。

 鄒象道︰“我先說明啊。雖然是個游戲,但既然開始了,就得遵守規則。別我點了號碼之後不認啊。”

 生活委員說︰“當然。”

 昌艷秋痛快一句,“我們玩得起。”

 鄒象笑了,“1和10組隊,4和8組隊。”他說完,視線往葉徑那邊瞟去。

 葉徑冷冷回視。

 “我是4號。”葉翹綠驚呼,“誰是8號啊。”她探頭去看葉徑的牌。“葉徑,你幾號?”

 他直接亮了出來︰1。

 昌艷秋拉開嗓子,“我為什麼不是8。”

 沉默了許久的湯玉莞爾,“我是10。”她的眉眼流轉,金桃色的眼影將她的眸子襯得閃亮。

 葉翹綠怔了怔,問著同學們,“8號呢?”

 無人回應。

 生活委員喃喃,“不會是國王的號吧……”他去翻開擱在桌上的暗牌。

 果然是8。

 葉翹綠驚了,“大作業我要和鄒象一起做啊。”

 “請多指教。”鄒象的唇角笑意深濃。

 葉徑一直沉默,他在心里斟酌著什麼。

 這個回合,對于其他同學來說,一個小插曲而已。不過產生的結果,卻影響了四個學生的大作業設計過程。

 最為竊喜的是湯玉。與葉徑能否有結果,現在未知。但現在她看到了希望,起碼她有了與他相處的機會。

 葉翹綠略感頹喪。她用手肘撞撞葉徑,低下音量,“葉徑,我本來想和你組隊做作業。”結果冒出個奇怪的鄒象。

 葉徑盯著鄒象洗牌的手,不語。

 下一輪抽牌,竟無人抽到鬼牌。

 鄒象一哂,將剩下的暗牌翻開,那才是鬼牌。

 他張開大掌,掠起全部的牌,“只能再抽了。”

 昌艷秋笑稱︰“你是老賭徒嗎?”

 鄒象唇角含笑。

 葉徑冷漠,他看穿了。這薄薄十一張牌的洗牌順序是固定的。上五張和下六張交疊。只要記住起始順序,再根據洗牌的次數計算,每張牌就毫無懸念了。

 鄒象這回洗了六輪,等于將最底下的三張按照原順序到了最上面。“同學們請。”他笑容親切。

 葉翹綠正要抽牌,手背卻被葉徑拍了下。她嚇得縮回來,瞪大著眼看著葉徑。

 葉徑伸手抽了第三張。

 鄒象微眯眼,看著夾在葉徑修長指間中的牌。

 葉翹綠撫撫手背,斥聲說︰“你打我干嘛?”她見同學們都抽好幾個了,趕緊將最近的牌拿過來。

 她看了眼,又是4。

 葉徑隨意瞥了眼牌面,扔出去,“鬼牌。”

 鄒象暗哼一聲。

 葉翹綠抱怨,“本來我要抽那張鬼牌的。”

 葉徑瞥向她,見她怕他窺到,驚得把撲克牌掩在胸口,他說︰“那我把權利讓給你?”

 “那倒不用,我只是批評一下你的行為。”葉翹綠寬宏大量一笑。

 “嗯。”葉徑就是這麼一問,他當然清楚她不會追究。

 同學們抽牌完畢,集體看著葉徑,等候他發號施令。

 葉徑沉眼望著余下的最後一張牌。

 鄒象笑了。他好奇,在這種場合中,葉徑能說出什麼樣的要求。鄒象和朋友們玩,都是耍流氓、窺**。他覺得,葉徑的想法一定不同流俗。

 誰料,葉徑說,“4和9抱一下。”

 鄒象眼角一抽,幻想破滅。好吧,男性這生物,其實都很俗。

 眾同學沉默。

 “幾號?”葉翹綠剛才沒听清。

 葉徑轉頭看她,“4和9。”

 嘈雜聲中,他沉沉的聲音穿進她的耳中。

 葉翹綠看著自己的牌,第一時間的想法是︰她不要再和鄒象搭上關系了。

 接下來,她修正了這個想法︰她不要和除葉徑之外的男生抱。

 然後,她再修正︰9號是女生就最好了。

 最終她朝葉徑叫,“你這個國王不正經啊。”

 葉徑傾身低語,“這類游戲不就玩這些。”她自己傻,胡亂答應。不給她點教訓,她都不明白,她只有被騙的份。而且,他很正經了,只是抱,不是吻。他問︰“誰是9號?”

 同學們面面相覷,無聲。

 昌艷秋立即掀開暗牌,“9號在這。”她欣慰了,天意啊。

 “真巧。”葉徑淡定自若。

 鄒象在心里鄙夷葉徑的無恥。

 昌艷秋起哄道,“抱一個吧。”前面幾個問題無聊透頂,她都打哈欠了。好不容易才來點男女互動,她一掃瞌睡蟲。

 得知葉徑是9號,葉翹綠莫名松了口氣。她轉頭看他。

 他也看著她,眼神稱得上冷漠。

 房間的燈光忽然忽然暗了下來。

 原來是吳天野開了舞台模式,聚光燈集中在他的身上。吳天野唱︰“燃亮燭光,只管相擁。”

 漆黑好辦事。葉翹綠把握住機會,猛然伸手抱住了葉徑。抱住之後,她泄憤似的使勁用力,想讓他疼痛。

 可惜,葉徑對她那的點兒力,不放在眼里,哼都沒哼一聲。

 她失望,抱完就要抽身離開。

 他及時按住她的背,低聲道,“等會兒。”手掌的位置正好停在她的內衣扣上,兩秒過後,他稍稍移開。

 “要干嘛?”

 “太暗了,他們看不見。”

 她瞪著前方,“胡說八道!我都能看見他們的影子。”

 “噓,再等等。”他的唇靠得很近,說話氣息燙著她的耳朵。

 她說︰“葉徑,我中午吃了火鍋,你聞到我頭發的麻辣味了嗎?”不止頭發,她連身上都有火鍋味。嗆死他。

 這時,不滿吳天野個人主義的班長重新開了燈。

 葉徑和葉翹綠擁抱的畫面,讓昌艷秋鼓了掌。可喜可賀,這倆終于有進度了。

 反觀一直留意著葉徑的湯玉則沉著臉,她看著葉徑拍拍葉翹綠的背,嘴唇輕輕在葉翹綠的頭發上停頓半秒,然後離開。

 葉徑的踫觸輕不可覺,遲鈍的葉翹綠當然不知道。

 周圍的同學並未發現。

 只有湯玉和鄒象察覺到了。這個舉動,對葉徑來說,已經很親密了。

 鄒象拿起一罐啤酒,打開即飲。

 湯玉或許不清楚葉徑這個擁抱的目的。

 鄒象卻心知肚明,葉徑這是讓葉翹綠宣告主權,順便警告湯玉和鄒象,別在大作業過程中耍心眼。

 這個星期三下午的建築設計課,和美術課互換。

 美術老師帶著學生去公園寫生。

 一班學生背著畫板,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不少路人對這群學生側目。畫板的直觀印象,他們都以為是美術生。很少人會聯系到建築學。

 葉翹綠這是第一次出外寫生,倒是比待在教室畫靜物好玩。

 她在公園門口與搭乘出租車趕到的鄒象遇到。

 他給畫板做了個花哨的布套,風騷出格。轉頭望她時,他的眼神深邃似墨。

 她瞥了眼,點點頭以示招呼。

 他上前,“葉翹綠,你知道大作業的地形是在哪嗎?”

 “不知道啊。”老師沒宣布。

 “就在西郊。離這里很近,要不寫生之後,我們先去走走?”

 她搖頭,“星期一老師就發任務書了。”

 剛說完,她就見到前方葉徑的身影,她頓時笑了,踩著歡快的步子追上去。

 鄒象被遺棄在原地。

 葉翹綠跟上葉徑,拍拍的肩膀。

 他微側頭看她。

 “葉徑,你知道大作業的地形是在哪嗎?”

 “不知道。”

 “就在西郊。離這里很近,要不寫生之後,我們先去走走?”

 葉徑看著落葉在她身後飄落,“西郊?”

 “是啊。”驀地,她突然想到,“那不是離我家很近嘛?”

 因為趕別墅作業,她有三個星期沒回家了。

 明天星期四,只有兩節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課,因為適逢期中考,老師讓同學們自習。

 等于沒課。

 葉翹綠的眼楮閃閃發亮,她靠近葉徑,悄聲耳語,“不如我們畫完回家吃飯吧。”

 “你爸在?”

 “不知道。”

 “那不去。”

 “你就不想見見媽媽嗎?她經常念叨你呢。”她的爸爸不是他的,但是他們有著同一個媽媽呀。

 “電話能聯絡。”言下之意,見不見都無所謂。

 葉翹綠扁起嘴,“無情。”

 路過的吳天野接收到這兩個字,又開始哼唱,“說了是無情,寫了更無情。”

 葉翹綠佩服吳天野的歌唱才華,他總能唱幾句與切合場景的歌。

 她和葉徑玩游戲抱一下的時候,吳天野唱的是《擁抱這分鐘》。

 那晚回去之後,她在葉徑面前哼起這首歌。

 葉徑理都不理她。

 她再唱。

 他冷淡,“三十四秒而已。”

 她懵了,听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解釋︰“何來的這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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