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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IX(混音人生)(紈絝子弟攻xRapper少年受)》第101章
 第101章

  她托著手機給我看螢幕,塗成珠光色的指甲按住音樂網的主頁上下拖動。

  “就是這個。”

  之前出現過我們的歌曲和名字的榜單上面是輪播頭條,字體是鮮亮奪目的橙紅:JOAH招募自由音樂人,原創扶持計畫。

  “十月份之前都可以做準備,用你現有的帳號申請,提供一首原創的demo和高清身份證掃描件,十二月會陸續審核完畢,有的會收到跨年音樂節的邀請函哦。”

  音樂節。

  耳機裡波動的電音將末尾那句話遮蓋得殘缺不全,我把保存好的一首從棄稿資料夾裡移到桌面上,便於她隨時查看,然後把鍵盤推了回去,往靠椅軟陷處一躺,讓高處的電風扇恰好能吹到我的臉。

  ——年初立春時我起了蓄髮的念頭,目前已經長成自己看得順眼的長度,只在上個月去修理了發尾和鬢角,偶爾對鏡自顧,好像比從前少了些叛逆和戾氣,但額頭被遮住突出眉峰,就加重了那份擺脫不了的陰沉。沒留過這麼長。

  只為了年前的時候聽宮雋夜無意間提了一嘴:“雖然楊梅頭也很可愛……想看你頭髮長點的樣子。”

  所以我留了。

  現在劉海都讓風吹起來,被宮雋夜朝後一攏,他用涼絲絲的手心貼著我的額頭,很舒服。

  他嘴上問費娜,眼神卻是向著我,唇角好看的提起。“聽起來不錯。”

  我眨了眨眼,睫毛戳刺著他手掌的外沿,後頸枕著高度正好的椅背,仰頭看他說:“要試試嗎?”

  宮雋夜是全力支援我做音樂人的,這點我非常肯定。他是不希望我去當明星。誠然,我當不了是一方面,他沒嘲笑過我異想天開,這卻是他在最初的最初就準確對我傳達過的意願,或者說是請求。立場相當堅定,好像把本不用管的我的事也通通攬到自己身上一般,讓我不禁胡亂猜測他是不是曾經吃過哪個明星的虧——他這樣的人,有過類似的情史用不著意外。

  但聽聞此事的費娜女士卻機智的否認了。

  “是不想看見你被其他人喜歡唄。”

  她冷哼一聲,活靈活現地表演了她能想像到的情景,“萬一你紅了,我說萬一,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你,每天有一群十三四歲的蘿莉粉高喊著‘夏息我要給你生孩子’,我看他絕對氣得分分鐘殺人全家。也就你沒心眼兒了,相信他是怕你放蕩不羈愛自由受聲名所累……是嫉妒啊。男人都這樣,都用直腸思考。”

  “……”

  我:“姐,為什麼是直腸?”

  “……大概是‘直’?”

  我說,容我回去考慮一下吧。

  暫時不想有什麼定論式的表示,我和宮雋夜回了家,沒再提關於音樂方面的事。

  健身房裡他陪我練泰拳。從去年冬天最冷的月份開始,大雪封路不方便跑步,他就在家教我打泰拳,剛接觸的時候我問他有什麼技巧或是訣竅,他聳肩說沒有,打到死就可以了。

  我說,講道理,那你怎麼給我當陪練?

  他想了想,說,別打臉就行。

  做完熱身,他將一副陳跡斑斑的舊拳套丟給我,自己雙手戴著防護板,呈標準的防禦姿勢擋在臉前,上方露出兩道筆直的眉,被說話時的細微表情所牽動,黑漆漆的瞳仁裡像是浮了層汗似的水汽,在格擋的空當裡望向我:“為什麼當時沒下決心呢。”

  “還不到時候。”

  我單手出拳,單調而不講套路,次次命中目標,又不想真正地擊中他,心想萬一再有個什麼閃失碰著頭了臉了,不知道誰心疼。

  他擋下我一記橫踢,那雙眼眨了眨,微微勾作笑的弧度。

  “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我又出一拳,“有把握成功的時候。”

  “假如以你的衡量方式為准,”他穩穩接了那一拳,腳跟都分毫不挪,“那得默默無名的被埋沒多少年啊。”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翻唱,要寫歌,是想從反響中試探自己的實力?”

  “我想被人聽見。”我垂下雙手,汗水從眉角滑落,“可我總覺得,不夠。”

  “哪怕參與了也是陪跑,總有我無法超越的人在,你知道……我不能永遠碰運氣。”

  我不是怕輸。

  我是怕明知道不一定是那幾千幾萬分之一,就算拼盡全力,卻還是要強顏恬退的去接受失敗。

  一個小時後,我累得坐倒在地,T恤浸透了汗全貼著脊背,靠在牆上兀自喘了會兒氣,他走過來拎起我,塞給我一瓶蘇打水。

  “去。”我堵著瓶口含混地說。

  “嗯?”

  “我是說。”

  喝光了的空瓶在我手裡擰成麻花,才剛被宣洩一空的力氣仿佛又瘋漲回來,我繃緊了一張臉,只翹動嘴角,用拇指在脖子上平平一劃,朝他做出“殺”的手勢。

  “管他能不能行。”我說:“打到死為止。”

  大二開學的第一個月,我以每週錄一首歌的頻率把迷你專輯的曲目給湊齊了,在國慶假期的時候弄了身份證掃描件和demo,一封郵件發到了JOAH官方的申請郵箱裡。

  大概是想圖個好彩頭,我用了寫給宮雋夜的那首歌,《告白》。

  當那張專輯被冷落了將近一周,總算等來第一條評分和留言的時候,我便放心地把軟體從手機裡卸載了,專注寫下一首歌。

  直到十一月底。

  十一月正逢我喜歡的歌手發了新專輯,沉寂兩年半的回歸之作太讓人期待,一發行就好評如潮,原本在這方面沒什麼癖好的我一狠心就花了三個星期的生活費買了唱片,還換了副音質好點兒的耳機,這熱血和闊綽的背後必然是大口大口的西北風——卡裡的錢我攢著沒花,畢竟它的意義等同于老婆本,不到生死攸關的時刻我一分都不想動。

  “老婆”在聽了我和費娜的新歌之後再一次腆著個臉指責了歌詞的露骨,並強烈要求幹壞事的時候拿來當背景音樂。

  窗外的花園一日日枯黃,無雙和老王開始迷戀我的被窩和宮雋夜的腿,冬天又要來了。

  在我把那件事忘乾淨之前,我在某個熬夜編曲的夜晚,發現了那封靜靜躺在我郵箱裡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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