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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許兇我![重生]》第81章
第81章

  實在是被打怕了,男人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圍觀的百姓一開始還信以為真,此刻聽說他竟然是假冒了來栽贓陷害,頓時都不恥起來。

  “壞胚!”

  “不要臉!”

  有的氣不過的,順手就抓起手邊的菜葉石子往他身上扔,敗壞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的名節,這要是放在別的姑娘的身上,等同于逼對方去死。

  雖說大楚民風開放,但私定終身這種事情要是被傳了出去,仍然會為人不恥,尤其是大戶人家重名聲的,因此匆忙將家裏的小姐嫁了或者送去觀裏當姑子,就當家裏沒有這個人的情況都有。

  這也還好是傅湉反應夠快,當場將人拆穿了,不然等消息一傳出去,還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麼樣子。

  “將人送到官府去。”傅湉道:“此人惡意污蔑傅家聲名,其心可誅!”

  他指名讓楊大石將人送去官府,在別人沒注意的地方又小聲交代了一句,“多半是聞則明幹的,你跟官兵一起,儘快把人找出來。”

  楊大石點頭,拎小雞一樣將血呼啦子的男人拎起來往官府去了。

  傅湉朝周圍拱拱手,將馬鞭扔回馬夫手裏,“回府。”

  圍觀的人群自覺分開,停滯的馬車又緩慢走了起來。

  在傅湉後面的那輛馬車裏,傅書月攥緊的手指鬆開了一些,傅有琴眉心緊皺,將女兒攬到懷裏輕輕拍了拍,“沒事了,別怕。”

  幾輛馬車陸續在傅家門前停下來,傅湉第一時間去了後頭的馬車,擔憂的看著傅書月,“姐姐?”

  傅書月朝他淡淡的笑了笑,“我沒事,今天多虧了你。”

  傅湉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吩咐貼身侍女帶她回去休息。後頭幾輛馬車還跟著旁支族人,傅有琴得招呼女眷們,暫時走不了,只能小聲安撫了兩句,讓她先回去休息。

  調整了一下表情,兩人將旁支的族人迎了進去。

  經過剛剛的一場鬧劇,旁支的人心思各異,但是想也知道遇到這種事情傅家人肯定心情不佳,大家識趣都沒有出聲。

  宴席是早就備好的,忙碌了一整天,眾人稍微休整就入了席,傅湉跟各家的家主們一桌,女眷們則由傅有琴招待。

  席間觥籌交錯,酒量不好的不多時就露出了醉態,坐在傅湉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臉頰已經帶了醉紅,長輩似的拍拍傅湉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佑齡啊,現在是你當家,四叔就直說了,書月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找個人家了。”

  他顯然對方才的事情頗有微詞,“先前我就聽說已經跟焦家退了一回婚事,現在又鬧了這一場,雖然是有人蓄意為之,但到底對傅家的名聲不好……”

  “你現在既然是傅家的家主,就該顧全傅家的名聲,不可任性妄為!”

  “哦?”傅湉微微側臉,臉上的笑意冷下來,手上的酒杯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那四叔覺得該如何顧全傅家的名聲?”

  桌上其他人臉色一僵,顯然察覺了傅湉不悅,有人給傅正德使勁打眼色,但喝醉的人沒有半點察覺。

  傅正德跟傅有琴是同輩,兩人的曾祖父是親兄弟,各自成家後傅有琴的曾祖父繼承了家業,傅正德的曾祖父則去了慶陽經商,後來就在慶陽紮了根,只在年節祭祖時才會回來一趟,論起來傅有琴還得叫他一聲堂兄。

  旁支裏算起來,過的最好應該就是傅正德這一支,因此說起來話也更加無所顧忌。

  尤其是喝了酒後,傅正德更是肆無忌憚,“你四叔母那邊倒是正好有尚未成親的後生,我讓你四叔母去撮合一下,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們總不會介意名聲好壞。”

  傅湉都快被他氣笑了,但他越是生氣,臉上的表情越是平靜,“四叔的好意心領了,只是家姐通曉詩書禮儀,才情卓絕,怕不是隨便哪個犄角旮旯裏拎出來的都能配得上。”

  傅正德臉色一僵,“你未免太過自大了些。”

  傅湉站起身,目光冷然,“傅家家大業大,就是自大又如何?家姐的婚事不勞四叔費心。”

  傅正德被他噎了一下,還想說什麼卻別旁邊的人拉住了,其他人出來打圓場,換了個話題才將事情揭了過去。

  沒有心情再跟這些人周旋,傅湉隨便找了個藉口離席,讓聞吉過來招呼客人。

  直到第二日這些人離開,也沒有露面。

  雖然說的是少爺不勝酒力,但是眾人心裏明鏡兒似的,必然是昨晚的事情得罪了這位新家主,人家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了。

  過了一晚上,傅正德酒也醒了,但他向來自視甚高,要不是四方鎮傅家好歹是主脈,就傅湉這樣乳臭未乾的小兒,他根本不願搭理。

  “走吧,難怪這些年主脈只能蝸居在這小小的四方鎮,真是後繼無人呐……”

  其他人搖搖頭,沒有搭理他,各自上了馬車離開。

  而“不勝酒力”的傅湉,則溜溜達達的去了傅書月的院子。

  母子兩人顯然是一樣的心思,傅有琴一早也在傅書月的院子裏,母女兩人正在園中的亭子裏煮茶聊天。

  見傅湉也來了,傅書月給他倒了杯熱茶讓他暖暖手。

  見她神情間沒有鬱結,傅湉乾脆也沒有提昨天的事情,就坐下來三人一起喝茶。

  喝過幾杯茶,傅有琴才小心的提起了婚事,“前些日子不少媒人上門提親,我挑了挑,留了個幾個還不錯的,你看看有沒有合心意的?”

  “要是沒有合眼緣的,也不著急,再慢慢看。”擔心女兒誤會,傅有琴趕緊又加了一句。

  傅書月泡茶的動作頓了頓,沒有接那些名帖,輕聲道:“娘,我想再等等……”

  見她連名帖都沒有接就拒絕了,傅有琴歎了口氣,到底沒有勉強。

  冬至過後,天氣越發的冷起來,離著年節也越來越近。

  楊大石帶著官府裏的人,沒兩天就找到了藏起來的聞則明,據說人竟然是在西山頭的山洞裏找到的。

  跟他一起找到的還有一包金銀細軟,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拿著這些錢沒有離開四方鎮,竟然摸到西山頭悄悄藏了起來。

  傅湉總覺得他留下來另有目的,難得抽時間去了一趟監牢探望他。聞則明是殺人要犯,被關在最裏頭的牢房,光線昏暗,還隱隱泛著難聞的臭味。

  他縮在監牢的角落裏,看見傅湉時就瘋了一樣的撲上來,嘴裏惡毒的咒駡著。

  傅湉隔著一層柵欄跟他對視,眼中沒有情緒,“你的刑期已經定了,就在後天。”

  殺人償命,聞則明母子被判處斬立決,行刑時間就在後天午時。

  一句話就讓聞則明委頓下來,他萎靡的跪在地上,嘴裏喃喃的念叨著,“不該是這樣的……該死的是你們母子……不該這樣的……”

  傅湉心頭一震,目光近似冷酷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

  聞則明瘋了一樣從柵欄縫隙裏伸出手想抓他,身上鐵鏈撞擊發出刺耳的聲響,“聞家是我的,你這個窩囊廢早該死了!你是怪物……你是怪物……我要告訴他們,讓他們燒死你!聞家就是我了哈哈……”

  “你瘋了。”傅湉壓下心頭的震驚,面無表情道。

  獄卒顯然是習慣了,小心翼翼的給他解釋道:“從進來開始就這樣了,總說瘋話。”

  傅湉繃緊下頜,藏在袖子中的手心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他冷淡的點了點頭,鎮定的轉身離開。

  在他身後,獄卒不客氣的抽了兩鞭子,聞則明吃痛的縮進角落裏,想起來自己在山洞裏做的那個美夢,忍不住又癡癡的笑起來……

  一路冷靜上了馬車,傅湉才控制不住微微顫抖的雙手。

  聞則明怎麼會知道上一世的事情……深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傅湉想著後天就是他行刑的日子,忐忑的心裏才終於安慰了一些。

  驟然的驚嚇讓他手腳冰涼,回到屋裏喝了整整一壺熱茶才勉強暖了過來。將自己裹在厚厚的披風之中,他忽然迫切的想念起楚向天來。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的慶陽皇宮裏,楚向天的處境也不比他好。

  祭祖大典結束後,他原本想儘快的準備好東西就趕回四方鎮,但都城世家們得知他回來後,各種拜帖源源不斷,他懶得應付這些人,乾脆大門一關,自己躲到了皇宮裏去。

  只是皇宮裏也不得安生,眼看著小兒子再過兩年都快三十了,卻連個暖被窩的貼心人都沒有,太后操心的不行,三天兩頭的召些夫人小姐進宮,試圖給楚向天說一門親事。

  等夫人小姐們都散了,楚向天才從外頭回來,規規矩矩的在太后面前坐下。

  太后自來好脾氣,但看見他這副半點不上心的樣子也來氣,“你這是準備讓我死了都合不上眼?!”

  楚向天頓時牙疼,但又不敢頂回去,只能再次解釋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那你倒是說說是哪家的小姐,”太后半點不信,“你別又拿這套敷衍我。”

  不是太后不願意信他,實在是這套說辭楚向天這些年裏已經用了太多次,沒有半點可信度。

  楚向天腦袋嗡嗡響,只得老老實實的交代,“不是哪家的小姐,是傅家的公子,叫傅湉。”

  剛準備裝哭的太后一愣,“哪個傅家?”緊接著又反應過來,愕然道:“是個男人?”

  既然說了,楚向天也不遮遮掩掩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是南明郡的傅家,我準備趕著年節前先去提親,最好能把婚期定下來,本來準備先把人哄回來再告訴你們的。”

  他的婚事不是小事,手掌兵權的王爺,又是皇帝的胞弟,各方世家都盯著他,他不想節外生枝,本來想等親事定下來再公佈的消息,連太後跟皇帝都瞞著,這是實在被太后逼的不行了,才不得說了實話。

  太后楞楞的看著他,這次沒有裝,眼眶卻是真的紅了,“你要是擔心招惹猜忌,可以找個平民女子,何必……”何必找個男人。

  朝堂上的事情太后雖然不插手,但也知道從大兒子登基後,就有不少聲音在建議他收回兵權。

  同是嫡出,楚向天還手掌半個大楚的兵權,想不惹人猜忌都難。

  楚向天先前一直不願成親多半也是如此,堂堂王爺,若是成親,女方的家世必然不低,一旦被有心人挑撥,很可能又是一出兄弟鬩牆的悲劇。

  “不是因為皇兄,”楚向天難得正正經經的解釋道:“我是真的喜歡他。”

  太后失魂落魄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反正等楚向天離開的時候,她還神思不屬的。

  緊接著當天晚上,皇帝拎著兩壺酒摸到了他的寢宮裏。

  “喝一杯?”

  不用想楚向天也知道必然是白天的事情傳到了他那裏去。

  兄弟倆坐在宮殿的屋頂上,一人一壺酒,楚鳳元悶悶的喝了幾口,才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那些話……你不必在意。”

  楚向天捏了捏眉頭,有苦難說,“母后跟你說的?”

  楚鳳元“嗯”了一聲,他們兄弟從小相依為命,母后雖然是正宮,但是並不得寵,加上母族凋零,皇帝又扶持貴妃一脈,所以他們母子在宮中舉步維艱。

  是楚向天豁出命去了邊關,手掌兵權才換來了一絲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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