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混亂的劍靈

　“我不是東西，我是劍靈！劍靈你懂不懂？話說數萬年前，我住某把飛劍內，有了我，那把飛劍才能發揮屠仙斬魔無上威力，後來……嗯，後來……我也忘了怎麼回事了，嗯，我名字叫金輪子！藏你身上也沒幾天！”

　劍靈突然語氣一轉，又變幻成千嬌百媚女人模樣，嬌滴滴說道︰“你可以喊人家‘小金’，也可以喊人家‘小輪’，但是千萬不能喊人家‘小子’喲！因為人家有時候是女人耶！”

　王越感覺腦子不夠用，被劍靈多重人格多重聲音多種樣貌繞昏了頭，迷惑不解問道︰“那、那你到底是男是女？不要一會變一種口氣，一會變一種模樣，這樣會讓人頭暈眼花。”

　“笨蛋小娃娃，難道你不知道，劍靈是沒有性別嗎？”金輪子突然變幻成一個中年男子，長著一臉大胡子，暴怒對王越大聲嚷嚷。

　“據我所知，現器靈好像分男女，一般是由封印里面妖獸靈魂決定！”王越小心翼翼解釋，他可不想惹怒這個人格分裂絕世凶魔。

　“極品器靈都是沒有性別，垃圾器靈才有性別。因為極品器靈都是先天自然形成，那種強行封印進去魂魄算什麼東西？侮辱我們器靈高貴身份！我記得，我好像就是一團……一團什麼來著？給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只管記住我所說就行了。”

　這種解釋有些強詞奪理，和王越所了解法寶知識不一樣，不過這個劍靈太過凶邪暴戾，王越現不敢招惹它，只能順著他脾氣。

　惹不起時，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惹得起時，你說你是什麼？

　王越順著劍靈暴戾性子，不再和它爭吵，說了幾句好話，劍靈立馬變得眉開眼笑。

　突然，劍靈說道︰“七八里之外，有十多個人正朝這里飛速靠近，是不是你敵人？”剛才符寶爆炸很轟動，有人發現也很正常。

　“可能是敵人！”王越站中年道士尸骨邊，把他遺留儲物袋和散落物品撿起，有一瓶強魄丹，有一個陣法入門玉簡，有十幾張道符，以及一些日常所用雜物。

　“你撿那些垃圾干什麼？有敵人靠近你還不逃？”金輪子他眉心泥丸宮，變成成一個粉頭粉腦小女孩，睜著清澈明亮大眼楮，不解質問。

　“你這麼厲害，我敵人來了，你隨便揮幾劍，殺光他們不就成了？”王越慢吞吞把撿來物品放進自己儲物袋，時來運轉，有了這麼一個超級高手保護，還怕什麼煉氣期小魚小蝦，積累數天壓力消失了，身心沉浸一種興奮活意境中，修為不知不覺又圓潤增漲幾分。

　“你做夢吧！老子身上有幾萬道強大禁制封鎖著，能用劍元力也只剩一絲絲，我才不會幫你敵人。”

　“他們身上都有靈石，殺了他們，你可以搶到很多靈石！”王越不著痕跡誘惑著劍靈。

　劍靈眼楮一亮，嘴中卻懊惱說道︰“剛才吸靈石太垃圾，應該是低階，吸沒有我消耗多。我記得以前以前，吸得都是……嗯，叫什麼仙玉神玉東西。不說了，敵人離這里還有三里，你不走就等著被人殺死吧！”

　“我要死了，你就不能住我身體里了！”王越仔細觀察著泥宮穴里劍靈表情。

　“哼，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人家再找一個混沌體人類。”劍靈一臉不屑，不接受王越威脅。

　“到底你想怎樣，才幫我殺掉敵人？”王越才不相信劍靈所說，如果它劍靈真極弱，它才不會浪費一萬劍能量，去折磨那個中年道士。而且，劍靈出手時，上方大陣一點也沒有異常波動，說明劍靈用力極巧，一點多余力量都沒浪費。

　“殺一個人，你給我一百塊靈石！就像剛才那種垃圾低階靈石也行！”劍靈變幻成一個小女孩模樣，掰著手指頭，一臉天真期盼說道。

　“一百塊？你不如直接殺掉我！我們外門弟子，一月才發一塊低階靈石，一年十二塊，我求你殺一個人，十年福利全沒了。算了，我還是自己逃命吧！”王越說著，又換了一個方向，沿著一條小溪往上跑，有水地方，妖獸多，雖然危險，但對後面追殺者也能起一定威懾作用。

　“你不同意啊？”劍靈小女孩可憐兮兮掰著指頭，淚汪汪說道，“要不，我再少要點？九十九塊，怎麼樣？”

　“十塊，你愛干不干！”王越被這樣變來變去劍靈搞惱了，而且逃跑時候，他腦袋也想清楚了，劍靈應該是很意自己身體，如果不乎，剛才它就不會出手殺掉中年道士，救下自己了。之所以出十塊靈石，完全是給劍靈面子，不想把它得罪死了。

　“干，為什麼不干？靈石呢，先拿來！”小女孩，可憐兮兮伸出了小手，清純無辜大眼楮里好像還含著淚水，似乎接受這個條件有多委屈似。

　王越真不想再听劍靈說話，不想看它虛偽表情，可惜劍靈他泥丸宮，不听不看都做不到，只為這個東西，一舉一動都能直接王越腦海里浮現。王越只要心里想個什麼，估計也會被劍靈得知，所以劍靈見好就收，主動降價，委委屈屈答應了王越報價。

　小路中間，突然躥出一只巨大暴猻，張牙舞爪朝王越撲來，只是目光瞄到王越脖子上掛著飼獸牘時候，瞬間停止了吼叫，伸出一只爪子，向他討要什麼東西。

　看來這是一只有智慧妖獸，而且還沒有被餓瘋圈瘋，王越一拍儲物袋，扔給暴猻兩條壯牛，算是給這只暴猻獎勵。反正他身上飼料很多，撿了中年道士十個飼料袋，他現身上足足有二十個裝飼料儲物袋。

　暴猻得到了兩條壯牛，愣了一下，頗為意外看了王越一眼，清脆嗷嗷兩聲，似乎感謝。叫完，嘴里叨起一只，手里抓著一只，飛消失了。

　普通妖獸都有一點點靈智，種類不同，智慧也不等。不過要是達到人類築基期水平，就能口吐人言，智慧和人類相近。達到人類金丹期水平，就能結妖丹，並化為人形。

　王越剛才受了傷，跑了幾十里之後，天色已經昏暗，兩輪彎月掛天邊，發出朦朧白光。飼獸場大陣沒有阻止日光和月光，也是想讓妖獸自由進化、成長。太強不行，太弱不行，沒有哪個靈獸宗弟子願意收一個孱弱妖獸當寵物。

　找到了一個人為開采小山洞，山洞口有人類刀劍修整痕跡，還有一些篝火燃燒後灰燼，可能是以前此服役師兄開出山洞。

　王越洞口擺了十幾塊小石頭，組成一個簡單隱藏陣法，然後一頭鑽進山洞，開始打坐療傷。

　這個隱藏陣法還是王家學習，這是他目前所會唯一陣法。

　“這個陣法太垃圾了！我隨便擺出一個小陣法，也比你這個強一千倍一萬倍。”劍靈努力維持著小女孩形象，從王越腦海中所知消息分析，幻化成小女孩和他談價錢，有明顯優勢。

　劍靈感覺到，王越一看到小女孩，王越就想起小時候妹妹可愛形象，抵御力大減。一變幻中粗壯大漢模樣，王越會流露一種明顯戒備和敵意，如果變幻成一個妖媚美女，王越迷醉時候，戒心重，甚至會想一個高傲白衣女人，然後心中會有種淡淡恨意，變得不好說話。

　“只要一塊低階靈石，我就重幫你擺石頭藏匿陣。”小女孩用白嫩嫩小手，撐著肥嘟嘟下巴，主動報價。

　王越不搭理他，翻了翻，找出一瓶療傷藥，把里面三顆散發著藥香藍色丹藥全部扔進嘴里，然後閉目動功。一股冰涼藥力，身體里慢慢散發，流過十二正經、奇經八脈，靈蛇九轉功催動下，緩緩運轉，運轉一圈，再慢慢返回丹田。

　靈蛇九轉功訣運轉一周天之後，冰涼藥效已遍布全身。此刻，王越全身都散發著一種淡淡藍光，以腹部藍光盛，一股股靈力牽動下，像藍色小蛇，撥動著身體，身體里流竄。

　功行九轉，形成一個大周天。王越睜眼，從嘴里噴出一股灰色濁氣，身體表面一藍光也漸漸消散。經過一夜治療，王越內傷已經全愈，功力隱隱又精進幾分，修為有明顯提高。

　王越檢查身體之後，心中暗喜，拿出那個空藥瓶，認出這瓶是從張承宗那里搶來，瓶身上寫著療傷丹，並無其它備注。

　王越頗為失望，不過一想，從張承宗那里搶來丹藥都是世俗界藥，拍馬也趕不上修真界靈藥。又拿出一瓶紅色藥瓶，這是從中年道士那里搶來，一開瓶塞，頓時有股奇異藥香撲鼻而至，蘊含靈氣非常濃郁，吸一口，就覺得小腹暖洋洋，非常舒服，瓶身上標有強魄丹。

　“混沌靈根人類，不怕丹藥殘渣積累，藥效積累免疫力也比其他靈根小，你聞什麼，想吃直接吃就是了，你這種體質，遠古時期，不吃丹藥或許能成就無上大道，但這種靈氣稀薄時代，不吃丹藥，你一輩也別想升入仙界。”劍靈小女孩作出流口水模樣，又嫉妒又羨慕說道。

　“嗯？你想吃？”王越目光一轉，笑眯眯問道。

　“丹藥靈氣對我沒用。”小女孩垂頭喪氣說道。

　“那混沌靈根到底是什麼回事？我體質不是人們常說次靈根嗎？靈根體質中次一種類型？”這話才是王越真正想問，剛才問劍靈吃不吃丹藥，純是客套，怕它趁機勒索。

　小女孩正要回答，卻听山洞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爆炸聲，洞口隱藏陣法瞬間被摧毀，一陣陣妖獸暴怒吼叫聲傳來，還有人類修士驚恐慘叫聲，劇烈打斗把山洞震得碎石頻落，眼看就要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