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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炮灰我罩了![快穿]》第79章
第79章 這個僕人我罩了

  堂堂皇子被當眾毆打,讓還待在宴會上的人心裏都多了一份隱隱不安。

  陸家和二皇子是親戚,因而也一直在皇室中和二皇子走得偏近,現在居然毫不客氣地當眾揍人。在場賓客不敢干涉,卻都不由開始懷疑,是不是兩方的關係已暗中惡化到了這種地步。

  陸峰明明就已趕來,卻只是一味同那個小藥罐子的幼子柔聲說著話。等到十來個兒子把人打得差不多,才終於開口叫停:“不准毆打皇子,都給我回來!”

  有大哥二哥頂著,陸南星一點都沒客氣,常年給父親當保鏢的強悍身手毫不客氣地落在那個酒囊飯袋的流氓皇子身上,聽到父親半點誠意都沒有的呵斥,又照下面再踹了一腳,才終於慢悠悠收手起身,恭敬退回:“父親。”

  “弟弟的成人宴上當眾鬥毆,一個個像什麼樣子?”

  陸峰沉著臉色佯作發怒,不疼不癢地訓斥了幾句,一揮手調出家族護衛,把動手的人不由分說帶走關了禁閉,又客客氣氣轉向了霜淇淋當眾被搶的九皇子。

  “辛苦九殿下把二殿下送回去,幼子受驚,我今晚走不開,明天親自去皇帝賠罪。”

  剛被打劫霜淇淋,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吃的安東尼奧:……

  這個人一定是在針對他。

  今天才因為無意撞破了拿奴僕的事當容器,和陸家家主發生了不小的爭執,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當面交惡。更何況剛剛看那個僕從的態度,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莽撞,倉促之下誤會了什麼事。

  眾目睽睽,地上的一灘二哥總不能不管。吵完架什麼都沒吃下去,就打算吃霜淇淋消消氣還被人搶了的九皇子心情異常低落,磨磨蹭蹭帶著護衛走出來,扛著人離開了宴會。

  顧松回來得晚,又抱著霜淇淋盆,沒來得及參一併與出手毆打皇子,卻依然因為站位太近,被劃在了關禁閉的範圍內。

  眼看護衛就要把人帶走,陸清石有些著急,上前一步正要阻攔,卻被顧松握著手捏了捏:“少爺,我沒事。”

  “放心,關起來是為他好,最多一晚上就放出來了。”

  陸方海作為陸家的嫡長子,沉穩地擼了袖子全程參與了毆打,交出雙手任憑自己被押住,俯身同弟弟溫聲解釋了一句。

  小少爺是在僕從不在的時候受了欺負,卻也是事出有因,雖說按規矩該罰,但陸家人都知道顧松有多傾心竭力地護著陸清石,誰也不忍真就因為這種事罰他。

  不過是借由關一晚上禁閉,又是和陸家子弟一起關的,不會受什麼委屈,還能以已受罰為由規避皇室的怒火。萬一那兩個皇子真的惱羞成怒,也能把顧松一起平平安安地摘出來。

  再怎麼也是弟弟喜歡的人,當哥哥的面上來氣,內裏卻還是不得不咬著牙多加關照的。

  顧松自然明白幾個兄長的好意,朝陸清石笑了笑,對護衛歉意地稍一頷首,把霜淇淋舀了一小碗放進他手中,剩下的交給身旁侍從,特意囑咐了給凍在少爺的小冰箱裏,別人誰都不准碰。

  陸清石抿了唇抬頭,又望向一旁的二哥。

  陸決明正垂著目光任護衛半真半假綁上,迎上弟弟的視線,停頓一瞬,幅度極微地搖了搖頭。

  沒人幫忙的小少爺捧著霜淇淋碗,濃密翦睫忽閃兩下,目光重新落回隨身僕從的身上。

  顧松淺笑,走到陸清石身前,把被二皇子扯散了的絲帶重新系好,柔聲俯身:“請一晚上假,明天我找少爺補作業,好不好?”

  他的手背借著整理領口的機會在陸清石頰側輕輕一蹭,溫柔地摩挲過去。看著清秀臉上泛起淡淡紅暈,眼裏笑意愈濃,朝他的小少爺安撫地眨了眨眼,及時在被人注意之前收了手。

  陸清石望了他一陣,終於聽話點頭,被僕人護著離開,往臥室走了回去。

  變故轉眼落幕,陸峰看著幼子離開,轉身臉上的溫和就已淡去,又恢復了軍務大臣一貫的威嚴冷峻。

  在各懷心事的賓主盡歡裏,宴會終於接近了尾聲。

  *

  顧松枕著手臂躺在床上。

  因為和陸家的少爺們一起被帶了過來,他也被直接關進了陸家子弟專用的禁閉室。雖然門被鎖著,空間也不算大,屋裏的傢俱卻一應俱全,甚至還送了一份簡單的夜宵,在裏面住上一晚也不算多委屈。

  禁閉室是用來給惹了禍的陸家子弟閉門思過的,選了最清淨的角落,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顧松沒有睡意,枕著手臂翻了個身,深吸口氣坐了起來。

  知道這次的禁閉是為了變相的保護自己,也知道即使陸家絕不會慢待小少爺,一定有不少僕從都在隨時待命,少爺身邊沒有自己陪著也一定會很好。

  可不論如何,心裏就是放不下來。

  再怎麼也是生日的晚上,少爺身邊沒人陪著,一定會覺得寂寞的。

  顧松坐了一陣,終於起身,始終攥著的掌心輕巧一翻,一枚鑰匙被夾在指間。

  人前至少要給足皇室的面子,涉事的一應被關了禁閉,他也沒有過多抗拒。但在被帶過來的路上,他還是沒能忍得住,偷偷摸了禁閉室的鑰匙。

  就只是回去看一眼。

  他畢竟沒有參與對二皇子的單方面毆打,只是從九皇子手裏搶了盆霜淇淋,即使被發現了,大概也不會給陸家添什麼麻煩。

  鑰匙探進鎖孔,儘量輕緩地擰轉著,在靜謐的夜色裏發出極輕的哢噠聲。

  原本嚴絲合縫鎖著的合金門,被悄悄推開了條縫隙。

  ……

  外面的夜色已深,夏夜的風涼下來,卷走了一天的悶熱,空氣也重新歸於清爽。

  顧松記得來時的路,摸索著一路匆匆向前。

  這附近已經是陸家的邊緣範圍,沒有燈光,夜色寂靜,顯得分外冷清。

  顧松緊緊衣領,正打算加快腳步,耳旁卻忽然傳來了隱約的清脆鈴鐺聲。

  對這個聲音實在太過熟悉,顧松心頭輕跳,本能地抬頭望去,居然真的隱約看到了一道人影。

  人影單薄,靠在牆角一動不動,安靜得幾乎徹底融入夜色。

  顧松的心臟瞬間懸起,匆忙撲過去,將那道熟悉的影子攏進臂間,正要開口,清秀面龐已經從他胸口抬起來,眉眼一展,黑眸裏滿滿漾開笑意。

  他的小少爺噙了笑意望著他,身體已被風打得微涼,額間還布著細密汗意,眸光卻被月色洗得格外清亮。

  顧松幾乎不知道自己是該緊張還是該鬆一口氣,抱著他無奈淺笑,小心翼翼地將人徹底翼護在胸肩下,掌心輕撫上微潮的脊背。

  “少爺怎麼自己跑過來了?累不累?怎麼也沒個僕人跟著……”

  即使他不在,陸家也絕不會讓小少爺就一個人孤零零躺著,少不得調派個十來名僕人貼身照顧,居然還是讓陸清石自己一個人偷偷跑了出來。

  還跑了這麼遠。

  臥室離這裏的距離一點都不算近,以陸清石現在的身體狀況,能走到這裏都是個奇跡。要不是聽見鈴鐺聲響,他們兩個說不定就真要擦肩錯過了。

  “我數著,走五十步停下歇一分鐘,一點都不累。”

  陸清石徹底放鬆下來,靠進他懷裏,溫順地被順撫著脊背,舒服得微眯起眼睛:“現在才過了三十秒……”

  顧松心頭酸甜無限,眼眶燙了燙,小心翼翼抱著他起來,稍一估量距離,低頭湊在陸清石耳畔:“少爺委屈一宿,和我睡好嗎?”

  這裏離禁閉室還要近些,陸清石不能著涼,走了一頭的汗,再吹了冷風就要難受了。

  陸清石只打算找他,自然無所謂睡在哪里,好脾氣地點點頭,抬臂摟住寬闊肩背,把吹得冰涼的胸膛偎上去。

  軟融觸感輕貼上來,顧松一手抱著他,脫下衣物將人裹住,忍不住低頭親了親額角:“少爺怎麼跑出來的,被人發現沒有?”

  “不會的,我最擅長這個了。”

  被裹在青年僕從的外套裏,源源熱度從溫暖結實的胸膛不斷透過來,顧松的步伐穩定均勻,像是被包裹在溫柔的海浪裏,隨起伏被輕緩搖晃。

  陸清石愜意地微仰起頭,任憑顧松的嘴唇在自己眉睫間輕柔磨蹭,含混著輕應一聲。

  雖然有僕從守門,可別墅裏一整層的房間都被作為了他休憩放鬆的場所,每一間都打通加裝了暗門,鋪了厚厚的地毯,罕少會有人上來走動。那些僕人只守著臥室一道門,他從暗門出去,別人是發現不了的。

  被提醒著想起當年小少爺離家出走的英勇事蹟,顧松不由輕笑出聲,一本正經誇他:“少爺比當初還厲害,這次帶吃的了沒有?”

  他只是含笑打趣,陸清石卻當真閉著眼睛往口袋裏摸起來。

  顧松微訝,好奇地睜了眼睛,小少爺已掏出了顆梅子糖,白皙指尖靈巧地剝開糖紙,捏著糖塊準確地塞進他嘴裏。

  酸酸甜甜的口感轉眼在唇齒間化開,顧松心頭溫軟,將臉頰貼在小少爺的鬢邊蹭了蹭:“謝謝少爺……好吃。”

  陸清石在他頸間拱了拱,找准最舒服的位置,要把手收回來,卻被他握住,張開五指包在掌心。

  在夜風裏走了這麼久,小少爺的手指都已凍得冰涼,掌心卻依然跳動著一點點微弱的暖意。

  顧松替他暖著手,加快腳步,往禁閉室裏趕回去。

  陸清石在他懷間睡熟,再醒來時,已經安安穩穩地躺在了禁閉室的床上。

  禁閉室裏的設施再完善,也沒有小少爺的床睡著舒服。顧松怕他不習慣,特意將他上半身抱在了懷裏,一手護著慢慢拍撫,陸清石睜開眼睛,就迎上了他瞳底的溫寧浪湧。

  “少爺醒了?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顧松調整著手臂,低頭柔聲詢問。陸清石搖搖頭坐起來,正要開口,目光忽然被窗外的變故所吸引。

  深沉如上好絨緞的夜暮裏,亮起了一點極耀眼的光芒。

  光點逸散,靜謐無聲地綻開。流光寂寂地溢出來,鋪灑開漫天的細碎亮芒在浩瀚渺遠的夜空中緩緩旋轉著,形成彷彿足以吞噬黑暗的星辰旋渦。

  顧松抬頭,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陸清石忽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話,安靜地伏在他肩頭,仰望著夜空裏從未見過的奇異景象。

  攬在身後的手臂緩緩收緊,寬闊而堅實的胸膛下,微促的心跳忽然變得格外明顯,透過相依的胸口,像是無聲的浪湧,將他整個身體都浸溺其中。

  “那是我的來處,少爺。”

  顧松忽然出聲,蛻成深沉的柔和嗓音響在剛剛成年的小少爺耳畔,輕輕一攪,就翻湧起無限深情。

  “它已經消失了,在十三年前……毀滅於一次宇宙大爆炸,所有的恒星、行星和衛星,都變成了塵埃,一直漂浮在那裏。”

  陸清石抬起頭,顧松迎著他的目光微笑起來,低頭在他唇上印下輕柔親吻:“少爺,我曾經離你有十三光年。”

  光走了十三年,將這一切呈在遙遠的異星系夜空裏。

  十三年前的爆炸,光芒落進人們的眼中時,遙遠的一切都早已塵封終結。

  卻是他整個世界的開端。

  顧松緩緩收緊手臂,心底始終盤踞著的那個念頭再度清晰。

  他原本該死在那一場星系爆炸裏,卻僥倖逃生,一路流浪逃亡,作為奴隸被販賣到這裏。

  星際時代的科技發展突飛猛進,人類已經有能力通過四維躍遷無限折疊空間和時間。速度不再具有衡量的意義,恒久的光速卻依然沉默地提醒著他的來路,卻也像是在宣告著某種彷彿註定的輪回。

  陸決明不再提起那件事,並不意味著就沒有人再予以考慮。既然能被九皇子陰差陽錯撞破,就說明至少是還在運作計畫著的,還有人在考慮這件事,甚至在準備這件事。

  如果他的終結,也能成為他的少爺新的開始……

  濕熱水意落在他的指間,顧松胸口輕悸,稍稍拉開距離。

  他的少爺正安靜地望著他,胸口輕緩起伏,水汽從眼眶裏無聲彙聚,大顆地滴落下來。

  “哭什麼,少爺,這兒才是我的家啊……”

  顧松扯起嘴角,抬手去替他拭淚,卻被陸清石握住那只手,在掌心用力攥緊:“我能好起來……你要是亂來,我會生氣,會很生氣。”

  陸燈望著他,呼吸愈促。

  他有辦法好起來,只是必須要等到成年才能用。兄長們都早放棄了這個念頭,只有父親依然不肯放下,他當然有辦法解決這一切,甚至連買世界的經驗點都已經讓系統準備好,卻只怕顧松自己都有著同樣的打算。

  一句話說得沒頭沒尾,顧松卻轉眼聽懂了他指的是什麼,心頭瞬間湧起濃濃心虛,本能出聲:“少爺——”

  只來得及喚了一聲,陸清石已經一口咬在了他肩頭的皮肉上。

  小少爺的力氣並不大,咬得卻極用力,身形都已輕顫。悶悶的咳嗽從喉間溢出來,卻無論如何都不肯鬆口,只是默不作聲地咬著他,消瘦脊背繃得隱隱痙攣。

  顧松生怕會傷了他,不敢掙動,只能用另一隻手將他抱緊,無措地小心拍撫:“少爺,別著急,別傷了自己——你不能太激動,聽話,我不瞎想了,再也不了……清石——”

  他頭一次叫出陸清石的名字,唇齒都不由輕輕打了個哆嗦,像是念出某種奇異的魔咒,肩頭的尖銳痛楚一頓,緩緩鬆開。

  陸清石力竭地倒在他臂間,胸口急促起伏著,心跳透過蒼白腕間狠狠撞著顧松的指腹,黑眸間光芒渙成暗淡,一瞬竟讓他想起那一片死寂的茫茫星塵。

  顧松狠狠打了個冷戰,徹底晃過神,驟然生出無邊懊悔。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他只想著他的少爺不該只走幾步就不得不停下歇息,不該沒辦法像是普通男孩子那樣肆意玩耍打鬧。他想著把自己的身體給少爺就行了,星際時代的醫學水準已經很發達,有辦法把他變成他的身體變成陸清石的樣子,甚至有辦法把這些記憶從陸清石的腦海中抽取封存起來,只留下模糊的影像,像是不知什麼時候做了個尤為詳盡的夢。

  他以為這就行了。

  他忘了他的少爺在他懷裏睡著的時候,唇邊的笑意有多好看。

  門外傳來輕微響動,像是有什麼東西磕碰在門框上,隨即傳來搏鬥特有的沉響和悶哼聲。顧松心頭一緊,起身就要防備,袖口被陸清石的指尖絞住,動作不由微頓,心頭悚然劃過亮芒。

  他忽然意識到了他的少爺為什麼寧可拖著這樣的身體,也非要連夜跑過來。

  他時時刻刻都陪著他的少爺,這是唯一能單獨和他說話的機會,九皇子剛把一切都冒險洩露給他,甚至不需要過多解釋,他就能理解和配合所有的安排和流程……

  陸方海性情方正,很可能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以為這是對他的保護。陸決明和陸南星居然會當眾打架,十來個兄弟也都要摻和,還配合地主動被關進來,現在看來,只能是為了攔住那些可能回來找他的人。

  無論面上有多不情願,陸清石的兄長們卻依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冒著被父親懲處甚至被皇室針對的危險,沉默地幫著他。

  就只是為了讓他們的幼弟高興。

  忽然為自己曾經生出的念頭而無地自容,顧松呼吸輕栗,在模糊水色間低下頭,把額頭抵在他的少爺冰涼的額頭上。

  一隻手輕觸上他的頭頂,像是寧靜的月光輕柔覆落,生怕驚醒酣夢的星辰。

  顧松一顫,恍惚抬頭,那只手已飛鳥驚林般地掠了回來。

  小少爺的眼眶通紅通紅,淚珠還掛在濃長的鴉睫上,滿臉繃著不高興的冷硬,一開口就被憋不住的抽噎打得斷斷續續。

  “要親十次……才能好。”

  甜蜜混著苦澀溢滿胸口,顧松盡力眨去眼底霧氣,低頭微笑起來,俯身珍惜地吻上淡色唇瓣。

  門鎖哢噠一聲響,沉重的合緊門禁忽然被一把推開,陸南星大步跨進來:“顧松!你先快跑,回頭再和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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