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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編劇》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無恥渣爹

  顧予任打車直奔錢家,他的臉一直都是鐵青的,牙根緊咬,腦子飛速轉動著,思考一會兒見了錢一君的說辭。

  從他出生起,錢一君就一直缺席著他的生活,自小,母親就告訴他父親已經死了,但他並不缺少愛,母親既當爹又當媽,把所有的關愛都給了他。她倔強要強,對他卻百般耐心關愛,是以養成了他樂觀開朗的性格。姥爺去世的時候,母親帶著他回去奔喪,那時他十歲,第一次從舅舅嘴裡聽見了錢一君的消息,知道他其實並沒有死,只是為了攀高枝拋棄了他們。

  當時他的心理衝擊不可謂不大,母親不再隱瞞,將錢一君的事和盤托出。顧予任心疼母親,也從不提父親的事,就當他已經死了。上初一那年,他大病了一場,需要動手術,因為血型稀有,血源不足,差點丟了小命,最後關頭被一個同血型的志願者救助了,當時那個志願者就是他的姑姑錢一卿。

  也是因為這事,他們才開始和姑姑開始往來。然而也一直都未接受過錢家的一分錢,始終拒絕和錢一君相認。直到母親出事,顧予任才不得已接受了姑父秦齊魯的援助,母親的治療和住院費,還有他自己的學費,全都是朝秦齊魯借的,這些到他拍戲賺錢之後才還上。儘管秦齊魯一直表示不用還,但母親教過他,不要欠人的債,要問心無愧。

  對錢一君,顧予任很長時間都是沒有感覺的,因為從未有這個人存在過。直到顧母出事,錢一君開始以一副家長的姿態強勢出現,要接顧予任回去,安排他的生活,顧予任對他的憎恨終於爆發了出來,他們大吵了一架,顧予任差點沒拿暖水瓶直接砸在錢一君頭上,後來被姑父和姑姑勸住了。錢一君後來改變了態度,不再那麼強勢,他主動聯繫國外最好的神經科醫生為顧母治病,送她去美國進行治療,顧予任才沒有對他怒目相對。

  父子倆的關係並沒因此轉好,一直都跟陌生人差不多。真正有所緩和是在顧予任出車禍之後,當時顧予任在醫院做手術,等待血庫調血過來,錢一君主動要求為顧予任獻血,使得手術可以提前進行。顧予任自此對錢一君才不那麼冷眼相對。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們關係正常化化了。顧予任最反感的是錢一君對待他的態度,他總擺著一副為你好的姿態,要你聽從他的安排。比如他們在顧予任演戲這件事上矛盾就沒調和過,錢一君很不喜歡顧予任去演戲,顧予任卻對拍戲非常熱愛,錢一君就期待顧予任混不下去,主動去向他低頭求饒,結果他的事業越來越紅火。

  雖然說拍戲這事錢一君不喜歡,但也還是勉強能夠接受,畢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而在顧予任的婚姻大事上,錢一君是絕對不容許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這簡直就是反人類,違背自然法則。

  顧予任怒氣衝衝地站在錢家大宅門外,傭人趕緊將人領進屋裡,客廳裡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錢一君的父親、老婆、兒子全都在,秦齊魯帶著老婆、女兒女婿以及外孫子也都在,大家本來都是有說有笑的,顧予任的出現,讓大家都有些意外,不由得停止了剛才的話題。顧予任冷冷地看著這一大家子,心說,他們全家團圓不是好好的麼,為什麼非要把自己這個外人硬拽進來?

  先跟顧予任打招呼的是周豐明:“哥,你回來了?”

  錢老太爺則是滿臉驚喜:“予任回來了,快來快來,就差你了。”

  顧予任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屋子裡的人:“錢一君呢?”

  眾人聽著他的稱呼,不由得皺眉。周豐明趕緊起來:“爸在樓上書房裡,我領你去。”

  顧予任點一下頭,跟著周豐明上樓去了。

  樓下周豐明的母親周筠滿臉不高興:“這是什麼家教,滿屋子都是長輩,見到爺爺也都不叫,還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大過節的,叫這麼個人回來掃興,不知道老錢是怎麼想的。”周筠在這個家裡還是有地位的,因為當初方周公司是在周家的贊助下開起來的,連名字都是周筠的父親起的,周筠至今都捏著方周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那可不是一點錢,她的身家可是幾百個億,在女富豪財富榜上是名列前茅的。

  秦齊魯和錢一卿夫婦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秦齊魯的女兒秦郁南兩口子也只是笑了笑,然後開始逗自己剛滿兩周歲的兒子,岔開了話題。

  顧予任正在上樓梯,把周筠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臉色森寒,強抑著怒氣,上樓的腳步也一步比一步重。周豐明小聲地說:“你別跟我媽計較,她更年期了,最近跟吃了火藥一樣,逮著誰都噴。”

  顧予任對周豐明雖然談不上多麼喜歡,但卻實在討厭不起來。他從來沒有給過周豐明好臉色看,但是對方卻一直都對自己挺好的,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是為什麼。周豐明壓低了聲音說:“老頭子把你叫回來,是不是因為你和袁淵的事?”

  顧予任看周豐明一眼:“你知道?”

  “猜的。”

  顧予任不說話。周豐明說:“老頭子好像真生氣了,你好自為之。”

  顧予任冷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的事跟他有任何關係?”

  “老頭子一向都不近人情,好好保護你自己和你那個師兄,我走了,你自己進去吧。”周豐明說著敲了下門,推開門,“爸,我哥回來了。”說完自己就走了。

  錢一君在裡頭說:“進來。”

  顧予任看著半開的書房門,徑直走了進去,站在門口:“你到底什麼意思?”

  錢一君正在抽煙,煙灰缸裡都有幾個煙頭了,他順手將煙按滅掉:“門關上,進來說。”

  顧予任順手將門一關,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漠然地說:“我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少管閒事!”

  錢一君說:“不管怎樣,你都改變不了你是我兒子的事實。是我兒子,我就有資格管你的事!”

  顧予任眯起眼睛,冷笑:“你有資格?誰給你的?你配做父親嗎?我出生的時候你在哪裡?我學走路的時候你在哪裡?我第一次開口叫爸爸的時候,我媽嚴厲地跟我說‘你沒有爸爸,你爸死了’,從此以後這個詞語就跟我沒有關係了。我上學、生病、我媽出事,這些時候你又在哪裡?不要以為撒了一顆精子,就能夠隨隨便便白撿一大便宜兒子!”

  錢一君被顧予任說得半天都沒說出話來,臉上略顯出愧疚之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我給你們贍養費了。”

  顧予任說:“說到贍養費,我真要感謝我媽,她一分錢都沒拿過你的。所以你對我既沒出過錢,又沒出過力,有什麼資格自稱是我父親?從道義上來說,我對你沒有任何虧欠,如果你要打官司,判我給你養老,那筆錢我還是出得起的。但是你無權過問我的任何事情。”

  錢一君突然起身,走到窗戶前,過了片刻,他臉上的神態換了,彷彿用無恥這個面具將自己武裝起來了:“你其他事我可以不聞不問,但是你的婚姻大事,我不能不管。跟你走得最近的那個袁淵是個同性戀,別說你不知道。你隨便跟哪個女人結婚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不能和一個男人攪和在一起。相信這也是你媽不願意看到的。”

  顧予任哈哈笑:“你還有臉提我媽,你不害臊嗎?很不巧地通知你,就在前天,拜你所賜,我和袁淵在一起了。我們兩個,現在正在談戀愛!”

  錢一君那一刻氣得頭髮都豎了起來,他攥緊了拳頭:“你這是純粹要和我作對是不是?”

  顧予任聳肩:“如果這事的副作用能刺激到你,我覺得其實還挺不錯的。”

  錢一君伸手抓起手邊的一個東西就朝顧予任砸過去:“混帳東西,你這個畜生!你休想得逞!”

  顧予任略一偏頭,就躲過了襲擊物:“錢董事長,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這個世界不是圍繞你轉的。我和袁淵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你要是敢越俎代庖干涉我的私事,那咱們就到此為止了。”

  錢一君咬緊牙關:“就算是你不認我,你也休想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顧予任拉開房門:“那就這樣吧!”他說完大踏步出門下樓,到了樓下,錢老太爺還招呼他去坐,顧予任腰杆筆直地站著,“不了,我走了,打擾了。”

  秦齊魯和錢一卿都挽留顧予任一起過節,顧予任對他們搖搖頭:“下次再去看望姑父姑姑。中秋節快樂!”說完轉身就走了。

  錢老太爺滿臉失望地看著顧予任離去,周筠更是臉拉得有三尺長:“沒家教的東西!”

  周豐明皺眉叫了一聲:“媽,關你什麼事!”

  周筠扭頭看著兒子,伸手拍了他一下:“你這個小兔崽子,以後沒事少跟他摻和,你這麼沒心沒肺地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我看著都替你害臊!”

  周豐明騰地起身,拿上車鑰匙就往外走,周筠連忙叫:“你要去哪裡?”

  周豐明頭也不回地說:“出去透個氣,晚上回來吃飯。”

  周筠看著兒子的背影,說:“你說我們一家子本來好好的,老錢這是被鬼纏身了,非要招這麼一個白眼狼回來破壞氣氛,實在是氣死我了!”說完一起身,也上樓去了。

  秦齊魯一家子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無言地搖了一下頭。

  顧予任出了錢家大門,知道跟錢一君這仗必定是幹上了,他會出什麼招暫時還不知道,但首當其衝的肯定是袁媽這一關。顧予任歎了口氣,看來要跟袁媽出櫃了,只有主動,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顧予任拿出手機給袁淵打電話:“你們買好東西回去了嗎?”

  袁淵說:“還沒有,我和媽在逛菜市場。你呢?晚上回來吃飯嗎?”

  顧予任說:“嗯,當然回來。我這就準備回去了。”

  袁淵有些意外,但還是很高興:“好,你想吃什麼?現在正好買。”

  顧予任沒有心情提這個:“隨便都行。師兄,我想跟你說個事。”

  “嗯?說吧。”

  顧予任說:“咱們跟咱媽坦白咱倆的事吧?”

  袁淵那頭並沒有猶豫,而是爽快地答應下來:“好。”

  顧予任聽著袁淵堅定的聲音,閉上了眼睛,他就知道,他做任何事,袁淵都會答應的,自己這輩子,最不能辜負的,就是這份信任和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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