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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編劇》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共枕

  袁爸袁媽對兒子提議上北京過年的計畫很是心動,但也有點擔心,袁媽說:“你爸身體不好,北京那麼冷,我擔心萬一不適應那可怎麼辦?”

  袁淵也正擔心這個,過年時候正是北京最冷的時候,而且空氣品質也最不好,他爸那身體,真不適合這個季節來北京:“我也擔心這個,怕爸的身體受不了。不過今年機會挺好的,我正好有時間陪爸媽。”他也擔心父親身體越來越差,以後根本就沒機會來北京了。

  顧予任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便在一旁說:“其實北京過年挺好的,有暖氣,比你老家過冬更舒服,家裡有空氣淨化器,霧霾天氣咱爸就不出門了,等天兒好再出去轉。再說北京好醫院多,順便可以陪咱爸做個全身檢查。”

  他一直咱爸咱爸地說,袁媽在那邊聽見了:“兒子,誰跟你說話呢?”

  袁淵說:“哦,媽,是顧師弟呢,我現在搬到他家來住了,是他邀請你們上北京來過年,說他一個人過年沒意思。”

  袁媽這邊的電話放的是外音,她還沒說話,袁爸就答應下來了:“去,咱們去北京過年,聽說北京過年氛圍特別濃,咱們也去感受一下。”袁爸袁媽都知道兒子遇到顧予任這個貴人,事業才越來越順利,所以對顧予任也很感激,他們也知道顧予任前不久失去了母親,一個人過年的滋味不大好受,便答應去北京過年,一起熱鬧熱鬧。

  就這樣,袁爸袁媽答應來北京了。袁淵當即就回去接父母,還特意買了機票,從揚州飛到北京,剛出航站樓,就被顧予任接上了車:“伯父,伯母,北京冷得還能忍受嗎?”

  他們到的這天是個晴天,頭天晚上刮了大風,霧霾雲層被刮得一乾二淨,藍天明淨得跟鏡子一樣,看得人心情特別舒暢,袁爸袁媽坐在車後座上看著北京的風景,答:“還好,沒有太明顯的感覺。還要麻煩你來接我們,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顧予任說:“嗨,伯父伯母說的什麼話,我跟師兄感情好,早就把你們當我自己父母了,我來接咱爸咱媽,這有什麼不應該的?伯父伯母,你們就別見外了,到了北京,你們是客,我是主,我當然要好好招待你們。”

  袁爸和袁媽被顧予任這種自來熟的態度唬得一愣一愣的,副駕駛座上的袁淵無奈地看一眼顧予任,如果自己是個女的,父母肯定會覺得顧予任喜歡自己吧。他回頭安慰自己父母:“爸,媽,顧師弟人特別好,你們就客隨主便吧。”回頭他再還人情好了。

  顧予任嘿嘿笑:“是的,伯父伯母把我當兒子一樣看待就行了。”

  北方人特別瓷實的朋友之間是不分彼此的,就跟顧予任這樣的,袁淵雖然也知道,但他不是北方人,又是個gay,所以不容他不想歪。袁爸袁媽笑呵呵的:“那我們可是福氣了,多了個這麼出息的兒子。”

  一時間車廂裡其樂融融,真跟一家人似的,只有袁淵心裡滋味百般,不知道怎麼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顧予任是個很會來事的人,尤其是當他自己還有心的時候,他領著袁淵父母上最好的飯店吃了午飯,然後直接回家休息。袁淵把自己的臥室空出來給父母住,他則睡在沙發上,顧予任倒是極力邀請他到自己臥室去睡,不過袁淵死活不答應,他內心的感情天平本來已經失衡了,他不能讓它徹底傾覆過去,他還想保留一點理性,不想以後看見顧予任就想撲上去。

  顧予任將他們安頓好,就被寧秀吳打電話叫出去了。袁爸勞累了一通,有些支撐不住,回房間休息去了。袁媽有些興奮,她東瞧瞧,西看看,打量著顧予任的大房子,問兒子:“這麼大房子,要多少錢才能買下來?”

  袁淵眨了一下眼:“我也不太清楚,現在大概要一千多萬吧。”現在北京市中心的房價漲得太嚇人了,袁淵根本都不敢去關心,這三環內的房子,價格應該不低於十萬一平了,他只關注五六環的房子,因為只有那邊才有買得起的可能。

  這個價格把袁媽嚇了一大跳:“那你得賣十多個劇本出去才能買得起一套房啊。”袁淵的劇本價格現在能賣上百萬袁媽是知道的,本來還挺滿足的,結果被北京的房價打擊得瞬間就泄了氣。

  袁淵摟著母親的肩:“媽,我肯定不買這邊的,買個四五環的,面積小一點的,幾百萬也就夠了,不用操心,以後的劇本除了稿酬,我還能要求分紅,說不定一部電影就能賺回一套房子。”

  袁媽想到兒子以後也算是前程似錦了,頓時豁然開朗:“對,對,媽指著你再寫一部大紅的電影,房子就掙回來了。”

  “嘿嘿,可不是嘛。”

  袁媽又說:“你住在小顧這裡,收你的房租沒有?”

  袁淵笑著說:“媽,他哪看得上這點小錢。”搬進來的時候就跟顧予任說了給房租,顧予任說給錢就翻臉,袁淵只好不提了。

  “那咱也不能盡占人家的便宜,他不會做飯吧,你就買菜做飯,總不能讓人家吃太多虧。”袁媽教育兒子。

  袁淵點頭:“當然,都是我做呢。”

  袁媽又歎息了一聲:“你說他怎麼對咱們這麼好?人這輩子能交到這樣一個好朋友,真是福氣,兒子,好好報答人家。”

  袁淵愣了一下,小聲地說:“我也不知道,投緣了吧,我會的。”

  袁媽又小聲嘀咕:“你要是個女兒,我還以為他在追求你呢。”

  袁淵的臉有些發熱:“媽,我要是個女的,人家未必瞧得上我。”

  “也是,人家小顧長得多俊啊,肯定得找個比自己還好看的女朋友。”袁媽笑著走開了。

  袁淵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母親,剛才那瞬間,他還真以為他媽看出自己的性向來了。

  晚上顧予任回來,袁淵母子已經做好了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了,顧予任搓著手:“我就知道回家來有好吃的,所以推了飯局,讓寧姐去招呼去了。”

  袁淵將碗筷擺好:“你們工作室又簽新人了?”

  顧予任說:“是的,對了,這新人你也認識。”

  袁淵愣了一下:“我也認識,誰啊?”

  “就原來你住宋莊時候的那個鄰居。”顧予任洗了手,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辛苦伯母了。伯父,伯母,來吃飯。”

  袁淵想了一下:“你是說陸宋嗎?”

  顧予任搖了搖頭:“不是,是那個女的,叫樂然的。”

  袁淵非常意外:“樂然嗎?她好像是唱歌的,你們也簽歌手?”

  顧予任說:“只要是藝人都簽,那丫頭有點表演天賦,外形條件也可以,年後讓她去參加選秀節目,混個臉熟,到時候給她找點小角色演演。”

  袁淵還是很意外:“她怎麼會簽到你們公司?”

  “別人推薦給寧姐的,說實話,我也有點意外,不過我一開始沒認出來,她說起來我才想起來。”顧予任一邊吃菜一邊說。

  袁淵說:“有機會要見見樂然,好久沒有看到她了。”

  “會有的。不要在飯桌上說工作了,伯父,伯母,咱吃飯。”顧予任趕緊招呼袁爸袁媽。

  袁爸和袁媽都很高興地招呼顧予任吃菜,把袁淵一個人晾著,袁淵看著他們仨,覺得那才是一家子,自己是別人家的兒子。顧予任夾了一個雞腿:“師兄,來吃個雞腿。”

  “我不吃,這兒你最小,你吃了吧。”袁淵趕緊將碗挪開,心說,自己一個人吃了多少年雞腿啊,這回終於有人幫自己吃雞腿了。

  顧予任說:“誰說最小的就要吃雞腿啊?”

  袁淵說:“我們家就這傳統,飯桌上最小的一個吃雞腿,不信你問我爸媽。”

  袁媽笑眯眯地說:“我們家雞腿以往都是袁淵吃的。這雞腿好吃,特意買的土雞,你嘗嘗,鮮著呢。”

  顧予任看看袁淵,又看看袁媽,將筷子收回來:“那好吧,我吃。”

  袁淵忍不住偷樂起來。

  一頓飯其樂融融,吃完了袁淵主動去把碗洗了,顧予任也要來幫忙,袁淵就讓他擦碗,洗完一個,袁淵就遞過去:“師弟。”顧予任接過來,用帕子擦乾,再放進消毒櫃裡。袁淵洗完一個,又叫:“師弟。”顧予任再接過去。一連洗了好幾個,袁淵也叫了好幾聲。顧予任炸毛了:“你給我就給我,老叫我幹什麼?”

  袁淵仰頭哈哈笑了起來:“我以前看《海賊王》的時候,看見香起士和索隆洗碗時就這麼幹的,覺得特別好玩,一直想找個機會試試。”

  顧予任白他一眼:“師兄你今天變低幼了。”

  袁淵滿不在乎地笑:“嘻嘻,我就是高興。”

  顧予任側頭看袁淵,他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想必是父母過來了,心情好,所以才做這麼幼稚的事:“師兄你還看動畫片?”

  “嗯,《海賊王》的創意特別好,學習一下。”袁淵說。

  “是嗎?回頭我也看看。”顧予任說。

  袁淵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你還沒看嗎?趕緊去看,強烈推薦!”

  顧予任換了個話題:“師兄你晚上真不跟我一起睡?”

  袁淵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用不用,沙發那麼寬,足夠我翻滾了。”

  然而寬敞的沙發也沒能讓袁淵睡個好覺。他睡覺時對聲音和光線特別敏感,他爸住的房間沒有衛生間,老人家腎不好,尿頻,這晚上他起夜上了幾趟廁所,袁淵就被吵醒了幾回。所以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來了,袁淵還賴在沙發裡起不來,沒辦法,實在是沒休息好。

  顧予任起來,看袁淵還躺著,詫異地問:“師兄你病了?”袁淵的生物鐘非常準時,總是在顧予任起床之前就起來上健身房運動了,今天居然還沒起來。

  袁淵費勁地睜開眼,打哈欠:“沒有,沒睡好。”

  “我說了睡沙發不行的吧。”顧予任抬起手,揉了一把袁淵的腦袋,“今晚上還是搬到我房間來吧。”

  袁爸走過來:“兒子,是不是爸晚上起夜吵到你了?”

  袁淵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顧予任似乎想到了什麼:“伯父,你晚上是不是要起夜上衛生間?房間裡沒有衛生間不太方便,要不我們換一下吧,你和伯母睡我的房間去,我這屋裡帶了衛生間的。”

  在人家家裡做客已經很麻煩人家了,還要鳩占鵲巢,那就太說不過去了,袁爸趕緊擺手:“那怎麼行?我就睡這間挺好的,屋裡有暖氣,二十幾度呢,晚上凍不著我,比在我們自己家裡方便多了。”

  顧予任小聲地朝袁淵說:“師兄你也別推辭了,上我屋去睡吧,別讓咱爸擔心。”

  袁淵想了想:“那行吧。”於是袁淵收拾了一下,將自己的被子搬到顧予任床上了,各蓋各的被,這關係就不大了。

  白天,顧予任開著車,陪著袁淵一家子去逛北京,天安門、故宮、天壇公園、頤和園這些地方都值得好好逛一逛,只是袁爸身體太差,不能細細去逛,只能走個過場,走馬觀花一樣,隨便走一走,看一看。袁爸無奈:“太遺憾了,身體不行,幹啥都不行咯,走幾步就累成這樣。”

  顧予任笑著說:“伯父,這些東西哪天都在這裡,看不完明天繼續來看。”

  袁爸只是笑了笑,像故宮博物院這樣的景點,每次進去都要排長隊買票,還要那麼貴的門票,袁爸可不捨得花錢反復來看。

  當天晚上回去的時候,顧予任將收在書房裡的輪椅找了出來:“伯父,您走著累,出門就用輪椅吧,走累了,就坐輪椅。這個是我以前受傷的時候用的,送您了。”

  袁爸看著輪椅:“你這孩子,想得太周到了,謝謝啊。”

  袁媽也讚歎顧予任想得周到。袁淵簡直對顧予任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怎麼那麼貼心呢,比他這個親兒子都貼心多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袁淵衷心地朝顧予任表示感謝。顧予任說:“也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還是舊東西,有什麼好謝的。”

  袁淵說:“我怎麼就沒想到給我爸買個輪椅,還是你周到。”

  顧予任看著裹成了蠶繭似的袁淵:“師兄,你確定要這麼睡?”

  “對啊,這樣我就不會打擾你睡覺了。”袁淵裹在自己的被窩卷裡,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只有這樣,他才能裹住自己的身體和心,不一股腦朝顧予任撲過去。

  “那好吧,隨你。”顧予任抖開被子,躺了下去,順手把燈滅了。

  窗簾是拉著的,屋子裡一團漆黑,人的視力失去了功能,聽覺、觸覺和嗅覺就會變得靈敏起來,袁淵聽著耳畔顧予任時長時短的呼吸,知道他還沒有睡著。顧予任側過臉,將他的呼吸輕輕噴在了袁淵的臉上,癢癢的,如羽毛一樣撩著他的心尖,彷彿是顧予任在撫摸他一樣,袁淵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他略有些尷尬地轉過頭去,想讓自己平復下來,然而這房間是顧予任的房間,床是顧予任的床,空氣裡充滿了刺激袁淵感官的顧予任的雄性氣息,對他來說,如同催情劑一般,身體的反應更強烈了。他無奈地將被頭拉高一點,用自己的氣息掩蓋掉對方的味道,努力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將這股衝動壓下去。

  顧予任說了幾句話,袁淵裝作睡得迷迷糊糊的,沒怎麼搭理,對方便安靜了。袁淵努力了許久,終於睡去了。半夜裡,裹得過於嚴實的袁淵終於把被子給蹬了,太熱了,床上還有一床被,空間有限,所以他的被子直接滑到地板上去了,沒有被子是會冷的,睡得迷糊的袁淵下意識地尋找熱源,最後鑽進了顧予任的被窩。顧予任的睡姿也不怎麼好,袁淵一鑽進來,就被他八爪魚一般纏住了第二天醒來,袁淵發現自己好不容易安撫下去的衝動又起來了,提槍相對的,還有顧予任的。這還不是不最尷尬的,最尷尬的是,顧予任也醒了,他正與他大眼瞪小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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