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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罐》第24章
十九章 話梅糖(1)故地重游/奴隸島/劇情章(酸甜預警、慎入。)(有彩蛋)

  時間很快就到了喬爵要去交易的那天,雖然給喬時照報了錯誤的時間地點,楚寧還是不放心地哄著喬爵帶他來了。

  冬末春初,還帶著嚴冬的寒意,坐在副駕駛的楚寧把喬爵剛圍上他脖子的羊絨圍巾拉下來一點,看著穿著比他單薄多了的喬爵,蹙眉:「你不冷嗎?」

  「只有小豬才這麼怕冷,太陽曬屁股了還團在棉被裡不肯出來。」喬爵懶洋洋地拿楚寧早上怕冷賴床的事逗他,依舊目不斜視地握著方向盤,薄唇卻帶著笑意。

  正在打開餐盒的楚寧頓住,把一盒子還熱乎乎的可樂餅抱緊,撇嘴:「……不給你吃了。」

  喬爵看著還在等紅燈,四周沒別的車,於是放心地湊過去鬧他。

  兩人一來一往,旁側要是有人看了肯定得膩死。

  可樂餅裡的土豆都被楚寧壓得碎碎的,還加了蛋增加粘度,肉餡兒還換成了喬爵愛吃的碎蝦仁兒,外面裹了粉炸得酥香,沾塔塔醬好吃極了。

  楚寧這會兒正伸手讓喬爵就著他手吃,看著喬爵明明一個清貴優雅的大男人,卻吃得津津有味,剛才還裝小孩兒求投喂,心裡就滿滿當當地被滿足填滿,笑出小酒窩:「難怪教程裡說可樂餅最適合哄小孩。」

  「我就是你家的大小孩。」喬爵厚顏無恥地接腔,吃完了餅還慵懶地舔了下楚寧的手指,漫道:「以後我們有了小小孩也不准對他這麼好。」

  「自己孩子的醋你也吃……不對,哪來的小小孩。」楚寧手給他舔得癢癢的,喬爵那句話讓他下意識地笑了,冬日暖陽裡,那笑容顯得美好又純淨。

  喬爵正想繼續調戲他,眼神看到楚寧背後車窗外頭正刻意加速駛來的白色奧迪,下意識把楚寧拽過來護在懷裡。

  電光石火之間,楚寧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已經被喬爵抱到了駕駛座,喬爵安全的背擋著,他看不見發生了什麼,只聽到車外一陣巨響,似乎是兩車相撞了,緊接著身下的車子便被撞得位移,不過似乎撞的是尾翼,只是轉了個向,連安全氣囊都沒觸動。

  「有沒有哪裡疼?」喬爵鬆開懷裡的楚寧,檢查著楚寧的身體,並反省自己,剛才絕不是他的最優方案,可他的理智被情感左右,下意識地就保護了最重要的人。

  「……疼?你壓得我挺疼的。」楚寧重獲自由,還有些懵懵然。

  喬爵的車尾翼被撞凹了個坑,但比起外面的倆車還是算好的——

  一開始全速撞過來的白色奧迪被一輛騷包橙色跑車攔腰撞歪,撞過來的方向也偏了,才只撞到了喬爵車尾。

  那橙色跑車也傷得不輕,但楚寧卻沒心思關心,視線緊盯著那輛不疾不徐逃逸的白色奧迪和裡面的司機,那是喬時照的人。

  沒空去思索喬時照怎麼得知的消息,楚寧明白了狀況後,第一反應便是推開替自己檢查身體的喬爵,緊張地檢查他的背,小虎牙咬唇:「你怎麼可以這樣?這裡疼嗎?」

  喬爵拉下楚寧落點精確的小爪子,捏捏楚寧下巴,低頭一吻,道:「不疼,等會別害怕。」

  楚寧余光看見車窗外敲窗的跑車車主,秒懂了現在什麼情況,沒問什麼,只是一臉乖巧地點頭,目送喬爵開車門出去了,直到車門關上,那跑車車主不再看他,他才撇嘴,這種紈褲少爺,他還真沒怕過。

  跑車車主,也就是楚寧撇嘴的目標,正是喬爵今天的交易對象——薄家太子爺薄意。

  明明今天去的不是什麼正經交易場所,薄意卻有意無意模仿上班時的喬爵,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那高挑的個子倒是撐得起這衣服,可惜眉梢眼角流露出的痞氣還是暴露了他。

  還是喬爵最好看了。楚寧看著白襯衫加黑色吊帶西褲的喬爵,成熟帥氣的男人倚著車長身玉立,側影筆挺利落,像是夢中情人從腦海裡走到了現實。

  「喲,爵爺小心身邊人啊,今天要不是我啊,嘖嘖。」薄意邊走過來邊打量著車裡的楚寧,意有所指。

  薄意把喬時照的人撞跑,不過是為了從等會的交易裡獲取更多利益,喬爵對此無所謂。只是薄意卻不會看眼色,出口便戳中死穴。

  喬爵在他眼神看向楚寧時邊側身擋住,不鹹不淡地回:「不勞費心。」

  剛才的暗算與楚寧有無關係,喬爵比任何人都清楚,畢竟是他親眼看著楚寧回報了錯的信息。

  他身邊的間諜肯定不止楚寧一個,而他身邊只有楚寧是新來的,說明另外的間諜想必存在已久了。

  薄意不以為然,以為只是喬爵一貫的冷淡,伸手搭上喬爵肩膀,笑得內涵:「不過挺可愛的,有空帶出來讓大家一起玩玩啊。」

  以前喬爵身邊的那些狂蜂浪蝶,喬爵都隨意地讓他們這群人玩,現在他說的玩玩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喬爵眸中寒芒劃過,不動聲色地拿下薄意亂摸的手,眼神懶洋洋地睨過去,卻讓人心裡發寒:「他是我的,薄少爺要是還想要這條小命,最好早點忘了這個念想。」

  點到為止的一句話承認了楚寧的重要。

  薄意仿佛聽到什麼笑話,被拒絕了反而更加曖昧地說:「這話居然是爵爺說出來的,嘖嘖,這S城要變天咯。」

  喬爵淡漠地挑眉,拉開車門准備進去。

  「誒,誒。」薄意一看就沒拿剛才的話當回事,一如平時地無禮道:「給你准備了車呢。」

  「麻煩薄少爺了。」喬爵關上車門,從半開的車窗側目睨他,道了一句:「不過不必了。」

  說罷便升起車窗阻隔了薄意直勾勾的視線,留下薄意在外頭。

  喬爵在眾人眼裡可從沒這樣的設定,這位「爵爺」難道不是他們的「好兄弟」嗎?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怎麼今日為了個小間諜如此反應。

  薄意不爽地啐了一聲,回到自己的跑車,開門坐進駕駛座,大力摔上門,發動車子,橙色的車子離弦之箭般沖出去。

  而喬爵的車子裡——

  楚寧還因為喬爵剛才進來那一刻冷峻鋒利的氣場微愣,只有看著喬爵的眼睛,才知道是真的喬爵藏在裡面,下意識地就仰頭親了喬爵眼角一下。

  喬爵愣了一下,勾起笑容,那面對薄意的鋒利面目瞬時被眼裡的溫柔瓦解:「嚇到了?」

  「沒。」楚寧下意識搖頭,又看著他眨眨眼,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你不會把我給他們玩吧?」

  喬爵挑眉,逗他:「要是老公真這麼幹怎麼辦。」

  楚寧微愣,被那句話扎得心裡一痛,大眼睛裡條件反射地有了水意,然後被他眨掉,聲音悶悶地嘟囔:「那就玩吧。」

  先開玩笑的喬爵反而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被楚寧的表情和他的話錘得心中悶疼,連演戲都演不下去,低頭把人抱進懷裡,珍惜地落下一吻,在楚寧耳側道:「老公錯了,以後都不開這種玩笑了,我的寶貝誰都不許碰。」

  剛才喬爵在車外和薄意的對話楚寧並不是沒聽見,相反,他不僅聽見了,連喬爵和對外宣稱的人設不符的行為也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應該相信喬爵只是開玩笑,他卻總是忍不住當真。

  楚寧心事重重,卻還是笑出小虎牙,拽著喬爵的領帶把他拉下來,暗示性地咬了一口他的喉結,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說完整:「那就玩吧,看我不把他們一個個都閹了拿去喂狗。」

  喬爵笑了,抱著小家伙親得兩人都氣喘吁吁,才慢悠悠地發動車子,朝目的地開去。

  ……

  因為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交易,加上薄意的生活圈子和喜好,自然而然地地點就定在了奴隸島的拍賣場。

  薄意把手下留在外頭和喬爵的人交易,邀請了兩人進去小聚。

  拍賣場是模仿羅馬斗獸場的建築模式建起來的,中間是表演和拍賣的場所,上面是層層看台,最下面的便是最頂級的貴賓間,外間都是看不見裡面的。

  小奴隸在前頭領著兩人在環形走廊走向貴賓間,還不忘偷偷打量楚寧。

  「怎麼了?」喬爵側目,關切的目光落到身側慢半拍的楚寧身上。

  「沒事。」楚寧回過神來,笑出酒窩讓喬爵安心,跟上喬爵身邊。喬爵捏捏他臉蛋,和他並排走著,兩人步伐一致,楚寧脖子還圍著喬爵的圍巾,看起來登對極了。

  若是忽略楚寧偶爾的走神,那便完美了。

  畢竟是當年噩夢的發源地,也是初見喬爵的地方,楚寧很難不受影響。

  兩人入座時,場上的拍賣已然開始,薄意邊津津有味地看著表演,邊單方面和喬爵插科打諢,喬爵一如既往地無甚反應,直到薄意把場上人和楚寧相比,才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薄意被喬爵眼神冷到,不爽又不能反駁地終於閉了嘴,揮手叫來了他自己的人,在那保鏢耳邊也不知說了什麼。

  也不知是偶然還是故意,過了會兒喬爵的電話就響了。

  「我去接個電話。」喬爵自然地在楚寧臉側親了親,摸摸楚寧腦袋,給了楚寧一個安心的微笑,才拿著手機蹙眉出去了,沒留意薄意仿佛抓到機會的眼神。

  電話裡的長輩絮絮叨叨,喬爵漫然地聽著,不時應答一兩句,看著牆上張貼的大幅廣告,看見上面寫的冬季特供手調奶茶,想起了楚寧上次沒喝到奶茶可愛的反應,心念一動,乾脆渡步到對面的小賣部去了。

  「先生要這款嗎?」侍應生看著眼前和這裡氣氛格格不入又格外吸引人的男人,臉上的笑意都燦爛幾分。

  「嗯。」喬爵應了聲,也不知應電話裡的人還是侍應生,看著侍應生打單,才忽然加了句:「不要冰。」

  「好勒。」侍應生回著,笑看喬爵繼續應付電話那頭的人,搖搖頭去下單去了。

  半晌,電話那頭的長輩總算聊夠了掛了機,喬爵接過剛出爐的奶茶,侍應生還想繼續推銷其他產品,喬爵留下的一句話卻讓侍應生一愣——

  「不用了,我愛人在等我。」

  侍應生看著喬爵漸漸遠去消失在走廊末端的筆挺背影,心裡感歎,還以為喬爵這樣看起來這麼酷帥的男人會叫其他稱呼,沒想到是這麼古老又浪漫的稱謂。無論男女,做他的愛人會很幸福吧?

  然而帶著奶茶回到單間的喬爵卻丟了他的小「愛人」——

  奢華精美的單間內,只有薄意一人饒有興味地繼續看著下面的競拍表演,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一看喬爵回來便興奮地邀功:「誒,爵爺,有驚喜給你誒,等著啊……」

  「楚寧人呢?」喬爵蹙眉,瞬時凌厲的眼神森冷,看得人背脊發顫。

  薄意卻不以為意,頗為驕傲地笑道:「等下你就看到啦,他是驚喜的一部分,你會喜歡的。」

  熟悉他們這群紈褲的套路,喬爵輕易便想到薄意耍了什麼小手段,連威脅都沒留下,森寒的眼神掃了薄意一眼,奶茶都沒拿就出了門,直奔後台。

  花樣多端的薄意加上楚寧這樣的美人,最後能有什麼「驚喜」不難想見,喬爵越是預料到,便越是心驚,邊跑邊從窗戶搜索著樓下的那群關押「拍賣品」的單間,果不其然在其中一個籠子前發現楚寧的身影。

  小家伙身手靈活,反抗至今居然沒被那群大漢得手押進去,那功夫動作不知道練了多少回才有這個反應,但那狀態卻是被逼到絕境的小動物才有的——

  明明是個嫩生生的少年,硬是直起腰板露出鋒利的氣勢,唯有少年抬頭向觀眾席的眼神暴露了他,平常人或許不知道楚寧在找什麼,只有喬爵知道,那雙眼裡滿是因為搜尋不到自己的身影才會出現的無助和懷疑。

  他不知道楚寧對這裡有什麼陰影,或者從前經歷了什麼才會有此反應和眼神,只知道胸膛裡一向對事事無謂的心疼得發顫。

  他就不該離開楚寧。

  喬爵長臂一撐,一踩窗台,直接從二樓一個翻身跳了下去,敏捷地穿過污穢的後台直往楚寧而去,第一次覺得他一向利落得讓人艷羨的身手還不夠快。

  楚寧正一腳踹上一個彪形大漢的小腿,努力地想趁機把雙手從那大漢掌中掙脫出來,便感覺手上一輕,眼前一個大大陰影抹過,那大漢已經疼得在地上打滾了。

  「……?」本來全身的刺都張開的小家伙看到一身殺意的喬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劍拔弩張的氣勢驀然軟下,撲進了喬爵朝他張開的懷抱,環著男人的脖頸,腦袋埋進喬爵頸側,卻說不出話來。

  那群彪形大漢常年在這駐紮,怎麼會不認識喬爵,看到喬爵眼裡的寒芒,便知道薄意的指使被拆穿,嚇得趕緊客氣地四散。

  「寶貝有沒有被傷到?」感覺到懷裡小小身軀的顫抖,喬爵心疼地箍緊楚寧,像是這樣楚寧的心就不會跑掉,薄唇安撫地親過楚寧耳垂,柔聲:「先讓我檢查一下,嗯?」

  楚寧卻沒抬頭,也沒發出一絲聲音,只是把臉蛋繼續埋在喬爵肩側,喬爵也不勉強他,但越是一下一下安撫著楚寧,感覺到楚寧發顫的脊背,交織成一團的心疼自責憤怒和憐惜便越發濃重,直到滾燙的淚不小心滴到喬爵頸側,又被楚寧迅速舔走罪證,那到達頂點的情緒便一下淹沒了他。

  喬爵不敢設想,要是他來遲了一步,楚寧會怎麼樣。

  「噓,寶貝乖。」喬爵伸手揉楚寧柔軟的發,親吻悱惻又輕軟,他把楚寧的性子摸得太清楚了,小家伙要是認定了一件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誰都改變不了他的想法,除非真真切切擺在他面前,不然說什麼都沒有用,否則他也不會至今不和楚寧攤牌。

  楚寧被他親得癢癢,終於抬起了臉,紅紅的眼睛眨了眨,視線又飄到別處,他並不是愛哭的人,也不喜歡別人看到他懦弱的一面,即使那個人是喬爵。

  他甚至沒辦法理解,為什麼一見到喬爵,那一身硬氣便瞬時消失殆盡,似乎有這個人在,便不需要築起銅牆鐵壁。

  「不哭了。」喬爵捧起楚寧微涼的臉頰,薄唇把他眼尾的淚痕蹭走,然後和他額頭對額頭,垂下眼睫湊過去親了楚寧嘴唇一下,才鬆開,邊揉著楚寧的軟發,邊道:「寶貝不哭了,我不會和任何人分享你的。」

  看著楚寧眨了眼睛,喬爵便知道他猜著了小家伙為什麼這麼害怕,即便不是全部,也是組成楚寧恐懼的一部分。

  他不知道其他因素是什麼,可至少目前他猜中的,他便要努力消除。

  喬爵捧著楚寧的臉,彎腰和他面對面,深邃的黑眸盯著他,認真道:「老公這麼喜歡你,怎麼會和別人分享你,我恨不得把你鎖起來,誰也不讓見。」

  「嗯。」楚寧,聲音還微啞,眼圈還紅紅的,卻破涕為笑,仰起下巴親了喬爵一下,即便理所當然地不信,卻還是做了讓喬爵安心的行為。

  「不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小家伙剛哭過還笑出虎牙酒窩的表情比平時更戳心,喬爵溫柔地順勢輕吻他,一次一次表達著喜歡的意思。

  本來喬爵沒打算這麼早表白,因為以目前的局勢,楚寧肯定會和現在一樣,選擇不相信。

  可是他卻不敢不說,即使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甚至是最壞的時機,他卻只能在最糟糕的時候說了最重要的話。

  像是體會到喬爵的情緒,一吻畢,楚寧伸手按著喬爵的下巴,把他推開一點,笑起來梨渦可愛極了,眼睛眨眨:「又不是因為你哭,心疼什麼?」

  一句話把喬爵自己加諸於自己的責任和罪名都撇乾淨了。

  「這可是我唯一的寶貝啊,我不心疼你還能心疼誰。」喬爵從剛才起便冷得冰樣的眸子裡有了一絲暖意,薄唇彎起,捏著楚寧下巴繼續親過來。

  楚寧回應著他的吻,明明兩人親得悱惻,卻捨不得閉眼睛,極近的距離讓他看不清喬爵眼中的事物,卻依稀可見自己模糊的倒影。

  至少,喬爵的那句「喜歡」,他是可以相信一點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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