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20:
查天陸爍支線之生病(上)
冬春之交,浪太過的陸爍每每在這種時候感冒,今年也不例外。
這會夕陽西下,正是各家做飯的時間,查天在廚房做飯的香氣混合著陽台飄進來的別家菜香,頗為溫馨。
每每在查天做飯的時候鬧騰的陸爍卻有了新寵——
客廳的電視開著,長沙發上的陸爍沒形象地趴著,拿著逗貓棒逗地上的小奶貓,偏偏兩只小東西還傻乎乎地上當,張著小爪子撲咬著空中的羽毛。
兩小只新成員是陸爍最近領養回來的,一個半月左右,奶得不行。
白爪子的小黑狸花叫摩卡,天性活潑大膽,現在一個勁兒撲咬,跟磕了藥一樣不會累的便是它。
另一只白色點點眉的黃狸花叫奶昔,比哥哥摩卡懶,雖然也是充滿好奇心的小奶貓一只,可是遇見像逗貓棒這種東西,被撩了一兩回發現上當就躺著陸爍肩側,像是在和陸爍一起看哥哥這個小蠢貨怎麼上當。
「咳咳……」陸爍玩著玩著就被那漫天飛舞的毛發惹得忍不住咳嗽,奶昔好奇地舔舔他的臉,地上的摩卡發現逗貓棒停了,奶聲奶氣地抓住那簇羽毛,不明所以地看著沙發上的陸爍喵喵叫。
「啊,」陸爍鼻音濃重,卻受不了地伸出兩指點著奶昔的小肉墊和他互推,鼻尖頂著奶昔的小肚子摩挲,嫵媚的眼睛彎起:「再勾引我就把你吃掉哦。」
地上的摩卡看見奴才非禮弟弟,跳上來用小爪爪扒著陸爍的手背,企圖把弟弟拯救出來。
「吃飯了。」查天端著菜,冷淡的臉色和身上的圍裙及其不搭,此刻正盯著連貓都不放過的陸爍,終於忍不住把菜放下,走過去把就要將陸爍手抓破的摩卡拎走,才轉身回飯廳。
陸爍有了正主,自然放過了小奶昔,從沙發上起來,追上去沒大沒小地逗查天:「吃飯還是吃醋呢這是?」
查天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陸爍得到他默認,更是變本加厲,笑著攀上查天肩頭,作勢要親他:「貓咪的醋你也吃,來來來,嘴一個,不氣了。」
查天腳步停下,側目看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冷淡,身體卻把陸爍圈在桌子和他的懷抱間。
「誒誒誒,我開玩笑的。」陸爍推他,居然沒推動,乾脆把頭後仰,笑容和慣常的笑一般妖嬈:「我感冒呢,你想傳染嗎。」
陸爍其人向來如此,看似對查天沒大沒小,生病咳嗽還作死撩查天,可最後每次都是沒有真親的。
「你就作吧。」查天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淡淡地說了一句,強勢地低頭堵住陸爍的嘴,像是和陸爍的話對著幹一樣給了他一個深吻。
一吻畢,陸爍媚態盡顯,查天臉色淡然,卻伸手揉揉他的頭,就像陸爍剛才逗貓一樣,留下一句「吃飯」,轉身繼續布菜。
被撩了一半就晾在那的陸爍看著查天的背影,狐狸眼瞇起來,怎麼覺得查天背影都透著滿意呢。
彩蛋21:
查天陸爍支線之生病(下)
入夜,陸爍的舊房間裡,夜燈溫柔,灑在那張新換不久的雙人床,被褥裡躺著的查天長睫垂下,看了一半的書還在被面上,似乎已經睡著了,而陸爍的位置還空著。
「咳咳。」洗完澡出來的陸爍感覺到溫差,捂著嘴巴壓抑地咳了起來。
他感冒不算嚴重,就是手尾長,老是吊著好不了,他也習慣了,就是晚上總是咳嗽,鼻子還堵得難受。
查天豌豆公主一樣的習性他是再熟悉不過了,恐怕那家伙這幾天都沒睡好吧。
陸爍看著床上似乎熟睡的男人,合目的樣子少了幾分冷峻,多了幾分儒雅,只是眼下微青,顯然這幾日天天忙碌依舊,晚上回來還沒休息好。
「嘖,蠢天。」查天睡著了,陸爍便肆無忌憚起來,心疼地看著查天的倦容,乾脆抱走自己枕頭,打算去楚寧的舊房間和多肉睡去了。
在查天唇上落下不擾人的輕吻代替晚安,陸爍關掉夜燈,抱著枕頭出門,去楚寧的舊房間收拾起床鋪。
畢竟楚寧已經走了好一段時間,這房間成了查天曬多肉的地方,陸爍收拾了許久,才勉強收拾出一床符合他標准的新寢具。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查天的懷抱,陸爍明明鼻子堵著腦袋迷糊很想睡,愣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真是日了狗了。」陸爍煩躁地坐起來,揉揉被睡亂的頭發,床邊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陸爍拿起來,劃開屏幕一看,狐狸眼瞪大,還抬頭看看鍾,才看向屏幕——
只見亮起的屏幕只有四個字。
「我想你了。」
可是那發件人卻明明白白寫著查天。
……撞鬼了?
陸爍一下從床上蹦下來,拿著手機就沖回臥室,一開門,查天果然拿著手機靠在床頭,夜燈不知怎麼又開了。
「你幹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覺。」陸爍把門關上,剛才被那句話嚇得,心還碰碰跳著,狐狸眼卻不客氣地盯著查天。
查天淡淡地回了一句:「哦,想讓你關下燈。」
「……」老子剛才關了才走的。陸爍正想著,忽然明白了查天的所作所為,嘴巴一咧,得意得尾巴都要翹起來了,手機隨手扔了就蹦上床,笑嘻嘻地湊過去:「哥你是不是自己睡寂寞了?」
一想到查天一個冷峻的大男人還暗暗在這張床上想他,陸爍就止不住想鬧他。
「就在這睡吧,吵不著我。」查天不和他玩,卻沒有像平日裡那樣回他,反而說了實話。
陸爍笑了,他還不知道查天什麼脾氣?這家伙枕頭下有顆豌豆都能給鬧醒。
得寸進尺地鑽進被窩,陸爍從背後親了查天一口,主動地給查天搬出台階:「其實我只是去看貓來著。」
只是這句話從陸爍嘴裡說出來更像是逗弄,尤其是陸爍壓不住的笑意。
「閉嘴。」查天看了眼就在床尾的貓窩裡酣眠的兩只蠢貓,把被子一掀,背對他睡了,只留下強硬的一句:「睡覺。」
「誒,小的給你關燈。」陸爍也不生氣,樂得一副小奴才調調,把夜燈關了,蝦米般弓著身子朝另一邊睡覺。
許久,鼻子堵著的陸爍開始跟豬崽兒一樣打鼾。黑暗裡,查天轉過身來,給了陸爍一個晚安吻,從背後抱著他,睡了。
仿佛那鼾聲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