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只膽兒肥,老二也肥了,還不趕緊回來驗驗貨!
宴錦書不知道顧錦童年時期到底經歷過什麼,他只知道,顧錦有病。
病得不輕。
他聽不得「變態」這兩個字。
一聽就發病。
「我承認,那件事和我有關,可我沒想要她的命,那真的是意外。」
「意外?那發生在我身邊的意外還真是多到數不清,喜歡我的人、碰過我的人、和我吵過架打過架的人,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顧錦,你在我眼裡就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宴錦書說出那話的時候,顧錦的臉孔瞬間猙獰起來,他的眼神變得非常可怖。
「你說什麼?」他一步一步朝宴錦書逼近。
「我說,你在我眼裡就是個變態。」宴錦書一步步往門口退。
顧錦跟瘋了一樣沖上去,揪著宴錦書衣領,揚手往他臉上扇,「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宴錦書捂著火辣刺痛的左臉,面無表情,聲音冷靜,「我說你是變態,你聽不見嗎?」
顧錦雙目赤紅,胸膛劇烈起伏,他兇狠瞪著宴錦書,那模樣似是恨不能將他吞吃入腹,「我不是變態,我只是喜歡你,錦書,我這麼喜歡你,你不能這麼說我。」他的情緒越來越焦躁,胡亂抓著頭髮,開始胡言亂語,「我們在一起吧,好不好?你跟了我,我保證只對你一個人好,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不讓別人欺負你,不,不能欺負,碰一下也不行,誰碰你我就殺了誰,你這麼好,你不要和別人在一起,好不好?」
宴錦書隱晦地皺了下眉,顧錦的反應比他想像中要激烈許多。
一晃神的功夫,手臂再被顧錦扯住,宴錦書用力甩了一下,沒甩開,發狂中的男人有著不可思議的怪力。
宴錦書又皺了下眉。
顧錦低下頭,張嘴就咬。
宴錦書痛叫一聲,奮力推開狀若癲狂的顧錦,捂著受傷的脖子轉身往樓梯口跑。
顧錦快步追了上去。
從臥室到樓梯口。
追逐,爭吵,推攮,毆打。
時隔八年,意外再次上演。
還是這棟房子,還是這個樓梯,只是這次從樓梯上滾下去的人不是顧錦。
余睿從夢中驚醒,大睜著眼,劇烈喘氣,心臟噗通噗通飛跳,撞得胸腔發疼。
抬手抹了把臉,緩了會兒,小心翼翼往床外側挪了挪,無奈還是夠不著床頭櫃上的手機。
余睿暗罵了聲操,按下呼叫鈴。
很快有護士推開門,快步走到床前,彎腰詢問,「怎麼了?」
「幫我拿下手機。」
護士拿過手機遞給余睿,「有哪裡不舒服嗎?」
余睿搖搖頭,「沒有,你去休息吧。」
「要喝水嗎?」
「不用。」
「那我出去了,有事按鈴。」
「好。」
護士離開,將門關上。
余睿按了按胸口,單手拿著手機,給宴錦書發短信。
淩晨兩點半,文武從手術室門外的不銹鋼長椅上站起,拐過長廊,進衛生間。
捧起冷水洗了把臉,擦乾手,掏出手機,劃開螢幕。
有一條短信,寄件者:不大不小的刺蝟。
——睡了嗎?
文武點根煙,用力抽一口,低頭回短信。
——要睡了。
——別睡啊,陪我聊會兒,我剛做了個夢,被嚇醒了,睡不著。
文武盯著這條短信看了好一會,捏捏眉心,回過去。
——做了什麼夢?
——夢見你跟別的男人手牽手跑了,我想追,可腿還瘸著呢,沒追上。
文武:「……」
「文先生。」一穿著黑西裝的保鏢進了衛生間,站在文武邊上,低聲說:「手術成功。」
文武頷首,低頭給不大不小的刺蝟回了條短信。
——睡了,明天得早起,晚安。
余睿放下手機。
他沒說實話,其實他是夢見宴錦書從很高的樓梯上滾下來了,滿身的血。
那麼多的血,硬生生把他嚇醒了。
拿手背蓋住汗濕的額頭,余睿長長吐出一口氣,沉默了會兒,笑駡一聲,「操!」
宴錦書似乎很忙,發短信有時回有時沒回,打電話從來不接,偶爾讓卷毛助理接到了,也永遠只有一句「宴總在開會」。
余睿氣得胯疼,開會開會!這他媽都開了25天的會了!還開?!
不回來就不回來!老子想了硬了,自己擼還不行嗎!
反正現在已能下地行走,除了右腿還有點兒瘸,其他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到底是年輕啊。
余睿邊擼邊得意。
與此同時,同一家私立醫院的另一間病房裡,宴錦書靠坐在床上,伸直的兩腿閒適交疊,兩手環抱在胸前,饒有興致盯著擺放在翻轉餐桌上的筆記本。
電腦螢幕裡,余睿正和五指姑娘纏綿。
色彩鮮明,畫質清晰,宴錦書將余睿細微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哎,真帥。站著帥坐著帥,笑起來帥板著臉帥,罵人帥打人帥,幹人帥自擼也帥。
怎麼看怎麼帥。
宴錦書看著電腦螢幕裡余睿蹙眉喘氣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探入腿間,閉上眼,腦海中想像著余睿壓在他身上時的樣子。他會拉開他的腿,俯身下來,親吻他的嘴唇和脖子,會有滾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邊,他還會用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說些下流的情話,邊說邊用力肏他……
被子下伸直的雙腿情不自禁彎起,往兩旁分開,宴錦書眉心蹙起,喘息越來越重,手上動作越來越急越來越快,直到快感累積到一定程度,猛地爆發出來。
「啊……」
桌上的電話嗡嗡震動起來。
宴錦書大口喘著氣,將手從被子底下收回來,看了眼手上濃稠的白色體液,又看看電腦螢幕裡正舉著手機的余睿,勾唇一笑,接起電話,「喂。」
「幹什麼了你,喘成這樣。」
宴錦書開了免提,放下手機,伸手拿過紙巾盒,抽了一疊紙巾擦手,漫不經心地說:「剛跑完步,累死了。」
「不是在開會嗎?怎麼還出去跑步?」
「誰說一定要出去了?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跑步機嗎?」宴錦書擦乾淨手,將廢紙丟垃圾簍裡,盯著電腦螢幕裡正拿手搓板寸的男人,「小刺蝟,想我沒有,有偷偷擼管兒嗎?」
「不想!沒有!」余睿摸摸鼻子,「天天忙成那樣還有力氣跑步,你也夠可以的,有那時間不如好好休息,睡覺多爽啊。」
「哎喲,說謊都不帶眨眼的啊。」
「操!我說什麼謊了?」
「明明背著我打飛機了,還說沒有。」
「操!老子還打坦克呢!怎麼著,你不在老子一身欲火沒地兒撒,還不讓自力更生啊?」
「沒說不讓你打——灰——機——」宴錦書拐著彎兒拉長語調,指尖輕點螢幕上余睿怒得瞪起的眼睛,「有就說有唄,還騙我說沒有。」
「老子樂意騙你,怎麼著,來打——我——呀——」
「喲,膽兒肥了不少啊?」
余睿在那頭笑得跟個傻逼似的,「在五星病房裡好吃好喝住了一個月,不只膽兒肥,老二也肥了,還不趕緊回來驗驗貨!」
「下午就去驗。」
「操!真的?」
宴錦書見余睿樂得直接蹦下床,忍不住咧嘴笑開,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真的,比珍珠還真,把自己洗刷乾淨了,準備接駕。」
掛了電話,宴錦書靜坐一陣,按了內線叫文武進來。
文武很快推門進來,站在床前,「宴總。」
宴錦書合上筆記本,「那邊還沒消息嗎?」
「有了,十分鐘前剛收到消息。」文武略略彎腰,低聲說:「已經送進去了。」
進去了啊。
宴錦書緩緩露出一笑。
有病就吃藥,吃藥好不了就送醫院,醫院治不好就送精神病院,多簡單的事兒。
「看來這回賭對了啊。」
宴錦書下床,腳剛沾地,身體晃了一下。
文武及時伸手扶住他,「宴總!」
宴錦書一手扶住床頭櫃,扶著額頭在原地站了一會,「沒事。」他掙開文武的手,邁步往浴室方向走,「聯繫一下,半小時後開視訊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