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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之後我終於吃飽了》第66章
§ 第67章

  無從解答的問題壓在心頭,雲子宿呼吸滯悶,額角都開始隱約抽痛起來。直到無字印中傳來微弱的呼喚聲,他才勉強回過神來。

  雲吞醒了。

  雲子宿把雲吞從無字印中抱了出來,柔軟而溫熱的毛團裹在他冰冷的指尖上,暫時染上了一點溫度。

  他幫雲吞檢查了一下,在靈泉的作用下,小傢伙爪子和嘴裡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過它似乎還有些不習慣,時不時還會低頭舔舔自己的肉墊和指縫。

  不過還好,小豹貓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借著一人一貓的契約,它還努力把自己發現的東西告訴了雲子宿。

  雲吞說,那個假冒的韓弈身上有它非常不喜歡的力量,它剛一咬上去,就被那力量給灼傷了。

  雲子宿試探著問它,是不是因為韓弈身上的雷靈根讓雲吞覺得不舒服,雲吞卻很清晰地表達出了否認的態度。它雖然不知道冒牌貨身上的力量是什麼,但它能辨別出來,這是種完全陌生的東西。

  而且儘管身上有怨靈最怕的雷,但因為灰靈的緣故,韓弈聞起來很香,也很誘人。那個冒牌貨身上就沒有這種香味——即使有味道,也純粹是雲吞討厭的類型。

  雲吞知道的就這麼多,強撐著把消息告訴雲子宿之後,還在修復狀態的小豹貓就又開始有些困乏。雲子宿伸手順著小傢伙的背毛,等它睡熟之後,才小心地把小豹貓送回了無字印。

  會讓雲吞覺得不舒服的力量,還和雷不一樣……雲子宿皺眉思忖,難道那個冒牌貨是至潔至陽之物的聚合體?

  怨靈性濁,就算雲吞能夠在他的幫助下保持清醒,與它相克的依舊是那些至陽之力,可如果真的是這種正面的力量,又為什麼偏偏要偽裝成韓弈的模樣?

  雲子宿獨自思考了許久,直到沈秋晚過來找人,他才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野地公園蠱惑學生的那個人我們還在查,」沈秋晚道,「不過我朋友那邊剛剛已經找到了有關鏡像的資料,前輩要聽嗎?」

  幸好鬼屋裡面的獨立空間比較多,他們想找個能單獨聊天的地方才比較方便。等雲子宿再次布下結界之後,沈秋晚很快把他剛剛聽來的消息轉告給了雲子宿。

  「使用這種邪術創造出來的東西叫做鏡偽,從長相到氣息,它幾乎能夠和被模仿者完全一樣。」沈秋晚道,「鏡偽是一種靈體,邪術的方法之一是收集至陰之物,聚合成與怨靈類似的成體。收集來的陰濁越強,鏡偽就會和原主越像,它所擁有的力量也越強。」

  雲子宿問:「另外的方法呢?」

  冒牌韓弈肯定不是這種方式,否則雲吞一口就能把他吞了。

  果然,沈秋晚繼續道:「另一種正好相反,需要收集的是至陽之力。等鏡偽形成之後,再對其進行污染,這種情況下產生的鏡偽,甚至能比第一種能力更盛。」

  他歎了口氣,道:「不過朋友告訴我,記載邪術具體方式的書冊已經散佚,他也只找到了一些邊邊角角的消息,不清楚過程到底應該怎麼實施。」

  雲子宿擺了擺手,道:「所以阿弈這種情況,應該是至陽之力的聚合?」

  沈秋晚點頭:「我昨晚查過胡查南的生辰八字,他出生時陽氣正盛,而且胡查南正值壯年,他的精血肯定能算一種至陽之物。」

  「還有什麼?」雲子宿道,「今天死的男孩,他的心口被剖開,被奪走的是魂體?」

  「大概是,」沈秋晚道,「肖南亥年紀偏小,元陽未泄,又不會太年幼,正是魂體最純淨的階段。」

  「那之前的廢廟裡的老年團呢?」雲子宿問,「他們雖然集體昏迷過,但很快就醒了過來,沒有當場出現意外。就算他們的精氣全部加起來,也不會比幾個年輕人更旺……」

  「廢廟這個,可能是信仰。」

  沈秋晚道:「他們每個人都在廟裡許了願望,而且立刻就做了夢,湖城分隊的人告訴我,就算他們回去之後身體變差,也依然對這次許願的靈驗深信不疑。這種念力集中起來,也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

  如果他們的猜想沒有大的偏差,那就是這三個地點提供了三種至陽之力,聚合成了鏡偽,又去模仿了韓弈。

  「朋友告訴我,鏡偽可以吸收原主的氣息和殘留的靈力,吸收得越多,它的相似度就越強。」沈秋晚道,「等到了最後,可能連修為有優勢的修士都看不出區別。」

  雲子宿的臉色不太好看。

  闖入家門時,已經去過韓宅和公司的冒牌韓弈足夠以假亂真。它甚至大膽到了想來親雲子宿——因為雲子宿的身上也帶著不少韓弈的氣息。

  那現在呢?它又進化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他突然開口道:「你朋友知道鏡偽的用途嗎?」

  沈秋晚似是想說什麼,表情裡還帶著不確定。

  雲子宿卻道:「是不是為了奪舍?」

  沈秋晚明顯一驚。

  雲子宿已經有了五成的確信。

  事實上,即使是在修靈界,奪舍也遠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要想鳩占鵲巢,就要消磨原主的意識,而且必須是連根拔除,永絕後患。然而意識與肉.身同生同活,又豈是說剝離就能剝離的?除非像雲子宿這樣,托生到剛剛死去尚未成型的胎兒體內,否則若是強行奪舍,就算是修為高出許多的修士,也不可能有十成的把握。

  但雲子宿這種情況是機緣巧合,而且若是胎兒未出,誰也不清楚靈根如何,費力奪舍也不划算。

  所以,照他們剛剛的討論,這鏡偽就成了專為奪舍而準備的絕佳工具——

  「聚合極端力量而生,再去吸收原主的氣息,吸收越多,就越相像。等到鏡偽完全成形,難辨真假,就可以和原主互相磋磨,到時候,原主的意識被與自己完全相同的力量消磨乾淨,就有人可以漁翁得利,順利奪舍他的肉.身。」

  雲子宿邏輯清晰,言辭流利,眼角眉梢的戾氣卻是越發濃郁。

  「是不是?」

  沈秋晚歎氣:「我只知道鏡偽可能會取代原主,但還沒想到會被人利用這一層。」

  雲子宿冷笑一聲:「阿弈修為不過煉氣二層,除了雷靈根,他身上還有什麼值得這麼大費周張被惦記的東西?」

  他看著沈秋晚,口吻愈發犀利:「你知道為什麼始終抓不到關鍵嫌疑人,對吧?這個鍋沒辦法推給正統宗的人,是你們內部出了叛徒。羌塘時在場的只有五大宗門的人,要不是消息洩露出去,正統宗的人可不會知道阿弈是雷靈根的事,你們自己的後院,恐怕早就起火被燒了個乾淨。」

  沈秋晚無言以對,他清楚自己無法否認內奸的存在。

  「酒吧,廢廟,鬼屋,三個案子裡蠱惑普通人去害人的都是修士,他們哪兒來的,不就是你們五大宗門內部的人?」

  雲子宿冷冷道:「賣給井英香的老道,老年團的導遊,野地公園的遊客,只要被你們察覺一個,就相當於告訴內奸暴露了一個,你們會抓到他們嗎,你們怎麼可能抓得到?」

  沈秋晚握拳:「我叫了阿連去追野地公園的人,他……」

  雲子宿抬手截斷了他的話:「你們的事,不用告訴我,告辭了。」

  他轉身就要走,而且去的正是遊樂場門口的方向。沈秋晚一時錯愕,幸好在最後時刻,他終於反應了過來。

  「前輩!」他叫了一聲,幾步跟了上來,「你是不是還有嫌疑目標?」

  四周無人,沈秋晚還是壓低了聲音,他言辭懇切:「我想跟你同去。」

  雲子宿側頭冷冷看他。

  沈秋晚語氣認真:「前輩,你不瞭解宗門的情況,如果有內奸和嫌疑目標接觸,我能幫到你。」

  他苦笑一聲,又道:「而且雷靈根的事我答應你們保密,現在消息洩露出去,我也該做補償。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幫前輩一起揪出兇手。」

  雲子宿不置一詞,直到沈秋晚一路跟他走出了鬼屋,他才道:「你有能力跟上我再說。」

  沈秋晚連忙點頭:「好。」

  他還收穫了雲子宿的一句警告。

  「但如果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出現,我不會手軟。」

  ——————

  傍晚六點,早已過了下班時間的公司樓內漸漸安靜了下來。

  仍然亮著燈的助理辦公室內,周特把手邊處理好的檔歸類收好,整理完之後,他看了一眼手錶,確定時間已到之後,才起身去關門。

  把房門反鎖之前,周特還特意把門推開了一次,屋外安靜無人,他用近乎貪婪的目光朝門外不遠處的總裁辦公室看了一眼。

  那裡房門緊閉,悄無聲息,像一處誘人而美麗的城堡。

  周特收回視線,轉到窗邊,將窗簾牢牢拉好。

  他走到桌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時,周特率先開口,他聲音裡的情緒千回百轉,複雜無比。

  期待、急切、夢想即將成真的渴盼,和情緒激烈到極致之後又強行隱忍下來的扭曲。

  他問:「我的韓先生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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