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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之後我終於吃飽了》第71章
§ 第72章

  雖然現場情形有些混亂,不過最難纏的靳單和靳笛已經被拿下,剩下的事情解決起來就很容易了。

  和聞訊趕來的監察組交接完工作之後,沈秋晚就去找了一旁一直沒什麼動靜的雲子宿,他想和對方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畢竟靳單的下手物件是韓弈,而且外面還有一個周特在西郊公園等著。

  雲子宿一直和韓弈待在一起,儘管後者看起來還是一副難以接近的模樣,但沈秋晚想著,有雲子宿在,對方應該不會像剛剛那樣一言不合就扔碎片砸人才對。

  結果等走近喊了幾聲,沈秋晚才發現,被韓弈抱在懷裡的雲子宿完全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他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還把臉深深地埋進了韓弈的懷裡。

  「……前輩?」沈秋晚又試探著叫了一聲,卻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他正奇怪著,卻突然發現雲子宿並不是真的睡著了。

  對方露在外面的後頸和耳根盡數紅透,手指還緊緊攥著韓弈的衣服。沈秋晚仔細一看才發現,雲子宿竟然在小幅度地打著顫,他整個人幾乎是蜷縮在了韓弈懷裡。

  沈秋晚愣了下:「前輩怎麼了,不舒服?」

  韓弈自然不可能給出回答,不過也沒把沈秋晚趕走。他整個人的氣息比剛剛收斂了不少,已經不再是拒人千里的寒氣四溢。

  沈秋晚甚至莫名產生了一種韓弈心情很不錯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蜷在韓弈懷裡的雲子宿才終於給了一點反應,中途的時候,沈秋晚甚至明顯聽到了他帶著哭腔的吸氣聲。

  雲子宿悶咳了一聲,道:「我沒事。」

  他聲音裡還帶著沒褪去的鼻音。

  「怎麼了?」

  見他這麼不舒服,沈秋晚不免有些猶豫,但是周特的事還要解決,他只能道:「已經十二點了,西郊公園周特那邊……」

  雲子宿咳了一聲,把鼻音消退了一點,才道:「去找他。」

  沈秋晚問:「是直接拿下還是?照之前的情況,鏡偽應該和周特說過什麼,周特不是玄門之人,我們不能直接提審他,前輩,要不要從他嘴裡套出點資訊之後再……」

  他正說著,就聽見雲子宿突然開口道:「搜魂?」

  沈秋晚沒聽清:「什麼?」

  雲子宿道:「搜魂不行,周特是普通人,撐不住,而且沾了血腥對你之後.進階也沒好處。」

  沈秋晚這才反應過來,雲子宿是在和韓弈說話。

  但是韓大少剛剛明明沒有開過口,他也沒察覺靈力波動,沈秋晚不由有些疑惑,這兩人是怎麼交流的?

  和韓弈說完,雲子宿側過頭來,對沈秋晚道:「現在過去,我去找他。」

  沈秋晚道:「那韓大少……」

  雲子宿搖頭:「阿弈現在狀態不穩定,看看情況再說。」

  「不是,」沈秋晚輕咳了一聲,「我是問,前輩打算怎麼讓韓大少放開你?

  雲子宿:「……」

  ——————

  從住處出來,周特早早就來到了指定地點。然而他一直等到十二點,都沒有看見韓弈的身影。

  他倒是聽見附近有人在議論,說不遠處的地下廣場旁邊似乎出現了什麼意外,還暫時關閉了一個地鐵入口,也不清楚那邊是在搞什麼。

  周特正考慮要不要過去看看,就發現一個眼熟的人影走了過來。

  不過這人並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韓弈,而是另一個他看見就心生厭惡的人——

  雲子宿。

  雲子宿的狀態不太好,他的眼眶還是紅的,看起來像是才哭過一次。

  周特上午被開除,再加上自詡馬上有韓弈來撐腰,看見雲子宿時也沒什麼好臉色,和之前那個謹慎的特助形象有著極為明顯的區別。

  然而雲子宿卻好像沒注意到周特的冷臉,他上來就問:「周特助,我剛剛給阿弈打過電話,這次電話終於接通了,可一聽見我的聲音,他就把電話掛掉了,之後也一直不肯接……」

  雲子宿語氣焦急:「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你有沒有和他聯繫過?」

  周特的臉色反而放晴了一點,他道:「我沒見過。」

  「啊,那可怎麼辦……」雲子宿六神無主,看起來很是可憐。

  周特煩透了他這種無辜的模樣,忍不住嘲諷道:「你就是用這種表情去騙的韓先生嗎?」

  雲子宿微愕,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我知道你家的情況。」

  周特反而放緩了語氣,像是要用言語一點一點擊垮對方。

  「一家人都是爛泥扶不上牆。結婚前上趕著巴結韓家,結婚後還被韓家直接轟了出來。」

  他冷冷一笑:「你知道外人是怎麼說你們雲家人的嗎?」

  雲子宿心想,我不光知道,我還鼓掌叫好呢,他們有這些風評還都是拜我所賜。

  不過在表面上,他還得偽裝出一臉無措的模樣,像是一個被質問到無地自容的小可憐一樣。

  演戲可真難,雲子宿忍不住吐槽,不過幸好,周特對他有濾鏡,成效倒是能事半功倍。

  那邊,周特還在繼續質問:「你自己想過嗎,你有什麼資格留在韓先生身邊?從大學一路到現在的總裁,陪在韓先生身邊的人都是我。我跟了他五年,他被人誤會,沒有一個人願意接近的時候,他最失落、最難過的時候,一直是我在安慰他,只有我!」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你掰著手指數一數,你們認識超過五十天了嗎?」

  周特情緒激烈,聲音卻刻意壓低了,他沒有被負面情緒控制,甚至還表現出了一種隱約的勝券在握。

  「不過幸好,」他話鋒一轉,聲音輕緩了下來,「以後你也不能再來打擾我們了。」

  雲子宿滿臉茫然:「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特笑了笑:「他馬上就會恢復原來的樣子。」

  「拒人千里,無人能近,」他伸手指向自己,「而我,是唯一一個特例。」

  雲子宿慌亂不解:「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叫恢復原來的樣子?」

  周特似乎很享受雲子宿這種慌張無措的表情,他欣賞了好一會,才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

  螢幕被亮在雲子宿面前,視頻裡出現的是韓弈的臉。

  不過雲子宿一眼就看出來,這個是鏡偽。

  視頻的背景是韓弈的辦公室,鏡偽坐在攝像機前,語氣平靜地敘述著:「不久之後,我可能會經歷一次冒險,以防意外,我提前錄下最重要的事,希望能給以後的自己一點提示。」

  說著,他把韓弈的基本資料介紹了一遍,然後他一招手,鏡頭外的周特就走了過來。

  周特一過去,鏡偽就把他攬在了自己懷裡,讓人坐在自己腿上,而周特也順勢抱住了鏡偽的手臂,兩人做出一副很親密的姿態。

  鏡偽對著鏡頭道:「這是我的助理,我的伴侶,也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雲子宿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之後的視頻內容就沒什麼重要資訊了,雲子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假裝出一副震驚到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這是偽造的?!」

  他痛心疾首地責問周特:「你們是不是給他洗.腦了?!」

  「洗.腦他的人明明是你,」收起臉上的自得,周特冷哼一聲,表情又陰沉了下來,「自從和你結婚之後,韓先生整個人就變得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我現在做的,不過是讓他恢復最原本的樣子罷了。」

  說完,周特就揚起微笑,看向了雲子宿身後。

  他輕快又親昵地同人打了聲招呼:「韓先生!」

  走過來的正是面無表情的韓弈,周特抬高下巴俯視了一眼還處於震驚之中的雲子宿,率先走上前去。

  一見本人,周特就忍不住露出了喜色。韓弈果然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炎炎夏日,正值中午,這個男人卻是看一眼就讓人心底生涼。

  不過在周特眼中,這卻是他最習慣也最心儀的韓弈。

  「還好嗎?韓先生,」周特說著,就想像視頻裡那樣去挽韓弈的手臂,「你看過自己留下的視……」

  結果周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直接一下甩飛到了路邊綠化帶裡,中途還撞到了一旁的垃.圾桶,發出叮鈴哐啷的巨響。

  因為是非工作日的夏季中午,西郊公園人流量明顯少了許多,但這裡畢竟是公共場合,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引起注意,頓時就有不少視線圍攏了過來。

  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換表情的雲子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不遠處的特派隊也被嚇了一跳,媽耶,這可是普通人,這麼飛出去不得摔掉半條命。

  他們連忙上去把周特拉出來,而那邊,雲子宿已經和走到面前的韓弈聊了起來。

  「不是商量好了等他多聊一會兒再動手嗎?喂你等等……不行,說好的時間還沒到,你別抱我……這麼多人看著,我自己會走路!」

  等沈秋晚趕過來的時候,抗議了許久的雲子宿終於爭取來了一點屬於自己的權益——韓弈沒把他抱起來,而是伸手緊緊圈住了他的腰。

  大白天的公共場合,這個姿勢雖然也有些過於親密,但好歹要比一路橫抱強多了。

  「周特知道阿弈會失憶,鏡偽還提前準備好了視頻,要讓阿弈誤以為是自己留下的後路。」雲子宿把錄音筆遞給沈秋晚,他問,「這點證據夠你們定他是綁架案的共犯了嗎?」

  「如果是刑事案.件的定論,錄音是不足以作證的,」沈秋晚道,「不過我們的目的要獲得提審普通人的資格,能證明他對特殊案.件知情並有參與就可以。」

  他把錄音筆收好:「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就好,我們會儘快查出事情原委,也爭取能早點搞清楚為什麼韓大少會失憶。」

  雲子宿卻道:「我懷疑周特不清楚多少有價值的資訊。」

  沈秋晚問:「怎麼說?」

  「靳單的計畫如果成功,阿弈不可能留下太久,更不可能完好無損地出來看什麼視頻。」雲子宿道,「靳單之前操縱鏡偽答應周特的那些事,應該只是為了敷衍周特。你們的重點,還得放在靳單和靳笛身上。」

  沈秋晚也覺得有道理。

  兩人聊天的時候,韓弈已經有些不耐煩。見雲子宿的視線和注意力在其他人身上停留這麼久,韓弈更是耗盡了耐心。

  雲子宿剛把事情解釋完,他就抬手捏住了對方的下巴。

  雲子宿冷不丁被人靠近,第一反應就是慌忙伸手去擋,開玩笑,這裡可是公園,要是剛剛的事再重演一次,他可就要引起圍觀了。

  「不行,現在不能親。」他壓低了聲音和韓大少講價。

  被他用掌心捂住唇的韓弈沉默地注視著他,一雙眼眸漆如點墨。

  雲子宿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才道:「我記得剛剛答應你的事,但現在不行,這裡人太多了……結界不行,突然消失會引起懷疑的,不不不,把他們都轟走也不行!」

  雲子宿有點頭疼,這個狀態的韓大少比之前霸道多了,他忍不住悄悄懷念起了那個擔心自己流鼻血不肯親的韓弈。

  「真的,」他有氣無力地保證,「我沒忘,等我們單獨相處再說,成不成?」

  他的手腕被韓弈握著,但掌心還貼在對方唇上,兩人距離很是親密,稍遠一點的人看過來,甚至會誤以為他們正在擁.吻。

  雲子宿還在和韓弈商量,就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陣氣急敗壞的喊聲。

  「韓先生!我才是你的……放開我!我才是你的愛人啊!」

  周特雙手背在身後,被一個特派隊的人押著,身上還帶著剛剛垃.圾桶裡灑出來的東西和髒汙。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說好的發展會變成這種模樣,仍然在不甘心地想要喚.醒「真正」的韓弈。

  韓弈連看都沒看人一眼,他的視線一直鎖在雲子宿身上。倒是被他看著的雲子宿扭頭掃了一眼,聳聳肩表示遺憾之後,就又開始了和韓弈之間千辛萬苦的討價還價。

  「行了,」見周特還在掙扎,一旁的連其司不耐煩道,「你看不出來嗎,就算失憶了,韓大少會辨認出來的也只有他夫人一個。至於你?還是省省吧。」

  夏天垃.圾氣味本就濃郁,被垃.圾桶潑了一身的周特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難聞的氣味,連其司抬手在鼻尖前揮了揮,對押著周特的人道:「車開來,把他押走。」

  解決掉一眾人馬,後續的事還需要繼續處理。靳單畢竟是清易宗的金丹老祖,他的事必須要上報北城。對雲子宿來說,當務之急是先搞清楚韓大少現在的狀態,所以他就暫時同意了沈秋晚的提議,等北城的通知回來之後,才繼續研究靳單的事。

  雲子宿是坐沈秋晚的車來的,回去路上,也是沈秋晚又充當了一回司機。雲子宿和韓弈坐在後座,見情況不太妙,雲子宿上車時就讓沈秋晚降下了前後車座之間的格擋。

  然而就算沈秋晚看不見,也不代表雲子宿不介意。

  「不行……」

  雖然已經把人抱進懷裡,但被壓抑了許久的韓弈仍然不怎麼滿意。可雲子宿是真的受不了了,他從來沒料到自己的金丹被碰觸時會帶來這麼大的衝擊。

  雲子宿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辦法說俐落。

  「我知道……欠、欠你……嗚!那也不能……不能在別人的車上!」

  也許是「別人的車」這幾個字起了作用,心口靈臺上,那專心致志捧著金丹查看的元嬰終於把動作停了下來。

  回家?

  冷冰冰的聲音出現在了雲子宿的腦海裡。

  雲子宿已經被折騰得狼狽不堪,哪還顧得上思前想後,他完全秉持著能逃一會是一會的原則,慌不擇路地點了頭。

  「回家、回家再說!現在不行……」

  韓弈這才肯放過人,他輕吻了一下雲子宿被吮.咬到嫣紅的唇.瓣,把自己的元嬰收了回來。

  然後,他把雲子宿的頭按進了自己懷裡,意思很明顯,讓對方休息一會。

  雲子宿大口喘著氣,顫慄的酥.癢讓他後背發麻,連呼出的氣息都滾燙無比。儘管韓弈的元嬰已經退了出去,金丹被碰觸的餘韻依然令他難以自持。

  為什麼明明只被碰了一下,後遺症也會這麼久?雲子宿簡直欲哭無淚,照這情況來看,到家時自己能平復下來都算快的,這還讓他怎麼休息。

  一想到剛剛韓大少那態度堅定的「回家解決」,雲子宿頓時覺得前路更加黑暗。

  之前在地下廣場勸人把自己放下,公園裡讓人別在大庭廣眾下親,還有現在計程車上逃過的半劫……三筆債加起來,韓大少回家到底得跟自己解決多久?

  最可怕的是,雲子宿絕望地發現,面對已經進階元嬰的韓弈來說,他連武力反抗的勝算都沒有了。

  現在裝睡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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