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10
第十章:成長之路(2)
三個月後我轉正了,即使這份工作我做的並不走心,但是老闆特別喜歡我,以我所知道的,他喜歡我是因為我的顏值。
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每次一見到我先猛拍肩膀三下,在以一種標準長輩語氣說著:「你像極了我的年輕的時候,不過我年輕的時候可比你帥一些!」
我每次哈哈大笑,溜須拍著馬屁:「哈哈哈,老闆您多英俊,我就是一張大眾臉。」
嘁,明明是個油膩的地中海。
我不止一次朝何疏吐槽,他總是一臉壞笑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他的話也特毒:「你老了定連他都不如,別人是地中海你就是全禿。」
我大翻白眼,一拳上去。他很少回應我的小打小鬧了,每次我行為乖張的時候,他都會按住我的手臂,然後捋著我衣上的褶皺用著媽媽般的口吻:「都已經是工作的人了,是該安穩些了,西裝皺了就不好看了。」
「喂,你很賢妻良母耶。」我逗他。
他一個拳頭砸在我腦門上,不疼。「你丫不和我對著干心裡不舒坦是吧?」
「逗你是我畢生的樂趣,氣你是我一生的追求。」
「說不過你。」他笑的和不攏嘴。
胡昊回來了。
說起這貨那要從2005年說起,他學習成績一直不大好,最後考到了F市的一所三類大學。不過他家裡殷實——聽說是做房地產——當我們還在為了三四十塊錢而發愁時他已經繼承了家裡的所有財產,估計有個百來萬了吧。
為了更好的管理公司,他出國深造去了,不過不知道為何,回國後似乎又不需要他打理公司,他只需要美滋滋的做個總經理,施發施發號令就行了。
當然這只是他在電話裡說的一面之詞。總經理輕鬆…我根本不信。
2007年5月31下午,我和何疏站在機場那兒凍得瑟瑟發抖,那天始料不及的下了一個暴雨,我兩被淋的猝不及防。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把時間記得這麼清楚的原因。
終於在等了大幾個小時,晚上十一點多鐘的時候我們接到了胡昊,胡昊顯然是坐了太久的飛機有些坐傻了,看到我們後就一個狂奔的擁抱,然後「啊」的推開我們,看著自己被水漬浸染的襯衫,怒道:「這都他媽是些什麼?」
我和何疏狂笑。
「這件襯衣可是要他媽兩百美金。」
我笑的更歡還故意打趣:「兩百美金換算一下是多少來著。」
「大概一千五百三十元。」何疏分外配合。
「切!」胡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什麼水啊?為什麼還有股味。」
「之前下雨了,這是雨水。」
「哦。」他拍拍襯衫,「我就說為什麼飛機要延誤,等會兒,你們不會等了很久了吧。」
他嫌棄似的摸摸我半幹不幹的T恤,「天吶,江唐我真怕你感冒,何疏你就任由他這樣胡來?」
「他非要坐在這兒還不是生怕沒接著你。」何疏語氣有些戲謔的生硬。
「天吶。」他突然擁住我們也不管那價值一千五百三十元、我大半個月工資的襯衫,「還是祖國溫暖,祖國有愛啊。」
不愧是豪門子弟,在機場外就有加長的跑車正等著他。
「那你回去吧,我走了。」我對胡昊說,畢竟我是隔天還要上班的人。
「別啊,一起宵夜,擼串去。」沒一點富家公子樣兒。
「得了吧,我明兒還得上班咧!」我用手擺了擺,「你都有了正兒八經的富家子弟派了,還擼串,太不和諧了。」
「瞧你這話說的。」他不滿道,「我怎麼就富家子弟派了,這話我不愛聽。」
「哎,別氣嘛,我錯啦!」我道。
「嘁,誰會生你氣啊?」胡昊笑了起來,「真不宵夜?」
我搖頭:「原諒我。」
「行吧!」胡昊故作噘嘴,「何疏那你肯定也不來,是不是?」
「正如君所見。」
「一個個幾年沒見,嘴皮子都這麼厲害了。」胡昊笑道,「行啦,不宵夜但我要送你們回去。」
「謝老闆。」我抱拳。
「不用謝,哥——」胡昊也無奈抱拳。
其實我並沒有打趣胡昊的意思,我是認真的想告訴他,他需要有些作為總經理的形象,就像何疏總是提醒我,不可以再像個孩子一樣。
我們都長大了,開始變得身不由己,開始會為對方考慮。
我們三坐在加長的跑車裡,居然還覺得有點擠,兩個人的肌膚全貼在我身上,左邊的胡昊是炙熱的,右邊的何疏是冰涼的,而我是個常溫的。
「江唐——」
「小唐——」
兩人都叫了我一聲。
「生日快樂。」胡昊說的。
說實話,我都給忘了…
「生日快樂。」何疏說道。
「感恩的心,讓我的23歲生日在加長的跑車裡度過。我以後肯定大富大貴。」我許願道。
胡昊一笑:「妥妥的!」
我看向何疏,他正對著我微笑,和平常的微笑有點不太一樣。
「何疏你丫敗了吧,還記得賭約嗎?」胡昊突然說起。
「你狠!沒想到你還記得這茬。」何疏有些苦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胡昊嘿嘿傻笑。
我一左一右看的頭都疼了,我的腦袋就像那被推過的不倒翁搖搖晃晃。
最後我定格在了何疏身上,我想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突然何疏握住我的一隻手,認真的,真誠的,似乎還有點痛徹心扉的喊道:「爺爺。」
…………
他媽的,那一刻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胡昊像瘋了一樣的每年6月1日都要喊我一句爺爺,你能想像他打國際長途叫我爺爺的場景嘛?
無聊至極的賭約,兩個幼稚至極的嬰兒,一個三歲,另一個覺不超過五歲。
「堵的是什麼?」我哭笑不得。
「堵在6月1日後和你說生日快樂的人要喊你爺爺。」何疏說,「無聊吧?胡昊想的。」
胡昊:「過河拆橋,你不答案有得玩嗎?」
「得了吧你兩。」我覺得又氣又好笑,「下午,記得,禮物,畢恭畢敬的送在我面前!不然爺爺我打死你兩。」
說完話三個人差點喘不過氣。
何疏怎麼會和胡昊玩這麼幼稚的遊戲呢?真是匪夷所思。
下午的時候兩個就出現在我的公司門口了,我帶著他兩去了家飯店,點了幾道菜。
「禮物。」我招手。
「誒。」胡昊還像我行禮,他從包裡掏出一個首飾盒遞給我,我打開是塊表,雖然我也不知道是啥牌子的,但一看就價值不菲。
「大兄弟,能不能送點便宜的走心的,你現在送這麼貴的,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可還不起。」
「不要你還,你送我路邊的一朵野花我都開心。」胡昊笑道,「我可以抽煙嗎?」
「你抽撒。這個表還是算了吧。」我努力推脫,「我也就喜歡路邊的野花。」
「不行。」他吐了口煙,「必須收。」
我見說不過他,只好看向何疏,何疏每次送我的禮物雖然不貴但都特別走心,「你的呢?」
他遞給我一個信封,我倒扣下來,一隻千紙鶴和一張銀行卡。
「啥玩意?」我有點不明所以。
「密碼是你生日。」何疏笑著說。
天,我當時覺得自己是小說女主角,這也太他媽浮誇了吧!?
「不要不要。」我把東西都退了回去,「千紙鶴我拿了,表盒我拿了,這就夠了。」
「得,你不要我自己戴。」胡昊說著就戴上了手腕,「嘖,真好看。」
「那你就戴著吧!」我沒給他脫下來的機會。
而何疏只是皺著眉,有些不開心:「沒多少錢,收著吧。」
「行了啊。」我不滿,「這事就此打住。」
何疏無奈只得把那張卡收了回去。
後來的氣氛一直都挺活躍的,我們三的心情就像那時非典停課的那幾天的一樣,歡快的不得了。
認識這兩個朋友成了我人生中不可磨滅的成就,我不會輕易去打擾的。
所以我暗戀你,第六個三百六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