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末世重生之寵愛
等到容白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 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空曠黑暗的地方,看不清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只知道這裡寬闊空曠而且格外清冷, 而容白的手腕上居然拴著兩個鎖鏈, 鐵鏈牢牢地拴在旁邊的房柱上,讓容白根本沒辦法掙脫, 活動範圍也只有那麼一點。
容白整個人也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他竟然被白亦給囚禁了。
小七從容白的手腕上飛出來, 繞著容白轉了兩圈, 它嘖了一聲道:「白亦這是想玩一發大的啊, 大大,真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中的兩個主角居然又被你拆了, 小受都黑化成鬼畜攻了,雖然大大你沒有刻意刷感情線,但是這效果比以前那些刻意刷感情線的人做的還要好。」
容白沒有說話,只是活動了下手腳, 發現自己現在的情況還真是不太樂觀,不過他也沒有太擔心,而是好整以暇地等著白亦進來。
果然沒過多久, 白亦就推門進來了,外面有些渾濁的光線隨著白亦進入而投射進來,容白微微瞇了瞇眼,感覺這裡應該是在地下。
白亦進來後關上了門, 隨著他一步步走過來,他身後的黑暗讓他彷彿從地下走出的惡魔,沒有往日的半點溫和,只餘下一片詭譎,白亦走到容白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容白,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眼眸中只餘下一片讓人心驚的黑暗。
他似乎是在細細品味著容白此時的狀態,好一會兒,白亦才微微笑了起來:「容白,沒有想到吧。」
容白這才意識到白亦到來似得,他豁地抬起頭,一雙眸子充滿怒火地瞪著白亦,憤怒地大叫道:「白亦,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白亦卻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容白的憤怒無措和掙扎,好一會兒他才施施然地抬起了容白的下巴,嘴角掛著詭異莫名的笑容:「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了嗎,恍然如喪家之犬,在所有人的唾棄中消失,嗯,多麼符合我為你設想的完美結局。」
容白的掙扎瞬間停止,他瞪大眼眸看向白亦,眼神瞬間冰冷下去:「白亦,從頭到尾,你就根本沒有想讓我好過過,從頭到尾你就在設計我,巴不得我死。」
白亦笑了起來,他眼眸中的邪惡愈發濃郁:「容白,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從來沒有巴不得你死啊,我只是看不過你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想讓你知道你根本什麼也不是。」
「猜猜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郝寶寶這個喪屍皇跑走了,而你容白,一直口口聲聲站在郝寶寶那方的你,卻突然失蹤了,所有人都會傳是你叛變了人類,你容白背叛了人類投靠了喪屍,和郝寶寶這個喪屍皇一起跑了,聲名狼藉背負罵名,被所有人厭棄,外面根本沒有你的容身之處,容白,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資格驕傲,你只能跪在我的腳下哀求。」
「容白,求我把,求求我,說不定我還會發善心讓你活下去,跪下來求我啊。」
白亦臉上的表情越發邪惡張狂,甚至有一種讓人脊背生寒的興奮,他攥著容白下巴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甚至在容白下巴上留下了一道淤青。
容白吃痛地想要偏過頭,但是他現在卻沒有一點力氣,只能冷冰冰地瞪著白亦,聽到白亦的話,容白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根本不願意再搭理白亦。
白亦注意到容白的態度,他嗤笑一聲:「容白,你以為現在還有誰會記得你嗎,我告訴你,外面所有人都只會認為你是跟著郝寶寶一起逃跑了,你現在聲名狼藉,根本不會有人想要找你,甚至看見你也只會唾棄你,你現在就是陰溝裡的臭老鼠,只能躲在這種陰暗潮濕的地下,根本不可能再那樣光明正大地活下去了。」
「不過,我不會介意的,只要你跪在我腳下求我,我就會好好地養著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很感動?」
白亦凝視著被鐵鏈鎖住困在這種冰冷骯髒地下室的容白,瞧見這個原本驕傲耀眼的青年狼狽的樣子,心底升起了扭曲的滿足感還有得意,對方終於不能再那樣高高在上的活下去,現在容白在他手中,這樣卑微無力地被他掌控住,只能靠著對自己搖尾乞憐才能活下去,白亦心中就愈發覺得滿足。
一想到他可以隨意地羞辱踐踏對方,成為對方命運的主人,讓對方只能卑微低賤地在他手中討生活,白亦心底就升起一種扭曲的快樂,他早就該這樣了,早就該這樣碾碎青年的驕傲,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內心得到稍微的平靜和滿足。
容白皺眉看著白亦,不敢置信地道:「白亦,你瘋了?」
看著容白臉上的表情,聽到容白的質疑,白亦頓時大笑了起來:「容白,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瘋了,都是你,是你把我逼瘋的,從我見到你第一刻起,我就身入地獄不得好死了,看到你我就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黑暗,明明我應該是喜歡著楚墨的……但是容白……」白亦說著,嘴角又勾起了那種讓人脊背生寒的詭異笑容,他緊緊地凝視著容白:「在我下地獄之前,我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讓你陪我一起永遠沉淪下去。」
白亦嘴角扭曲出一個可怕的笑,他歪著頭目光詭異地盯著容白,心底突然升起一種無法抑制的可怕念頭。
就在容白心生警惕的時候,白亦居然一下子按住了容白的肩膀,突然將容白按倒在了地板上,整個人撲了上去,發狂一樣撕扯著容白的衣服。
容白目光一凜,趁著白亦正在發狂,沒有注意到其他的時候暗暗蓄力,在白亦沒有防備的時候,直接一腳踹向了白亦的小腹。
白亦臉色一變,整個人趕緊往旁邊一滾,避開了容白那一腳。
然而容白並沒有就這樣算了,而是同樣朝旁邊一滾,整個人直接壓在了白亦身上,在白亦大變的臉色中,原本困住手腕的鐵鏈三兩下纏上了白亦的脖子。
容白表情冰冷地用力一扯,鐵鏈頓時咯吱咯吱地不斷收縮著,死死地勒著白亦的脖子,把白亦勒的臉色發青,嘴巴不自覺地張開,甚至不自覺地伸出舌頭來。
然而容白只是半跪在白亦身上,冰冷俊美地如同地下深處走出的死神,只是那樣漠然地用鐵鏈收割著他人的生命。
白亦的掙扎越來越厲害,他雙手死死地搬著容白的手,想要把容白直接拉開,然而這會容白的力氣卻格外的大,不管白亦怎麼掙扎都沒法推開容白的手臂。
白亦眼含水光地凝視著上方的容白,模糊的水光中只能看到容白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俊美的宛如天神,然而此時這個天神卻毫不留情地毫不客氣地在收割著自己的生命。
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怨氣和恨意,白亦心中一動,一柄匕首突兀地出現在他手中,接著毫不客氣地刺向了容白的胸膛。
眼見容白就要血濺當場,然而一直在警惕地容白卻察覺到了白亦的意圖,在白亦的匕首刺過來之前,容白就迅速地收起鐵鏈,揚手一擋,鐵鏈纏成的一圈鐵圈直接擋住了白亦的匕首,接著容白用力一踹,將下方的白亦給踹了出去,他目光冰冷地看向白亦:「你有異能?」
白亦揉著脖子強烈地咳嗽起來,他脖子上兩圈深深的鐵鏈淤青格外醒目,好不容易緩過來,白亦這才抬頭看向容白,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我沒有異能今天不就死在你手中了,容白,我真是沒想到……」
容白嗤笑了起來:「你沒有想到的太多了,你看到我的時候究竟想到了什麼?」
白亦的目光稍微迷茫了一瞬,他想到了二十多年前大院中那個驕傲耀眼的少年,還有和少年相比雲泥之別,那樣卑微到泥土中的自己……
不過這種恍惚也就是一瞬間,白亦就收回心神目光冰冷陰沉地看著容白。
容白卻根本不害怕白亦此時無聲的威脅,甚至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此時弱勢的狀態,他只是看向白亦道:「白亦,你的異能確實也有點與眾不同,但是這只是一次警告,下次如果再敢那樣對我,除非你永遠不近我身,不然……就等死吧。」
語氣森然地撂下這句話,容白就靠坐在牆角不再搭理白亦,白亦沉默地站在容白面前,凝視著容白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了這個空曠的地下室。
不過正如白亦所說,容白總不能永遠不吃不喝,他雖然逞了一時意氣,給了白亦好一頓教訓,但是想要活下去還真是要依賴白亦的施捨。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白亦是沒有再動過什麼別的心思,但是每次過來羞辱嘲笑還是少不了,甚至容白惹怒了白亦的時候,還會換來一陣拳打腳踢。
然而這次容白卻沒有反抗,只是默默地忍受著白亦的粗暴,白亦卻只當容白被關久了之後,老實了不少,情緒也沒有這麼暴戾了,只是每天在毆打羞辱了容白之後,就會默默地欣賞一下容白狀態再走。
就這樣不知道被白亦關在這裡多久,久到小七都懷疑容白是不是放棄的時候,容白突然默不作聲地解開了手腕腳腕上的鎖鏈,朝小七道:「我們該走了。」
「大大,你……你什麼時候恢復的?」這點就連小七都比較驚訝,心中不由更加佩服自己的大大不愧是大大,居然這樣不聲不響地在白亦那個神經病手中積攢了力氣。
容白輕輕嗯了一聲,淡淡地道:「白亦給我送的飯菜還有茶水裡都混的有他那個抑制異能的藥,所以剛開始我故意吃很少的一點,並不是因為我被白亦囚禁了心情不好,而是在強迫自己適應這種藥性,後來雖然吃了飯之後,藥性能讓我酸軟一會兒,但是過了那個時間之後,我的體力和異能就會慢慢恢復了,最近這段時間都是這樣,我只是在尋找離開的合適契機。」
小七淡黃色的光芒驚訝地抖了抖:「大大居然在鍛煉自己的抗藥性,大大真是……真是太佩服大大了。」
容白皺了皺眉看也不看小七道:「別廢話了,該走了,你看的沒有錯吧,郝寶寶是今天過來?」
小七晃了晃身體:「沒有錯呢,既然人家在其他方面幫不上大大,自然是要在請報上不讓大大太吃虧了,大大放心,郝寶寶今天殺過來了,不過郝寶寶過來了不是更證明白亦的猜測是對的嗎,所以大大為什麼要等到郝寶寶襲擊基地才出來啊。」
容白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了緊閉的大門,今天郝寶寶一定是製造了喪屍潮才跑過來了,既然郝寶寶帶著一溜喪屍小弟跑到了這裡,那就意味著白亦沒有時間這裡了。
心中這樣想著,容白加快了撬鎖的速度。
基地拉響了最高警報,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喪屍潮,而這次他們所在的基地已經不是Z縣那個小型的衛星基地了,而是在S市這樣一個一類的大基地。
這次的喪屍潮來的太快太猛,S市這種一類大基地的人有特別多,各種非戰鬥力的特殊人才也很多,再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來不及撤退,只能由楚墨帶領的異能小隊硬抗喪屍潮。
而楚墨不知道是不是容白到來之後帶來的效應,他竟然比原本故事中更快地迎來了異能進化,成為了如今世界上第一位S級的異能強者,此時楚墨帶著異能小隊的人迎上了龐大恐怖的喪屍潮,而郝寶寶黑髮飛舞紅眸冰冷,坐在喪屍潮上方骷髏搭成的寶座上,冰冷地看著下方的楚墨還有一眾異能隊伍。
楚墨臉色難看地看著上方的郝寶寶,異能小隊的成員在同無窮盡的喪屍潮對戰,每時每刻都有傷亡,眼見又有一個隊友倒下,楚墨終於出聲道:「郝寶寶,之前白亦說的沒錯,哪怕你徒有人類的外表,本質上也不過是想要滅亡人類的喪屍。」
郝寶寶毫無感情地看著楚墨,他精緻漂亮的五官說不出的艷麗,那雙殷紅的薄唇勾起的笑容冰冷殘忍,卻又透著叫人傾醉的魅力:「我不想管你們人類這些事兒,把容白交出來,把容白還給我我就放了你們,你們晚交上來一秒鐘,我就讓手下的喪屍吃掉你們一個異能者,反正,吃掉了異能者後我的喪屍還能進化,我又何樂不為。」郝寶寶說著殘忍地笑了起來
楚墨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然而他臉上卻依舊冰冷無波:「郝寶寶,別找借口了,容白當初不是跟你一起離開了嗎?」
郝寶寶嘴角的笑容瞬間沉了下來,他表情陰冷暴戾地盯著楚墨:「騙子,謊言,把容白交出來,我再說一遍把容白叫出來,不然,死!」
郝寶寶說著,表情猙獰地一伸手,一名異能者毫無防備地直接被郝寶寶吸到了手中,他朝楚墨殘忍一笑,接著手腕微微用力,那名異能者的脖子直接就被郝寶寶擰斷了,鮮血瞬間噴湧而出,郝寶寶下方的喪屍都騷動起來,然而郝寶寶卻毫不在意,彷彿灑雞血一樣把那名異能者的鮮血灑向了下方的喪屍。
看見郝寶寶這樣殘忍的行為,楚墨這邊的人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紛紛憤怒無比地瞪著郝寶寶。
郝寶寶直接把手中的屍體朝下方喪屍群中一扔,不過一眨眼,那名異能者就被喪屍直接吃光,郝寶寶伸出腥紅小舌舔了舔手中鮮血,邪魅地一勾眼角,嘲弄地看向楚墨:「異能者的血肉比普通人更美味,所以,楚墨,你還沒有想好嗎,那真是可惜了,猜一猜下一個死的會是誰?」郝寶寶紅唇微勾,然而並不能讓任何人感覺到驚艷,相反的給眾人帶來的是無盡的恐慌和驚懼。
楚墨這邊的人一陣晃動,畢竟郝寶寶隨手一扯的可是一名B級的異能者啊,一名B級的異能者在郝寶寶手上竟然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像是小孩子一樣無力,被郝寶寶隨手就扯爛了,所有人完全相信,郝寶寶指向誰,那下一個死掉了就是誰,畢竟郝寶寶已經用暴戾的武力展示了。
楚墨臉色鐵青地道:「郝寶寶你別太過分了,容白不是在你那邊嗎,你問我們要什麼容白?」
郝寶寶臉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他手指輕輕敲了敲骷髏扶手,目光冰冷又漠然地投向了異能小隊,他聲音很輕但卻莫名地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中:「我再說最後一遍,交出容白,不然死!」
S市基地這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當年的事情,容白早已經被釘在了人類的恥辱柱上,如今聽到郝寶寶掀起這次的喪屍潮居然又是因為容白,頓時議論紛紛,附和起楚墨的話來。
白亦笑了笑,站在了楚墨身旁看向郝寶寶道:「喪屍皇大人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當初可是容白幫著你越獄的,容白已經背叛了我們人類,他又怎麼可能留在基地裡,當初他將你送出去後就根本沒有回來過,您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如果想找容白的話,建議您還是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郝寶寶目光陰鬱地盯著白亦,他纖長的指尖敲了敲扶手,他看向白亦還有楚墨一行冷漠地道:「白白不知道我是喪屍皇,他一直認為我是被冤枉的,當初我讓白白跟我一起走,他不願意還和我打了起來,非要回到你們這種垃圾基地來,說是人類需要他的幫助,我和他不歡而散。」
郝寶寶這段話說出來,頓時一陣嘩然,楚墨的眼神晃動了一下,要知道當初那件事發生之後,尤其是容白失蹤以後,所有人都相信了那個說法,認為容白是陪著郝寶寶這個喪屍皇叛逃了,然而哪知道從喪屍皇口中聽到了另一種說法。
郝寶寶諷刺地嗤笑起來,他冰冷殘忍的水紅色眸子落在了白亦身上:「你身上有白白的味道,說,你把白白藏在哪裡了,把白白叫出來,不然我讓你這個基地瞬間覆滅?」
周圍人頓時不解地看向白亦,白亦臉色一變就要後退,楚墨也上前一步想要護住白亦,然而他們根本快不過郝寶寶,下一秒郝寶寶手一伸,白亦就莫名地出現在了郝寶寶手中,被郝寶寶掐住了脖子。
白亦艱難地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一切根本不過是你想要覆滅我們基地的借口,你是喪屍皇想要殺掉人類能有什麼原因,所謂交出容白根本就是你自己的陰謀而已。」
人群又晃動了起來,然而郝寶寶根本不為周圍人的表現所動,他只是冰冷地凝視著白亦,手掌用力,掐的白亦臉色鐵青呼吸困難。
楚墨更是大喝道:「放下白亦,郝寶寶,我們這裡根本沒有容白,容白是你帶走的,你讓我們從哪裡交出容白?」
然而就在這時候,有一個人在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艱難地竄到了喪屍潮和人群對戰的前方,就在這個人衝到楚墨和郝寶寶中間,對著喪屍釋放異能的時候,冷不丁撞上了郝寶寶的臉,來人頓時驚愕地後退了好幾步:「郝寶寶,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怎麼會……難道你真的是喪屍皇?」
來的人正是容白,這樣突然而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震驚了,驚愕地看著突然跑來的容白,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也不知道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楚墨更是皺緊了眉頭,警惕地凝視著容白,然而這一眼看下去,他心頭突然一震,因為容白此時的形象實在算不上好,甚至像是被人關了很久才放出來的樣子,楚墨忍不住出聲道:「容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不管是容白還是郝寶寶,此時都沒有心情搭理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