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忽然消失的海麗
秦安真是有些懵了。
因為眼前尹瑤分身所說的話好不符合邏輯。
這些年,尹瑤本體一直就住在天居里,她和曉燕,李娜等女人們相處的非常好,如膠似漆的,也沒有劍神的派頭,看上去就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在八年的時間里還培養出了傻白甜的呆萌氣息。
秦安雖然不太與她溝通說話,但對她的一舉一動卻非常了解,因此他沒意識到尹瑤對自己的情誼竟然如此深厚。
這可不是胡說。
所有的尹瑤分身都是從本體上出來的,在出來之前的一秒就是尹瑤,那麼她們能歷經千辛萬苦跑來美國,又在自己離開後擔負起了尋找照顧保護翁嵐的任務,這是為什麼呢?他們怎麼會做到這種地步!
尹瑤分身看著秦安錯愕的表情,繼續微笑道︰
“是不是覺得好奇?為什麼分身們要來找你?多年前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答案,如今在地球上生活了這麼久,已經明白了。因為你對于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香影族歷史上一共只有兩個女人生過孩子,其一是早些年的寶寶燕留香,其二是如今的劍神燕留香,也就是尹瑤。我們是遠古族,在劍靈之星上的歷史很長很長,因此你可以想象,你對于尹瑤的意義到底有多麼重要,即使尹瑤不表現出來,那也是不爭的事實。而尹瑤之所以不去表現,是因為我們血脈的原因,我們是無.性繁殖者,自身分裂延續自己,也就是我們的後代了,因此我們原本不需要情情愛愛的東西,也不懂得如何去愛,直到尹瑤懷孕,然後生下了你的孩子,劍神燕留香感受到了懷孕的過程,孩子出生時的驚訝與喜悅等復雜情緒,也見證了孩子的成長。是你讓她從一個高不可攀的劍神一下墜入凡塵,那麼你對于她以及所有後續分身來說自然是非常非常特別的,這也就能解釋所有分身的舉動了。也就是說,尹瑤他非常愛你,這種愛潛移默化,因為九兒而起,然後每一天加深一點,直到此刻。”
好吧,秦安還能說什麼呢?唯有一聲嘆息,情債太多,今生怕是還不完了……不對,今生還很長,或許有機會。
“翁嵐……她怎麼樣?”
“還好吧,她有兩個好姐妹,朱麗葉和艾維亞,三人這些年也算是相依為命,艾維亞曾經嫁過人,後來那男的對翁嵐有色心,想要非禮她。艾維亞發現後就與那男人分開了。朱麗葉的男人有那麼點小權利,名叫奧多卡。三個女人能在黑血大城里混下去也多虧他了,雖然他對翁嵐的態度不好,平日里把她當做女佣看待,但他確實幫助了翁嵐,這是一個事實。”
秦安深呼吸,良久後道。
“我的意思是,翁嵐本人怎麼樣,她很累吧?”
“嗯,曾經的翁嵐是個很堅強的女人,現實擊垮了她,翁嵐如今的眼楮不太好……高度近視,因為她每天晚上都會哭……想念她曾經失去的孩子。總之她有些頹廢,三個女人里她混的最慘了,也都依靠其他兩人照顧,成了不折不扣的累贅……我們調查過翁嵐的事,她在八年前好像是被冷凍了,醒來後竟然生了四胞胎,如果沒錯的話,他們可能是你與翁嵐的骨肉。我們也不敢太過分的幫助翁嵐,瑪麗是個記仇的女人,之所以不殺翁嵐就是還沒有確認前夫白川五龍被殺的準確事實,所以雖然她不太理會翁嵐了,但是暗中還是派了幾個人長期監視她”
說話間,尹瑤分身的目光在秦安身邊已經睡著的幾個小的身上流轉。
“他們……?”
“嗯,他們就是四胞胎!”
“啊!你竟然把孩子們都找到了?不是說有一個孩子被人扔入河里死去了嗎?”
“沒有,他被人救了,前幾天剛剛與三胞胎重逢,現在的他們只是缺了媽媽!”
秦安有些心酸,也有些氣憤,身體中血液在沸騰!
翁嵐的眼楮出問題了嗎?因為哭的?她竟然還被監視著!
一滴淚水順著眼角落下,秦安的內心開始自責。
他怎麼就放棄了呢?八年前他回到藏西,結束了尋找翁嵐的生活,如果他在堅持堅持,那麼他們是否能夠早一點重逢?
秦安真想立刻就飛去翁嵐身邊,可他又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面對那可憐的女人。
對于她來說,只是與自己分開了不到九年的時間,可是對于秦安來說,在現實里的三十三年,在死靈之境中的十幾年,他已經是快要五十年沒見過翁嵐了……這讓他如何不心生畏懼!
今日的翁嵐到底變成什麼模樣了?他……要如何與她相處。
抬手擦去眼角的一滴淚,秦安覺得自己其實很沒用,都多大了還哭鼻子。
哎,如果沒有幾個拖油瓶,秦安這時候也就動身了,可是因為孩子們在,秦安不能離開,他不願意顧此失彼,如果找到了翁嵐孩子們又出了問題,那可就要哭死了。帶著孩子們進入黑血之城這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深入虎穴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孩子們做了。
秦安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人單勢孤,他缺少絕對可以信任的高手。
如今強體境根本不算什麼,地球上遍地都是,秦安都可以像是殺死普通人那般一次性殺死許多。那麼其他強者自然也能。
“你是一個人嗎?”秦安決定還是先忍一忍,將這邊的事安排好了再說。
“不,我有自己的家人,我的意思是說……我有妻子,或者可以稱之為丈夫。”尹瑤分身臉色微紅。
“什麼?”秦安完全沒听懂。
“咱們香影一族的女人們已經懂得了愛為何物,可是我們的身體卻大多不願意接受異性,這其中有你的原因,也是我們萬萬年來根深蒂固的思想在作祟,因此說的直白一點,香影一族的女人大多是同行戀者,我的愛人叫布拉達,我和她還有以前生活在一起的鄰居們被困在此處,之前我們的小村莊距離黑血之城有十公里遠,大地震的時候附近有變異蛇群出現,所以我們才被追趕著一路跑來了這邊。怎麼樣?要不要去認識一下我的愛人?”
秦安還真是尷尬了,心中的情緒急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尹瑤竟然還有這種心里傾向嗎?
難怪這些年她和自己的女人們相處的那麼親密呢。
奶奶的,這是得不到自己就要給自己帶綠帽子啊!
秦安覺得有些好笑,可此時的心境卻也笑不出來。
“他們在哪里?”
“不遠,就那邊幾百米外,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白天發現了你!”
“嗯,正好把他們都叫過來吧,以後我們待在一起。”
說話間秦安站起,尹瑤分身听了秦安的話很是高興,總算是有靠山了。
兩個人離開了秦安團隊的圈子,剛剛走出去十幾米遠,秦安猛然站住,快速回轉頭,目光在自己的小團隊里掃了一圈。
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無緣無故少了個人?
伊麗莎白‧希達爾‧海麗,白天的時候秦安遇到的可憐女人,因為無法離開人群忍不住尿在了秦安的鞋子上。
秦安一直也沒在意,也沒覺得惡心,他可是沒潔癖的。
那麼,此時這個女人怎麼不在了?
開啟窺天靈識的能力,秦安快速而詳細的查看了方圓十公里的範圍,並沒有發現海麗的蹤跡!
不可能!自己時不時的就會監听一下孩子們周圍幾公里範圍內的狀況,如果海麗是步行離開的,他一定可以發現異常!
也就是說海麗應該是在剛剛不久之前忽然消失的!她竟然是個擅長空間能力的異能者嗎?那麼她到底要干什麼?為什麼要裝可憐?她是誰?
秦安觀察了下孩子們,並沒有任何異常,在看看其他人,除了正在忙碌的李術之外也都在!這尼瑪就真是奇怪了,秦安想不出海麗的意圖,她既然已經偽裝成普通人來到了自己身邊,為什麼又會忽然就離去了,難道說她認為自己會忽略她的行蹤?那麼她還會回來嗎?
心中充滿了疑惑的秦安決定不動聲色,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海麗到底要搞什麼鬼!只是如今更要小心謹慎了,秦安不想讓任何人鑽了空子,最終傷害到孩子們。
因為心事重重,接下來與尹瑤分身的愛人布拉達見面秦安也就有了些心不在焉。
布拉達是個性格非常開朗而且開放的女人,今年估計也就三十歲,全身上下只是穿了一雙布鞋和一條很緊身的短褲,她的上邊是袒露的,胸部因為豐滿而顯得有些下‧垂,但卻依然有一種美感,只是因為它們太過白淨而勻稱了。
在秦安眼中女人還是應該穿上衣服的,可末世三十三年,就連九龍連城中都有許多男女共用設施了,例如澡堂子,公公衛生間。
那麼如今的末世美國人自然要更放的開一些,尤其如今天氣還這麼燥熱。
“親愛的,你出去溜達了一會就給我帶來了個男人,你不會是想拋棄我吧?”
“怎麼會呢?布拉達,給你介紹下,他就是秦安,我孩子的父親!”
“什麼!哦上帝!這不是做夢吧?我竟然見到真人了?”
布拉達幾乎是撲倒了秦安的身上,感受到她的熱量,秦安有些不適應。
“別介意,布拉達知道我的所有事,自然也知道你的……”
好吧,看來人家這一對過的很幸福,已經是無話不談了,但如今布拉達相當于裸體,這樣貼在自己身上不妥吧?
秦安還能說什麼呢?種族差異,地區間風俗習慣的不同,年齡不想等的代溝啊!
終于,秦安還是忍受不住壓力從布拉達的懷中逃脫,然後把他們的人全都從地上叫起來,一共也只有十幾個都聚集到了秦安的隊伍邊上。
之後秦安又與尹瑤分身說了好一會的話直到她困得睡著。
秦安自己卻沒有一絲睡意,伊麗莎白‧希達爾‧海麗的失蹤過于離奇,讓他如鯁在喉,卻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夜更深了一點,長達20個小時的夜晚有些漫長,如今才只是過去了十個小時左右,秦安依然又是躺在那里,看著星空,心中的想法亂極了,天馬行空什麼都想。
整個地球人聚集地內更加安靜,沒睡的已經睡了,睡一覺醒來的發現天還是半黑的,而腹中又很是饑餓,于是只能再次去睡,大多已經睡得頭痛迷糊了。
秦安每隔五分鐘就會用窺天靈識的能力監測一下附近是否有異常的事情發生,所幸一直都沒有什麼異常,直到那個胖子朱曉輝醒來。
秦安听到他悄悄走到了露西身邊,然後把她悄聲叫醒,兩個人躡手躡腳的去了一百多米外的地方,在人群中找了個空地坐下,這才開始低聲說話。
“臭女人,怎麼樣?和李術做了吧?他的功夫有我好嗎?”
“還行,最少他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還能叫‧床,而你……只會讓我覺得難以呼吸,似乎會立刻死去!朱曉輝,說吧,找我干嘛?”
“哎,你如今牛了,李術已經成為聯軍的總管,他背後還有秦安支持,你算是有了靠山,以後可一定多照顧照顧我。好歹我們以前也是夫妻”
“怎麼?你坦然了?不吃醋了?”露西一臉的鄙視。
“還能怎麼辦?反正你都和他睡了,我又打不過他,想想也只能認命!而且啊,我如今有了新的目標!哈哈,你看到那個海麗了嗎?她可真的是漂亮,已經讓我深深的愛上了,而且我發現她應該也喜歡我,晚上食物發下來的時候我去拿,她還拉了一下我的手對我微笑了呢!”
“伊麗莎白‧希達爾‧海麗?你說的不錯,她是很漂亮,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如果我是男人,也會深深愛上她的!她今天也對我微笑了,那笑容讓我印象深刻。”露西說話的時候臉上有了些迷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