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我夢遊似地走在周楊的校園裡,心裡感覺酸酸的。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一直在想他。
他打在我耳邊的呼吸,他柔情地叫我小禾,他激動的時候,渾身緊繃蓄勢待發的樣子。
不是不想和他把這些都說清楚,而是我本能地感到害怕。
真的這樣了該怎麼辦。
回頭看看周楊的宿舍窗戶,我嘆了一口氣。
周楊要真的對我有感覺,那他為什麼要我走,為什麼又不追出來。
媽的,在這兒瞻前顧後的,不是我的風格。
我又往回走。
推開虛掩的宿舍門,周楊仍舊以之前的姿勢坐在床上,弓著身把頭埋在手裡,身體微微顫抖著。
聽到我的聲音,他抬起頭來,眼圈是紅的,眼球也佈滿血絲。
從沒見過他這樣。
我走上前,拍拍他的頭,說:「還是想見你,每秒鐘都想見你。」
周楊渾身都放鬆下來,站起來說:「我也是。」
「既然這樣,那就想見見,該幹嘛幹嘛,何苦難為自己呢,都現代社會了。」
「想幹嘛幹嘛?」
我覺得自己帥極了,神奇起來,說:「是啊,想幹嘛幹嘛。」
「幹你行嗎?」
「來啊,誰怕誰!」
周楊被我的王霸之氣震懾到,又確認了一遍:「喻禾,我想要你,就算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
「不都說了嗎,沒問題。」
「我想每天都和你做愛,與你彼此陪伴。」
「真不愧是把妹經驗豐富,情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你還要我說幾遍啊,行,是,好的,沒問題。」
周楊微微笑著道:「因為我在乎的要多一些,所以難免要多些思慮。」
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既然感覺是一樣的,那誰又會比誰在乎的少呢。
當務之急是讓他閉嘴。
酸死人了,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周楊。
我雙手搭上他的肩,吻上他的嘴。
周楊也用手圈住我的腰。
我們倆的心在一起砰砰砰直跳。
周楊好像變得不會接吻了。
沒有技巧,我們就兩個人,唇貼著唇,交換唾液,彼此交融,舌頭纏在一起,牙齒也磕碰到一塊兒。
沒有比這更好的感覺了。
成吧,拍板兒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