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章再殺回去
即便如此,漢威的符甲騎士們,還在不停地跌落下馬,英勇地戰死……
當胡厚德終於浴血廝殺,和方輝、雷先江他們匯集到一起時,他們,已經處在了整個戰場的最北面,因為戰場,已經快速推移到了那條公路邊緣,那條簡易防線下。
特種大隊一中隊數百騎兵,以及方輝率領的二十餘騎,還有胡厚德……
現在,只剩下了不足五十騎!
戰鬥還未停!
仍有上百蜇鵬騎兵將他們團團圍困住,廝殺著!
放眼望去,整個快速向南推移的戰場,此刻的戰斗形勢更加激烈,雙方總計超過了四千多精銳的騎兵絞殺在一起。蜇鵬的符甲騎兵,佔據了七代符甲的絕對優勢,而漢威的符甲騎兵部隊,則有重裝甲部隊的坦克、裝甲戰車協同作戰,哪怕是近距離之內不便於開砲攻擊,以免傷及己方,但坦克和裝甲戰車上的重機槍,卻能夠在如此近距離的激戰中,精準地掃射敵人,重機槍子彈很難擊穿敵人的七代【狂刀】符甲,但水滴都能穿石,何況如此近距離內重機槍的高速掃射?而且,子彈的衝擊力足以打得符甲騎士身形不穩,坦克、裝甲戰車的衝撞,更是騎兵最不願意遇到的情況。
所以戰場形勢,快速向漢威部隊有利的方向發展。
但漢威的傷亡,卻比蜇鵬騎兵部隊要大得多,而且數字還在不斷地快速增加。
五輛坦克車和三輛裝甲戰車從西南兩個方向,同時撞向了包圍著胡厚德他們的蜇鵬符甲騎兵,重機槍瘋狂地咆哮著,槍管都打紅了,機槍手一邊開槍一邊嘶吼:“殺,殺!狗日的蜇鵬雜種們,來啊!”
上百名蜇鵬精銳符甲騎士組成的包圍圈,被坦克和裝甲戰車生生撞開了!
111團副團長鍾亮,在戰車裡用擴音器嘶啞地喊叫道:“胡厚德,雷先江,跟上我們,趕緊撤!快!”
雷先江和方輝,怔在了當場。
身邊的兄弟們,只剩下了三十餘人。
“媽的,還愣著幹什麼?撤!”胡厚德焦慮地怒吼道。
雷先江和方輝,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勒馬掉頭,帶著剩下的兄弟們,在裝甲戰車和坦克組成的防禦圈中,向南面衝去——南面,戰場上激戰正酣!
縱然有裝甲戰車和坦克護衛,一路南下,戰鬥依然不斷。
胡厚德瘋了一般,不斷將越過坦克和裝甲戰車,衝進來的蜇鵬騎士砍殺,一邊關注著激烈的戰場,內心中不斷地祈禱著:“袁超,超哥,你,你他媽是八星符甲士啊,你到哪兒了?你他媽別死啊!!”
終於,他們在坦克、裝甲戰車的護送下,在戰場上數不清的漢威騎兵,裝甲戰車、坦克的支援下,殺出了一條血路,殺到了戰場的最南面,那條公路上!
胡厚德勒馬停在公路上,扭頭回望近在咫尺的慘烈戰場!
袁超,你在哪兒?!
你他媽的,到底在哪兒啊?!
很快,胡厚德驚喜地發現了袁超,他還沒死,他還在戰鬥——混亂激烈的戰場上,一名配裝著蜇鵬七代【狂刀】的符甲騎士,不斷地殺進蜇鵬的隊伍中,砍殺一番後,就會扮相假到不能再假地摔落下馬,然後很快會瞄準機會,偷襲將蜇鵬騎士拉下馬,翻身上馬繼續戰鬥,時而遭到漢威的符甲騎士攻擊,他要么抵擋,要么避讓,然後迅速躥進蜇鵬的隊伍中……
然後再實施攻擊,明砍暗刺!
在如此混亂又激烈的戰鬥中,敵我誰都顧不得去仔細分辨,這麼一個如鬼魅般,周遊在戰場中不斷殺傷蜇鵬符甲士的高手!
你他媽的,比老子還卑鄙!
就是那扮相也太沒水平了!
胡厚德禁不住暢快大笑,扯著脖子嚎叫道:“袁超,趕緊回來……該撤啦!”
戰場上!
正在激戰中,袁超似乎聽到了胡厚德的聲音,他在激戰中扭頭看了眼胡厚德,正想要往這邊廝殺時,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被七八名蜇鵬騎兵隔絕開來,並同時向他發起了進攻——很顯然,敵人已經註意到他,並下定決心先解決掉這個渾水摸魚的傢伙!
而袁超現在,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了!
對袁超的戰鬥力,他的每一個招式都極為了解的胡厚德,當然看得出來,袁超的戰鬥力急劇下降。
這一刻!
胡厚德沒有猶豫,也沒有嘶吼,他長槍前指,雙腿狠夾馬腹,戰馬嘶鳴著疾馳沖向了戰場!
不是他不害怕。
而是,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害怕。
他只知道,自己必須救袁超!
此時,隨著戰場上漢威的符甲部隊兵力不斷減少,雙方傷亡比例的巨大懸殊,蜇鵬的兵力逐漸開始佔據優勢,坦克、裝甲戰車在如此近距離的激戰中,也逐漸失去了最初橫衝直撞的優勢,而且又不能開砲,激戰中車載重機槍的彈藥基數消耗相當之快,混戰之中,這些鋼鐵巨獸像是陷入了泥沼般,左右為難,不時的便會被蜇鵬的騎兵躍到坦克、裝甲戰車上,或用手雷,甚或是直接用符戰刀損壞戰車和坦克的發動機符陣系統等等……
當胡厚德單槍匹馬,勢不可擋地殺透混亂的戰場,殺到袁超的身旁時,袁超已經符甲破碎,渾身浴血,半跪在地,一手拄刀,神色冷峻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沒有緊張和恐懼,冷漠的眼神中,甚至還有那麼一絲解脫的輕鬆。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猙獰醜陋肥碩的符甲騎士,持一桿紅纓長槍,悍然殺進了蜇鵬騎兵的圈子中,紅纓長槍橫掃,頓時將三名靠近了袁超的蜇鵬騎兵掃路下馬,隨即,那魔王符甲騎士從戰馬上一躍而下,紅纓長槍如蛇吐信,如龍舞爪,絞殺落馬後爬起來企圖步戰擊殺袁超的蜇鵬符甲騎士。
一時間,這魔王符甲士無敵般的廝殺,竟迫得蜇鵬騎兵紛紛後退,愕然望著他。
胡厚德橫身擋在袁超身前,雙手握紅纓長槍擋在身前,槍鋒斜指天際,槍尾斜指地面——他不知道,自己頭盔上那半截犄角,還掛著一顆雙目圓睜,血腥可怖的頭顱。
他現在的形象,實在是太可怕了!
直到此時,胡厚德才稍稍冷靜下來,隨即開始害怕——媽的,老子怎麼又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