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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重生變好攻》第43章
☆、蝗蟲可食

  少時,春峰帶人捧著分裝在小白玉碟裡的炸蝗蟲呈上來。

  李聖平看著蝗蟲也噁心,硬著頭皮拈一個吃了。

  口感還蠻好的,香軟酥脆。

  於是他就著滿朝文武幾欲嘔吐的神態,又拈了一個啃了。

  暮守一阻攔不及,滿室裡只聽得李聖平一口一口,咬得人頭皮發麻。

  「其實蠻好吃的……」李聖平將一個碟子吃乾淨了,看看外面的天色,「好像蒼天沒什麼指示吧?外頭不還是晴空萬里?春峰,回頭給尚食局交代下,此物滋味甚美,叫他們多想些食譜出來,以後宵夜就它了。」

  「喏。」

  李聖平又吩咐春峰送一碟給暮守一,便有四個侍從抬來黑漆龍紋案放在暮守一跟前,春峰親手捧一碟子炸的金燦燦的蝗蟲放在食案上。

  暮守一幾乎是風捲殘雲般地報銷了那一碟子,宮殿外,依舊是晴空湛然若洗。

  「看來,吃點蝗蟲,當真不會有什麼。眾卿以為呢?」

  堂下又是一片「陛下聖明」。

  「既然沒什麼,那就每人分一點吃吧,也免得有人腹誹朕和元卿吃獨食啊是吧?褚衣,你親自去分,不吃,別想出這大門!剛才是怕天罰,天即不罰,還有什麼藉口!」

  李聖平話音未落,眾人已一片菜色,養尊處優的大家公子如王家的,看見死不瞑目的蝗蟲時當場吐了出來,白添了個笑柄。

  這件事之後,李聖平的威望又一次抖了起來,而炸蝗蟲、炙蝗蟲,竟然在京裡悄然流行,成為一道下酒的好菜。販夫走卒苦力長工,累了一天,只消花一個銅錢就能買一海碗,又或者一個子兒不花,去野地裡逮蟲子就地生火燒著吃,又飽肚,又算葷腥,十分合算。不多時這吃蝗蟲的習慣漸漸傳開,赫赫揚揚的蝗蟲大軍,不過一個月就叫人盡數吃光了。

  一場蟲災就這樣落下帷幕。

  而另一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伴隨著吉善等人一起傳回來的還有范瞻的密奏。

  范瞻在涿郡除了治蝗,就是蒐集各大豪族的罪證——便是蒐集不到,偽造也得偽造個十惡不赦的出來——這可是李聖平的原話。

  當然,不必造假,范瞻也拿到了所有的證據。

  在范瞻與其他幾人調查期間,周向晚提供的指點功不可沒。

  有這位算無遺策的大神在,范瞻策反豪族心腹、收集證據的行動無比順利。

  周向晚第一次展示自己的獠牙,鋒利尖銳,每見於人,必吮血而歸。

  暮守一自問對周向晚還有些瞭解,也沒猜到他出手如此狠辣。

  舉例來,便是幽州豪族蓋、何二家,這二族祖上本同源,關係素來好。周向晚便指點當地官員如何辨識可以突破的人員,抓準了何家大房不服二房官做得好子弟優秀,偏大房只得一個女兒,總被二房壓一頭。李聖平派去的知府常順雨便以舉薦其女入宮,保定婕妤以上的分位,將何家大房牢牢把控住,經一個月許周旋,何家小娘子被送到長安,那邊也拿到了蓋家侵佔民田、私放高利貸、勾結官府私盜鐵礦、拿鹽引攫取暴利的證據。

  有了這份證據,常順雨連夜偷襲蓋家在幽州治所當司馬的大房嫡子,一番手段使來,他為了自家兒女,便將何家及燕州、雲州其他世家的情形都賣了。

  如此再三,范瞻等人便將三州的證據都牢牢把控住。為了防止送上京的路上被人做手腳,范瞻將它們存入裝蝗蟲的籠子的木條中間,一同上京的人噁心那一籠子蝗蟲還來不及,誰會去查籠子做沒做手腳?

  他帶了幾十籠蝗蟲,便有幾十捲罪證。

  朝堂上還在為蝗蟲爭執不休時,李聖平已經安排人突襲北三州,向北三州的五大世家揮起屠刀。

  起初京城七族是打算為之求情的,難得李聖平對上了五大豪族,不趁此機會削弱李聖平的權威,還等什麼?

  然而李聖平卻在這時候接見了何娘子。

  那是秋冬之交,風忽然轉寒的日子。

  李聖平沒事帶著暮守一秋獵,正值獵物最肥美的時節,李聖平憋了兩年沒出門打獵,今年手癢得厲害,於是秋收完畢後,就點了心腹幾個,圈了西北荒郊,田獵去也。

  李聖平打獵的本事平平,卻有暮守一打下手,遇見狍子鹿麂就往他跟前攆,收穫倒也頗豐,紅狐狸獵了一窩,貉子七隻,麝鹿兩頭。暮守一隻摟了幾隻兔子,兩隻沙雞。

  倒是戰魁梧,晚上拖了一頭野豬回營,野豬壯如小山,身負八、九支箭,當面一道劍創從左眼直貫腦後,可知當時之驚險。

  晚上李聖平玩興大發,就在營地裡起篝火烤鹿肉吃,大約因為多喝了兩盞酒,他帶著微醺醉意,死皮賴臉要暮守一親手烤沙雞給他吃。

  暮守一沒辦法,只好飛速地收拾了一隻沙雞,三兩下架在火上。暮守一常年在外,烤個野雞兔兒的很在行,不多時,熟雞肉焦香的氣味就引得四週一片人食指大動。

  李聖平正戳著另一隻沙雞在炭上烤,示意自己騰不出手來,要暮守一喂他。暮守一隻好將雞肉撕成碎條,蘸上調好的配料,一小撮一小撮地送到李聖平嘴裡。

  李聖平享受著「夫人」服侍,不時還叫他灌一口酒,正是樂不可支時,一個小內侍匆匆忙忙跑到柵欄外,提著嗓子道:「陛下!營地外來了個瘋婆子,口口聲聲說要求見陛下伸冤,小的們本要將她打出去,可這瘋婆子手上持有待詔木佩,小的們驗過是真的,故來請陛下的旨意。」

  李聖平眯起眼:「哦?竟有此事?那就把她帶上來吧。」

  暮守一忙坐正了,李聖平深覺遺憾,卻不得不放開他,由春峰撫平他凌亂的衣領袖口。

  少時,一個穿桃花衫兒粉裙子,系絮棉胭脂大袖衫,擁復朱羅氅衣的小娘子被四個侍衛押到篝火面前。

  李聖平將雞腿骨拈在手裡,等著聽她說話。

  那女子倒也識趣,沒有哭天搶地地磨時間,只啜泣兩聲,便娓娓道來:「奴是幽州何氏女,奴家中數代清白,忠良無數。先祖乃忠良之後,為避禍出世,歸隱燕北,原指望詩書傳家,了卻名利,未想竟遭小人搆陷,冤屈家父為富不仁、勾結官府、私開鐵山、盜賣鹽引。奴不能直言家父未曾做過,然則未經審問,便下大獄,種種□情,焉得無私?至於刑訊逼供,屈打成招,也非無此端呀!奴經幽州府送至京城,備選待詔,聞家中變故,心實難安,故而多方打聽,衝撞聖駕,請陛下責罰。」

  李聖平托著下巴,並不接她的話茬,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可知御前失禮衝撞聖駕,朕可以拿你當刺客直接打死!」

  「回陛下話,奴閨名紈素,今年十六了。奴既然前來,就抱定死志,只求陛下遣人公正地審理家父的案子,若如此,奴死也記得陛下的恩典,願結草啣環以報。」

  「如此大義,如此孝心,如此勇敢,倒也難見。」李聖平道,「有點意思,算是個可人兒。春峰,好好安頓她。至於你求的事兒嘛……朕會斟酌。」

  何紈素才要謝恩,李聖平已轉過頭去與暮守一說話,春峰指使人把何紈素帶走了。

  何紈素一走,李聖平沉著臉,將手中雞骨丟出,正中那通稟的小內侍額頭:「自作主張,越權攬事,目無尊上!何家許了你多少好處讓你擾朕清寧?春峰,傳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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