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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重生變好攻》第48章
☆、山盟海誓

  次日又次日,到了除夕,藉著就是元旦團拜,七日大宴,直到上元節才平靜下來。

  上元節,長安照例是不設宵禁的,百姓紛紛上街賞燈,提著漂亮的燈籠在長安的大街小巷穿梭。漫天綵燈,照著千家萬戶大路小閭宛如火熔金鑄。

  李聖平就治了小宴,只有自己、守一、今生三個,連戰魁梧都被他趕回將學宮去了。

  小宴擺在紫宸殿寢宮花園裡的一座閣樓上,樓極高,取景極好,可仰望銀漢迢迢,觀星賞月,可俯察長安宮闕,目及四野。

  小樓是新修的,取名叫盟誓樓,這是第一次啟用。因為暮守一不方便,所以二人並未登頂,只在三樓上設了軟榻熏籠,早早的將房間裡烘得暖如陽春。臘梅水仙、茶花金桔正是盛旺之時,一室春意盎然,看得人心也暖和了。

  因為李聖平的要求,這日太樂準備的歌舞都較為精巧,都放在室內表演。不僅有京中的大曲小曲,也有胡人的舞,南音楚舞,鳳州的劇目,新鮮的彈唱……叫人目不暇接。

  到子時還有揚州新制的煙花,宮人排練許久,依次點來,便見傾城的金雨銀瀑,倏忽花千樹。

  暮守一平素不大喜歡賞景遊樂的,不覺也被新樣的煙花迷了。

  李聖平好難得討他一個高興,見他隱隱有些歡喜的表情,心裡也歡喜,道:「古來文人詠說恩愛之情,有烈如火,盛如春花者,可惜易消散;有細如水,韌如絲者,可惜太平淡;有千折百回,遍尋不著的,有恍惚間遇見,擦肩錯過的,有好容易兩個人情意相通,心意相明,足可相守不離者,卻又人心偷換,相思難長的。更有兩人本同心,卻屢屢相耽誤,反落得情傷人故去,便較前者數種更令人唏噓。守一,你說咱們會一直這樣好著嗎?」

  「啊?」暮守一回過神來,笑笑,「我雖然不懂什麼情什麼愛,但知道聖平許了我今生,那不論發生什麼,我絕不會離開聖平,更不會背棄聖平的情意。」

  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時稱呼李聖平的字,李聖平心裡十分激動,忙捉著他的手問:「那我要是連你的來生,下輩子,下下一世也都許了呢?你許不許我?」

  「聖平要,元自然給;聖平給,元當然要。」

  李聖平心裡無比歡喜,當即揮退旁人,把額頭抵在暮守一額上,暮守一有些為難地合上眼。正當子時,只聽得四下里喧鬧不休,煙花騰空之聲,宮人嬉鬧之聲,不絕於耳。

  少頃,暮守一聽見他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新修的小樓取名盟誓麼?」

  「雖然不知道,也猜到了。」

  李聖平一笑,起身拉著暮守一下樓來到盟誓樓前,一方崎峻的白色山石立在門口。

  那是一方軟玉,白膩如脂,平滑如鏡。

  李聖平左右看看,最後從暮守一腰裡抽出他的佩刀。

  佩刀名照夜,和他的坐騎玉獅子原是一起得的。

  如今玉獅子已經老了,照夜依然光滑似水,鋒芒銳利。

  李聖平讚一聲好刀,便將刀柄塞給暮守一,自己則抓起他的手,道:「我沒內力,想在這玉上刻字兒,你得出點力氣。」

  「主上想刻什麼?」

  「你的手跟我的走就好了。」李聖平並不說要寫什麼,只是與暮守一合手提刀,在右上角落下,頓時只見玉屑飄揚,幾個棱角鋒芒、勢如吞虎的字一一顯露出來:同室生,同穴死,生無悔,死無忘。落款是一小段隨筆:慶元三年元夕,伨與元共慶,相屬同歡,度此餘年,盟此偕老,約此心一。玉雖稱堅,未若情堅,石雖可反,而誓不反。

  字非常好。李聖平的字一向很拿得出手,草書楷書皆出名門,雖然這回是帶著暮守一的手在寫,暮守一卻是全心全意順著他的,於是玉上的字和李聖平自己寫的也無差了。

  李聖平打量一番,覺得無可改動,以後大概也寫不出這樣好的字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將刀送回刀鞘。

  暮守一還在怔怔地看著李聖平寫下的字,不妨忽然被李聖平打橫抱起,未及說出話來就被他抱回寢宮去了。

  李聖平心裡不安,越是歡喜,越是高興,越是兩情相悅,他就越是不安。身邊人像一個夢,輕輕一戳就會破碎、消散。

  要把他抱在懷裡,按在榻上,拿繩子系在腰間……叫他生不得離開,死也死在他身邊,那才好……

  過了十五,戰魁梧精神抖擻地來請辭,又回東北戰場上去了。

  他是一日也離不得沙場狼煙,一日丟不開他的好馬好刀,就算只是干看著,也想在戰場上看。

  此時暮守一身子略重,李聖平早就看戰魁梧黏糊他不高興了,哪裡肯讓暮守一送他,半夜裡一頓折騰,第二天早上戰魁梧出了城門暮守一都沒醒。

  結局就是暮守一整整三天沒理他。

  天知道戰魁梧這一去幾時才能回來,算算他在京裡二十天,師徒兩個除了二十八晚上好好聊了陣(那也被李聖平千方百計地打岔摻和),後來就再沒時間私底下說話。

  李聖平還振振有詞:「魁梧這孩子在外頭最不放心的不就是你這個師父和我失了和氣麼?我不過是叫他放心,叫他看看咱倆多好,省得他在外邊打仗還分心是不?你怎麼還怨我?」

  暮守一叫他這番搶白堵得一句話也說不來,倒好像是他過分了似的。論強詞奪理的本事,暮守一再打回去重修十世也不是李聖平的對手。

  李聖平除了嘴上厲害,手上的功夫也不弱,暮守一硬狠著心和他冷戰兩日,還不是叫他幾句話就哄回去,正月裡過了上元橫豎沒事,暮守一又放下了所有不自在和抗拒,夫夫兩個除了廝磨就是黏糊,膩歪得春峰都想告老回鳳州去了。

  轉眼歪到二月,太上皇從鳳州來信,狠狠讚揚了李聖平為政的水準;又獻上了有助春耕的新農具,又說秋季可能還有更好的打穀脫粒的農具,現在他剛做了模型還在試驗,不能作保;從嶺南以南、蝦夷以東傳入鳳州的新作物也種下去了,產量是不錯的,就是不確定是否會有微毒,育種、鑑定還要些時候;他老人家在鳳州觀天時,預測今年又是風調雨順的好年,於是提前恭喜皇帝陛下和天下萬民;末了他還訓了王賢的四個兒子一頓,只差沒指著鼻子罵,還道隨意處置,不需要顧忌他老人家的心情。

  這書信一到,還在摩拳擦掌準備等太上皇撐腰好和李聖平對著干的王家立馬歇了菜認了錯。

  這讓安心等他們跳出來好抄底的李聖平一陣失望。

  不過二月底是今生的生日,生日過了又到了春季,李聖平安心帶暮守一去上林苑、湯泉宮一帶散心游春,回來到了四月裡,按照推算,高句麗就該有眉目了,是接著打還是修整兩年,還得細細盤算,再往後五月初差不多到了暮守一生產的時候,屈指數來上半年事多著,倒沒閒情管太上皇那一門糟心的姻親,他們識趣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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