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柳澤覺得借錢還行。

　　他比較怕的是管家機器人直接無償奉獻。

　　柳歸拿了張副卡給柳澤，特別大方的說道：“隨便花！”

　　柳澤一愣：“額度是？”

　　柳歸想了想，還是沒有報出具體額度，只說：“反正您肯定刷不完。”

　　柳澤：“……”

　　行吧。

　　他大概是沒辦法知道柳歸背地裏悄悄斂了多少財了——當然了，也可能是目前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數字來，因為給的是信用卡，那資金多半是在流轉中的了。

　　畢竟非常大量的現金存在銀行裏基本上是時時刻刻都受監控的，光是存入手續就很麻煩，機智的人工智慧當然不會幹出自找麻煩的事情來。

　　因為轉行而對超大額度的金錢不再抱以驚歎的柳澤平靜的收下了柳歸送過來的卡。

　　“因為在升到三十級的時候還收穫了一張八折卡，所以最近的建設進度都相當的快。”柳歸對正在喝牛奶的柳澤彙報，“原本預計至少八個月才能夠回收成本，現在已經回收完畢並開始盈利了。”

　　簡單的來講，就是——我們又有錢了，該發展點新的東西了！

　　從投資的眼光來看，就是把錢放在銀行閒置是最奢侈浪費的事情。

　　可柳澤對於別的方面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他想了想，問道：“葉鴻書要的材料研究出來了嗎？”

　　柳歸搖了搖頭：“沒有，柳嘉一直都比較傾向於做物種錄入，礦物錄入很隨緣。”

　　也就是說，材料研究進度上不來，這鍋得扣在材料不足和收集材料效率低下的柳嘉身上。

　　但這鍋吧，柳澤還真不好意思讓柳嘉負責。

　　畢竟這本來就是額外的工作量來著。

　　“我去看看情況。”柳澤說完，給書房門落鎖之後，跟柳歸一起進入了小廢物裏。

　　小廢物裏同樣是晚上，但晚上也是有一定的區域徹夜不停的舉辦活動的。

　　照顧到各個星球各個種族都不一樣的作息習慣，度假村裏向來都是通宵達旦的狂歡。

　　晚上能看能玩的東西不少。

　　星空，煙火，燈光，美酒，篝火派對。

　　柳澤看了一眼遠處熱鬧的大篝火，沒有過去湊熱鬧，而是跑去了海上入口的二樓。

　　碧藍之海的尾巴在夜晚黑漆漆的海水裏有點點漂亮的藍色螢光。

　　小人魚仰躺在水面上，像只水獺一樣抱著個蘋果哢擦哢擦的啃，耳朵上還戴了一對耳機，尾巴啪啪啪的拍打著水花，非常的有節奏感。

　　他旁邊跟他保持著同樣姿勢的是兩條海豚，還有站在岸上剛拉開了模擬地圖準備離開這裏的柳嘉。

　　柳澤好久沒看到柳嘉了。

　　他只知道這麼久了，柳嘉還在北極圈周圍溜達，好像是在試圖往深海走。

　　柳澤喊了柳嘉一聲。

　　柳嘉回過頭來，柳澤才看到他懷裏抱著一隻正拍打著雙鰭嗷嗷叫的海豹幼崽，白色的毛茸茸的生活在北極圈裏的那種。

　　好像是叫格陵蘭海豹。

　　柳澤看了一眼柳嘉外套上還沾著的厚厚的冰淩和雪，覺得柳嘉可能是跑去突襲人家海豹窩了。

　　“好久不見，聽柳歸說您最近很忙。”柳嘉說完，舉了舉懷裏的小海豹，“我先去把它送到極地氣候區去，回頭還要再錄入幾個才行。”

　　柳澤點了點頭，看到柳嘉瞬間消失，跑到池子邊上拍了拍水。

　　碧藍之海偏過頭來，臉上還有些茫然，看到是柳澤，三五口啃掉了蘋果，摘了耳機，腦袋上開始瘋狂滾文字泡。

　　柳澤掃了一眼，發現都是在抱怨他怎麼一個月都不見得來一次。

　　總的來說就是覺得柳澤進入度假村裏來的次數太少了。

　　碧藍之海對柳澤很有好感，對於這個好玩熱鬧吃的還特別多的交流區也相當的有好感，要不是還得回家去監督建設，他幾乎要直接住在這裏了。

　　——雖然他呆在這裏的時常和

　　只不過柳澤總是不出現，對他來說多少有些遺憾。

　　人類總是會對來自陌生人的善意念念不忘，而碧藍之海證明了並不僅僅是人類如此。

　　這大抵是絕大部分正常的智慧生命的本性。

　　“我最近比較忙。”柳澤解釋道，順手把桌上的水蜜桃塞給了小人魚，“你不是也總是待在我這裏不回你自己那邊嗎？我們也算半斤八兩了。”

　　小人魚甩了甩尾巴，啃了口桃子，一時間無法反駁。

　　柳澤拉了條凳子坐在旁邊，把整個小廢物的地圖橫鋪開來。

　　度假村附近是完全還原老家那邊的情況的。

　　柳澤拉大了進山的那段路，以及石板鋪就的山道，這裏是現實之中已經開始建造了的。

　　老家的山都不算高，但也不能稱之為低矮丘陵。

　　要爬山也能爬山，往下走也能戲水，春有青嫩樹芽夏有繁花漫天，秋日紅楓銀杏冬天有寒梅冷香，還有零星一些花期不一說不出名字的野花，一年四季都有著非常豐富的顏色。

　　——尤其是近幾年極端天氣越來越厲害，幾乎每年冬天都要落下雪來。

　　四季風景不同倒是也能炒出點什麼來，不過要打肯定打不過那些傳統景點。

　　柳澤扒拉著桌上放著的紙筆，啃了口棗子，困頓的打了個哈欠。

　　講實話，正兒八經開始做計畫書了，他就發現他以前的想法太過於天真了。

　　反正他是投資商，他很大可能不會投這麼個專案，沒別的，就是想不太出來特別出色的投資點。

　　畢竟能夠跟那些傳統景點對打的也就那漫山遍野的楓葉和銀杏，別的地方很少有這麼集中的。

　　但如果只是用楓葉和銀杏來做噱頭，光是憑藉這一點是不可能獲得投資的。

　　因為楓葉跟銀杏紅的就那麼一小段時間，這樣的話淡季就太過於漫長了。

　　還得發展出一些別的內容來才行。

　　柳澤轉了轉筆，沉默了半晌，重重的歎了口氣。

　　好難啊。

　　他歎氣的時候柳嘉剛好回來，一回來聽到這聲歎息，微微一愣：“您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在想咱們這個度假村放到外邊的話，用什麼噱頭才能吸引投資。”柳澤偏頭看向柳嘉，“你有什麼想法嗎？”

　　柳嘉偏了偏頭：“請稍等。”

　　柳澤猜這位管家先生大概是正在進行網路搜索。

　　他趴在桌上，又打了個哈欠。

　　過了十來秒，柳嘉說道：“一般來說是獨特新穎的建築，優越的自然風景和特殊的人文景觀。”

　　柳澤點了點頭：“除了自然風景什麼都沒有。”

　　“可以從建築下手。”柳嘉說道，“比方說，類似玻璃旅館的那種，或者是樹屋，如果並不希望改動的話，可以直接做行銷，比如什麼世外桃源啦，深山中的古堡建築群啦……之類的。”

　　柳澤微微咋舌，覺得這個似乎可行。

　　他的這些建築大多是木質構成的，是偏向南方白牆綠瓦小院閣樓的那種建築，要改動的話並不多難，包裝起來也不見得會差多少。

　　大不了就是改改材質和外觀。

　　就普通的建築外觀，稍微收拾一下配色和裝修，都能夠作出很有格調的樣子來。

　　柳澤把這個想法記下來，想了想，還是不大好意思的跟柳嘉說道：“最近……就是能不能先多錄入一些礦產？度假村回本盈利了，我想先做出材料來在這裏試試水下建築……”

　　柳嘉向來是不會拒絕雇主的要求的，這次他同樣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柳澤道了謝，跟碧藍之海說了一聲之後，就退出了小廢物，看了一眼書房的沙發床，頓了頓，還是跑去葉鴻書房間裏睡去了。

　　第二天爺爺說什麼都非要走，柳澤沒辦法，只好替老人家買了下午的票。

　　上午的時間，柳澤想了想，帶著爺爺上魔都幾個很出名的地方逛了一圈。

　　天開始有些熱了，柳澤跟爺爺找了家餐廳吃午飯，看著外邊車來人往。

　　柳澤昨天睡得晚，今天跑出來還有些許的倦意。

　　老人眼尖，看著柳澤打了幾個哈欠，問道：“沒睡好啊？”

　　“沒有，昨天忙得有點晚。”柳澤答道，“我睡眠很好的。”

　　老爺子頓了頓，語重心長：“不要那麼累，錢這個東西賺不完的，別為了賺錢弄垮了身體，凡事還是慢慢來……”

　　柳澤聽著老人的話，一邊點著頭，一邊也不往心裏去。

　　老人總愛這麼說，但實際上能賺到很多錢的工作有哪一件是能不累慢慢來的。

　　不過爺爺大概是理解不了這個的，往上追溯兩代人，他們對於如今的工作環境幾乎沒有絲毫的瞭解。

　　他念叨，柳澤知道是關心，也就這麼聽著。

　　老人家絮絮叨叨：“你一個人在魔都哦，要好好的，多長點心眼，外面的人可壞的，壞在心裏，還不如咱們村裏那些人毒得乾脆明白。”

　　“為人處世吃點虧也沒關係，你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啊，怎麼都是個外人，別跟人家鬧矛盾，吃虧也是福氣。”

　　“等我回去了找你鈴嬸幫忙寄點辣椒來，這邊的辣椒都沒咱們家裏的好吃。”

　　“還有啊……”

　　這也算得上是爺孫兩個每次分開的時候都會有的固定戲碼了，說來說去就是那麼幾句，柳澤聽著應著，幾乎能夠把這些話都背出來。

　　但顯然，這一次爺爺並不準備只是說那麼點而已。

　　因為柳澤談戀愛了，所以關於這方面，這一次不再只是“什麼時候找個女朋友”這句話就一筆帶過了。

　　爺爺竟然一邊吃著飯，一邊開始給他說起了他當年跟他老婆的戀愛經歷。

　　奶奶走得早，柳澤五歲的時候，那個冬天冷得怕人，奶奶身子骨虛，一晚上睡過去人就沒了。

　　但爺爺說起當年的事情來，臉上也總是帶著笑意。

　　“我跟你奶奶是高中同學，她那時候好漂亮了……”

　　爺爺一邊說著，一邊比劃，回憶起開心的事情來高興得像個小孩兒。

　　柳澤幾乎沒有聽過爺爺說起這些事，他聽的很認真。

　　“老婆子這輩子也沒享到什麼福，我們還總吵架來的……她走之前那天晚上咳嗽，我醒過來還說了句她吵來的……”

　　爺爺說到這裏，顯得十分低落，抬頭看向柳澤的時候，歎了口氣。

　　“澤伢子，我老了，也不曉得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我也管不到你談戀愛是什麼對象……”他頓了頓，沉默了好半晌，才說道，“兩個人過日子，有什麼話要好好講，你也要講，他也要講，別到時候人沒了後悔。”

　　柳澤微怔，點了點頭：“我曉得的。”

　　“你曉得，你總是那聰明。”老爺子用鄉音嘟噥了兩句，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聰明點好，你以後也莫受欺負……”

　　老爺子念念叨叨的，又盯著沒喝完的湯發了好一會兒愣，最終稍顯呆怔的說道：“你這也算是成家立業，長大了，有自己的家了。”

　　他說完這句話，垂下眼來，臉上的皺紋一道一道的顯得格外的明顯。

　　老爺子半晌，才又說道：“……也好，蠻好，是好事。”

　　這話強調了三遍，也不知道是為柳澤高興，還是安慰自己。

　　柳澤好不容易才明白了老人家說了這麼久的中心思想。

　　大約是覺得他也終於成家了，漸漸的會將生活的重點挪到自己的小家庭上，可能不會再跟從前一樣對老人家始終保持聯繫和關心了。

　　到了老年，特別是孤獨的老年，大概人都會變得害怕寂寞。

　　柳澤心中微微歎氣，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成家了多一個孫孝順您，的確是好啊。”

　　老爺子一怔，也笑起來，點點頭：“哎，也是，確實好事。”

　　柳澤把爺爺送到了高鐵站，因為不放心老人單獨回去，照舊拜託了柳歸送一下。

　　等到老人過安檢進去了，柳澤開著車回了家。

　　他沒有上樓去。

　　柳澤難得的有了空閒的時間，週末，沒有工作，也並不想繼續埋頭幹自己的事情。

　　雖然度假村的設計圖已經下載完畢了需要針對地球實際情況進行修改調整，雖然計畫書才剛寫了個開頭，雖然房子外觀也要根據需求來進行改動……

　　但柳澤現在一個都不想動。

　　說來搬來這麼久，他幾乎沒有好好的在這個社區裏邊逛過。

　　這顯然是個很高檔的社區，建設基本上都是小洋樓和別墅，沒有一棟房子層高超過七，而周邊配套設施相當的不錯。

　　柳澤在社區裏溜達了一圈，找了個休息椅坐下，曬著太陽吹著風，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

　　他還在想爺爺剛剛跟他說的話。

　　——你這也算是成家了。

　　柳澤抬起頭來，看著被風撫動的樹葉，半晌，收回了視線。

　　他這算成家了嗎？

　　柳澤不太清楚，準確來講，他對於家這個概念相當的陌生。

　　不過好像也的確是這樣……兩個相互喜歡的人在一起，住在同一屋簷下，每天平平淡淡細水長流的生活，似乎的確就能夠被稱之為家了。

　　柳澤偏頭，看了一眼左前方那棟小洋樓。

　　樓頂就是他跟葉鴻書的……家？

　　小陽臺上的吊蘭好像已經枯死了，倒是常春藤、蔥和蒜頭還依舊堅挺的活著。

　　樓頂花園也好久沒上去了，估計已經雜草叢生了吧……得上去整理一下才行。

　　柳澤這麼想著，身體卻一動也不想動。

　　他看著那個小陽臺，意識到那個地方的確是能夠稱之為“家”的存在之後，臉上的笑意就壓都壓不下來。

　　他這也算是成家了。

　　也算是有個自己的家了。

　　光是這樣簡短而粗糙的想法就讓柳澤感到雀躍不已——他也算是成家了。

　　柳澤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感覺胸腔裏咚咚咚的聲音像是在打仗，體表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出愉快的味道。

　　所謂的幸福大概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吧。

　　柳澤想著，低頭使勁兒揉了兩把臉，準備起身回家去收拾小陽臺和樓頂花園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另一張休息椅上，正帶著笑瞅著他的那位女性。

　　是承諾了葉鴻書只要有合理可行的計畫書就會給出投資的那位鄧姨。

　　柳澤一愣，走過去打了聲招呼：“鄧姨您也住這個社區啊？”

　　鄧女士相當隨和，她一早知道了柳澤跟葉鴻書的關係，對柳澤的態度更加親近了一點。

　　她點了點頭：“是啊，葉鴻書沒跟你講？”

　　柳澤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倆都太忙了……”

　　“也是，你倆正是上升期，他人呢？”

　　“去外邊參加展會了，再過個把星期才會回來。”

　　鄧女士恍然，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你今晚上有約嗎？要不順便一起吃個飯？前段時間我聽葉鴻書說他那個項目構想有進展的。”

　　“好的。”柳澤點了點頭，也不猶豫，大方的跟著這位長輩一起去了社區附近的一個小而精巧的餐廳。

　　柳澤對於葉鴻書的進度是非常清楚的，在加上最近總是跟各種各樣的投資商打交道，他非常清楚應該怎麼跟並不瞭解建築這一方面的外行來解釋一些概念和亮點。

　　葉鴻書想做的那個項目幾乎可以說是除了錢很難到位之外毫無缺點。

　　該有的噱頭天然就有，該有的客源也一點不缺，建築上來講也絕對是全世界都獨樹一幟的新穎。

　　萬事俱備，就差材料趕緊實現和錢到位了。

　　柳澤一邊小聲的跟鄧女士說著，見鄧女士對他們目前的建築設計概念有點興趣，就乾脆找服務生要來了紙筆，畫起了示意圖來。

　　一頓飯下來，柳澤拋了一堆安利，鄧女士吃了一堆安利，兩個人聊得挺高興的。

　　到了甜點上來的時候，鄧女士問道：“那你自己想做的那個呢？”

　　柳澤一愣：“哎？”

　　“葉鴻書跟我說，你有個自己想做的項目，不是一直都在努力來著嗎？我想瞭解一下？”

　　柳澤呆了兩秒，有點懵：“……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想聽聽是個什麼樣的項目。”鄧女士笑著說道，“我最近還蠻經常聽我幾個朋友提起你的，說你跟李志誠兩個搭檔出乎意料的有效率，都覺得你倆是很不錯的年輕一輩。”

　　柳澤有些驚訝。

　　他張了張嘴，完全沒想到自己也能在大佬們中間有姓名。

　　“我的項目比較普通。”柳澤不大好意思的抿抿唇，“因為是我自己抱著點私心的，所以真的非常普通。”

　　“普不普通是顧客和投資人說了算的。”鄧女士說道，帶著點鼓勵的意味，“反正我是很好奇的。”

　　柳澤覺得人家都說道這份上了，他還慫就真的太廢物。

　　於是柳澤把自己的構思全都說了出來，關於賣點、活動、設施、成本、優化改動和橫縱向比較。

　　拉投資的計畫書裏需要提到的，他幾乎是巨細無遺的講了一遍。

　　鄧女士給兩人續了咖啡，聽到柳澤表示覺得僅僅只是自然景觀這方面並不足矣讓外邊的人跋涉來到那個小縣城，所以需要修改，才開口說道：“你說的那個縣城，交通怎麼樣？”

　　“交通很順暢，距離省會也就兩小時不到的距離，但是因為從大道上到山裏的路還在修，所以如果是自駕的話會比較不方便。”

　　“那也好辦啊，等到你這個項目真的落成的時候，路肯定早就修好了的，既然你說的是高端度假村，那回頭配上專車接送就行了。”鄧女士喝了口咖啡，“關於運營這方面你說的非常全面，幾乎可以直接原樣照搬上去，怎麼想到的？”

　　“呃。”柳澤頓了頓，覺得自己肯定是不可能說他有個系統的。

　　他想了想，答道：“我從大二就開始思考這個項目了，所以……”

　　鄧女士聞言笑了笑：“那你以後不想幹投資和建築了，還可以嘗試著去涉足一下運營方面。”

　　柳澤不好意思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鄧女士看著柳澤，嘖了一聲，心想這麼優秀的人怎麼就被老葉家挖出來帶走了。

　　她之前還尋思著她閨蜜的女兒跟柳澤年紀搭配剛剛好來著，結果才剛想介紹倆人認識，轉頭葉鴻書那死小鬼就把人圈起來了。

　　她差點就跟閨蜜講了，幸好是沒有講。

　　不然她閨蜜知道她給她寶貝女兒介紹了個gay，怕是要上演一出生死大戲。

　　葉鴻書那死孩子平時悶聲不吭的，到了關鍵時候動作真是乾脆俐落得可怕。

　　鄧女士想了想，說道：“我想看看你的計畫書和你做的策劃案之類的，有做嗎？直接給我或者你想走流程往我公司投也行。”

　　柳澤一愣，懵了好半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意識到這是個多寶貴的機會之後，整個人都帶上了幾分壓抑的狂喜。

　　“好的！我回頭修改整理好了直接給您！”

　　柳澤激動的答道，連眼睛都漲紅了：“非常感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