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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人間》第62章
第 62 章 [VIP]

  老三巷與小鬍子的糾葛,出乎江鴿子預料的迅速發生了。

  老街坊們的脾氣就好像沒來由一般的就爆發出來了。

  那邊吵的人聲沸騰,鬥毆眼見一觸即發,可江鴿子卻坐在磐能車內沒動彈。

  為什麼街坊們脾氣這麼爆碳,其實換個角度仔細想,江鴿子倒是理解的。

  那是因為,人生一路走來,你厚重的肩膀上,從來都頂天立地的扛著全家的日子與希望。

  然後有一天你忽然發現,你見到了打破你一切尊嚴的世界,這奢華的場館,還有這群來來去去,高高在上的人們……你會發現,你努力了一輩子,甚至買不起人家手裏提著的一個工具箱。

  人生就這樣被否定了,存在也被否定了。

  這所有出現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斷的抽打著老三巷解街坊們的脊樑。

  從進入梨花館開始,他們讚歎的聲音就越來越小,進入電梯之後,老少爺們便都齊齊的閉了嘴,最後連個大聲咳嗽的人都沒有了。

  那時候江鴿子就發現不對了。

  當常輝郡的這群小庶民遇到了與他們世界觀,價值觀,一切觀念都不符的世界會如何?

  會憋屈!會難受!會無處宣洩,會覺著自己成了空氣,最好成為空氣……

  他們害怕,惶恐,畏懼……最後開始統統的無言而哀傷。

  強烈的對比,一直就在否定他們。

  貧窮是最醜惡的原罪。

  而這些可憐的人,腦袋卻只進化到,他們只會思考到是自己沒本事,甚至他們覺著貧窮是自己的事情,是因為他們努力不夠,才造成了與世界的距離。

  他們配不上面對著的這一切。

  可他們卻不知道,貧窮這個原罪是被所有的外物所推動而形成的罪,你生存的土地,國家的制度,財政的側重點,社會的福利機制……。

  那些有的規則當中,它們也許從未給你這個獨立人服務過,也許從最開始,它們就不是為你們這樣的人而制定出來的!

  試問這樣的條件下,你該如何擺脫貧困?

  就像……外姓王那樣的存在。

  就像隔壁州,隔壁郡。

  都是同樣的小城,人家卻擁有最少三條公路給它們的城市輸入,輸出養分。

  可常輝有什麼?它可憐巴巴的第二條公路,還是一位皇子自掏腰包,還在籌建階段。

  該怎麼辦呢?就叫他們發洩發洩?

  可不冷靜的發洩,卻也是人間最噁心的事情啊!

  猶豫間,兩邊人馬已經糾葛在了一起,先是段二哥給了那小鬍子一巴掌,人家也是做建築的,脾氣自然也是粗魯火爆,他們立刻蹦下車,迅速對持,兩邊已經進入你瞅啥,瞅你咋地的階段……

  江鴿子沒有向後看,他正在認真嚴肅的思考著社會哲學等問題……

  恩,到底該如何給老少爺們打打氣呢?

  緊接著……樓層警報器響就響了起來。

  隨著樓層那邊傳來群體跑步的沉悶聲,腳步越來越近,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一邊迅速接近,一邊大聲阻止到:“杆子爺,杆子爺!您請千萬冷靜!”

  江鴿子心裏一陣納悶,他什麼時候不冷靜了?現場最冷靜的就是他了好不好!

  他從磐能車上跳下來,邁步出電梯,一眼就看到穿著建築工地制服,袖子上掛著監工標識的墨女士。

  小鬍子那邊的人顯然是畏懼監工的。

  聽到警報人家就開始迅速各歸各位,都坐在磐能車上,一起裝扮起了可憐的小無辜。

  而現場就剩下老三巷的一群大傻子,個個都姿態莫名昂揚,繼續老子一眼就瞪死你的沒腦髓憨樣兒。

  江鴿子很苦惱的靠在電梯邊緣,他想抽煙,一抬頭卻看到了牆上的禁煙標識。

  墨女士幾步跑到了江鴿子面前,先是看一下現場,接著深深的鞠了一躬先道歉:“真是對不住起了,是我們工作不到位,沒有安排好,實在是……失禮了!”

  呦!這就不好意思了。

  江鴿子趕忙笑著接話:“是墨女士啊!沒事,沒事!其實都有錯!他們……呃,也是早上吃多了,恩……他們就是想動彈一下,活動下筋骨,你太多禮了。”

  說完,他回頭對著段二哥他們一擺頭,段二哥他們立刻乖乖的上了磐能車。

  然而依舊是扭著腦袋在繼續瞪。

  我天,這群傻子!

  看到兩邊已經熄火,墨女士及她帶來的一堆帶著監工標識的人,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墨女士站直身體,先是嚴厲的瞪了一眼小鬍子,接著又跟江鴿子致歉。

  “確是我們沒有提前把工作做好,能詳細問一下,他們到底因為什麼原因衝撞到了您?您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件事,按照您的意志~處理好的。”

  江鴿子看看那邊一臉委屈的小鬍子,再看看已經嚇傻了的段四嫂子,他咳嗽了兩聲之後說:“也~沒多大事兒,其實……就是那個……那邊那傢伙不太會說話,他活該挨揍!不過,我們打人也確實不妥當……也是有錯的,我回頭說他們。這事兒~就算了吧!對了,老沒見了,你怎麼在這裏?”

  墨女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態度卻更加小心的回答到:“晴雪整一層的裝修工程是我們於氏建築承攬,因此……”

  江鴿子疑惑的回頭看看小鬍子,小鬍子立刻在車上縮起身體,他聽到大監工那句話了。

  按照這人的意志處理他!

  天那!他到底是招惹了哪路惡鬼了?

  江鴿子可沒把他當回事,他是記起小鬍子他們的工作服後背,好像寫的是吳氏建築?

  怎麼又是於氏了?

  他疑惑的問:“他們不是於氏的吧?晴雪是什麼?這不是八層麼?”

  墨女士先是看了江鴿子胸前的通行證一眼,接著她做出請的手勢,讓開面前的道路說到:“我們那邊有辦公區,勞煩杆子爺移步,我過會兒,會詳細的向您彙報清楚的。”

  必須先跟這位祖宗做個溝通,不然這邊肯定要亂套了。

  “哦!”江鴿子應了一聲,他這才拿起胸前的通行證,仔細的閱讀了一次。

  在通行證的背面,最下面有一行微小的字體上寫著,於氏-鴿子建築,晴雪-十號廳滿場。

  呃,這個晴雪是樓層的名字?自己什麼時候是建築公司了?為什麼自己的名字前面要加上於氏?

  帶著滿心的疑問,江鴿子對著段二哥他們擺擺手,接著跟著態度謙卑恭順的墨女士,沿著寬敞的通道一路直行右拐,最後到達了一處掛著管理處標識的房間。

  房間內,有幾組監控器,還有十多位年紀不大,身穿於氏建築制服的人正在工作。

  當他們看到江鴿子,就默默的停下手裏的活計,紛紛起立對他微微低頭行禮。

  江鴿子一愣,反正從前他是沒有這樣被優待過的。

  他啥禮儀也不懂,最後只能也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禮了。

  而那些工作人員,他們又迅速到了屋內的一個角落,紛紛極其乖順,都貼牆筆直的站立,並扮演起了人偶的樣兒。

  真是……太誇張了!

  墨女士一路走來,都是上半身微微躬著,始終保持落後半步,間隔三步的距離,她一手臂規矩的垂著,一手還做出請的手勢再讓了一次:“請您移步到這邊來。”

  在她的指引下,江鴿子就到了一處夾角的位置,坐在了這間屋子,最奢華的一個五座大沙發上。

  沒一會,有位年輕的小夥子捧著託盤,給他面前的茶几,擺了熱茶,點心,還有一盤十分漂亮藝術的水果切盤。

  墨女士親手執壺,為他倒茶。

  江鴿子拿起一塊甜瓜放進嘴巴,一邊咀嚼一邊依舊是好奇的四處看,他看了兩圈,這才對站著的墨女士說到:“恩~你想說什麼?”

  墨女士抬頭看到助手已經扯起隔絕視線的屏風。

  她這才按照禮儀,雙手在胸前疊放,十分恭敬的行了禮,並說:“請閣下務必原諒我們的失禮之處,因周爵士已提前令我等不要打攪您,因此,我們就只能在一邊侍奉,如有失禮之處,還懇請閣下務必海涵。”

  恩……這是知道了?

  江鴿子嘴巴裏咀嚼著甜瓜,好半天兒,他才乾巴巴的說:“閣下什麼的,你就忘了吧!坐!”

  墨女士應了是,這才恭順的,屁股沾了沙發一點點的坐在下手的位置。

  她說:“其實,是我們于氏受殿下庇佑,總攬了梨花館晴雪層的裝飾工程。您知道,那些藝術家的要求還是十分高的,可我們於氏在建築行業,起步又比不得端氏,最後董事局就只能找其他小型的建築公司,轉包工程。”

  哦,是這樣啊!

  江鴿子點了一下頭,心想,就是大魚吃小魚,靠關係賺著清閒錢兒唄,真是到了哪球也不少這種球事兒!

  墨女士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下江鴿子的表情,見他表情平靜,這才繼續說:“您一再要求,必須由您自己設計場館,所以,您的工程,就只能掛靠在我們的企業名下,畢竟……您們沒有資歷,這個審查委員會……有時候還是很嚴格的,您知道吧?”

  江鴿子又拿起一塊甜瓜丟嘴裏,一邊吃一邊想,老子知道個屁!鬧了半天,老子是三無人員了。

  咽下嘴裏的甜瓜,江鴿子沒話找話的岔開話題問到:“那個晴雪?”

  墨女士笑了起來,這位還真是老樣子,不關他事兒,他死也不多看一眼。

  她笑著回答:“您沒有看展廳地圖吧?”

  “恩,沒看,怎麼了?”

  “這裏是梨花館啊閣下!像是晴雪,玉雨,香雪,梨霜,淡客,玉影,晴雨,春娘,是這裏一層到八層的雅號……藝術館麼,就總要有些小心思的。”

  江鴿子整個人都僵了一下,接著,他只好又吃了一片甜瓜。

  以後回去要叫他們背上一背,不然你說去三樓,人家都把你當成土包子了。

  江土包子岔開話題問:“打聽點兒事兒?你能說麼?”

  墨女士立刻挺直脊樑,嚴肅著回話:“您儘管問!在您這裏,不能有任何秘密,也不會對您有絲毫隱瞞。”

  “哦……”江鴿子猶豫了一下,最後他到底是壓低聲音問到:“我能問下,別的藝術家?他們是如何裝飾場館的麼?”

  “如何裝飾?您是說建築風格麼?”

  “不不……我是說,一般比較成功的藝術場館,他們的……那個,流程是如何的?”

  墨女士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她很快就明白了江鴿子的話中話。

  她說:“有關於藝術家們的流程,其實全世界都是差不多的……像是比較成功的,一般會找一些世界級,國家級的大藝術家來撐下場面……像是以國家來區分場館的地方,他們會提前在場館開餐會聚攏人氣,還會請本國知名的藝術家過來坐鎮,像是作品解釋會,藝術技藝展示會,還有講座什麼的……您知道的,越是有名的藝術家,就越能吸引到外場的票數。”

  這樣啊,江鴿子有些苦惱了。

  甭說世界級了,郡級藝術家他也不認識,九德先生倒是認識,可是那傢伙據說好像是評委吧?

  看江鴿子不做聲,墨女士又趕緊接著說到:“其實藝術的階梯,是這個世界最難攀登的臺階了,我所知道那些沒有背景的藝術家,如果想楊名聲,就要靠著贊助人供給一些紀念品,在現場免費贈送……這件事想必您也是清楚的吧?”

  清楚個屁啊!這不是賄選麼?

  江鴿子乾巴巴的點頭:“哦,這個啊,知道~還有麼?”

  “當然還是有的,每年都有各種各樣的花色,像是那些場外評委下車的站點,總有一些人去發半份紀念品,以及宣傳冊……”

  “半份?”

  “是,剩下那半份需要到該藝術家的展廳轉一圈之後,才能湊成一整份呢。”

  媽蛋,太卑鄙了!

  墨女士看江鴿子臉色有些黑,就趕緊說:“閣下不必擔心,無論是指定評委,還是外場評委,還是臨時抽選出的評委,只要成為藝術評委,公平,公正是每個人都要堅守的鐵律。不論是那一級的評委,他們對藝術的態度,絕對不會因幾場餐會,還有那些不入流的紀念品所能動搖的。”

  江鴿子聞言,身體就微微抬高了一下。

  他說:“真的?”

  墨女士嚴肅的說到:“當然,一個國家如在藝術大賽上耍弄不入流的手段,那麼這個國家的藝術,恐怕也就進入末流了……我是看了老三巷的民藝申報照片的,您請安心,我對其中一些作品,是極其欣賞的……我在高教的時候,也學過幾天藝術鑒賞,所以,請您相信週邊評委的眼光,他們都有藝術鑒賞的資歷,會給您們一個正確評價的……”

  會麼?

  鬼知道……

  江鴿子帶著滿腹心事,繞了大圈的在八層溜達了一圈,最後,他總算是來到了屬於他們的十號廳。

  不得不說,在老三巷展館這一件事上,還真是托了人家俞東池的福氣。

  他們走後門來的展館有足足一千平方,而這麼大的面積,比起隔壁八號大廳,四五個南大陸小國拼湊起來的聯合館,也就小了三百平方。

  唯一不太美麗的地方就是,江鴿子他們這個十號廳,正在花瓣與花瓣錯位,有弧度的地方,它帶了兩個彎,並且光線也不是那麼好。

  所以在設計上,就必須要花上一些心思了,

  總算是藝術大賽有個大概瞭解的江鴿子,他一進十號展廳,就看到老街坊們正一臉菜色的坐在場地當中,全都是一副霜打了的蔫樣兒。

  剛才強撐出的那股子見誰懟誰的氣焰,以後不知道消失在了哪條巷子裏了。

  江鴿子心裏歎息,臉上還要露出不在意的笑,他用極放鬆的語氣笑話他們道:

  “我說老街坊們,這是咋了?葉落了?花謝了?偷地瓜吃,半夜被窩放屁,你們這是被那口子踢出被窩兒了?咋都這個喪樣兒呢?”

  人群當中,段四哥微微抬頭,他看著江鴿子說:“鴿子,我們去隔壁看了一眼。”

  江鴿子走過去,坐在了搬來的石墩兒上。

  他點點頭說到:“隔壁?八號廳啊?我也去看了,怎麼了?”

  段四哥站起來,語氣有些小激動的比劃著說:“人隔壁,地毯都要換上他們國家的,人家還預備了半屋子紀念品,還請了樂隊,咱……咱有什麼?您說,那些裁判……”

  他這話還沒說完,小腿就被人拍了一下糾正到:“評委!評委!說了幾遍了,週邊評委,指定評委,抽籤評委……你以為看球呢,還裁判!”

  段四哥的腿兒向後甩了一腳,沒回頭大聲說到:“我知道評委!我是說,就靠著咱們從老山牆上搬下來的這些磚頭瓦塊,還有您從廢料廠搬回來的老樹皮……咱能成麼?”

  江鴿子笑著過去,他輕輕拍拍段四哥的肩膀說:“四哥,你去看看我嫂子的指頭,你去對她一手針眼子說能成麼!你對你燙的這一手大燎泡說能成麼!都到這兒了,您往哪兒退?再退?真就退到我四嫂子的被窩裏了?”

  有幾個老街坊在人群裏喃喃的嘀咕到:“可人家都那麼好……咱是真不成,甭說藝術家坐鎮了,咱們連個藝術學徒都沒有……”

  江鴿子張嘴正要罵,身後卻傳來一聲詢問:

  “請問?這裏是十號廳麼?”

  眾人一起聞聲看去,卻看到十號廳門口站著一群穿運動衣,手裏背著,抱著各色音箱,音響器材的年輕人。

  江鴿子看到他們,便笑著招呼:“是六順班的吧!?”

  聽到江鴿子這樣問,那邊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小圓臉,他笑的乃萌,乃萌的,一路小跑著過來,見了江鴿子先是俐落的行江湖禮,接著抬頭,眉眼彎的一臉喜意說:“小人白麵墩,您是江杆子吧?您老安順!班兒裏做音響效果跟燈光效果的爺們都來了,咱們吃飯的傢伙也帶來了!您老看……該怎麼安排?就儘管吩咐吧!我們白班主說,老三巷的事兒,就是我們自己家的事兒,您安心,咱們肯定出吃奶的力氣!一定盡力!”

  說到這裏,他又沖著江鴿子身後行禮:“諸位長輩兒好,小人白麵墩,後幾日若有事兒,各位長輩兒就儘管吩咐小的去辦,您們安心,咱們六順天南地北走了好些地方了,要說燈光音響……那比中州那幫子做大劇院的,也沒啥差別……”

  他這話還沒說完,人群裏又沖出來一個小瘦子,他對著白麵墩的背後就是一腳,接著罵到:“吹!吹!使勁吹!真是走到哪兒,都少不了你抖機靈,一天不吹你會死啊!”

  說完他也行禮,對江鴿子說:“祝老三巷長輩們大展爆紅,小的白麵魚兒,是這次帶隊的小班頭,您諸位甭搭理白麵墩兒,他是來混玩兒的,基本沒啥用處,就剩個破嘴兒,我們才是賣技術的……”

  原本很緊張的氣氛,被這樣兩個討人歡喜的小傢伙一頓裹亂,竟把大家的緊張都折騰沒了。

  江鴿子嗤笑,接著用手拍拍白麵魚的小腦袋瓜子問:“多大了?”

  白麵魚脆生的回答:“回杆子爺兒,我今年二十一了,面墩二十,我倆是堂兄弟兒!我唱曲兒跑調,就搞了燈光,面墩倒是不跑調兒,可他也唱不好,我們班主就叫他學翻跟頭!”

  “你~你才唱不好呢!”

  “是呀!我是唱不好啊,我搞燈光了!我都是班頭了!誰像你,還滿舞臺滾來滾去,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倆傢伙話不投機,頓時鬥成一團,不到幾十秒他們就上了手,滾元宵一般的開始在地上翻滾。

  江鴿子囧囧的看著這倆活寶貝,他看傻呼呼站立的段四哥他們,接著大聲喊了一句:“看屁!沒看到打起來了,先給兩個小混蛋扯開……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你們就喪吧,再這樣下去,甭說這一代你們沒出息,下一代咱老三巷的娃兒,也逃不過扛大包,走力工端破碗的命!都一個個的喪吧……趕緊動起來啊!還看!”

  就這樣,眾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倆小傢伙分開。

  江鴿子上去就是一人一腳,也不管人是不是比自己年紀大,反正他到哪兒都是爺。

  他指著牆壁喊到:“趕緊看看地形!畫線路圖去!再折騰我把你們姑奶喊來,小心她大嘴巴抽飛你們!你倆是猴子派來給我裹亂的吧……”

  隨著江鴿子一句比一句高的譏諷,老三巷的憨子們似乎也忘記了畏懼這件事,他們都紛紛拿起傢伙,按照在家裏演練好的那樣……

  那是量面積的量面積,點器材的點器材,拼電鋸的拼電鋸……總之,這幫人……大傻子,總算是開始忙活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熬夜了!寫激動了!藥也沒吃,還聽了一晚上京劇!

  恩!十二,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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