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李焱發覺到下午黃玉良和爺爺談話後,神情就甚為古怪,姜勝說他可能是憂心那茶樓無端被燒毀的事,李焱也只好先這樣認為。
在黃玉良走後,李焱又被爺爺叫進屋裡,關上門,爺爺直接拽過來一句:
“你和小黃關係有多好?”
李焱就感覺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可以信任他嗎?”
李焱屏著一口大氣不敢出,僵硬地點點頭,還以為是爺爺發現了他們倆的關係,心中只覺自己差點就尿了。
李壑之所以問這麼一個問題,是因為有件事必須要確認。不久前,姜勝的家人找到了李壑,告知他先前收藏了姜家祖傳青黃蛇戒的那位學者,兩口子都被殺了,姜家沒有明說,但話裡暗示的意思,是詢問是否為李家所為。李壑當即表示李焱不可能做這種事,今時當著孫子的面兒直接問了,他所想當然不差。
但是,李燕子剛走,目標就被滅口,這對名聲是極大的傷害。
雖非李焱所為,但真的跟他們的“到訪”一點關係都沒有嗎?李壑疑惑,李焱心裡倒不一定沒想法,那學者夫妻先後被殺一事李焱已是早就知曉,心中隱隱覺得是父親所為,才沒有告訴爺爺。
李壑取出幾張紙和照片來,李焱一看,是不少陌生的面孔,其中一張只有背影和隱約的一張側臉,但像極了父親李飛蒲。這些照片是姜家未找到李壑前,追踪學者時偷拍的照片和暗中調查的一點資料,這些人都與學者接觸過,但經過姜家的調查,暫未查出可疑之處。李壑點著那張疑似李飛蒲的照片,爺孫倆已不用多言。
這是來自爺爺的任務,查出誰殺了學者夫妻,還燕子李三一個清白。
“叮咚!”
李焱按響了黃玉良家的門鈴,這是他倆第一次見面那個小公寓,李焱不知道黃玉良怎麼想起回這了。
隔壁702的老太太打開門探出頭,“找誰呀?!”
“大媽我不找您……”
“林?這層沒有姓林的?”
李焱苦笑,這老太太估計是除了門鈴聽什麼都耳背。
黃玉良打開門,給李焱拽進屋,“找我的,您歇著吧~”
“怎麼回這兒了?”
“這邊離健身房近。”
關上門,李焱從後面抱住黃玉良,聞著浴袍裡滲出的沐浴液香味,“剛洗完啊?”
“是啊,左等右等你也不來,本來還想跟你鴛鴦浴呢。”
“跟我爺爺那談了點事兒,”李焱把手裡的資料夾放在桌上,“你還記得之前的那個學者嗎?我從他那找回了姜勝的戒指,他有一張石像的封片。”
“啊,記得,後來不是被殺了嗎?”
“因為是我去過不久之後的事嘛,可能有人懷疑是我殺了他,爺爺讓我查查是誰幹的。”李焱苦笑,“或者說,查查是不是我爸幹的。”
從學者那盜走了與泰山祭祀有關的古劍玉璧,後又以毒手功傷了黃玉良,這件事幾乎可以確定了,但李焱看著那份資料,又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怎麼說呢,從他觀察人的經驗來說,每個人的表情都或多或少能夠流露出什麼,這些人去找那個學者的神情,都比較統一地呈現出苦惱的狀態,即便很細微。
黃玉良翻看著那份資料,那學者的事他後來放下沒再追,是因為太普通了,普通到似乎只能認作是:他研究那個封片是被人利用。
“今兒特逗,”李焱把資料夾拿過來扔在一邊,攬著黃玉良的腰把他摟過來,“我爺爺應該是想讓你幫著一塊查,結果一上來問我'你和小黃什麼關係',給我嚇的。”
“那你就直接出櫃唄。”
“那你估計是見不著我了,我非被他打死。”
和李老爺子談話後,黃玉良第一時間找到熟人去做親子鑑定的化驗,那兩小瓶血和頭髮,簡直要把他壓垮了。
此時此刻,黃玉良捧著李焱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是真的……越看越不像李壑了,李壑眼睛大且圓,李焱則略顯狹長鋒利,李家人鼻子都挺拔,但李壑是鼻頭圓挺,李焱則是鼻樑上淺淺的駝峰,嘴巴、耳朵、臉型……真的是,越看越不像了。
“你……怎麼了?”察覺到黃玉良的異樣,李焱有點心慌,他以為是因為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向家人出櫃,讓黃玉良失望了。
黃玉良笑笑,在李焱額頭親了一下,“我喜歡你的臉。”
“什麼呀?”
黃玉良將嘴唇移到李焱耳畔,“快去洗澡,忍不住了……”
李焱一把推開黃玉良,“老流氓那操行。”
聽見浴室傳來水聲,黃玉良又拿起那份資料查看。涉及到兇案,而且嫌疑人還是自己兒子,李壑向李焱提出那個疑問並不反常,更何況之前他倆的談話衝擊力那麼大。
然而,李焱帶來的這份資料並沒什麼大助力,或許是……目前看不出什麼。沒有多做思考,黃玉良直接把資料掃描下來,將除了李飛蒲照片之外的部分,都打包發給自己警局的朋友,讓其幫忙調查。
事情暫畢,黃玉良眨巴眨巴眼,拿著手機悄悄走到浴室門口,輕輕拉開門縫,打開攝像模式。
室內水霧縈繞,李焱麥色的裸`體隱現其中,那場景別提多色`情了!
“你丫嘛呢?!”似乎是感受到門縫灌進的冷風,李焱馬上就發現了這偷拍的黃鼠狼,“抽你啊!趕緊給我刪了。”說罷關門,上鎖。
黃玉良嘟囔著,“我又不會給別人看......”忽然靈機一動,黃玉良趕緊回到客廳打開電視。
沒過多會兒李焱就洗完出來了,剛一開門,就聽見客廳裡“嗯嗯啊啊”的有男人浪叫的聲音,滿臉狐疑地走過去,一看就傻眼了客廳大。電視上,倆歐美猛男幹得汁水四溢熱火朝天,而且正是......在客廳的場景。
李焱向來不懂含蓄美為何物,洗完澡出來都是大喇喇地甩著鳥,黃玉良就知道他會這樣,也知道李焱看到這種片子一定會傻眼,連忙抓住時機連拍。
而且......李焱胯下,微微抬頭了。
“你他媽!”發現黃玉良的惡趣味之後,李焱一個健步撲上去就搶過手機,“拍什麼啊!你忘了陳冠希了?”
“啊~~~~~”黃玉良摟著李焱的腰,跟著電視裡的猛男一聲浪叫,“先別刪,你看你剛才那傻樣兒。”
李焱刪了黃玉良手機裡的隱晦圖片,扭過身紅著臉開始找遙控器,“你有病吧,看這幹嘛啊?”
“不好看嗎?”
“不好看!”
“嗯,是沒你好看。”黃玉良從後面抱著李焱的腰,“哎,你......有沒有自己偷摸看過這種片兒?”
感覺到黃玉良頂在自己臀縫的那根慢慢腫大,李焱也有點心跳加速,偷瞄了一眼大屏幕上那情`色的畫面,“看過一個日本的。”
“然後呢?”
“感覺那人一點都不爽,跟要宰了他一樣,沒興致看,就刪了。”
黃玉良哈哈大笑,隨手從抱枕下翻出遙控器關了電視,“那不看他們了,看我。”
李焱轉過身,順手扯下半掛在黃玉良身上的浴袍,戳著他硬實的胸肌,“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練成這樣管什麼用?”
“哎哎這成語不是這麼用的吧?”
“反正就那意思。”
黃玉良在李焱嘴上啃上兩下“,就為了好看,就這麼膚淺。”
“改天我教你點功夫吧,基礎的。”李焱把黃玉良推倒在沙發上,俯身下去吻在一起。
“行啊,”黃玉良雙手攀上李焱的屁股,揉了揉,“你教我拳腳功夫,我教你床上功夫。”
李焱一皺眉,最不愛聽黃玉良說他床技不好,“不用你教,我要學多找幾個練手就會了。”
“你他媽敢!”
黃玉良並不常說髒話,這會兒幾乎是整個人彈起來,倒讓李焱吃一驚,轉瞬間就樂了,這下意識的佔有欲,還真有點甜。
再次把黃玉良按倒,李焱順著退下去,張嘴含住他已經挺立昂揚的下`身,這直捅進咽喉的異物感,頂得他只想乾嘔。開玩笑,這種事他不會再對第二個人做了。
然而,為男人口`交這麼痛苦的事情,全都化解在頭頂傳來的深深的嘆息。李焱抬眼,看到黃玉良的頭舒爽得後仰過去,他還可以做很多次。
“我......還是想拍你......”
李焱瞪了黃玉良一眼,用牙輕輕硌了一下,黃玉良瞬間就一縮。
“別別......我錯了。”
來來回回十幾下,李焱越來越不滿黃玉良那種帶著審視,挑釁的眼神,那感覺就好像在說“小樣兒我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於是更加賣力地舔弄著,用嘴唇,用舌頭......
黃玉良看著自己粗大的下`身在李焱口中進進出出,慢慢的濕潤一片,實在是情不自禁,他讓一個原本是直男的人,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手指摩挲著李焱的嘴唇,動情之際捧著李焱的臉,讓他上前來,印上深深的一個吻。
“太棒了......忍不住了......”
“真的?這麼快?”
黃玉良順著李焱的喉結往下,在他胸前乳尖舔弄著,“你下午說,今天晚上讓我為所欲為......”
“放屁!我不是那麼說的。”
“那你怎麼說的?”
李焱也不知道下午為什麼要那麼說,大概是被感動的,“反正不是那麼說的。”
“反正就那意思。”
“不是......”話沒說完,就感覺黃玉良的一根手指已經在戳弄著自己的後`穴,“你丫這是......直奔主題啊?”
黃玉良張著嘴,舌頭勾了勾,“站起來,夠不著。”
李焱從沙發上起來站在前面,黃玉良彎下腰含住他也已昂立的下`身,雙手依舊繞到李焱身後,伸出手指按揉著。李焱受不了這種前後夾攻,抱著黃玉良的頭,發出一陣陣低呼。
正在興頭上,手機忽然響了,黃玉良抬眼看了看李焱,李焱皺著眉,滿臉寫著“別停”,那黃玉良能停嗎?他親愛的小燕子正渴求他的嘴唇呢,不僅不能停,還得更賣力氣呢。
但那電話鈴聲寫滿了自己沒長眼力見兒,響了兩次終於不響了,又改李焱的手機響了,李焱扭過頭一看來電,“常明瑾。”
“接嗎?”
“不接!”
李焱就感覺下`身被黃玉良狠狠嘬了一口,幾乎要直接把他吸射了,雙腿瞬間軟得快支撐不住。
“你......想怎麼做?”
黃玉良笑著往後躺倒,張開雙臂,“今兒健身累了。”
“知道我今兒過來還去健身房?”李焱抬腿跨坐在黃玉良身上,伸手捶了他一拳,“我讓你丫裝孫子!”
黃玉良假裝吃痛,伸手從邊上抓過早備好的潤滑油,擠了抹在自己身下和李焱後面,扶著李焱的腰,讓他慢慢往下坐。
“呃啊......”
全部填滿的同時,二人頭抵著頭發出嘆息。
“疼嗎?”
“疼......”李焱心說廢話,你丫那跟剛電視上的洋屌似的。
黃玉良抓著李焱的兩隻手繞到後面,兩個人,四隻手,一起將連接處分開更大。
“咕啾......咕啾......咕啾......”每一次插入都帶出滑膩的水聲,黃玉良抱緊李焱的腰,啃咬舔舐著他胸前挺立的凸起,慢慢加速抽動。
李焱的喘息漸漸急促,原本因為插入時的疼痛略有疲軟的下`身也隨著二人體溫的升高,又漸漸硬`挺起來。黃玉良抽空又擠了一大坨潤滑液抹在李焱下面,隨著自己抽`插的頻率幫李焱擼動。
漸入佳境的狀態,慢慢的,黃玉良已經不需要再自己動了,李焱已經開始為了前後同時的快感猛烈地上下晃著腰。
“等下......”黃玉良按住李焱的大腿,“等下......”
李焱舔了舔嘴唇,“要射了?”
“不是......我有個好東西想給你看。”黃玉良拍拍李焱的屁股示意他先拔出來,“你換個姿勢,轉過去。”
李焱有點疑惑,沒抬起身子讓二人分離,而是保持著連接的狀態在黃玉良身上轉了個圈,黃玉良哪想到李焱玩這手?
心中怒喝一聲我的神媽爺賊我就操!
李焱又緊又濕的後`穴就這麼包著他的命根子180度轉了個圈,幾乎給他爽得渾身都抖了!幾乎是繃住了全身的勁兒咬緊牙關才沒直接射出來。
李焱也知道了黃玉良為什麼讓他轉過來,對面的電視雖然已經關了,但是漆黑的大屏幕此時此刻卻猶如一面鏡子般,正把他二人的性`事完完整整映在上面。
沒錯,他,李焱,和黃玉良,正在電視上,那啥呢。
“我`操!”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李焱直接就要下來,然而又被黃玉良一把箍住拉下來,強硬猛烈的插入讓李焱吃痛大叫出聲。
沒辦法,當看到李焱的汗水順著後背脊柱一路淌下,最後隱沒在兩人的連接處,黃玉良肯放他起來才怪。
“別鬧!”
“沒鬧......”黃玉良長長舒了一口氣,平復一下連續兩次的強烈刺激,“又不是錄像,怕什麼?”
“不是......是覺得,太那個了......”李焱慢慢向後躺倒,不想去看大屏幕上的自己。
“羞恥?”黃玉良啃在李焱的後脖子上,又偏過頭含住他的耳垂,低低啞啞的聲音直接送進李焱耳中,“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做`愛什麼模樣都不羞恥“。
李焱費力扭過頭,狠狠咬了一口黃玉良的嘴唇,“也就你丫這麼不要臉的才不知道羞恥是什麼吧?”
黃玉良低聲笑了一下,從後面扒著李焱的大腿,“哎,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像一種兵器。”
“什麼?”
“你看,你身上肉這麼硬,但是筋又比女人還軟,特別像九節鞭”。
“什麼比喻?”李焱有點不愛聽黃玉良說他比女人還軟,但這又的確是事實,“那你呢?狼牙棒?”因為李焱身後正塞著黃玉良碩大的下`體,不自覺想到這麼一個物件,說了後又覺得,這不是變相誇他嗎?
“那我不去入珠簡直對不起你這評價了。”黃玉良突然想到,“哎,我這有帶凸點螺紋的套兒,你想試試嗎?”
“試你大爺試!趕緊幹,再廢話我把你拉大街上操`你讓一百個人圍觀。”
黃玉良想了一下那個場景就笑出了聲,“那我可為所欲為了啊?”沒等李焱反應過來,黃玉良翻身起來,跨坐在李焱右腿上,將他左腿抗在肩上,腰上一個挺入,直直插到李焱最深處。
李焱喉頭一口氣梗在唇齒間,呻吟幾乎淹沒。本來他後面就是偏左一點最敏感,黃玉良那根又是上翹向左歪,這麼個側入的姿勢,幾乎是正中他最敏感的位置。
黃玉良當然知道,於是沒等李焱有喘息的餘地。
拔出到只剩一個頂端位置,再整根沒入,
拔出到幾乎只連著一點點,再整根沒入,
拔出到整根完全抽離,再整根沒入。
一下,一下,一下,再一下......
“等......等下......”李焱幾乎是下意識地蹬在黃玉良胸口,想讓他停下,卻反被黃玉良抓住腳踝,腳心被舔了個遍,傳來的酥癢讓下半身幾乎失控,“等一下......良子......等下......”
“嗯?”黃玉良壓著李焱的左腿俯下`身,“你叫我什麼?”
李焱滿臉潮紅,雙手死死捂著襠部,但仍是有液體不受抑制地滲出,情動之際,他叫黃玉良“良子”,這暱稱是之前他母親黃穎的叫法。
“再叫一次,我喜歡。”
隨著黃玉良再次溫柔地抽動,李焱抬起頭吻上他的嘴唇,“良子......”
黃玉良停頓一下,抽離李焱的身體,李焱彷彿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大口緩著氣,然而沒多做停歇,只見黃玉良站在沙發外側,抓著他的兩隻腳,把他拽到一邊,然後抬起他的腰放在沙發扶手上。
後`穴被高抬大開,李焱看黃玉良臉上嚴肅而情`欲迷亂的神色,頓時覺得不好。
黃玉良將李焱的雙腿都抗在肩頭,看著剛剛被瘋狂進出而難以閉合的小`穴,此刻因為沒有自己粗壯的陽根填充,一張一翕的樣子彷彿飢渴難耐,遂扶著自己的下`體再一次整根撞入。
這一次,是沒有間歇的,連續打樁般的抽`插。
“啊!啊......啊!噢......我`操!”李焱只覺得自己簡直被幹得要瘋了,被抬高的雙腿無處可避,只能夾緊了黃玉良的脖子。
黃玉良拽住李焱的雙手,不讓他四處亂抓也不讓他逃走,“說什麼,胡話呢?是我`操呢。”
雙手不能抑制下`身的欲`望,又被黃玉良幹出水了,李焱的自尊幾乎淹沒在快感中。
什麼也不管了。
“啊......啊......出來了......”
黃玉良身子再俯向前,帶著李焱的身子幾乎弓成倒立,騰出一隻手來,稍稍在李焱下`身發力握緊,李焱整個身子都繃起來,一個猛顫就洶湧噴射而出。黃玉良是故意要用這個姿勢的,就在李焱因快感忘情呻吟的同時,他握著李焱的下`體,對準了他的臉,讓李焱射了自己一臉。
就在李焱一股一股噴射的同時,後`穴也是急速收縮絞合著黃玉良,黃玉良也無需再忍,趁李焱仍迷失在快感餘韻中,馬上也拔出來,跨在他腰上,對準他的臉一頓狂射。
李焱幾乎滿臉二人的體液,頭髮上滴著,兩眼也睜不開,嘴角甚至也掛著......這情景,簡直比射一晚上都讓人滿足。
“啊!”
就在黃玉良昂著頭放空時候,頓時一個猛烈的刺激,再低頭一看,李焱竟將他剛剛射過的下`身含在口中,要知道男人剛射過時,龜`頭敏感嬌嫩簡直堪比早春剛綻放的花骨朵兒,黃玉良腿一軟,就倒在李焱身上。
李焱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隨手“啪”就拍在黃玉良臉上。
“沒生氣?”黃玉良也不躲,順勢就過去跟李焱親在一起,當然也不介意李焱嘴裡有什麼。
“我在你臉上射過那麼多次,早就知道你丫早晚會還回來。”李焱伸手從茶几上抽出幾張紙,一邊擦臉,一邊和著口水吐著嘴裡那怪異的味道。
“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黃玉良壓低了聲音,“你會願意嚐嚐我的味道。”
李焱皺著眉,覺得自己坦坦的,煩黃玉良這裝模作樣的大驚小怪,“你以為你會多特殊嘛?香辣牛肉味?”說著臉上就一紅,只覺自己跟他呆久了也越發不要臉了,“就是不小心吃著自己的了,就想......反正......無所謂了......”
“但是你有沒有覺得,這有一種神聖的儀式感?”
“你丫沒病吧?”
黃玉良摟著李焱的腰把他放倒,兩人抱著躺在沙發上,“今天就做一次,不想做了。”
“這麼反常?真去健身房累著了?”
“不是,”黃玉良撫弄著李焱後背,怕他剛才窩太久酸痛,“我以前老覺得,多做一回就賺一回,但是突然就想通了。”黃玉良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李焱,“沒必要過得好像沒有明天似的,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現在就想抱著你什麼都不想。”
“是嗎?那底下什麼玩意兒頂著我了?”
“這是一個健康的成年男性面對性`感的愛人時最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
李焱笑起來,“傻子”。他還在為剛才的那句“以後的日子”開心。
這句“傻子”的語氣簡直是李焱有史以來最溫柔的一次,直接甜到黃玉良心坎裡,忍不住吻上李焱的嘴唇,追著他的舌頭細細描摹。
“我更喜歡你叫我'良子'。”
李焱摟著黃玉良的腰,讓兩人貼得更緊些,“良子”。
“焱子,”黃玉良眼睛亮晶晶地,“不是小燕子的燕子,是你的焱子,哦不對,是我的焱子。”
不知道為什麼,李焱明白他這繞口令般的說話,又忍不住笑起來,“傻`逼吧你?”
“哎,當初給你起名的時候,是為了”燕子“的諧音嗎?”
“是,因為從爺爺接手燕子之名起,他就有意復興這個名號,但是那會兒我爸都大了,就把這個諧音給我了。我記得最初說是王字旁的琰,但是爺爺覺得這個字太文氣了,我們家的男人不能像玉一樣怕磕怕碰,然後因為爺爺他們那一輩是洪,壑,茂,對應的都是水,土,木一類的大自然,就說讓我繼承他的復興之志,就用大火,倆火的炎都沒考慮,直接定了焱“。
黃玉良點點頭,他可以想像李壑在這個孫子身上有什麼樣的寄望,他更加後悔了,對於那四個字的真相。
“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黃玉良趕緊轉移李焱的注意力,“那你爸呢?李飛蒲,蒲是哪個意思?”
“蒲公英,爺爺說當年李家村的邊上滿山蒲公英,村里年輕的男人到了一定歲數,就出村去行善事義舉,就像山上的蒲公英一到季節,就吹滿了山谷。”
黃玉良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年輕的男人們跟著山谷吹散的蒲公英一起飛到四方,還頗有些詩意。“又有記掛遊子的心,又有李家男人四處漂泊的命運,你爺爺還真是挺會起名兒的“。
“不是,我爸的名是奶奶起的,而且你剛才說的意思吧,我覺得也不錯,但是奶奶當初給的喻義,倒不是希望我爸終生四處漂泊。”李焱坐起來點了根煙,“蒲公英的種子雖然會四處飛,但是它總會落下來生根,她是希望他總有一天不再漂泊。”
黃玉良頓時語塞,沒錯,沒有一個母親會希望自己的孩子永遠處於漂泊不定的狀態,即便她接受李家的宿命,也會希望孩子有一天會平穩安定。
“我知道你想什麼呢,”李焱擰了一把黃玉良的臉,“可惜奶奶的願望沒成真。”
黃玉良抓住李焱的手捧在臉邊,“他只是還在四處飛,會落下來的。”
“托您吉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