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池映雪忽然開口,他的聲音帶著某種愉悅快樂,一如他熠熠發光的眼眸,“我對你的手指頭沒興趣。”
他輕巧跳到臨近樹杈上,然後看向掛著江大川的樹杈根部,眼睛微眯,抬腿就踹!
江大川倒吸口氣。
對方是不踹他,對方要踹折掉的是整根樹枝!
他毫不懷疑,對方有這個力道!
【鴞:有人對你使用了喲~~】
就在池映雪的腳,幾乎要碰到樹杈根的時候,耳內聽見提示。
然後,池映雪就愣住了。
維持著要踹不踹的姿勢,怔在那兒,看看樹,看看自己腳,再看看江大川,一臉茫然。
……
1639房。
鄒珺:“什麽情況?”
朱墨:“被迫熱愛和平或者失憶的文具吧。”
馮讓:“當什麽別當前鋒,這能被玩死啊……”
魏孟寒:“……”
朱墨:“魏老師?”
魏孟寒:“勝負已分。不過能堅持到現在,他們已經很厲害了。”
朱墨明白自家隊長的意思,精神控制型幻具,除非撞大運,恰好就有那唯一或者唯二與之相克的文具,否則,幾乎就是無解。
他抬頭看白鷺上的幾個人,從隊長到隊員,眼中都或多或少有一絲慌,看得出,他們的確拿這個幻具沒轍。
但——
朱墨的目光,落在那張唯一鎮定的臉上。
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如果沒記錯,這位應該是軍師,而現在,他在他眼裡,看見了讓人驚歎的沉穩,和胸有成竹。
“未必會輸,”朱墨頓了下,又搖頭,“不,他們會贏。”
……
半空中。
徐望下了某種決心似的,看向吳笙。
後者卻輕輕搖了頭。
徐望沒忍住,實在情勢不妙,一著急脫口而出:“還等?”
吳笙不語,態度卻明確。
徐望焦灼地看下面,江大川眼看就要爬上樹杈了,現在的池映雪就是一個傻白甜,都不用武力,直接一推就掉下去了啊!
他們手握王牌,卻拖到現在,要還是功虧一簣,能吐血三斤!
“我們解不了幻。”反正事實都明顯了,徐望也不怕被對手聽去,當務之急是提醒自家軍師!
“我知道。”吳笙也關注著下面,現在開始,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影響戰局,“但你別忘了,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徐望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不可思議道:“你在這種時候賭這個?”
“不是賭,是挖掘變量的最大可能,”吳笙看向徐望,一字一句,“如果你真想把他磨合成我們戰鬥體系一部分的話。”
徐望看著自家軍師。
終於,定下心來,不再搖擺:“行,聽你的。”
況金鑫:“……”
錢艾:“……”
領導們都交流了些什麽?他們怎麽聽不懂啊!!!
對面祥雲上。
孔立澤:“人家……”
顧念:“在用我們……”
陳關:“磨合?”
“大川!”王斷然忽然出聲,帶著擔心,和一絲不可思議的驚訝。
其余人等立刻低頭!
可為時晚矣。
剛剛因為對手失憶,而得以重新爬上樹杈的江大川,連著他那根樹杈一起,跌落大海。
跌落下去的瞬間,依然滿臉不可置信。
而原本茫然的池映雪,已到了更高處,看也不看被自己弄斷的樹杈,仿佛料定江大川回天乏術。
悠然揚手,輕松摘下那枚漂亮的閃光。
【鴞:恭喜尋獲6/23古堡徽章一枚!】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快到江大川來不及防備,快到祥雲上的四人,來不及料想!
就連況金鑫和錢艾都一臉懵逼,隻吳笙朝著徐望攤攤手:“我說過,會改進。”
徐望想帶著白鷺一起撲他:“你怎麽能這麽帥!”
……
一小時前,從油畫中平安歸來,去往1829告訴麻花辮姑娘真相的路上。
某隊領導層的秘密交談。
徐望:“池映雪不會配合我們那些戰術的,他喜歡自由。”
吳笙:“一點希望都沒有?”
徐望:“對。”
吳笙:“明白了,我會改進的。”
徐望:“你改進?”
吳笙:“一個成熟的作戰體系,必須能夠承載任何變量,如果還能促成變量效用最大化,成熟就會走向完美。”
徐望:“呃,也別太難為自己,要是真完美了,人生還有什麽追求。”
吳笙:“神級。”
徐望:“……去吧,奮鬥吧,你開心就好。”
……
王斷然不想聽對手內部互相恭維,也不能接受這個戰果。
他不相信地看著下面的池映雪:“你什麽時候解的幻?”
池映雪撥開擋著視線的煩人枝椏,無辜地看著他:“沒中為什麽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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