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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個美嬌娘》第26章
第26章

  顧鏡確定一定肯定,蕭鐵峰是有後代的,自己姥姥媽媽都是他的後代。她隱約記得,他好像還不止一個後代,可能有三個或者四個兒子?也許還有女兒?顧鏡實在記不清了,反正好幾個,其他好幾個分支隨著朝代更迭都離開了魏雲山,唯獨姥姥那一脈守了下來。

  顧鏡記得小時候每隔三年,在外的蕭家同族人還會回到魏雲山來個大聚會,可惜誰也不認識誰。

  不管如何,他既然有後代,那他不可能無性繁殖,他一定有個生育的partner。

  而那個partner,不是自己。

  顧鏡小時候身體虛弱多病,姥姥為了調理她的身體花費了很多精力物力財力,甚至曾經讓爸爸媽媽動用各種資源為她治病。長大後,她愛體育愛陽光愛鍛煉,身體超級棒,可是她卻有一個問題,由於先天卵巢問題,她在生育方面存在嚴重的問題。

  這是一個解釋起來非常專業的問題,簡單起來說就是,她應該是不能生育,能孕育出子嗣的概率大概是萬分之一,一個比修煉成仙還要難的概率,可以四捨五入忽略掉。

  既然自己不能生育,那眼前的這位蕭祖宗,怕是要找別的女人生後代了。

  顧鏡睜大眼睛,恍然,原來自己只是他生命裡的過客,他們之間不過是露水姻緣一夜那個情。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了,自己還能要求什麼?他是一個古人,一個註定有無數子孫後代的古人,難道自己還要想著和他長相廝守嗎?

  想明白這個後,顧鏡再看眼前的這位蕭鐵峰,目光就不太一樣了。

  有花堪折直須折,猛男祖宗就在眼前,她趁早享受當前才是硬道理,等他有了女祖宗,她想要都不成了!

  而蕭鐵峰呢,他抱著懷裡的女人,看著她在自己懷裡笑聲清脆好聽,看她清淩淩的眸子裡仿佛折射出細碎的陽光,不由得打橫將女人抱在懷裡。

  昨夜一番風雨,他食髓知味。

  活了二十六年,才知道這種事,原來如此讓人著迷。

  最關鍵是……原來男人在被女妖精吸走陽氣後,並不會癱軟無力,反而會越戰越勇,像喝了烈酒,像吃了仙丹,那是世間最無法忘記的滋味。

  誰知道正要抱著女妖精上炕,卻見女妖精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

  他身形微頓,低頭凝視著她。

  她這個人,長得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看著人的時候,那眼神冷淡得很,頗有點萬般皆不入眼的氣勢。可是自打他又重新把她尋回來後,她面對他,那眼神已經變軟了,甚至頗有點依賴撒嬌的味道。

  怎麼一轉眼,她竟然這麼看著自己。

  而顧鏡在打量蕭鐵峰一番後,終於想明白了快活人生的道理。當下她抬起胳膊來,一隻手勾住了他的頸子,另一隻手則是輕輕在他胸前打圈,同時還噘嘴兒對著他臉上吹了口氣,魅惑十足。

  “乖乖我的祖宗,來嘛,我還要~~~”

  她這聲音,酥酥麻麻的,只把個鋼鐵漢子電得幾乎身形發顫,至於什麼眼神軟啊硬的,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一邊扛著她上了炕,一邊粗啞地喚道:“你這妖精!”

  炕頭上,好一番風雨狂動。

  至於什麼乖乖小祖宗,什麼小妖精,那自然都是愛稱~

  ***************************

  這兩個人直接幹到了日上三竿,才準備出去添置各樣物事,蕭鐵峰是精神飽滿,顧鏡是腰酸背痛。

  蕭鐵峰扶著自己的女妖精,不免心中泛疑,想著,難道這陽氣補過了,也會虛不受補?

  誰知道就在這時,女妖精不知從哪兒取出來一個精緻的小瓶子,只見她打開那個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一粒來,放到她自己的嘴裡。

  之後她又倒出一粒來,喂到了他嘴裡。

  她一邊嚼著,一邊還念叨著什麼:“我的益達,你的益達。”

  蕭鐵峰不懂“益達”是什麼,不過他想著可能是妖精們的仙丹?品著口中那說不出的清新味兒,他嚼了幾口,咬咬牙咽下去了。

  “咦,你的益達呢?”

  蕭鐵峰道:“我吃了。”

  顧鏡頓時傻眼,摸了摸他的嘴巴,又摸了摸他的脖子,看著好像也沒事。

  “算了算了,反正你看上去是鋼鐵胃,沒事的,沒事的!”顧鏡只好努力地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這可是姥姥的祖宗,千萬不能給禍害壞了,以後得小心。

  蕭鐵峰不懂女妖精為什麼這麼驚訝,難道這仙丹不能隨便咽下去,不過女妖精不提,他就沒問。

  此時看看時候不早了,兩個人還有許多事要做,就此在客棧老闆敬仰的目光下出了客棧,先去布店。

  那布店老闆因蕭鐵峰救了他家孩兒,是定要給蕭鐵峰送幾匹好布的,蕭鐵峰想著多要幾匹布也沒用,便說乾脆選幾個花色給女妖精做衣裳。

  布店老闆自然是拍胸脯攬活兒,說他店裡就有現成的裁縫可以幫著做,只需要蕭夫人來選個樣子就行了。

  於是蕭鐵峰拉著顧鏡來到了布店看那現成樣子。

  顧鏡哪裡懂這些,花花綠綠的各種繁瑣樣式,她從東邊看到西邊,又從西邊看到東邊,最後搖搖頭,求助地望向蕭鐵峰。

  蕭鐵峰見此,拍了拍她的腦袋,笑了下,知道她怕是不懂這人間的款式,於是乾脆幫她挑了幾件樣式簡單大方又好看的。

  蕭鐵峰這麼挑了幾件後,那裁縫卻是吃了一驚,不免回頭多看了蕭鐵峰幾眼。

  當下心裡想著,這看上去不過是個硬實的山裡糙漢子,怎地眼光如此毒辣,挑的竟都是燕京城裡最好的款式。

  要知道他們這諸城鎮,只是尋常小鎮,比起京城裡要落後不知道多少,而山裡住著的山裡人,比起他們這種鎮上的,又不知道落後多少。

  可這麼個山裡糙漢子,竟能一眼找出鎮上有錢婦人們都不懂的樣式,實在是匪夷所思。

  蕭鐵峰其實根本沒想那麼多,他只是在外面見識多,沒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怎麼跑,下意識覺得這些衣服好看,又適合自家女妖精,便給她挑了。

  這布店掌櫃自然一口應承下來,說是要用好料子,給蕭夫人做。

  當下蕭鐵峰說好了過幾天來取衣服,領著顧鏡告別了布店掌櫃,又過去購置其他家什。那一錠元寶是五兩銀子,夠買許多家什了,以至於蕭鐵峰和顧鏡買啊買,買到最後,只好又買了個雙輪車來拉這些家什。

  蕭鐵峰把今日置辦的物事都放在車上,又讓顧鏡也上去坐在車幫子上,他則人力拉著。

  顧鏡舒服地扶著一口大鐵鍋,晃晃悠悠地坐在車幫上,對著拉車的蕭鐵峰道:“等有錢了再買個驢吧!”

  她看到旁邊一輛車人家就走得飛快,因為人家是驢拉,比蕭鐵峰拉得快。

  前頭拉車的人爽快地應道:“好,有了銀子,再買頭驢。”

  雙輪車行到了諸城城門前,便見前面一些進城的牛車馬車的,正好走個對個,這諸城城門比較狹窄,大家難免要避讓著些,蕭鐵峰便先將車子靠邊,讓人家先過。

  誰知道有個穿錦衣的,恰從馬車上下來,無意中看到了蕭鐵峰,不由露出疑惑的神色:“這位好漢,倒是看著忒地眼熟,可是哪裡見過?”

  蕭鐵峰看了那人一眼,笑道;“這位爺,怕是認錯了吧?”

  那錦衣男子這個時候馬車已經前行,快要和蕭鐵峰的雙輪車錯過了,忽然想到什麼,猛地回首,喊道:“閣下可是姓蕭?”

  蕭鐵峰沒回頭,直接扔了一句:“爺怕是認錯人了!”

  車幫子上坐著的顧鏡,納悶地問道:“那人和你說什麼?”

  好像是說蕭什麼的?

  蕭鐵峰停下來看她,擦了擦汗,笑著道;“他打聽路,我哪裡認識。”

  顧鏡一聽是問路的,也就沒在意。

  兩個人走出了城門,不多遠,便見後面過來幾個人,看過去時,卻是趙敬天他們。

  原來趙敬天今早被那張屠夫好一番痛駡,自覺沒有面子,又是滿身滿嘴的糞味兒,實在是敗興,便也不想再買什麼,乾脆去澡堂子裡好生泡了半日,這才帶著幾位本家人回山裡。

  他們走路,腳程快,不多時便趕上了蕭鐵峰他們。

  趙敬天心裡正憋悶,如今看了這歡天喜地滿載而歸的兩個人,臉色便不太好看。人家張屠戶還有那什麼裁縫,恨不得指著自己鼻子罵,卻對蕭鐵峰笑臉相迎一通誇,又是送肉又是送布的。

  他也就納悶了,從小到頭,怎麼自己做事,明明更努力更出色,卻總是落得不如蕭鐵峰呢?

  便是如今,他當了頭獵人,每每遇到事,別人暗地裡也會嘀咕:年輕那輩,當初鐵峰若是沒走,他來辦這事,怕是不至於如此。

  他聽到這個,心裡就惱火,可偏偏蕭鐵峰又是他的好兄弟,昔日的兄弟情義不是說假的,他也只能憋屈著,忍著。

  此時狹路相逢,他咬咬牙,忍下那般心中不快,上前和蕭鐵峰打招呼。

  “怎地不乾脆買個牛馬,這麼拉著,得多久才能回山裡?”

  “等過些日子再買吧,如今一下子添置太多了。再說便是買了,沒地,其實也沒什麼用處,還要給牲口准備料草。”

  趙敬天聽著,想想也是,便不說什麼了。

  趙家養著三頭牛,兩頭驢,還有一匹馬,這都是實打實的銀子,一般人家,別說添置這些牲口,便是光養,怕是料草都供不上。

  蕭鐵峰一窮二白的,家裡窮得只剩下四面牆,哪養得起牲口。

  想到這裡,趙敬天不由得再次看了眼自己這好兄弟,只見好兄弟赤著的胸膛正在往下滴答答的流汗,而雙輪車上的那女人,卻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地欣賞著風景,嘴裡還發出奇怪的調調,唱著一些根本聽不懂的話,也不知道是在施法還是在念咒。

  他看著此番情景,不免搖頭。

  鐵峰啊鐵峰,其實窮點沒什麼,都是好兄弟,他以後自然會幫襯著,這日子就能過起來了。可如今,他為了這麼個稀奇古怪的女人,竟然非要離開村子,離開村子不說,還為這女人當牛做馬的伺候著!

  便是那女人會用縫衣針又如何,別人難道就不會?缺了她,那孩子能死不成?再說了,說不得她這是哪裡的妖術呢!

  鐵峰真是被這女妖精給迷了心竅!

  誰知他正想著,就見那女人轉過頭來,瞥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是水靈的很,可是那水靈,怎麼看怎麼帶著看透人心的意味。

  趙敬天心裡不由得打了一個突。

  顧鏡呢,她本來確實優哉遊哉地享受著這山野風光,欣賞著前方那拉車人遒勁的腰杆結實的後背,順便嘴裡哼著“小妖精我做車頭,祖宗你在前面走,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車幫上蕩悠悠蕩悠悠,你一步一叩首啊淚水在我心裡流,只盼到咱山洞口,讓你睡個夠噢~~噢~~~”。

  誰知道,她正唱得開心,忽然,有那麼一雙眼睛朝她滴溜溜地看過來。

  這股念力太強烈了,以至於她不得一邊唱著“睡個夠”一邊回頭瞧,一眼就看到了那趙敬天,竟然正在用一種幽怨憤怒的眼神望著自己。

  她這一驚,非同小可,連那“噢~~噢~~噢”都戛然而止了,專心致志地盯著惡霸趙敬天瞧。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實在是太可恨了,惡霸趙敬天,不但在經濟上欺淩著楊白勞,而且竟然在精神上也進行了牢牢的控制。

  楊白勞已經不顧她這個枕邊人,那麼維護他了,他還要怎麼樣?

  難道還要惦記著自己這個喜兒?

  古代封建社會的惡霸實在是可恨,自己一定要幫楊白勞。

  不說這蕭鐵峰對自己確實是好,只說他是自己姥姥的祖宗,自己也一定要竭盡全力助他擺脫惡霸的控制!

  顧鏡坐在車幫子上暗暗地握拳:總有一天,我要給你個顏色看看。

  當然了,這事可不能讓蕭鐵峰知道。

  而與此同時,那惡霸趙敬天自然是心中暗暗嘆息搖頭。

  雖說如今長大了,他和鐵峰有了種種隔閡計較,可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不幫他,誰能幫他?那女人唱著咒語驅趕他做牛做馬的給她拉車,他總得找個時候,想個法子,點醒自家兄弟,救他於水火之中,可不能再被女人繼續禍害下去了。

  這兩位,一個是暗地裡磨刀霍霍,一個是私心裡咬牙切齒,眼神對眼神,不知道多少交鋒。

  而前面拉車的那位楊白勞蕭祖宗,原本是沒在意的,誰知道聽著女妖精不再念咒了,不免有些小小遺憾,那麼好聽的咒語,他還想繼續聽呢。當下擦擦額頭的汗,下意識回頭看過去,就見自家那兄弟趙敬天正和女妖精眼對眼地看,趙敬天尤其看得入神,以至於走路的時候險些被個石頭疙瘩絆倒。

  蕭鐵峰默了片刻,當下停了腳步,招呼趙敬天道:“先坐下歇息會兒吧。”

  趙敬天原本正眼也不眨地盯著女妖精,聽到這話,下意識搖頭:“不,不累!”

  蕭鐵峰眯了下眸子,淡聲道:“我累了。”

  趙敬天這才回過神來,恍然:“好,坐下歇歇,順便吃點東西。”

  恰好路邊幾塊石頭,於是一行人各自撿了一塊坐下,從背著的口袋裡拿出乾糧和水開始吃起來。

  蕭鐵峰拿出了烤幹的獐子肉,撕了一塊給女妖精,又拿出水葫蘆給她喝水。

  顧鏡見他肩膀上搭著一塊汗巾,直接扯下來在手裡,湊上前給蕭鐵峰擦汗。

  結實寬闊的胸膛,黑黝黝的仿佛發著光,晶瑩的汗珠子就那麼往下流,性感得讓人恨不得去舔一口。這讓顧鏡想起上午他們在炕頭幹的事,任憑她臉皮再厚,也覺得臉上發燙了。

  抬頭看,只恨日頭太長,回家路太遠。

  蕭鐵峰沒想到女妖精竟然這麼體貼,湊過來幫自己擦汗,那均勻細長的手指抓著汗巾,偶爾間似有若無地滑過自己胸膛,讓他本就熱氣騰騰的胸膛仿佛要著了火。

  抬頭看時,卻見那眉眼裡竟然隱約含羞,被太陽曬得越發白亮的臉頰隱隱透著紅暈,薄薄的嘴唇微微嘟起,仿佛只要再那麼稍微一低頭,就會啄上自己的胸膛。

  女妖精讓人一看就喜歡,喜歡得恨不得一輩子抱住不撒手。

  “我心裡盼著早些回家去。”他灼燙的目光盯著她的唇兒,沙啞地這麼道。

  顧鏡聞言,眨眨眼,歪頭道:“對,等進洞!”

  她聽懂他的意思了,不過腦子裡還迴旋著那句“到了咱家山洞口”,於是便不由脫口而出“進洞”。

  她不說還好,一說了這個,蕭鐵峰先是愣住,之後便腦子轟隆一聲燒起來了。

  進洞,進洞,進什麼洞?

  他只恨得咬牙切齒。

  “你——”看看不遠處的那幾個偷偷瞅過來的男人,他硬生生憋下:“你這妖精!”

  擺明瞭光天化日地勾那個引他啊!

  說著間,又見一滴香汗從顧鏡的臉頰落下,滑過薄唇旁的嘴角。

  他實在忍不住了,一低首,快速地啄上去,直接把那粒汗珠兒吸到了嘴裡。

  顧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以為古人都是老古板,特別是這位以後將要大名寫在諸子上供後人香火供奉瞻仰的,那更應該是古板又嚴肅,誰曾想,竟然敢當眾親嘴兒?

  想到那火燙的唇吸過自己嘴角的滋味,她便覺心頭麻麻酥酥的,當下忍不住,乾脆回親,who怕who,親就親!

  這兩個人大庭廣眾的,你親我一下,我親你一下,毫不客氣,可是苦煞了旁邊的惡霸趙敬天和幾個趙家的本家人。

  他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啊!

  待要瞅一眼,卻又不好意思,無奈地坐在那裡,繃直了腰杆,強做目不斜視樣,連咳嗽一聲都不敢,好生艱難。

  而趙敬天也是驚得不輕,他深吸口氣,看一眼不遠處的男女,再深吸口氣,再看一眼不遠處的男女。

  鐵峰……鐵峰……他真是被妖精給迷住了,變了個人!

  以前他在村裡,哪裡正眼看過女人,除了秀芬,他不看其他女人的!

  怎麼出去一趟,娶了個妖精媳婦,成這樣子了?

  這是中邪了,我這兄弟中邪了,不行,我得救他!

  那什麼頭獵人,都是小事,關鍵是我得救我兄弟!

  而蕭鐵峰,抱住了自己的妖精媳婦在懷裡,在親上她的額頭時,不自覺便抬眸望向了趙敬天方向。

  他看到趙敬天,臉紅耳赤,很是不自在地坐在那裡。

  微垂眼,他輕輕咬了下他唇下的女妖精。

  笨蛋女妖精,竟然覬覦其他男人的陽氣。

  “啊——”顧鏡正不顧熱乎乎的汗水靠在蕭祖宗懷裡享受著這火辣辣的溫存,忽而間,耳朵一疼。

  她,她竟然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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