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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個美嬌娘》第56章
第56章

  她說,恨不得這輩子不和自己分開,一生一世在一起。

  蕭鐵峰當然信的。

  她怎麼可能會想和自己分開呢。

  他素來都是足夠強悍的,一心護著她的,從來滅有半刻脆弱的時候。可是如今平生第一次,他埋首在她懷裡,疲憊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馨香的柔軟。

  他信她,就是不信命,當年她突然的失蹤,也真是讓他怕了。

  如今找到她了,他也是有些累了。

  他伸出胳膊來,環住她纖細的腰,腦袋在她懷裡磨蹭,聲音低柔嘶啞:“這些年,可想死我了。”

  她低下頭來,臉磨蹭著他的頭髮:“我也是。”

  當時她告訴自己他已經娶了女祖宗,自己萬萬不能出現,所以逼著自己遠離了魏雲山,逼著自己不去想起那段光陰,可是午夜夢回,她真得沒有想過嗎?

  所謂的瀟灑,不過是自欺欺人,她不自欺欺人,又能怎麼樣呢?

  “當我以為你娶了別人的時候,我心裡好恨,恨不得光陰倒流,恨不得時光輪轉,恨不得這一切都不存在……”

  結果如今她知道,原來真得自己所以為的一切都是可笑的謊言,是自己這麼久的幻象和自以為是蒙蔽了自己。

  她太信什麼歷史發展規律,她太在意以後姥姥這些子孫後代的出現,以至於竟然沒有分清楚真偽。

  “現在這樣,真好……”

  懷中的男人已經輕輕磨蹭開了她的前襟,進了裡面,慢慢啃咬,以至於她現在說話的音調都有些不同了。

  “別這樣。”她想告訴他,這是在車上呢,仔細讓別人聽到,可是他的動作讓她說不出話,只閉著眼睛享受。

  一路馬車顛簸,她一雙手死死地攥住了旁邊的扶手,唯恐發出半點聲響。

  許久後,她疲憊地躺在那裡,唯一的感想是,馬車的顛簸和他配合在一起,真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神器。

  “喜歡嗎?”醇厚動人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伴隨著馬車外的人來人往。

  “不喜歡。”她再是開放,這種情況下來一場也覺得羞澀,故意這麼嗔怪了下,之後便鑽到了他懷裡。

  “不喜歡,那好,咱們再來一次。”男人摟著她,頗有說幹就要幹的架勢。

  “別別別!”她頓時慌了,抬起手掐了一把他的腰,這人簡直是色迷心竅了啊!

  “咱們分開這麼久,我可得吃個夠本,這些年餓壞了。”男人輕輕吹著她的耳朵,低聲這麼道。

  她咬唇,越發推開他。

  來一次就夠累的了,她可沒這麼好的體力,渾身只覺得要散架了。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突然停頓了下。

  蕭鐵峰皺眉,正要問馬夫這是怎麼了,就聽得前面有喧嘩之聲,待側耳細聽時,卻是有人暈倒在街面上了。

  顧鏡這是職業病,一聽有人暈倒了,馬上就要下去看看,蕭鐵峰自然只能連忙跟她系好衣襟,又稍作收拾,陪著她下車去。

  待走到前方,只見已經圍了一些人,正當中躺著一人。顧鏡湊過去看時,只見那人肌膚憔悴,一臉痛苦,抱頭蜷縮。

  她忙過去把脈,又問那人感覺如何,那人卻是掙扎著斷斷續續地道:“我頭疼,就好像有斧子劈我,我渾身熱疼,背上好疼……”

  顧鏡皺眉,忙掀開他後背去看,只見那後背上已經紅腫了一片。

  旁邊人見了,紛紛驚訝,議論紛紛。

  顧鏡略一沉吟,約莫知道,這就是古代人所說的背疽,這種病在現代倒是好辦,隨便一個鄉鎮衛生所的大夫都能搞定的。

  可是在古代,卻是厲害的大病,稍不小心能要人命的,便是偶爾有大夫能治好個病患,也未必是醫術高明,不過是運氣罷了。只因這種病也看患者的抵抗力,如果身體好抵抗力強,得病三個月左右的時候,病灶在壞死組織逐漸液化脫落後,會逐漸由肉芽組織填充,最終癒合。運氣不好,那就是只有等死的份兒。

  她所知道的,比如明朝的徐達,長個瘡,吃了只燒鵝就直接掛了,還有秦末的範增、三國劉表、曹休、唐朝孟浩然、南宋宗澤等名人就死于這個絕症。其實這個病歸結起來就是個人衛生條件差,人長期營養不良,無有效消毒手段,無抗生素導致的。

  只要有了抗生素,一切都不是難事兒。

  就在顧鏡想著該命人將這病患抬到馬車上帶回家好生診治的時候,卻見兩個人匆忙趕來了,抬頭望去,卻是自己那才認的“爹”陳大夫,並另外一個魯大夫。

  陳大夫和魯大夫好像是好友,這次恰好聽說,一起趕來了。

  兩個人見了顧鏡倒是頗為驚訝,特別是陳大夫:“顧姑娘,不是說之前你隨著洛公子離開了嗎?”

  顧鏡笑了笑道;“本來確實要跟著離開的,不過路上恰好遇到我家相公,便隨著他一起回來了。”

  一聽這話,兩個人吃驚不下:“相公?你成親了?”

  顧鏡點頭:“嗯,是啊。”

  說著間,她回首,指著蕭鐵峰道;“這就是我相公,他姓蕭。”

  這兩個大夫,上次因為顧鏡而得救,回去後真是劫後餘生出了一身冷汗,腿軟得在床上癱了兩天,癱了兩天后,大傢伙就難免想,怎麼顧鏡偏偏能救好那位綠夫人?

  是湊巧了,還是說她恰好知道解救之法?

  幾個老大夫在一起討論了番,最後得出結論:這個年輕女大夫怕是恰好知道這種病症的解法吧,或許有個什麼秘方。

  嗯,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那麼年輕的大夫,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能比他們更看得明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猜得確實也不錯,不過他們顯然由正確的猜測得出了一個錯誤的結論:這位顧大夫啊,終究是太年輕,只會一個秘方,就敢跑到吳王殿下面前逞能,長此以往,怕是要吃大虧了。

  此時他們兩個人聽說有人當場暈倒,趕緊趕來,誰知道就見恰好顧鏡也在。

  又聽說顧鏡竟然有丈夫了,難免吃驚不小。

  此時兩個人順著顧鏡所指看過去,一看之下,不免吃了一驚,此人面相威嚴,目光銳利,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陳大夫暗自嘀咕,好好的姑娘,怎麼找了這麼一位,雖說看著身上的衣服是好料子,倒像是極其富貴的,可是卻不像是好人。

  而旁邊的魯大夫可是嚇了一跳,之前沒注意,如今一看,他倒是恰好認識的,知道這就是那天下聞名的大煞將,曾經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蕭出雲,蕭統帥是也!

  他當下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那裡。

  蕭鐵峰倒是沒在意,他是儘量淡化自己的存在,畢竟顧鏡看到人暈倒了就難免想給人治病,如果他被人認出來,只怕是引起騷動。

  而魯大夫卻不知道顧鏡的這丈夫是何等人物啊,是以他雖然心裡有些吃驚,卻也只是隨意對著蕭鐵峰點了點頭,又連忙去看那躺在地上的病患,一番診斷,他也看出這是背疽,當下皺眉:“不好,此病可是不好醫治。”

  陳大夫原本被蕭鐵峰嚇得不輕,如今聽到魯大夫這麼說,終於喚回一點大夫的本性,過去也瞅了瞅;“這是背疽,九死一生哪!”

  正說著,那病患的家屬也來了,卻是一個婦人三個娃兒,大家圍過來哭啼啼的,特別是那婦人大聲哭喊道;“這可怎麼辦啊,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三個孩子怎麼辦呐!我也帶著三個孩子和你一起死了得了!”

  魯大夫嘆息一聲,已經搖頭晃腦地道:“此乃熱氣淳盛,下陷肌膚,筋髓枯,內連五臟,血氣竭,當其癰下,筋骨良肉皆無餘,故命曰疽。疽者,上之皮夭以堅,上如牛領之皮,怕是難醫!幸得我這裡有一個方子,寫與你,抓藥去吧。”

  至於成不成,就聽天命而行事了。

  那婦人聽了,連忙跪下磕頭,千恩萬謝。

  約莫她也知道,這是要人命的病,不能輕易好的。

  “我家街上之前有一個得的,就沒了性命哪!多謝大夫,實指望能醫好!”

  顧鏡聽著卻是皺眉,她看著魯大夫那語氣,知道他顯然是沒有什麼把握的。

  若他有良方,這事自己就不會插手,可是他沒有把握,自己難免要搶過來治了。

  當下她上前,問那魯大夫道;“請問魯大夫可有十全把握?”

  魯大夫聽了,搖頭:“這哪裡有十全把握!”

  顧鏡見此便道:“我有一法,可以治這病,既是魯大夫並無十全把握,不如讓我來試試吧?”

  魯大夫皺眉:“此病兇險至極,動輒要人命,我那方子雖然沒有十全把握,可是到底一試。你到底年輕,自然不知道這其厲害,不可冒失。”

  他本來是本著長輩訓晚輩的語氣,想著這小姑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隨口說了兩句。

  一旁那婦人聽說這話,帶著淚抱著自己痛苦不堪的丈夫,茫然地看看魯大夫看看顧鏡,最後還是把期望的目光投射到了魯大夫那裡。

  她當然更信老大夫。

  誰知道旁邊的蕭鐵峰聽聞,卻是頗為不悅。

  他家媳婦可是神醫,神仙派下來救命的,這魯大夫怎麼如此不知好歹,當下朗聲道:“你既無十全把握,自當是讓我家媳婦來治,我家媳婦乃是當世神醫,百病皆通,藥到病除。”

  當世神醫?

  婦人一聽這話,眼裡露出光亮,滿腹期待地望著顧鏡:“神醫,求你給我家男人治治病,我家就他一個壯勞力,這真出了事,我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我們沒法活了啊!”

  魯大夫越發皺眉了:“你怎信她?嘴上無毛說話不牢,你看她這麼年輕,哪裡是能看病的?”

  婦人想想也是,頗有些猶豫。

  而就在此時,那男人越發痛苦,蜷縮成一團好生憔悴的樣子。

  顧鏡受不了了,冷道:“我說了,我有辦法可以治這病,雖不敢說必治,可也是十拿九穩!你若信,我就治,你若不信,我也無法。”

  說著,她作勢拉了蕭鐵峰就要走。

  蕭鐵峰臨走前,掃了眼那魯大夫,眼神好生冷沉,只看得那魯大夫渾身一個哆嗦。

  婦人聽聞,愣了下,再看看自己那痛苦不堪的丈夫,也是慌了,連忙過去追顧鏡:“神醫,神醫,那還是你給我家治吧!”

  顧鏡聽這話,也是心中無奈,上杆子不是買賣,這婦人非得求人才高興啊?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當即回來,再略作檢查,就命人將男子抬上車,她準備帶回家去好好治,再也不要當街施展她的青黴素藥片——神藥了。

  魯大夫見那婦人也信了顧鏡,有些受不了,上前道:“顧大夫,你年紀輕輕不知道裡面的深重,這病是能死人的,若是害了人,你擔當得起嗎?”

  旁邊蕭鐵峰聽此,冷眼瞪了他一下:“我家媳婦既然說能治,那自然是能治,莫要在此喋喋不休。”

  魯大夫救人心切,聽到這話急了;“你又不是大夫,這裡輪得到你說話?你便是富貴之人又能如何,你便是有權有勢又能如何,你也不能這樣草菅人命!你家夫人若是不能醫好這病人,這是造下殺孽!”

  蕭鐵峰擰眉,望著這魯大夫,他真沒想到以他蕭出雲的身份,竟然還有人敢對自己這麼說話。

  一般人不是看到他就聞風喪膽屁滾尿流腿軟腳虛癱倒在地嗎?

  旁邊陳大夫見此,連忙拉住了魯大夫,小聲道:“這,這是蕭統領!”

  魯大夫卻不知,憤憤地道:“蕭統領?哪個蕭統領?”

  陳大夫咳了聲,但是硬著頭皮拯救同伴:“蕭出雲蕭統領。”

  誰知道他說完這話,魯大夫卻是絲毫沒有反應,就那麼定定地站在那裡。

  陳大夫不解:“咦,這是怎麼了?”

  難道他竟然不怕?

  可是他這話剛說完,就見魯大夫直接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了地上:“蕭,蕭統領……”

  ~~~~~~~~~~~

  蕭鐵峰命人將病人抬到了後面那輛備用馬車上,順便連同婦人和那孩子一起也上去了。

  一行人回到了府邸,顧鏡便開始先進行消毒燈準備,之後看這癰已經成熟,很利索地開頭引流,切開後引出膿血,一直到流出的鮮紅血液,之後便給他實用抗生素,並用淡鹽水擦拭防止併發濕疹等。

  做完這些,她直接把病人交還給病人家屬,囑咐道:“回去後一定要注意飲食,不可飲酒不可食用魚腥辛辣或者過於油膩之物,要記得增加營養,可以吃雞肉瘦肉。另外注意用我給的藥按時擦拭消毒。”

  婦人茫然地接過顧鏡遞給的淡鹽水,有些不解地問道;“這,這就行了?”

  不是說這病很是兇險嗎,怎麼也不開方子也不抓藥熬藥,這就好了?

  顧鏡見她仿佛有所期待,只好又道:“注意保持好心情,不可抑鬱憋悶,這樣也恢復得慢。”

  膿血都引出來了,後面真沒啥了,就注意傷口別感染就行了。

  “若再有什麼,你來這府裡找我即可。”

  婦人一臉怔楞,千恩萬謝,又磕了頭,這才帶著孩子男人準備回家。

  蕭鐵峰知道她必然無法單獨帶著孩子男人回去,還特意讓人準備了一個簡單的馬車,送他們一家人回去。

  於是這婦人回到家後,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好生伺候,過了一夜,那男人已經不若之前那般疼痛,精氣神有所恢復。婦人至此,算是徹底信了,便如顧鏡所說每日擦拭。如此又過了兩三日,男人已經下地走路,仿若無病了。

  婦人歡喜之余,自然告知左鄰右舍,鄰居們嘖嘖稱奇,很快這消息傳出,傳到了陳大夫和魯大夫耳中。

  陳大夫魯大夫好奇之余,紛紛來問:“顧大夫可是用了什麼奇特方子?給你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男人一臉懵,回憶了一番搖頭說:“藥倒是沒太記得吃……”

  顧鏡給他吃的那片藥丸,實在是太沒存在感,而對於他來說,那得是喝黑濃苦藥汁才叫吃藥,是以他已經全然不記得了。

  陳大夫和魯大夫見此,異口同聲地問道:“那這病是怎麼治的?”

  男人回憶了一番,求助地看向旁邊婦人。

  婦人便道;“顧神醫拿了一把刀子,給我家男人把背上的疽給割去了啊!”

  這下子兩個大夫大驚失色:“割去?”

  婦人點頭:“是啊,割去後,當晚就好多了,兩三天功夫就全好了。”

  兩個大夫面面相覷:“難道不曾給你用什麼藥?”

  婦人想起了那神水,只好奉上神水:“看,就是這個,我估摸著這是神水吧?”

  陳大夫和魯大夫對著那神水看了一番:“看來就是這水的功效了!”

  就說嘛,一個年輕大夫,哪裡來那麼大本領,原來是借著這神水的功效啊!

  於是從那天起,坊間流傳,顧鏡神醫有神水,可治癰疽,一時之間,前來求水的比比皆是。

  顧鏡對此很無奈。

  她真得只是拿鹽淘過之後,取了最後的乾淨細鹽,然後再用自己蒸出的蒸餾水做出來了古代版淡鹽水而已。

  這樣也能讓大家趨之若鶩?

  她不想坑害老百姓,畢竟這玩意兒沒啥技術含量。

  這不知道的也就罷了,若是知道的,還當她在古代販賣假冒偽劣產品呢!

  可是奈何一群有點小毛病的人時不時來求她施捨點神水,甚至連那洛公子都跑來了。

  “顧大夫,我自從那天摔疼了後,擦傷一直隱隱作疼。”

  洛公子現在已經知道顧鏡的男人竟然是蕭出雲了,他顯然是很失落,但是也莫可奈何。

  “這個倒是可以。”擦傷了疼,用點淡鹽水擦擦,起碼能消毒,也算是對症。

  “顧姑娘,謝謝你。”洛公子取得神水,感激涕零,望著顧鏡這麼道。

  顧鏡總覺得洛公子眼神裡仿佛有什麼,奈何她實在是無意,只好假裝沒看到。

  “洛公子還有什麼事兒嗎?”

  “沒有了,沒有了。”

  送走了洛公子,顧鏡輕輕搖頭嘆了聲,一回頭,就見蕭鐵峰正盯著那洛公子瞧。

  “我沒想到,大傢伙都誤會了,以為我這淡鹽水是神藥,但其實是真的是鹽和水混合而成的。”

  “以後少搭理這個人。”蕭鐵峰攬住自家女人,進屋。

  “他其實人還不錯,你也別對人家那麼凶。”

  “知道了。”蕭鐵峰沒好氣。

  “哎——”顧鏡好生勸導:“我知道你心裡膈應,但其實他能有什麼意思啊,就是當時誤會了而已。再說了,我對這種穿白衣服繡花的白面書生可沒興趣!”

  “那你對什麼樣的有興趣?”蕭鐵峰凝著懷裡的女人問。

  顧鏡挑眉笑了笑,抬起白生生的手指,輕輕點了下蕭鐵峰的唇。

  “我當然是對你這樣的有興趣。”

  她笑起來時,眸子猶如晨間起霧的春江水,清濛濛的動人。

  蕭鐵峰喉嚨上下滑動了下,眸子轉暗,低啞地道:“你對我哪裡感興趣?”

  這話聽著,音調已經不是尋常音調。

  那呼吸聲也已經泛緊。

  顧鏡眼波流動,勾住男人的脖子,故意蹭著他道:“哪兒硬,我就喜歡哪兒。”

  蕭鐵峰已是雙眸猶如火燒,身體猶如熱鐵,不過他還是強自忍住,對那攀附著自己頸子猶如藤蔓一般的女人到:“那我哪兒最硬?”

  顧鏡看他竟然還真能忍住,就這麼逗自己,便故意道:“我哪知道啊!算了,不和你說了,我還得忙——”

  蕭鐵峰怎麼可能讓她走呢,就算明知道她是欲擒故縱,也不能讓她走。

  他直接打橫抱起她。

  “這樣不好啊,小心縱欲過度~~~”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死了也甘心!”男人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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