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章 祝福你們早日從良
「我不去。」于末直接道。
「你不至於吧……這都多久了。」錢新宇皺眉。
「我說了,要找人好好過日子,別找我,我肯定不去。」于末乾脆就不看他了,繼續喝酒。
無奈錢新宇把目光落在葉遇白身上。
葉遇白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要我去嗎?」
錢新宇立馬搖頭,「沒我就是來說一聲待會兒有節目。」
葉遇白一樂,沒說話。
錢新宇衝著陶振傑使了個眼神,又搖了搖頭。
錢新宇一撇嘴,他們這小團體真要解散了。
錢新宇搓搓手,心想著把人得罪了,抓緊這最後的機會補救下。
他親戚坑東坡錢的事兒他完全不知道,他甚至連哪個親戚都不清楚,三百來萬不算什麼,他要替人還也就還了,問題是時過境遷他要是提還錢的話,不等於打葉遇白的臉麼。
葉遇白差那三百來萬嗎?
不差。
他記恨至今的原因是東坡辛苦賺來的錢被他親戚坑了。
於是錢新宇咳了聲,對東坡說,「東坡哈,晚上光顧著忙活也沒來得及和你說上話。」
東坡笑吟吟的一點頭,「你唱歌也挺好聽。」
錢新宇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多謝誇獎啊,那個,我聽時越說,你挺厲害的,還幫了肖坤不少忙,我就多嘴打聽下,你是做什麼的?我家裡破事兒也不少,要是你能幫上忙那可真是太好了……」
錢新宇一說葉遇白就知道這小子打什麼主意,他笑了下沒說話,看了看懷裡的人。
一聽有活兒,東坡的眼睛立刻一亮,「我會驅鬼你家鬧鬼嗎?!沒事兒不管大鬼小鬼男鬼女鬼傻鬼窮鬼我都能抓!」
錢新宇:「…… 」
于末:「……」
葉遇白:「噗嗤——」
他就知道東坡會是這個反應。
錢新宇笑的一臉尷尬,他對葉遇白說,「你媳婦兒……還真是不同尋常哈。」
「是啊。」葉遇白說著看向遠處的陶振傑,「你們要是撞邪見鬼了,找我媳婦兒就對了,藥到病除以絕後患。我媳婦兒可能耐了,他看一眼就知道你們身邊乾不乾淨。要不趕明兒讓我媳婦兒到你們家去瞅瞅?給你們肅清肅清,只是吧,鬼這東西太多了,搞不好這邊剛弄完那邊又來了……」
陶振傑讓他說的一冷。
葉遇白無奈的一搖頭,彷彿陷入了回憶,「你們還別說,我原本根本不信這玩意兒,這不和我媳婦兒在一起了麼,我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到處都是鬼,你一個人站在這兒,搞不好身後就一群鬼跟著,上個廁所後面站一排,洗個臉有鬼跟著你一起洗一起照鏡子,哎真是說出來就覺得嚇人哈哈。」
錢新宇抽了抽嘴角,既然你知道嚇人為什麼還要說啊!
葉遇白拍拍他的肩,「祝福你們早日能來光顧我媳婦兒,他會給你們打折的。」
錢新宇和陶振傑再度一寒,誰他媽的要你這祝福啊!
東坡喝的東倒西歪了,嘴裡還嚷嚷著肖坤什麼的,葉遇白看他這樣,就把人扶起來,「他喝多了,我就先回去了,晚上玩的愉快。」
他說要走,于末也把杯撂下了,「我也走,修身養性繼續過我的好男人的日子去。」
「哎這就走了啊?」陶振傑伸長脖子,很不情願的問,總覺得今兒啥都沒幹呢,玩也沒盡興。
「走了,以後這樣,正常聚會叫我,于末來我就來,他不到的地方也甭喊我了。」葉遇白把東坡扶起來了。
東坡暈乎乎的靠著他,「不是要驅鬼嗎?鬼呢……」
「待會兒讓你做法,咱先回家。」
「好……歐巴你的朋友我都不收錢……」
「喝多了不要亂說話,乖。」葉遇白把人扶穩了,往門口帶。
陶振傑:「……」
錢新宇:「……」
瞅你摳的那樣兒!
還是我們認識的葉遇白了麼!
「唉你倆這就走了啊……」錢新宇跟了上去。
等葉遇白把東坡扶出去了,于末才往出走,「大夥兒都從良了,就差你倆了,玩的也差不多了,收收心,找個合適的,以後咱們像葉老闆這樣,帶著人一起聚不挺好麼。」
于末把他和葉遇白的紅包錢放錢新宇手裡,示意他給陶振傑。
「生意興隆陶老闆。」
他們走了,錢新宇和陶振傑面面相覷。
開頭不順,這生意還能興隆了麼。
所以說,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啊,以後他們可長記性了。
以前聚會,吃完喝完了就去玩,時越不參與,提前走,後來于末也不參與了,現在連葉遇白都走了……
世風日下啊唉……
……
「大王叫我來巡山,我把人間轉一轉,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鑼,生活充滿節奏感……」
東坡在這首歡快的歌聲中醒來,不過眼睛睜開這歌聲就消失了,東坡想起這是葉遇白昨晚賣萌的那首歌……
但語調又有點不像。
他一扭頭,腦瓜當即一沉,他唔了聲,抱住腦袋不動了。
「腦袋疼了?」
東坡往邊上一看,就看到葉遇白皺著眉在看他,「哥……」
不僅腦袋疼,嗓子也啞了。
不知道是他昨晚上和于末吵的還是利用過度,反正說話挺費勁。
葉遇白不樂意的挪過去給他摁了摁,「待會兒給自己做點解酒的東西,你又不會喝酒,還喝這麼多,腦袋疼你也活該。」
東坡又唔了聲,「哥你沒上班啊……」
「上個屁啊,我怕你死家裡。」
東坡沒再說話了,一說話腦仁子都開始震動。
「你喝的那玩意兒,當時覺得不怎麼地,過後能要你命……」葉遇白一邊揉一邊說。
東坡閉著眼睛聽著他的責備,這會兒難受的根本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覺得今天什麼都不用做了,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床上,可這想法沒冒出多久,項正直就來電話了。
東坡不想接,葉遇白也不想讓他接,但不接又不成。
東坡有氣無力的把電話拿了起來,「喂……項老闆我今天和你請假,我忘了說了……」
「啊那個是小事兒,我和你說個別的事兒!」
「什麼啊……」
「你看新聞了嗎?!」
「什麼新聞?」
「騰訊的當地網。」
「啊?怎麼了?我沒上網。」
「你快看看吧!」項正直的聲音特別大,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激動,嗓子都喊劈了。
「你先說,我腦袋疼死了……」
「那誰死了!」項正直說,「就是潘芮歡的那個同學,給她娃娃的那個人!」
「你說誰?!」
「對!就咱倆去見的那個小姑娘!」
「她……怎麼死了?」
「我也不知道啊!剛才看到的彈窗,新聞上說她是學習壓力過大,有過幾次反常的行為,然後前幾天晚上同寢室的同學發現她沒回去,就通知了老師,學校找了一遍沒找到,沒辦法就報警了,在警方展開調查之前,那小姑娘從湖裡漂上來了。」
「湖裡?」東坡皺眉,他一下坐了起來,連腦袋都忘了疼了。
「對,他們學校後面有個人工湖,不過一點都不深,也就一米多點,她那身高下去最深的地方也就沒過胸口,他們學校是封閉式的,沒有酒賣,肯定不是喝多了掉下去的,她之前也沒生病,除此之外能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失足落在那麼淺的湖裡還要了命,誰也不知道原因是啥。」
「警方怎麼說?」
「沒說結果。」項正直說,「就是通報了下,呼籲大家關心下學生們的心理健康什麼的,那個湖目前封了,不知道日後有沒有後續報導。我就是納悶,你說好端端一個人怎麼死了呢?她之前還在害潘芮歡,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啊?所以這人真不能做壞事,做壞事真有報應啊,人在做天在看……」
「項老闆我今天請假,我不過去了啊。」東坡打斷了喋喋不休的項正直。
電話那頭一頓,「嗯你剛說了,我知道了。」
「那我不和你說了,我先查查新聞。」
「也行,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好。」
東坡電話一掛,葉遇白把iPad就遞了過來,東坡說了聲謝,開始搜索有關那個學校的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