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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的雙面老公》第256章
第二五六章 地下室的死者身份

 案發地點不在岳警官所管轄的區域內,所以很多細節不方便和岳警官透露,他們只是知道地下室裡確實有個死人。

 這人死了差不多有一個來月,屍體已經高度腐化,地下室裡都是屍水屍油,惡臭漫天慘不忍睹。

 屍體呈現跪趴的姿勢,據現場勘查回來的警察說,屍體跪得很奇怪,膝蓋蜷到胸前,雙手向後垂於身側,與其說是跪著,不如說他將自己抱成一團。

 但他的腦袋卻是向著前方,而不是按照正常動作偏到一旁。

 下巴脖子緊緊貼在地面上,幾乎沒有間隙。

 他們說話的時候一旁聽著的東坡在腦海裡想像了下那個畫面,剛才他看到了屍體的動作,如果是他……

 他想了會兒,發現正常人根本無法完場下巴緊貼地面,膝蓋放到胸口下方,還保持著平穩的跪姿。

 警方初步判斷是他殺,首先動作奇怪,其次,屍體的肛門被硬物堵塞且用線縫住了。

 不是什麼特別的線,就是家用縫衣棉線。

 幹這事兒的人手法並不利落,屍體的肛門乃至裡面的腸道都被縫上了,相當的粗糙。

 而塞住肛門的東西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就是一顆蘋果。

 蘋果已經爛掉了,連形狀都看不出來了。

 說到這裡,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把岳警官往裡拽了拽。

 按理說命案是要進行嚴格保密的,岳警官雖然也是警察,但他們不是一個局的,對他也得執行保密政策。

 可這案子實在是奇怪,這警察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不過這些話不方便讓東坡他們聽到。

 所以他就把人拽走了。

 倆人到了裡面,那警察給了岳警官一支煙。

 岳警官看了看他,「辦案呢。」

 「特殊情況,」警察說,「現在滿鼻子都是臭味兒,快吐了,抽口煙緩解緩解。」

 「你這樣是怎麼從警校畢業的?」岳警官看了他一眼,倒是沒再拒絕,他把煙接了過去,「怎麼回事兒繼續說吧。」

 東坡和葉遇白被禮貌的請在警戒心之內,倆人活動範圍悠閒,基本就是動不了,因為沒做一個動作,邊上的警察都會往這邊看。

 葉遇白掃了眼自打岳警官走後就突然安靜的東坡,有時候他覺著他身邊跟著個孫大聖,有事兒沒事兒就顯個神通,這會兒估計又靈魂出竅去偷窺人隱私了,要不怎麼能這麼消停。

 「岳哥,不是我慫,你看我也當了這麼多年刑警了,雖然閱歷沒你豐富,屍體咱不敢說什麼樣兒的都見識了,但也差不多了,可我真沒見過今兒這樣的。」

 「什麼樣兒?你說清楚。」岳警官沒去現場,這是違反規定的,身為警察他對案件本來就特別敏感好奇,看不到就挺著急了,又聽他這麼說,岳警官催了句,「別賣關子,要說就快點,吊誰胃口呢。」

 「你聽我說啊,咱先不研究他是怎麼跪成那樣的,就說他的情況… …」那警察狠狠抽了兩口煙,他皺著眉頭說,「他肚子裡……有活物。」

 「啊?」岳警官抽了口氣,「活物?」

 在那個封閉的地下室裡?

 在一個屍體的……肚子裡?

 「剛才小劉一把將他翻過來,爛了的肚皮裡面,耗子,蛇,大蛤蟆,我去簡直了……」他一邊說一邊咧嘴,就連沒看到情況的岳警官都直噁心, 「他肚子都爛透了,和地黏在一起,那場面真是……」

 「那些東西怎麼會跑到他肚子裡去?」

 「我怎麼知道啊,你說啊,那地下室一直封著,我們也看了,周圍連個浩子洞都沒有……就當咱勘查的不全面沒看到耗子洞,現在別的同事還在仔細找呢,咱就說這些東西……耗子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兒,哪都能看到,但蛇呢,蛤蟆呢?」

 城市裡老鼠還算是常見的,但蛇和蛤蟆真的是很難看到,除非在某些野味餐桌上。

 「他肚子雖然爛了,但經過法醫初步勘查,」警察指了指自己胃的位置,「那人臨死前活吃了不少耗子什麼的……」

 岳警官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就他肚子裡那幾樣,他活吃了不少,他吃的還都是大傢伙,那些玩意兒上嘴咬的時候還沒死透,一疼了就在他嘴裡直折騰,他嘴裡的肉都被咬沒了,還有牙,生生硌掉的,一顆沒少全在他肚子裡面。」

 「這……什麼人能趕出這事兒來……就算是被關在裡面的,真餓了只能用這些東西充飢也得先給弄死了啊。」岳警官說。

 「這都不算啥,更詭異的是……」那警察一頓,聲音又小了幾分,「他應該是吃完之後跪下的,他嘴不是張著的嗎,就有不少蛤蟆什麼的從他嘴跑進了他肚子,那些玩意兒還在他肚子裡打架,蛇吃蛤蟆,耗子咬蛇,亂七八糟的連生物鏈都錯亂了,岳哥真的你是沒看到,他肚子裡那些噁心巴拉的東西還特麼下崽了,蛇蛋,耗子崽子,我真是……」

 他說的眼淚都出來了,不是因場面震撼,而是生生被噁心的。

 「現場有沒有捆綁的痕跡?」岳警官努力讓自己從這噁心的畫面裡保持理智。

 「沒有,」警察一搖頭,「不僅沒有,連掙扎的跡像都沒看到,岳哥這案子吧,怎麼看怎麼都是他殺,但是,我怎麼覺著又不像呢。」

 「為什麼不像?因為沒有捆綁掙扎的痕跡,法醫結果還沒出來你就能斷案了?萬一下藥了,萬一是別的原因,身為警察你不能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這人認識岳警官,也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嚴謹,也較真兒,「岳哥你別急,這話就咱倆說說,我一說你一聽,咱別往心裡去。」

 岳警官點了點頭,沒說話。

 「那個地下室就一個入口,就是你們發現的那個,樓梯上只有一串向下的腳印,周圍再沒有任何痕跡,腳印或是其他通行的跡象。對了那個腳印確定是死者的無疑。死者明顯是在地下室死的,就算死者失去了反抗能力,那兇手是如何做到把人殺了又全身而退的?還有鐵門已經銹死了,我們也勘查了其他地下室的門,鎖頭的情況都一樣,根本沒人打開過。他們怎麼下去的本身就是個疑點,還有就是……」

 這屬實很奇怪,在警察到來之前岳警官也檢查過了,那個門不像有人動過的樣子,畢竟鐵鏽不能作假,東坡說的時候他還不信,沒想到裡面真的有屍體……

 兇手是如何把死者帶進去,又是使用何種手段殺的人?

 殺人之後他又如何離開?

 還有死者……

 死者是人,是活人,兇手是怎麼做到讓他言聽計從一點反抗都沒有的?

 前者岳警官也不懂,但是後者也不是不可能的……

 「會不會死者被人威脅,造成自殺的假象?」

 「怎麼樣的威脅能讓一個人把自己虐待成那樣然後死亡啊? 」那警察問,「如果對方閉著他去死,地下室沒有監控也沒有任何通訊器材,只要死者死了就行,對方根本不會在乎手法吧。」

 是的,如果對方有什麼要他死才能解決的把柄,而死者也同意為此去死,那他就不會留下任何指明受威脅的證據。

 但那只是死,自虐而亡,這個聽起來就匪夷所思。

 哪怕是有天大的把柄,命都給你了還想怎樣?

 「如果兇手和他說,你把那些老鼠什麼的吃了就放你走呢?」

 「你這個我也想到了,但是……」他指了指自己後面,「死者肛門處縫合的線,法醫懷疑,那是他自己縫上去的……」

 「自己縫?開玩笑呢吧?!」岳警官叫了聲。

 「是啊,我也覺著不可思議,他裡面還塞了顆蘋果呢!」蘋果爛了就變小了,但是沒爛之前那體積要塞到肛門裡,不管表面多光滑也一樣會造成傷害,括約肌不算還有腸道,想想就覺得是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而做完這些還要把自己的肛門縫上,這根本就是超出了想像範疇,「法醫說從下針的角度和力道來說,像是自己縫的,一個人先把自己的肛門縫上再去活吃耗子什麼的……第一關過去了第二關根本就下不去手吧,就算告訴他昨晚這些就放他活著出去他也做不到……」

 人的生命力和意志力都是想像不到的頑強,但是頑強歸頑強終究有個極限。

 若單單是威脅,死者做的這些且不談身體,心理上就過不去。

 就像某個挺有名的系列電影,以自虐求生存,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的。

 「這個案子很奇怪,一切都等屍檢報告出來再說,但是就直觀的證據來說,我看著真的不像他殺,」那警察搖搖頭,「哎,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太奇怪了……」

 從來沒遇到過麼……

 這句話引起了岳警官的注意。

 類似於這種明明證據擺在眼前卻又無法解釋他見過,還親身經歷過……

 岳警官向後看去,遠處東坡背對著他站在那裡。

 這些事情真如東坡所言,還是就是他所為?

 不管怎麼說,在這個人身上,他一定能找到他要的答案。

 他絕對不會讓他的從警生涯中有任何一個疑點,那將是他岳鐵生的污點。

 他以他的尊嚴,驕傲,作為賭注。

 「對了岳哥,你知道剛看到屍體的同事們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嗎?」

 「什麼?」岳警官問。

 「說了你別覺著噁心啊,」那警察把煙狠狠一擰,殘存的火星直接讓他掐滅了,「我說出來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想吃豬肉了,但是……那個屍體的形狀很像是……烤乳豬啊,還有體內的填塞物以及那嘴巴張開的形狀……」

 岳警官捏了捏那支煙,此時此刻他也非常想抽兩口了。

 他沒看到現場,但畫質已經很足了。

 「死者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那警察道,「叫馮堅。」

 岳警官的眼猛一睜。

 「證件都在口袋裡,我們已經聯繫他的家屬了……」

 東坡突然動了下。

 葉遇白看他一眼,小聲道,「大聖您這是收了神通了?」

 東坡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哥,暴食的懲罰是什麼?」

 葉遇白瞇眼,「強迫進食老鼠,蟾蜍和蛇。」

 「馮堅是暴食,」東坡道,「待會兒我們去趟望溪村。」

 ……

 東坡假裝對案情毫不知情,但從警局離開後岳警官就主動和他說了這件事兒。

 全無隱瞞,那個警察和他說了什麼他就如實轉述了。

 葉遇白之前和他說,岳警官八成是想從他身上破案,而他對東坡並不信任,說是合作,搞不好句是在觀察。

 身正不怕影子斜,東坡倒是不怕他查,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麻煩已經夠多了,東坡實在是不想再給自己和葉遇白添煩惱了。

 現在這日子過的已經很操蛋了。

 「馮堅的事情,是不是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人做的?」岳警官問。

 「應該是,」通往望溪村的路上,岳警官講完他知道的事情後幾人就聊起了安清,東坡如實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馮堅的死法對應上了暴食的懲罰,而且通過他的行為,應該是暴食無疑,這樣的話就是那個人做的。」

 馮堅不貪財不好色,卻無法控制口腹之慾。

 他為人辦事,甚至不折手段,只為嚐遍珍饈。

 這也算是暴食的一種。

 「只可惜我沒見到屍體,也沒去那地下室真正看一眼,那人有沒有留下痕跡我不知道。」馭靈眼能幫他身臨其境,但也只是看和聽而已,其他的感官並不存在,東坡想仔細檢查,就得親自下去一趟,但下面都是警察,那是案發現場,他根本就沒辦法靠近。

 「我不太懂,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岳警官說,「確切的說,我不明白他所做的這一切的意義。」

 那個人對東坡並沒有本質上的傷害,儘管東坡說是沖著他來的,但受害者都是些無辜的人。

 甚至和東坡素味平生。

 是仇恨?

 有很多人為此獻出了生命,足以證明這個仇恨的深切程度。

 但是,死的不是東坡也不適他的家人。

 說句難聽點的,如果東坡不當回事兒,那那些人不就是白死了?

 所以,這看起來更像是個無聊的劣質玩笑。

 岳警官覺著,這其中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程似錦看了眼襯上的岳警官,他那審視的目光和他警察的身份讓程似錦很不舒服。

 很多破不了的案都和他們有關,這詞東坡還發現了馮堅的屍體,他很懷疑這個警察的用心。

 「所以我才要盡快找到他,」東坡說,「我比你還想知道他的目的,現在我能做的,就是抓緊時間找到他並結束這一切。他差點要了我的命,他還給我準備了這些所謂的遊戲,這些人是和我無關,但是我如果不能從這些人身上找到證據,等那個人再找上門時我只有死路一條。」

 「那你找到什麼了?」岳警官立馬接了上去。

 東坡皺皺眉,「也不是一點線索沒有,但是這些線索也沒什麼太大用處……」

 「你說來聽聽,我們一起分析下。」岳警官笑了笑,「人多力量大,大家的腦子總比你一個人好用,說不定在哪兒就給你找到了突破點。」

 岳警官這話說的隨意,但東坡感覺到了他的迫切,他沒在意,而是直言說道,「我覺得那個人的遊戲是有順序的。」

 「順序?」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東坡說這事兒,程似錦下意識的往前坐了坐。

 「嗯,順序,我也是今天通過馮堅的事情才發現的。」東坡道,「如果沒有猜錯,馮堅應該在曹家旭前面被發現,或者說,和我們相識。」

 「什麼意思?」程似錦問。

 「我把時間重新整理了下,馮堅著手望溪村的事情是在曹家旭到董斌公司之前。」

 馮堅的過去不言而喻,基本就是一本罪惡錄,為了美食不擇手段,只要能夠滿足他的口腹之慾任何要求他都能夠達成,這其中他唯一搞砸的,唯一出了事兒的就是望溪村。

 望溪村遷墳,造成多人死亡。

 「我覺得,馮堅應該在動員大夥遷墳的時候遇到了困難,他在想辦法的時候那個人就找到了他,然後他給馮堅出了某些主意或者又給了他什麼東西,就像郭天的貢香一樣。」

 那個人利用馮堅想要盡快達成心願的心理,藉由他的手殺害瞭望溪村很多無辜村民,這就是為何為什麼只有不遷墳的人家死人的原因,因為已經遷走的人不再是馮堅前進路上的阻礙。

 那個人的套路基本就是這樣,利用人性罪惡的一面。

 比起之前的人,馮堅是最死有餘辜的一個,但妄圖傷害他人的性命,殺害一個和多個,其實也沒多大區別了,所以這個輕重是非不是太好判斷。

 「馮堅死的時候是我去湛江那天,在此之前他已經完成了那個人要他做的一切,所以他沒有利用價值,就被施以懲罰,或者說我沒能找到他,那個人覺得馮堅沒有用處了,就殺了他。」

 東坡說著,程似錦就飛快的在手機上記錄下來。

 他畫了個時間軸,把事情都標記在上面。

 「我去湛江之前遇到了董斌並發生了暴怒的事件,董斌這事兒來的挺突然解決的也很快,基本沒有浪費多少時間。把時間往前推的話就會發現,望溪村的事情開始前董斌和曹家旭還不認識,也就是說馮堅的事情應該發生在曹家旭之前。」

 這話說起來就繞了,但看到時間軸的程似錦就瞬間了然了。

 他抬起頭,「那又怎樣?誰先發生的有意義嗎?」

 「有,」東坡道,「這讓我知道,那個人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什麼意思?」程似錦問。

 「郭天的事情讓我以為,他已經部署好了一切,甚至有很多郭天一樣的人像定時炸彈一樣潛伏在我身邊,每當我遇到他們的時候,那個人就摁下遙控器,引爆這一切,炸的我措手不及,一籌莫展,但事實則不然……他並沒有那麼神奇。」

 「你指的是……」

 「就是這兩個案子,」東坡坐在副駕駛上,抱著胳膊看著玻璃窗上自己不甚清晰的倒影道,「他是一件事一件事的做,做完一件才會發生另外一件,只是他比我們提前,在他部署好第一件,再去著手第二件。按照他的遊戲流程,馮堅在前,曹家旭在後,這樣的話,在我們解決完馮堅的事情再遇到曹家旭後,董斌就已經變得和郭樂差不多了,就像一顆熟透的瓜,那個人不用再去施肥澆水,在瓜長出來之後他立即又去別處埋下種子,然後我們被他牽著鼻子,繼續去找下一個受害者…… 」

 在解決馮堅的事情這段期間,就是董斌被曹家旭恐嚇進而變成和郭樂差不多的樣子,等東坡他們解決曹家旭時,那個人已經開始對另外一個人下手了。

 這是一個循環,因為那個人在暗,他掐著時間軸的前端,蘇意東坡永遠比他慢了一步,永遠摸不清方向順序。

 但是董斌的膽小幫助了他。

 「董斌一感覺不對他就找到我了,就是這麼湊巧,他來求助的人是我,這也得感謝我的網站,」沒有那個網站,東坡還是人群中並不起眼的那一個,他也不能這麼快被眾人熟知,誰家遇到個奇怪事兒也不能找他東坡幫忙,「那個人沒有想到董斌會提前知道我,他更沒想到我會來個突然襲擊。」

 比起之前那幾個精緻且無懈可擊的案子,董斌這個簡直太粗糙了。

 就連董斌遇到的鬼都不是那麼嚇人。

 就和幾個噩夢差不多。

 「他想讓我知道董斌是遊戲環節之一,但又不想讓我那麼快察覺,所以想給董斌下個猛料,讓他引起我的注意又不會讓我一下發現。」

 可惜東坡哪天就跟著董斌,他甚至發現了紅衣厲鬼。

 「他發現了我,也知道董斌這事兒暫時是瞞不住了,所以他提前結束了曹家旭的生命。」

 那個人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他所利用的人,就算沒有東坡,曹家旭也會和馮堅一樣,遲早都會按照七宗罪的懲罰而死去。

 東坡對此倒是沒有太大愧疚,因為這個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曹家旭很匆忙,馮堅卻又是另外一個結局,馮堅是我唯一一個沒有察覺到的。」

 突然出現的董斌以及東坡臨時決定去湛江,這讓那個人的計劃再次被打亂,所以沒有利用價值的馮堅才會在東坡找上門前就死去。

 這一方面證明了那個人不能隨時控制局面,他需要時間部署,另外一方面也說明,望溪村已經到了最嚴重的情況。

 連那個利用者都不需要了。

 「這個人到底要幹嘛呢?」程似錦不解,他很好奇直面相對時那個人會給他們怎麼樣的答案,因為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他想傷害你,想要你的命,想報復你或者你的家人,他想對你動手的話你早死不知道多少次了,可你除了上次要強行上你身之外,我倒是覺著,通過這些事情,你反倒在逐漸成長……」

 樹精能力的增強,守護靈不停變換的形態,還有今時今日東坡甚至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不能說都是在那個人的影響下,但至少他給了東坡很多推動。

 「我怎麼覺著他倒是像在幫你呢……」

 「用別人的命來幫我?」東坡看過來,不僅死去,還魂飛魄散,他真謝謝那位了。

 程似錦無言,他就是一種感覺。

 「有種,養肥了吃著更香的感覺。」

 一直驀然開車的葉遇白突然說了句,他一說話車裡瞬間就靜了,葉遇白從後視鏡裡看了眼這一車沉默的人笑了笑。

 「難道不對嗎?那個人不是最喜歡將童話故事麼,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的名字叫做——《糖果屋》。有一對夫妻,因為貧窮便將他們的孩子扔進了樹林裡,可憐的兄妹兩人在樹林深處發現了一個糖果屋,可惜糖果屋的主人是個女巫,女巫將哥哥關到了籠子裡,讓妹妹每天給哥哥餵很多很好吃的東西,哥哥再也不怕挨餓了,可是他的代價是……要成為女巫的食物。」

 「把我養肥了……吃了有什麼用?」東坡不解的問。

 「那我們換一個故事,換個更直白點的,」葉遇白道,「知道毒蟲嗎?」

 東坡看著突然變成故事大王的葉遇白搖搖頭。

 「具體的名字叫什麼我忘記了,但是有一種傳說,就是將多種擁有劇毒的蟲子放到一個容器中,過一段時間將瓶子打開,裡面僅剩的活物就是最強者,所謂的毒蟲之王。」

 「毒蟲之王,用來幹嘛的?」

 「你猜呢?」葉遇白看了他一眼,不等東坡回答,葉遇白就道,「一個人練出了毒蟲之王,雖然名字前面冠以'王'字,但這個王無論再怎麼厲害,它也終究是為他人所用,甚至這個王並非它的本意。」

 東坡明白了葉遇白的意思,那個人,想把他變成毒蟲之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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