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凌晨四點多才睡的， 因為王萌萌在外頭， 徐長命就算很想和老婆赤雞開車下也沒辦法， 最後兩口子在黑暗中，互相靠近彼此， 接了個溫柔漫長的吻， 最後情動， 徐長命聽著他和老婆接吻的嘖嘖口水聲， 臉小小紅了下， 然後被子裡的腿互相折疊想要擋一下， 但沒想到碰到了季臨淵。

　　「精神這麼好？」季臨淵一隻手沿著被子往下。

　　徐長命在這方面從來不知道害羞是什麼， 他理直氣壯的想他們可是結了婚的兩口子，這事情就是光明正大天經地義。想是這麼想，這會貼過去， 有些委屈又不要臉說：「它想你半個月了老婆。」

　　「想的想要你摸摸它。」天啊，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麼誘惑的恬不廉恥小受！

　　徐長命美滋滋的想。

　　黑暗中被子裡發出窸窸窣窣的細小聲，半個多月沒見老婆的徐長命沒忍住小小的發出聲，季臨淵在黑夜中只能看到長命老公亮晶晶帶著水汽的眼， 一聽長命這麼誘惑的叫聲， 當下也有些心熱，兩人半個月沒見了。

　　最後誘受徐長命成了粘人包， 發洩過後有點食髓知味的黏糊勁兒， 季臨淵也難受， 聽著長命老公的低聲哼哼唧唧誘惑聲， 一聲聲跟把小刀子似得往他心裡吊著， 然後在理智和身體慾望中，季臨淵就發現他家大丈夫長命老公睡著沒聲了。

　　臉頰還是因為剛才發洩過的紅潤，眼角泛紅，微微嘟著嘴。

　　徐長命長相五官偏冷硬，清秀中帶著幾分鋒利，可這會側著臉頰，枕頭壓得臉頰有些變形肉呼呼的，在季臨淵眼裡只覺得無限可愛了，要是王萌萌知道了，只會在心裡吐槽老徐一米八那麼大的個子可愛個鬼！大嫂濾鏡也太厚了。

　　「小沒良心的。」季臨淵含笑摸了下熟睡中的長命老公臉蛋，輕手輕腳的下床，去浴室擰了條熱毛巾回來。

　　徐長命剛睡著有些不踏實，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間覺得有人扒他褲子，戒心還挺防備的，一手揪著睡褲鬆緊帶不撒手，可確實困，他拍了一天戲到了十點多收工，坐了一個多小時車去的機場，來回顛婆，剛才發洩過，現在真的是困得眼皮子睜不開了。

　　他翻了個身，正面朝上，鼻子跟小狗似得動了下，像是確認到空氣中的味道安全，然後抓著睡褲的手鬆開了。嘴巴動了下，小聲囈語嘀嘀咕咕說：「老婆，你好騷呀。」

　　季臨淵握著毛巾哭笑不得，他底下還硬著，心想到底誰騷了，撩他不負責。他這麼想著，手下卻溫柔的扒徐長命睡褲，睡著的徐長命還知道配合，屁股一扭一扭的，小褲褲順利脫下來，有些黏糊，雖然剛才多數都在他手裡。

　　徐長命四叉八仰的劈開腿，睡著的臉上都能露出嘻嘻的笑臉。

　　「老婆，來啊~」

　　風騷兮兮的尾音。

　　季臨淵剛剛冷靜下的心被勾的又有些熱了，沒好氣的輕輕拍了下臥著休息的小長命，溫柔的用熱毛巾伺候長命老公擦得乾乾淨淨，最後徐長命渾身舒服睡得跟死了，季臨淵看到丟在一旁的褲衩和睡褲，他也懶得去收拾，直接扔了毛巾上床。

　　他剛一躺下，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徐長命跟裝了雷達似得，很自覺的滾到了季臨淵懷裡，特別粘人和自然，睡姿不規矩，兩條大長腿還要往季臨淵腿上架，毛茸茸的腦袋還要蹭一下，季臨淵一邊抱著人，手感肌膚滑溜溜，一邊感歎自己剛才沒給長命老公穿褲衩，這是折磨自己。

　　長久拍戲生物鐘讓徐長命六點醒了會，懷裡人剛一動，季臨淵哄孩子似得拍了兩下，輕聲說：「不急，再睡睡。」

　　徐長命拱了下又睡過去了。

　　季臨淵陪著睡到了八點，他早跟公司說好了今天不去。客廳外的王萌萌從七點多醒來就開始憋尿，可是小公寓就一個衛生間還在主臥裡，他也沒好意思厚臉皮打攪大嫂老徐就一直忍著，來回換著腿，最後又生生忍了一個小時，膀胱都要炸了，窘迫的不行，坐在沙發上喊：「徐總徐總起床了！」

　　臥室倆人這才想起家裡還有客人在。

　　季臨淵抱著懷裡的人，他都忘了王萌萌在。大概猜出什麼情況，季臨淵快速換好了衣服，一邊叫徐長命起床，徐長命頂著一張睡眼惺忪的臉，腦袋上的頭髮亂七八糟的，坐在床上醒覺，一手揭開被子，摸到什麼，瞬間清醒了些。

　　「老婆你壞哦~」一大早上光著腿遛鳥，也不害臊。

　　氣氛有些蕩漾，徐長命光著腳從床上跳下來，抱著他家臨淵老婆，正要親親我我溫情一番，隔著門聽到跟急救車似得王萌萌嗚哇嗚哇聲：「大嫂、老徐救救孩子，我是你們的寶貝兒砸啊！你們不能放任兒子自生自滅不管我死活啊！」

　　徐長命和季臨淵： ……

　　被憋急了的王萌萌盯著那扇緊緊關閉的門，要是能打開解他燃眉之急，他真不介意叫兩人——

　　「爸！！！媽！！！」嚎的慘絕人寰。

　　房門砰的開了。

　　王萌萌被憋到極限也顧不得窘迫，兩條短腿噠噠噠的往衛生間去，等放完水這會才有點不好意思，他站在裡面洗手，一邊洗一邊給自己厚臉皮加buff，等出來跟叮噹貓似得揮著爪子：「老爸老媽早啊！」

　　季臨淵：……

　　「大兒砸早。」徐長命反擊。

　　早上就這麼雞飛狗跳過去。徐長命也不想老婆動手做早飯，伸著狗爪爪去牽老婆的手，黏黏糊糊說：「咱們去外頭吃，我正好還要買禮品。」

　　吃過早飯，徐長命戴著口罩眼鏡框帽子武裝齊全，挽著季臨淵的胳膊，後頭跟著新鮮出爐的大寶貝兒子，大寶貝是王萌萌自封的，一家三口往超市去了。

　　因為是聖誕節超市搞活動，到處都是裝飾減免活動，好在是早上人不算特別多。

　　「以前我們都不怎麼過聖誕的，那時候洋節還不流行，全院子小朋友就等著過春節或者六一，社會上好心人會送玩具禮物來，過年了還有紅包壓歲錢，是極限地產老闆給發的。」錢不多，兩塊五塊的，可對於小徐長命來說還真是一筆巨款。

　　「極限叔叔真是個好人。」徐長命真誠感歎完，手裡一個是蠟筆一個是水彩筆，回頭問老婆：「哪個好？」

　　季臨淵愣了下，而後明白長命口中的叔叔是誰了。那時候父母車禍去世，爺爺備受打擊身體不好，後來公司的事情就請了職業經理人管，爺爺把舵，因此這些年來，外界媒體對極限的印象都是趙叔叔，儘管現在趙叔叔年紀大退休二線，極限換他打理，外頭不瞭解的只知道極限換季家人當家，卻不知道他樣貌。

　　媒介公關要出面都是趙叔叔。

　　「都好。」季臨淵給出主意。

　　徐長命大佬臉說：「我現在也掙錢了，買買買。」才想起今時不同往日，他也是掙大錢了。記下了產品，又挑畫紙，他買的多一會一起拿，嘴上說：「最近幾年洋節流行了，院子裡就會辦活動，外頭的好心叔叔阿姨姐姐們也會過來玩，熱熱鬧鬧的。」

　　「不管是什麼節，反正就是個哄孩子開心的機會，一年到頭院子裡的小朋友很少接觸外人。」

　　徐長命想到他以前，說起來還挺大人正經的。

　　後頭大寶貝兒子已經識趣的找店員要貨了。這塊區域是繪畫書本工具區，裡面有些聖誕卡片在中間過道擺放在鮮艷的位置，季臨淵拉著長命老公的手，取了一張卡片，笑著說：「長命老公，給我買個這個吧。」

　　徐長命每次聽臨淵老婆叫他長命老公都很赤雞，尤其現在這樣溫溫柔柔看著他撒嬌，簡直受不了。

　　「老婆你真是心機大巨巨。」他感歎一句，但就是吃這一套，走過去認認真真的開始挑賀卡，嘴上說：「讓長命老公給你挑個最漂亮的！」

　　兩個大男人就開始挑起了聖誕卡片，最後徐長命一臉滿足又得意下選了張他最喜歡的。

　　學著季臨淵平時哄他的語氣，無奈又寵溺說：「給你都給你，老婆你要什麼都成。」

　　季臨淵好笑，一臉崇拜點頭，然後看著他家長命老公跟小公雞似得挺得高高的胸脯。心想，看著瘦巴巴的但渾身該有的地方都有。

　　買了禮物結完賬，王萌萌還要去給小朋友買點麵包糕點，就不礙眼了。

　　季臨淵和徐長命開車回公寓，下車徐長命要抱沉甸甸的紙箱，他買了包裝紙打算包裝下禮物的，一看老婆過來搭手，還挺大男子主義的說：「老婆你別抗，沉甸甸的可重了，你細皮嫩肉白白嫩嫩的——」

　　徐長命說著抱著大紙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這玩意怎麼這麼沉！

　　季臨淵一手穩穩抬著箱子，笑了下很給長命老公面子，說：「我搬這個，剩下的你拿。」

　　後備箱還有兩包不過都是包裝紙和綵帶雙面膠，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

　　「可沉了。」徐長命被小瞧有些不放心，給自己挽尊，然後就看到他家老婆輕輕鬆鬆抱著紙箱。

　　徐長命：= =

　　他還是認命做個床上的各種受，至於強攻嘴巴上過過癮就好了。

　　中午兩人簡單吃了麵條，就坐在客廳給小朋友包裝禮物，弄得漂漂亮亮的。一到六點半，外頭天黑了，京都這兩天空氣不太好，霧霾挺大的，王萌萌打電話說他那兒也準備好了，先過去了，院子見。

　　王萌萌那兒離的近，等徐長命和季臨淵過去，希望之家張燈結綵小孩子跑前跑後高高興興，腦袋上都帶著可愛的聖誕帽子或者麋鹿髮箍，徐長命看的眼睛移不開，見老婆看他，又裝作大人的移開。

　　院子裡的大孩子不多，基本都是八歲一下的小孩子，大點的孩子都被領養走或者在場地幫忙搞活動。

　　徐長命帶著季臨淵先跟老師打了招呼，院子裡的老師們見徐長命回來也高興，說：「今天有很多人捐善款和玩具書本，娛樂節目小朋友們綵排好了，你能到太好了。」

　　塑膠小操場上掛著投影儀，四周掛著綵燈，上面播放著音樂，叮叮噹噹的很喜氣。

　　徐長命的到來確實讓氣氛高漲起來，沒火之前每年他和王萌萌也回來給孩子們過春節當義工，那時候兩人吃饅頭就鹹菜也會給小朋友帶卡片本子禮物。後來火了，記者來採訪了一段時間，院子裡也播徐長命參加的選秀節目，小孩子大孩子老師們都喜歡，很是驕傲。

　　派發完禮物，開始做遊戲。

　　孩子們白白淨淨各有各的可愛，也有淘氣的，可也懂得看大人眼色，只要大人有些不滿微微皺了下眉，淘氣就會變成活潑可愛半點不惹人煩，分寸拿捏的很好。

　　季臨淵看到那個大眼睛眨巴討好那位大姐的男孩，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他家的長命老公，不知道長命老公小時候會不會也是這樣，乖巧可愛的讓人心疼。

　　一時心裡微微漲熱發酸。

　　王萌萌正傻樂的舉著手裡小餅乾，嘿嘿笑說：「老徐，你跟大嫂可以參加這個活動！」

　　徐長命知道王萌萌起哄，趁著月黑風高厚著臉皮興致勃勃的接了小餅乾，去找他家臨淵老婆了。

　　院裡的小遊戲是需要小朋友和大人們默契配合，用臉頰夾著小餅乾穿過障礙，第一名的可以有個小太陽獎章。

　　「老婆！」徐長命舉著小熊餅乾的腦袋興致勃勃的看季臨淵。

　　報名處已經兩兩結對了，小朋友們今天興奮的臉蛋紅撲撲看著十分可愛，跟著陌生的阿姨姐姐哥哥們配合又羞澀又期待，院裡也有長輩老師，可畢竟是不一樣的。

　　季臨淵問：「我們長命老公也想要小獎章呀？」

　　徐長命眼睛亮晶晶的快速將手裡的熊腦袋餅乾塞自己嘴巴裡，他只咬了一半，狗爪摟著季臨淵腰，抱著人貼近，踮著腳尖抬頭嗚嗚示意。季臨淵瞬間明白這是玩什麼，沒客氣，低頭啃上了那小熊兩條腿。

　　夫夫倆湊的近，嘴巴一個小熊腦袋一個腿，徐長命耳朵動了下，卡擦笑嘻嘻咬斷小熊腦袋往季臨淵那兒靠近，季臨淵溫溫柔柔的被長命老公佔了個嘴巴便宜，徐長命卡擦卡擦吃掉嘴裡的餅乾，奶香味濃郁，比拿了小獎章還要開心。

　　季臨淵一向對奶味東西不感興趣，可這一瞬間，望著徐長命嘴巴上沾著的餅乾屑沒忍住舔了乾淨。

　　幸好兩口子在角落裡，克制的親了親。

　　「我這麼大的人了，才不稀罕小獎章。」徐長命說完，又不要臉的說了個土味情話：「老婆，你就是我的小獎章。」說完又光明正大給老婆嘴巴蓋了個章。

　　玩到九點半活動結束。

　　徐長命跟大家拜拜，王萌萌開著自己的小熊貓回家，原本計劃是晚上十一點機票，可劇組小朱剛來消息說出了點事，徐長命的戲份要挪到後天，等於說不急著回來，兩人就各回各家。徐長命問怎麼回事，小朱支吾了下但八卦魂在燃燒，說：「好像是張俊一病了。」

　　張俊一的戲份馬上殺青，就差跟徐長命對手戲了，現在張俊一病了，徐長命的戲份不急，張鄢也樂於給徐長命賣個好，先拍司清越和白倩的戲份。

　　坐在副駕駛，徐長命掛斷電話立刻笑嘻嘻臉。

　　「老婆，我們回家快點開車車吧！」

　　季臨淵手裡拿著個髮箍，按了開光，兩隻小麋鹿閃爍著光。徐長命污妖王臉瞬間單純驚喜道：「你怎麼有這個？」

　　「剛剛問老師要了一個。」季臨淵想著剛才徐長命看到小朋友腦袋上的髮箍眼睛都直了，伸手很鄭重的給徐長命腦袋上戴。

　　徐長命乖巧的坐好，看到季臨淵給他戴髮箍時竟然有些激動和緊張，他也不知道自己瞎緊張什麼。

　　髮箍毛茸茸的塑料材質，燈光閃爍，徐長命就坐在副駕駛腦袋一晃一晃的高高興興露出一口白牙。

　　從來沒過過洋節日的季臨淵看到徐長命臉上高興的笑，突然明白了網上說的情侶之間不管是什麼節日都想過和送禮物，不是節日問題，而是找這借口哄對方開心。

　　回到家裡，小區已開通了暖氣，不過是自己燒的，溫度不是很熱乎。

　　徐長命反倒覺得熱，脫了外套，頭上頂著兩隻閃爍的小麋鹿，眨巴眨巴眼睛撲上了季臨淵懷裡。

　　「叔父，節日快樂~」語氣歡快又黏黏糊糊。

　　季臨淵托著徐長命的屁股，帶著他的寶貝小皇帝直接壓倒在客廳沙發上。

　　兩人赤雞的開了一回車，客廳沙發地毯上四處散落著兩人衣服，亂七八糟的徐長命只有腦袋上的髮箍還完好無損，一閃一閃的，亮晶晶的跟個小王冠一樣。

　　「老婆，我也有禮物。」

　　徐長命吧嗒吧嗒的光著腳丫子往臥室去，沒一會又從臥室裡噠噠噠的跑到客廳，手裡捧著那張在超市裡精挑細選的賀卡，他嘴裡配音：「鐺鐺鐺鐺，老婆愛的卡片~」然後將卡片打開，明明剛做完，可此時的徐長命有些緊張臉有點紅，期待的看向沙發上的季臨淵。

　　他乖乖巧巧的跪坐在沙發一層，像是求表揚初次告白的小學生一樣，手裡捧著賀卡，迷人又清純直白。

　　卡片上是徐長命下午背著季臨淵偷偷寫的字。

　　臨淵老婆，每一天都比之前一天更愛你——腿長嘻嘻長命老公。

　　比起聖誕賀卡，這樣跪坐在沙發上腦袋頂著喜慶的髮箍更像是聖誕禮物了。季臨淵也沒客氣，重新拆了一回他的禮物，兩人轉移到了臥室，徐長命老公用他的大長腿盤在病弱的老婆腰上，結結實實的自己了回淫蕩受人設。

　　停車收兵後，季臨淵抱著徐長命去了浴室，徐長命軟胳膊軟腿的貼在季臨淵懷裡，浴室地方小，兩個大男人站那兒都顯得空間狹小，季臨淵一手摟著徐長命的腰，不過手裡人皮膚細膩又無力，沒一會滑不溜秋的貼著他往下滑。

　　沒一會會越洗越是黏糊，大冬天的能洗出一身汗。

　　終於窩在乾淨的被窩裡，徐長命捧著杯子慢慢喝水，跟季臨淵說：「最近天氣不好，我明天還有假期，我們去看看爺爺吧。」

　　季臨淵點頭，想著這公寓確實太小要趕緊換了。

　　他一手放下水杯，問被窩裡紅撲撲的徐長命：「還喝嗎？」徐長命搖頭，感覺到枕頭下有點咯，伸著胳膊一摸，紅綠色包裝紙包裝的禮物，上面還有個紅色蝴蝶結。

　　配色就是下午兩人做手工的東西。

　　徐長命沒想到有禮物，看大小不是畫筆，摸了下硬邦邦的，抬頭好奇的問：「老婆什麼東西？」

　　「小皇帝的聖誕禮物。」

　　徐長命興奮勁兒來了，懷著激動地心情，小心翼翼的拆開了包裝紙，裡面躺了本精裝繪畫版小王子，他一時呆愣了片刻。徐長命以前沒出道前收的禮物不多，大多都是和王萌萌互相送，小橡皮、鉛筆、貼紙、徽章等等，東西不貴但都特別貼心，是他正好都是需要的。

　　可現在老婆送了他一本小王子。

　　徐長命摸著封面，又抬頭看季臨淵。

　　季臨淵沒有過聖誕節的習慣，今天去超市時，看到長命老公認認真真給他挑禮物時，心中一動就想給徐長命也買一件聖誕禮物。不過兩人一天時間都粘著，季臨淵又不想假手他人，看到書架上的小王子時，想也沒想買了回來。

　　「不喜歡——」

　　「爸爸，我要聽睡前故事。」

　　兩人同時開口，徐長命紅著臉將小王子塞到季臨淵手裡，恨不得整個人黏在季臨淵懷裡，明明這個稱呼已經突破廉恥了，可還是很鎮定給自己刷淫蕩不要臉受的洗腦包。

　　他跟個小朋友一樣，眨巴著眼睛，純情又天真。

　　「我還沒聽過睡前故事。」

　　徐長命換了個姿勢，一雙冷清的眼現在水光瀲灩就這麼看著季臨淵，肌膚上還留著斑駁熱情的痕跡，像是一隻貓一樣，撩的季臨淵心跳如雷。可看到手裡的小王子時，季臨淵跳動的心一點點安靜下來，抱著懷裡的人，溫柔的親了親，翻著手裡的小說開始念了起來。

　　他聲音低沉又溫柔動聽，平時哄徐長命一哄一個准。

　　原本想嘻嘻嘻的徐長命，不知不覺間慢慢的放鬆下來，他蹭了下季臨淵的胸口，享受著耳邊溫柔的故事。

　　「臨淵，愛你。」

　　「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