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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娛樂圈]》第61章
第61章

  【男神你是不是@錯人了?】

  【什麼情況???】

  【我有點沒睡醒, 還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王萌萌不是直男嗎?】

  ……

  司清越新發的微博下評論無外乎這些, 幾乎都震驚加不信, 紛紛@徐長命, 抓狂表示這位才是啊,男神你醒醒。隨後清醒中立的網友則是:【樓上你們醒醒啊, 看看結婚證的照片好嗎?】

  【不信不信,有可能也是p的。】

  【樓上 10086, 堅決不信, 是p的圖。】

  但是很快有路人打臉:【拜託看看領證時間好嗎, 影帝p這個是好玩嗎?】

  頓時一片哀嚎,不管是越長cp,還是長萌cp或者是司清越的死忠都再嚎, 一條微博簡直拆完了以前站著的cp, 昨天晚上有多甜,這一刻就有多麼的迎頭痛擊和傷心。

  王萌萌的微博瞬間漲粉十幾萬, 同時也收到了很多私信和惡意評論, 罵王萌萌不要臉噁心的大多是恐同路人或者司清越的私生飯粉絲,還有黑子, 黑子們平時不敢在司清越微博下囂張留評, 畢竟司清越的粉絲多戰鬥力也兇猛,這下找到了王萌萌專挑軟柿子捏。

  但更多的是越長cp和長萌cp的哭泣了。

  今天真的是悲傷的一天。

  最後各種路人粉絲cp粉全都集齊, 發洩似得到了橙子傳媒微博下, 對著那條越長石錘, 紛紛問臉疼嗎, 辣雞東西說好的石錘呢,業務能力不行啊,跟了三個月連司清越和王萌萌有一腿都沒發現真的是辣雞本雞了等等。

  粉絲們痛過之後開始重整旗鼓重新站隊找糖了,這次自然是官方承認的越萌cp了,甚至還有人扒出了王萌萌在晉江的作者號,不用圈地自萌,真人蓋章後,簡直是光明正大吃糖甜的嗷嗷叫了。

  越萌簡直太省心了。

  不過還有越長女孩不死心,只能暗暗的圈地自萌靠腦補,紛紛去二刷、三刷《宮宴》,靠著B站剪輯視頻過日子了。

  這一切都怪橙子傳媒,辣雞了!

  難怪司清越會同意去《探險》,都是因為王萌萌的關係吧?王萌萌跟徐長命又是鐵粉,還有王萌萌和司清越光明正大跟前跟後住套間,這些其實都是證據,只是眾人完全沒想到。

  熱度依舊,不過換成了徐長命王萌萌友情、司清越出櫃王萌萌等等熱搜。

  已經快下映的《宮宴》因此迎來了第二波熱度。

  下午熱度略微下降,徐長命和季臨淵在家宅了一天,這會收拾好上樓去司清越那兒吃火鍋。開門的是王萌萌,嚇了徐長命一跳,「老王,你怎麼了?惡毒粉絲評論罵你你別不開心啊,半天白頭。」

  「你不懂時尚潮流,我這叫奶奶灰,越越親自給我染得。」王萌萌晃著他一頭新染的奶奶灰可得意了,「以後就沒人叫我黃頭髮的小男孩了。」

  徐長命:= =

  「你開心就好。」

  王萌萌一向自認潮男。

  徐長命是第一次到司清越家裡,相比樓下他們房間的暖色調溫馨舒適風,司清越家就很冷冰冰黑白灰了,不過小細節上也能看出幾分王萌萌痕跡,茶几上的膨化食品大禮包,還有一點都不搭的哈士奇抱枕,甚至還多了一塊大花小毯子——那是王萌萌的。

  兩人以前超市買東西,出來小票王萌萌抽獎得的鄉村牡丹毛毯。

  廚房裡散發出鍋底的香氣兒,菜上桌,開動前,王萌萌鬧著要發微博,季臨淵幫忙拍了張三人的照片,王萌萌站在中間靠著司清越,一頭奶奶灰的毛直到司清越的肩膀。

  徐長命想了下順手也發了條微博,從早上到現在他還沒發過動態澄清過。

  誇我好看徐長命:祝清越哥和老王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哈哈哈【圖片】 //@司清越 //@宇宙直男萌萌王

  很快王萌萌轉發,內容是:新髮型【酷的表情】,隨後司清越轉發了下,發的:我染得【心的表情】

  放下手機開始涮火鍋,王萌萌自製的火鍋底料確實一絕,麻辣鍋香辣特別,三鮮鍋骨頭湯鮮美。徐長命在三鮮鍋底涮著菜,燙熟放到季臨淵碗裡,湊過去笑嘻嘻說:「大醋包!」

  「我醋什麼?」季臨淵淡淡問。

  徐長命眉開眼笑的不成,用胳膊去捅季臨淵的腰間,一臉『寵溺』,也沒說話,拿了手機叭叭叭兩下,而後說:「老婆,你看微博。」

  話落,季臨淵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誇我好看徐長命:我的愛【圖片】

  配圖是魚仔和喵仔,兩隻趴在男人的腿上,光線很好,落在兩隻身上有些懶洋洋的感覺。

  圖片裡的男人就是季臨淵,徐長命抓拍的,沒有露出季臨淵的臉,只有一隻手,在摸魚仔腦袋。但是網友不知道,以為是徐長命在曬貓,照片裡的男人就是徐長命本人。

  要是有細心的鐵粉就會發現,照片中的手要修長有力一些。

  「我的愛。」徐長命湊過去吧唧親了口季臨淵,笑嘻嘻說:「給你比心心。」

  季臨淵頓時失笑,摸了下小丸子腦袋。

  火鍋涮的很愉快。

——

  城市的另一方向。

  高級住宅內,保養得體的中年貴婦敲著房門,臉上帶著深深的擔心。

  「小玫、小玫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出來跟媽媽說,你已經一天沒出來了。」

  房間裡傳來悶悶的聲:「媽,你別管我。」

  「到底怎麼了?你一天沒吃飯了,再不開門,我讓胡姐拿備用鑰匙了。」

  沒一會房門打開,赫然是邱意玫,穿著睡衣,眼睛哭得通紅,表情憔悴,一副受了重創打擊的模樣。邱母見狀,指責女兒成年了還鬧脾氣不吃飯傷身體的話嚥了回去,哄著女兒說:「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不能跟媽媽說。」

  邱意玫的心事怎麼好意思啟齒,難道要告訴母親她暗戀有夫之夫,甚至請狗仔調查破壞對方的婚姻,是個想趁虛而入的第三者嗎?

  她沒辦法開口,就跟當初父親提出讓她給季臨淵生個孩子,全家人都當她不樂意哄著她,勸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巴不得的這麼做的。可自從別墅回來後,父母大哥再也不提這件事了,暗暗罵季臨淵不識好歹,說給她重新找個優秀的男人。

  可這些年的暗戀就這樣無疾而終,邱意枚無法放下。

  好不容易狗仔拍到了徐長命出軌的石錘,卻是這樣的結果。邱意玫沮喪難過了整整一天,對於母親的關心,只能胡亂找借口說:「就是有些不舒服,還有工作的事情。」

  邱母一聽,笑了說:「傻孩子,咱們家還用擔心這個?我知道你一向要強,骨子裡不想依附家裡,不然這樣,你不是說想出國念什麼戲劇深造嗎?咱們可以繼續讀書,不用工作也是可以的。」

  「出國?」邱意玫搖頭,拒絕:「媽,我不想出國了。你別管我的事情,我就是最近有些不舒服,我想冷靜一段時間。」

  邱母想了下,問:「小玫,是不是你還想著季臨淵?」見女兒神色慌亂,邱母頓時就知道她猜中了。同是女人,她怎麼能看不出女兒的小心思,季臨淵年輕、多金、優秀、風度翩翩,女兒提起季臨淵的表情時,眼睛都是亮的。

  所以當初丈夫說那麼不靠譜的事情,她雖然覺得不妥,可想了想也同意了。畢竟只靠一段感情的婚姻是長久不了的,就像她的婚姻,如果不是有了孩子,她早都在這段婚姻中堅持不下去了。

  丈夫出軌,生意場上逢場作戲真真假假幾十年,她最初還傷心掙扎過,可看到孩子還是放棄不下婚姻。

  因此才想著,要是小玫真的有了季臨淵的孩子,就是為了孩子,季臨淵都會多顧慮小玫,時間久了,兩人真的能成。可是季家現在拒絕了,看丈夫回來臉色,應該是徹底沒有戲的。

  邱母不想女兒動什麼歪腦筋,他們跟季家比不了的。

  「媽知道你想什麼,但是小玫,放手吧。你要是過不去,那就跟媽媽去歐洲玩一段時間,咱們倆好好購物旅遊散散心 ……」

  邱意玫難堪極了,打斷了母親的話,懇求道:「媽,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

  「那旅遊——」

  「我不想去。媽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邱意玫匆匆道。

  邱母點點頭算是信了,說:「胡姐煲了湯,我去給你端,你先喝點,別餓壞了身體。」

  邱意玫無所謂的點點頭,等母親走後,坐在床上,翻開枕頭下的相框。

  照片裡是年輕的她,十四五左右,旁邊站著高大挺拔的男人,眉目俊朗,目光柔和,風度翩翩,赫然是二十出頭的季臨淵。兩人站姿不算貼近,要是拆開相框就會發現,照片其實並不完全,還折疊了另一半,另一半是其他年輕的小表妹表弟。

  這張照片邱意玫一直藏著,現在摸著男人的臉,目光愛意深沉眷戀,喃喃道:「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

  如果徐長命沒有出軌,那就想辦法讓徐長命出軌。

  邱意玫眼神慢慢堅定,甚至帶著瘋狂,她摸著照片,想著不急,總會找到合適的機會,不能讓臨淵表哥發現。

  等邱母端湯進來,邱意玫依舊看著照片,只是眼底的瘋狂沒有了,露出笑容,輕鬆道:「媽,我剛想了下,你說得對,我該放下了。」她無所謂的將照片放進抽屜裡,說:「我出去玩玩散散心。」

  「放下就好,來喝湯,需不需要媽媽陪你。」

  「媽,我都多大了,不用。我去倫敦,正好有同學在那邊唸書,我去看看環境。」邱意玫笑著說。

  母女倆說了會話,邱母見女兒沒事,便出去忙自己的了。而關了房間門,邱意玫用新辦的陌生手機撥通了電話,冷冷說:「我找你跟蹤徐長命的事情保密,不許外洩。」

  「尾款呢?」

  「一個月後,沒有查到我頭上會給你打過去。」

  說完掛斷了電話,掰斷了電話卡。另一頭,橙子傳媒的兩位資深狗仔,痘坑臉問:「怎麼了?是那位女僱主?說什麼?」

  「神經病一個,說保密不許洩露她,搞得跟諜戰似得,誰會查這種八卦誰指使的,不過尾款還給打,這事確實要保密,不能給工作室知道,現在鼎盛和百歲告工作室,這筆錢咱倆私下吞了 ……」

  如同兩位狗仔所說,跟蹤明星查看隱私爆出戀情八卦,這就是狗仔的職業,根本不會有人懷疑跟蹤徐長命這件事背後有什麼陰謀。

  不過橙子工作室倒了大霉了,這次踢到了兩塊鐵板。

——

  九月喵仔和魚仔終於變成人類孩子模樣。

  月初先是魚仔變的,當時在玉蘭路的家裡。徐長命已經在家當宅男煮夫兩個多月了,沒事在家打遊戲看電影做做飯逗逗貓,或者變成貓,拍點貓片去性騷擾正在辦公的季臨淵同學,然後當晚會做點不可描述的事情。

  反正是很嗨皮的。

  這天早上如同以往,徐長命繼續在床上睡懶覺,季臨淵洗過澡去做早餐。現在節奏是早餐季臨淵搞定,午餐徐長命自己在家隨便吃點,或者去樓上找老王蹭飯,晚餐他做。

  睡的迷迷糊糊,喵仔溜了進來,一躍跳到床上踩著他的腦袋,跟救護車似得火急火燎喵嗚喵嗚叫,還用爪子踩他的臉,徐長命被踩得嗷嗷叫,生氣的說:「喵仔你屁股是不是癢了!」

  「喵嗚喵嗚~」喵仔繼續火急火燎的,甚至用爪子撓爸爸的頭髮。

  徐長命要是能在這樣環境下睡著有了鬼了,坐起來,薅下腦袋上的喵仔,「怎麼了?」

  「喵喵喵~」

  徐長命發動父子心靈感應一秒,而後果斷放棄,變成了貓,再聽喵仔喵喵叫,瞬間從床上滾了下去,變成人揉著腰,顧不上穿鞋拔腿就往次臥去。季臨淵已經在,懷裡抱著一個四五歲光溜溜的小男孩往床上去。

  「魚仔成人了?」

  「嗯,有點低燒,剛睡在地上。」季臨淵將魚仔放進被窩蓋好被子,魚仔有些難受似得蹭了下枕頭,季臨淵摸了摸魚仔腦袋,低聲說:「大爸爸和爸爸都在,乖乖睡覺,沒事的。」

  喵仔一溜煙的躥到床上,肥肥的屁股就坐在魚仔腦袋上,被徐長命薅下來了,又不死心的夠著爪爪往魚仔那兒去,徐長命沒法,順著喵仔毛,小聲說:「乖乖的,不許打擾弟弟休息,我就放你下來。」

  「喵喵喵~」

  喵仔大臉保證,他能聽懂話就是說不出來。徐長命鬆開手,喵仔跳到床上,窩在魚仔腦袋旁邊,湊著大臉用鼻子聞魚仔,像是真的確認是魚仔後,這才乖巧的趴在一旁,伸著舌頭舔魚仔臉頰。

  還有點嫌棄。

  徐長命看懂了,可能是嫌魚仔現在樣子有點『丑』。

  兩隻變身夫夫倆早有準備,筆記上也說了,最初變成人有些不適會低燒嗜睡,這些都是正常的,只要不打攪好好休息幾天適應了就好。

  兩口子站在床邊挪不開步子,徐長命望著床上正睡覺的小男孩,小聲說:「魚仔有點瘦。」

  軟軟濃密的黑髮,有些蒼白的皮膚,嬰兒肥,高鼻樑,小尖尖下巴,看起來要有些孱弱。季臨淵攬著徐長命的肩膀,低聲道:「長長身體就會硬朗了。」

  這一天季臨淵沒去工作,夫夫倆大多時間都守在魚仔身邊,喵仔今天也乖乖的不搗亂了,趴在魚仔腦袋邊安靜了大半天。魚仔這一覺睡得很長,到了晚上八點多才醒來。

  瞳色不一,一邊是人類的棕茶色,另一邊卻是猩紅。

  徐長命有些擔心,但也顧不上這些外在的事情。摸著小兒子腦袋,溫聲問:「餓不餓,大爸爸熬了粥,咱們先喝點粥在休息。」

  「爸爸,大爸爸。」魚仔聲音有些奶氣軟軟弱弱的,可音調冷冷淡淡的,有點反差萌。他低頭看到自己光著身,小小的臉有些不好意思,看的徐長命想哈哈笑,逗著兒子說:「爸爸都看光光了。」

  魚仔的不好意思害羞也是很快的,徐長命逗完發現小兒子又變成了淡定沉穩高冷臉,心裡吐槽一點都不好玩。

  喵仔跳到魚仔腦袋上,魚仔小腦袋上頂了只肥貓,徐長命都怕喵仔太肥壓壞了弟弟。

  「下來啊,不然小心我揍你。」徐長命嘴巴威脅喵仔。

  喵仔喵嗚叫,粉粉的肉爪爪踩弟弟的臉,最後還是季臨淵出手的,喵仔才乖乖的不鬧騰。

  飯桌上。

  魚仔穿著下午才買的新衣服,一件鵝黃色胸前一顆卡通大草莓,下身是藍白大格子褲子,頂著一頭被喵仔弄亂的黑軟發,乖乖坐在椅子上喝粥。

  握勺子姿勢標準,進餐禮儀規範,簡直像是天生就會這些。用餐速度很快,勺子和碗沒發出半點聲音,吃相比徐長命都好看。徐長命有點失落,他還想教兒子吃飯,連飯兜兜都給買好了。

  = =

  簡直沒有用武之地。

  魚仔猩紅的瞳色是第三天褪去的,跟普通小孩子一樣成了棕茶色。徐長命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頭疼,因為魚仔太瘦了,臉色依舊是不健康的蒼白,沒有小男孩調皮搗蛋的活潑,話也不多,唇色也是有些發白的淡粉色。

  平時對於喵仔的搗亂依舊忍著無動於衷,等喵仔太過分了,就會抓喵仔到懷,然後一下下用小手給喵仔順毛,順個把鐘頭。喵仔都快氣死了,想去玩,但卻掙脫不掉,只能苦著一張大臉。等魚仔放了他,安安靜靜規矩沒多久,又開始欠欠的來搗亂了。

  「王爺爺在外地,可能要月底才回來。」季臨淵說完,親了親徐長命臉頰,說:「你要是不放心,晚上先帶魚仔拜月試試看。」

  於是到了晚上,家裡月光能曬進來的陽台就多了三隻貓,曬月亮。

  曬到了九月九號,這天晚上,一向活潑好動跳來跳去的喵仔有些安靜,像是難受似得窩在貓窩裡不動彈。隨著時間的流失,發出痛苦的貓叫聲,聲音刺耳,爪子胡亂的撓。

  「爸爸,喵仔要變身了。」魚仔跳下來蹲在貓窩旁看著痛苦的喵仔說。

  徐長命卻想到魚仔變身時,家裡安安靜靜什麼聲音都聽不到,要不是喵仔來叫,他都不知道。季臨淵抱著地上的喵仔回臥室,徐長命和魚仔貓形跟著,到了臥室變身,隨意穿了衣服,喵仔已經被季臨淵放在床上了。

  渾身毛髮亂七八糟,九條尾巴因為疼痛胡亂搖擺。

  徐長命看過手冊,上面沒有說變身會有多疼,他以為和魚仔一樣,輕輕鬆鬆的,沒想到會這麼疼痛。看著床上難受的喵仔,徐長命也難受卻不知道怎麼辦。

  「喵仔,乖乖。」

  魚仔伸出小手,聲音冷冷清清的,慢慢順著喵仔的炸起來的毛,徐長命便看到剛剛疼痛難忍的喵仔慢慢的安靜溫順起來,他一抬頭,看到魚仔一隻眼成了猩紅色,顏色深沉像是滴血一般,臉色更加蒼白,甚至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徐長命瞬間知道小兒子這是幫喵仔減輕痛苦,可卻會讓魚仔也難受。

  「魚仔,爸爸來試試,你不要亂來。」徐長命想著他的修煉,伸手順喵仔的毛。季臨淵則是守著魚仔,魚仔鬆開手的時候小身板晃了下,被季臨淵抱在懷裡。

  「大爸爸,我沒事。」魚仔搖頭說。

  徐長命釋放著力量,順著喵仔的毛,但是他發現自己的效果竟然比不上魚仔,喵仔還是難受,胡亂扭動著,只是比之前要減輕一些。

  疼痛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床上的喵仔呻吟聲慢慢減弱,體形卻開始變化,四肢修長,變成人形。

  是一張跟魚仔一樣的臉。

  不過比魚仔氣色好,臉蛋紅撲撲的,睫毛沾著淚水,嬰兒肥也比較明顯,渾身肉呼呼的。睜開眼,大眼睛充滿了水汽,委屈巴巴的掉眼淚,吧嗒吧嗒的不高興嘟著嘴,哼哼唧唧說:「咚啊。」

  徐長命:???

  「是說疼。」季臨淵解釋。

  大兒子說話也沒小兒子利索,坐在床上軟趴趴的,伸著手要抱抱,很粘人還愛撒嬌。

  徐長命看的心都化了,忘了喵仔貓形時的熊勁兒,抱著到懷,親了親兒子肉呼呼臉蛋,說:「不疼不疼,爸爸給你親親,乖乖喵仔。」

  喵仔休息期要長,每天除了吃飯時間都在睡覺。

  月中。

  這一天早上,徐長命照舊睡懶覺,突然聽到一串噠噠噠的聲,房門推開,一個肉呼呼沉甸甸的身子飛衝到床上,直接壓在他的身上。

  「爸爸爸爸爸爸 ……」

  一連串跟急救車似得呼喊,四五歲的小男孩坐在徐長命身上,開始掀被子,大聲喊:「爸爸是小豬嗎,不要睡了,魚仔不叫我哥哥,爸爸爸爸爸爸,你快醒來啊,爸爸爸爸爸爸 ……」

  徐長命被耳邊一串的爸爸吵得頭大,這熟悉的熊勁兒——

  「喵仔!」

  「爸爸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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