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叮咚——』

　　門鈴響了。

　　徐長命趕緊開了門， 門外王萌萌是跑樓梯下來的， 穿著一身熊貓居家衣，腳下拖鞋，氣喘吁吁說：「電梯等半天，反正就幾層，來來來， 快來。」一臉著急，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要幹什麼。

　　「老徐， 你家季總呢？」

　　「上班去了。」徐長命剛說完， 門口王萌萌也不客氣了， 跟地主上身似得大搖大擺的往沙發上一坐，拖了拖鞋盤著腿， 一副東北嘮嗑的架勢， 揮著手說：「趁你家那口沒在，快來。」

　　徐長命：「我怎麼越聽越覺得你話裡意思奇奇怪怪的。」

　　王萌萌想到從進門到現在的話， 嘿嘿嘿的笑，說：「小徐同學， 你這個人吶，思想是很不端正的， 要寫檢討造不造啊！」

　　「造造造。」徐長命態度好的點頭附和， 心想一會給你扔個王炸。於是這會裝逼上身，一臉雲淡風輕的問：「你和清越哥什麼時候在一起了？」

　　王萌萌臉上露出甜蜜又得瑟的笑， 特別欠揍的抖著腳丫子， 被徐長命拍了下大腿， 頓時嗷的一嗓子，也不敢裝大頭蒜了，說：「上次你家暖房，司清越和杜洺不是說有酒會參加麼？我知道他故意說給我聽的，果然很快就問到小張哥司清越的行程。」

　　小張是司清越的貼身助理，當時拍《宮宴》的時候，王萌萌目的不純，跟著小張打好了關係加了微信。徐長命想，小張和王萌萌私交再好，也不可能違背職業操守賣司清越的私人信息，除非是司清越點頭同意的。

　　這兩人果然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是一套。

　　「他要我跟蹤，那我就跟蹤。」王萌萌眼裡冒火，霹靂巴拉的說：「弄到了酒會地址時間，就是怎麼混進去了，這時候還多虧杜洺了，上次打牌輸了，他不是說我要求隨便提麼？邀請卡就到了 ……」

　　紅酒品嚐會在一家保密性好的高端會所中，除了會員可入，就必須是有邀請卡了。

　　王萌萌一進去，裡面有不少熟面孔，都是新出頭的男女明星或者嫩模，男的休閒西裝，女的性感禮服短裙或者清純扮相，端著紅酒跟人說話。其中他不認識的年齡稍微大一些的穿著打扮要隨意許多，兩兩三三的年輕男女圍在身邊，王萌萌一看就知道這些跟杜洺一樣是來採花的大佬。

　　他今天出門還特意打扮了下，穿的黑灰簡單低調，好做跟蹤隱藏，可跟著全場打扮精緻的明星一比，簡直就是引人矚目，不由暗暗生氣他忘了這是什麼地兒了，只好躲在角落端著紅酒擋著臉等司清越。

　　「 ……然後司清越就和杜洺來了，一眼就看到我了，還在我面前裝的和杜洺親密。」王萌萌做了個鬼臉：「我當我沒看見他看見我了。」

　　徐長命： ……

　　為什麼總是要說繞口令。不過老王不愧是寫小黃文的人，講起故事來頭頭是道引人入勝。徐長命也不糾結繞口令的事，催著說：「講重點，不要說有的沒的。」

　　「什麼有的沒的，這都是很重要的劇情鋪墊前奏，前奏沒鋪好，高潮怎麼爽！」王萌萌有理有據的反駁。

　　徐長命：他只是很想說自己的秘密。只好憋了一臉，繼續裝雲淡風輕說：「行行，你繼續。」

　　「你可不知道，司清越這人特別幼稚，一大把年紀了，還在我面前演戲裝的喲。」王萌萌同學用一副過來人嘴臉說話，看的徐長命想打人，王萌萌可能察覺到危險，撇了撇嘴，攤手：「不然你先說？！」

　　徐長命：就不！他的王炸當然要留最後在出了。一定要看王萌萌驚愕的臉嘻嘻嘻。

　　於是壓著要打人的火氣，一團和氣上臉，笑嘻嘻說：「沒有了，你和清越哥的故事真好聽，快來繼續不要停。」心裡想一會王炸的你叫我爸爸！

　　王萌萌說的正是興奮頭上，剛才也就那麼客氣兩句，很快繼續：「我就在一旁裝出羨慕嫉妒護駕的表情，看司清越和杜洺勾肩搭背裝親熱，你可沒看到，杜洺一臉司清越今天有毒的表情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還得裝著，差點憋得肚子疼，然後就有個小嫩模來找司清越——」

　　氣死他了。

　　這次真的氣。可王萌萌一到司清越面前就慫的不行，他自己也知道，不由把手裡的酒灌完，心想酒壯慫人膽，然後旁邊有個男人又遞給他一杯。

　　「你也不怕這人不懷好意你就亂喝。」徐長命問。

　　王萌萌啤酒酒量還不錯，但紅酒基本很少喝，酒量差勁。

　　「我那時候正在火頭上，也沒注意，一連兩杯下去，頭就開始暈了渾身發燙，腦袋是清醒的可身體軟踏踏的喊人都不利索。」王萌萌一看就知道徐長命想說什麼，道：「是醉了，那人沒下藥。」

　　品酒會上都是行業大佬，他們有錢有權來獵艷，能到酒會的小明星嫩模也知道來這裡什麼意思，大家心知肚明的默認，幾乎沒人會拿那種不入流的藥，又不是拍電視劇。

　　大佬不用下藥，一招手看上的雙方情投意合直接開房。小明星嫩模則是不敢下藥，事後被發現了，好點的大佬不追究，但基本上誰都不敢賭對方性格好不好。這次下春藥，下次毒藥呢？

　　「那個王八蛋看我醉了，架著我往樓上走，然後就被我男神攔住了。」王萌萌笑的一臉嘻嘻嘻的花癡臉，「我男神英雄救美，你可沒在現場，不知道多帥了，高冷禁慾又護短。」

　　徐長命冷漠臉：「之後你酒後亂性，強上了你的英雄？」

　　王萌萌捂著臉頰嘿嘿嘿笑，「你可不知道我醉了膽子又多大，扒了我男神衣服，身材賊雞兒好，八塊腹肌硬邦邦的，又特別大 ……接下來就要打馬賽克，各種不能描述的高潮，biubiubiu的。」

　　徐長命也不想聽兩人的床事具體情節，他怕他耳朵要爛掉。

　　「然後呢？」

　　王萌萌歎了口氣，一臉冷漠的靠向沙發背。徐長命懵了下，震驚試探的問：「臥、臥槽，清越哥不會那麼渣，拔吊無情上完不認人了？」

　　「沒，是我跑了。」王萌萌就差點煙裝大佬表情，「這叫戰略性後退。」裝了沒一秒又嘿嘿笑說：「後來他追我，說要對我負責任，哈哈哈我裝逼說不用，都是男人沒什麼關係。」

　　徐長命：老王好作啊。

　　「你也不怕清越哥不理你了？」

　　事實證明，王萌萌和司清越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王萌萌作何套路矯情，司清越則是裝逼又控制欲大男子主義。

　　徐長命感歎：「沒看出來，清越哥原來是這麼個人。」

　　「可不是，非要我搬到他那兒去，一天三頓的給我打電話，整天查崗，粘人的厲害。」王萌萌最後感歎總結：「可能太離不開我了，誰讓我是他第一個男人。哈哈哈哈。」

　　爽的一臉。

　　徐長命聽到最後，心想差點就輸了，還好他有王炸，這會恭維了兩句王萌萌牛批轟轟，一臉『你快來問我』的表情。

　　「你跟你家季總老夫老夫了，還有什麼？」王萌萌不信小徐同學八卦比他驚人，他可是潤色又加工帶吹了好大一通牛，情節曲折跌宕起伏啊！

　　徐長命高深一笑：「也沒什麼，就是前幾天我去拍《探險》的時候，身體突然出事，變成了一隻貓。」

　　空氣停滯了幾秒。

　　「臥槽！」

　　徐長命心想哈哈哈哈快來臣服我小王同學，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老徐你不至於啊，為了贏我開始編玄幻故事，來來來給你筆，你比我都會寫故事。」王萌萌一臉惋惜，恨鐵不成鋼的教育：「小徐同學，這件事我要批評教育你，做人怎麼能因為在朋友面前虛榮吹牛——我屮艸芔茻！！！」

　　徐長命給王萌萌現場來了個大變活喵。

　　「喵~」

　　王萌萌托著他的下巴，結結巴巴：「做、做夢了？我下巴是不是掉了？」

　　徐長命又給變回來，高貴冷艷坐在沙發上看著老王湊過來，伸手拍掉老王想染指他屁股的手，教訓說：「幹什麼？沒大沒小的。」

　　「你、你的尾巴真的啊？剛才有點眼花，怎麼那麼多尾巴？」王萌萌震驚臉還沒回過神。

　　徐長命炫耀的將他尾巴變出來，大方的讓老王摸了把，然後又變回去，說：「真的，九尾貓。」說到這兒，語氣有些認真：「王萌萌，我是個妖怪。」

　　「我知道我看見了，你這個人不要在炫耀了，太他媽牛批酷炫了，可嫉妒死我，這都能吹好幾年了。」王萌萌羨慕的重新坐回沙發，壓根沒聽出徐長命的重點，過了會又湊過去說：「老徐，咱倆是一天被棄的，你說，我會不會也是個什麼妖怪啊？就是現在還沒變身。」

　　徐長命： ……

　　他就知道王萌萌這貨腦回路壓根不懂害怕兩個字。不過心裡忐忑不安沒了，裝模作樣的上下打量了下王萌萌，王萌萌緊張地問是不是也有點天賦，徐長命哄傻孩子似得說：「還真有點，沒準你真是個酷炫妖精。」

　　王萌萌可得意了。

　　兩人互相交換了下最近發生的大事，徐長命妖怪這事就過去了。王萌萌撇嘴說：「難怪叫我過來，王炸都留好了，小徐同學，你能不能給我一條活路啊。」然後趴在沙發上嚎，「我不管我不管，我身受重創，需要精神彌補，小浣熊卡我覺得不錯——」

　　「你想都不要想，這卡我打算傳承給我兒子當傳家寶的。」徐長命哼道。

　　王萌萌耍賴抱著徐長命的大腿，一臉傷心的嚎叫：「爸爸，你忘了我是你的寶貝兒子了嗎？爸！！！難不成你還有別的兒子？怎麼可能，只有我是你和媽咪的寶貝大兒砸！」

　　「忘了告訴你，我變成貓後給你生了倆弟弟，親生的。」徐長命摸著老王的腦殼來回呼嚕，手感真好的丟了王炸，炸的王萌萌一臉懵逼，從沙發上詐屍跳起來說：「不可能！」可一想剛才的大變活喵，又猶豫問：「我真有倆弟弟了？」

　　徐長命踢了腳王萌萌，興奮的問：「看不看你弟弟？」

　　「要要要。」

　　兩人進了房間，貓窩裡喵仔和魚仔還在睡覺，喵仔睡得四肢八叉的腦袋靠著魚仔，魚仔縮成小小一隻，身上的毛還沒長出來，粉粉的一隻帶著一層薄薄的白色絨毛，說實話單從外貌來說兩隻真的顏值一般，可架不住大家都帶了長輩濾鏡，看兩隻都是美顏盛世了。

　　王萌萌蹲在那兒頓時挪不動腳了，癡漢臉的恢復了長輩的樣子，說：「我的大兒砸小兒砸真可愛。」

　　徐長命：？？？

　　「你看看這腦袋，大的一看就聰明機靈，以後讀書一定好。」王萌萌一臉慈愛的摸著喵仔的腦袋，又看向魚仔，說：「濃縮就是精華，小小的，你看跟我這個當爸爸的一樣，個頭小可身體棒長得也好也聰明。」

　　不知道是誇他還是誇魚仔。

　　最後感歎：「我真幸福，有兩個兒子。」

　　徐長命望著王萌萌慈父臉，有種恍惚覺得王萌萌真是個好父親太疼喵仔和魚仔了。他趕緊回過神，強調了遍：「喵仔和魚仔是我生的，老王你別做夢了，快醒醒，我差點都信了你的邪了。」

　　「老徐，你說這話就太生疏了。你看我們倆什麼關係，那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當然你上了高中突然拔高，我們就不能穿一條褲子了。」王萌萌略微遺憾的說，「我們情深似海，難道不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喵仔和魚仔當然也是我兒子了。你聽聽，這名字起得都好聽，我倆崽崽快來讓爸爸親親。」

　　被洗腦一波的徐長命： ……

　　最後論段位還是王萌萌牛，樓上老王惹不起。

　　徐長命雖然在八卦上battle勝了，贏了王萌萌同學，可最後王萌萌厚著臉皮有了兩個兒子，並且抵死不承認當初叫徐長命爸爸，義正言辭的說：「我都是有兒子的人了，老徐你不要老是佔我輩分便宜，這樣不好。」

　　聽得徐長命差點打人了。還好門鈴聲救了王萌萌一命。

　　徐長命去開門，門口是司清越。

　　「萌萌在這兒？」

　　「在。」徐長命看清越哥冷漠臉，想到王萌萌口中粘人等等標籤，總覺得對不上，敞開了門先讓司清越進來。「萌萌在主臥看——」

　　還沒說完，主臥裡響起王萌萌興奮的聲，吧嗒吧嗒的往客廳跑，手裡抱著喵仔，興致勃勃說：「老徐，你看我們的大兒子醒了——」

　　徐長命感受到沙發上來自司清越的死亡射線，果然樓上老王殺傷力不能小覷。

　　王萌萌也看到司清越了，哆嗦了下，臉上的興奮瞬間成了羞澀，小聲溫柔說：「喵仔醒來了長命。」

　　徐長命打了個冷顫，心想求求你快閉嘴吧老王。喵仔不怕生，天性活潑好動，不過剛睡醒還有點精神不足，這會站在王萌萌掌心裡，喵嗚喵嗚叫的一臉凶相，可能是老王味道太陌生，現在聞到他的味，刨著爪爪要往他懷裡跳，被徐長命先一把拿了過來。

　　「那什麼，老王你和清越哥說話，我去看魚仔。」說完捧著喵仔急急忙忙進房了。

　　明明他和老王清清白白，可剛才清越哥看他們的瞬間像是在抓奸。徐長命心累的一批，修羅場能在他和王萌萌身上發生，司清越果然是很佔有慾很強。

　　徐長命回到主臥，將門關上發出砰的聲，而後又打開一條縫，一隻手擼著掌心喵仔的腦袋，小聲說：「噓噓，聽聽你老王爸爸的八卦。」

　　背後貓窩裡，魚仔睜開眼，兩隻眼睛瞳孔顏色不一，看向門口一大一小的人，而後又重新閉起眼睡了起來。

　　客廳裡。

　　司清越站了起來，王萌萌嚇得跟兔子一樣往後跳了下，徐長命看的嘿嘿笑，心想老王也有今天這副樣子。

　　「不是說腰疼在家休息。」司清越聲音淡淡的。

　　王萌萌低著腦袋盯腳尖：「一個人無聊，想跟老徐說說話。」

　　「那就是你在電話裡跟我撒謊。」司清越聲音有幾分冷。王萌萌聽出來了，心裡各種彈幕吐槽，這算什麼撒謊啊，他不能一邊腰酸一邊下樓嘮嘮嗑啊，可一看司清越冷面禁慾的臉，又羞得說不出話來，最後乾脆心一橫，直接撲到了司清越懷裡。

　　「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王萌萌撒嬌，心裡兩米的東北大漢摳腳想著他能屈能伸！

　　司清越揉了下王萌萌發頂，聲音還是冷冷的：「你不需要我時告訴我，但不能說謊騙我。」王萌萌想到杜洺跟他說過杜家父母的事情，在聽到司清越說著話，一時心酸難受，悶悶的嗯了聲了。

　　「好了，我給你買了你想吃的蛋糕，跟長命說再見。」司清越跟教育孩子似得說道。

　　王萌萌瞬間成了幼兒園小班同學，吧嗒吧嗒乖巧的走到臥室門口，敲了下門規規矩矩說：「徐長命同學，我要回家了，再見。」

　　隔著門縫。

　　徐長命想到了曾經上幼兒園被老師罰站也要衝他做鬼臉拉他一起罰站，於是他拉開門衝著王萌萌做了個鬼臉，如同當初王萌萌逗他一樣。王萌萌沒忍住嘿嘿一笑，瞬間臉僵了。

　　「萌萌，你想繼續在這兒玩？」

　　背後司清越的聲音。

　　王萌萌趕緊大聲說：「不要玩了，我要回家了。」還沒說完吧嗒吧嗒的去粘著司清越胳膊了。

　　徐長命送兩人走，心裡想老王剛說他淡定如風，清越哥粘人巴拉巴拉，都是吹牛的，明明老王也是只粘人包。他倒是不擔心王萌萌會把他是妖怪的事情告訴司清越，如同王萌萌說的那樣，兩人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在這種事情上老王嘴很嚴的。

　　之後兩天週末，季臨淵還要回公司加班，先開車送徐長命和兩隻崽崽去別墅再去公司，有喵仔這個活潑多動的崽崽在，不善和長輩交流的徐長命也能跟季向河在客廳一坐半天，也不覺得尷尬了。

　　因為季向河哄著喵仔玩，各式的玩具，喵仔跳來跳去的，搶到了玩具就去找魚仔，開始逗魚仔玩。魚仔比較高冷一些，被喵仔爪子摸的久了，就抬頭看一眼軟軟喵喵叫兩聲，喵仔得勁似得烏拉烏拉的叫，一邊去啃魚仔腦袋，魚仔被舔的一腦袋毛濕漉漉貼著，有點醜。

　　徐長命很操心：「喵仔這麼舔下去，魚仔該不會要禿頭了。」

　　季向河也說不來，「不然把兩隻分開會？」

　　沒用。

　　試過的徐長命搖頭，季向河也覺得不好，笑笑說：「他們倆個是兄弟，還是要待在一起好。臨淵就是一個人，沒個兄弟，以前還有邱家的幾個男孩能一起玩，後來車禍後，兩家走動疏遠了，臨淵性格有些沉穩，跟個老頭子似得，我那時候多想他有個朋友兄弟的，現在還是喵仔和魚仔好，兩兄弟玩也能玩到一起。」

　　徐長命看著淡定被大哥啃腦袋的魚仔。

　　你們兄弟開心就好了。

　　週末時，王道一來了，拿的是打印的資料，看上去是手工寫的，字跡凌亂有的需要猜。王道一說：「這都是我好友多年以來見過九尾貓一族的筆記，再遠古一些的資料，就借不出了。」

　　徐長命表示感謝和理解，九尾貓起源或者別的他知不知道無所謂，他就想瞭解下習性，畢竟現在要養魚仔和喵仔。

　　晚上季臨淵回到別墅。

　　喵仔和魚仔還在他們臥室，兩隻太小平時晚上要起夜喂兩三次奶，爺爺年紀大不好半夜起來好幾回，就沒送到爺爺隔壁的次臥，反正那房間還在裝修設計，徐長命看了覺得爺爺真的疼愛崽崽。

　　這會徐長命洗完澡趴在床上研究王道一拿來的手稿。

　　季臨淵給孩子喂完奶，吃飽喝足的喵仔就趴在魚仔身上喵嗚喵嗚的叫，魚仔翻了下身，喵仔吧唧掉下來滾到一邊，可生氣了，本來腦袋大，現在張開嘴，露出裡麵粉粉的舌頭，衝著魚仔喵嗚的過去，魚仔看了眼喵仔，最後攤著四肢認命臉，喵仔舔的津津有味。

　　「也不用太讓著喵仔。」季臨淵摸了摸小兒子腦袋溫聲道。

　　魚仔慢吞吞伸著細小的爪爪，摸了下喵仔腦袋，異色的瞳仁閃耀著漂亮的光芒，輕輕喵了聲，像是回答爸爸的話。

　　季臨淵就讓兩個孩子自己玩去，他起身回房間找他家的小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