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南山別墅。

　　四舅舅和小女兒邱意枚正在客廳陪著季向河飲茶， 說話閒談，氣氛融洽。管家鍾叔說少爺長命少爺到了，剛剛笑的儒雅， 保持著幾分客氣的季向河立刻欣喜起來， 說：「餅乾準備好了嗎？喵仔喜歡吃這個，硬一點的，還有小魚乾 ……」

　　一下羅列了好幾樣喵仔和魚仔喜歡的零食。兩隻九尾， 自從懂得美味後，開始挑剔起進口的食物。魚仔沒吃過幾口貓糧，從小到大魚仔在吃的方面都很有要求。喵仔則是小時候吃了不少， 各種口味，後來長大了發現了美味後， 就沒吃過一口，誰哄都不行。

　　自從家裡養了兩隻後，季向河查了不少貓咪餵養手冊， 怕兩隻吃人類食物有問題，王道一說九尾跟一般貓不一樣， 以後還會變成人形，所以吃人類食物很正常。

　　因此兩隻現在的食物參照人類嬰兒和貓咪幼崽口味混合，別墅有專門的廚師給兩隻研究出了一系列合適兩隻的零食， 貓咪奶粉口感偏硬的餅乾磨牙棒， 淡鹽黑胡椒口的小魚乾——這個魚仔特別喜歡。

　　甚至還有牛肉條、貓爪嚼嚼糖果。

　　鍾叔說：「準備好了， 先生。」

　　季向河跟沙發上的邱四舅說：「讓你見笑了， 臨淵和長命養了兩隻貓， 特別可愛，你見了也會喜歡的。」

　　邱四舅不喜歡貓，嫌棄掉毛厲害，味道又難聞，不過看到季向河對兩隻貓這麼愛，當下笑呵呵說：「小玫就很喜歡貓，以前還養過幾隻，不過年紀大了最後——小玫還為這個傷心了許久。」

　　「爸。」邱意枚不想提及她的貓咪，其實是她要出去留學，家裡人不喜歡，最後全都送同學了。

　　「好了，不提你的傷心事了。」邱四舅像個為女兒著想的父親一樣，停下了這個話題。這次他前來就是為了一件事，不說貓啊狗啊的當然好了，不過要等到何時時間再提出來。

　　現在顯然還不是恰當時機。

　　邱意枚則是喝著茶，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大門口，有些緊張和一些羞恥。當父親向她提出這個想法時，但凡有點傲氣的一定會拒絕的。骨氣她自然有，從小衣食無憂，聰明美貌，海外留學被許多人追過，可面對想法中的對象——季臨淵時，她就沒法拒絕了。

　　自從情竇初開十四五六的時候，她就愛上了這位表哥。

　　溫文爾雅，樣貌出塵，舉手投足間都是她喜歡的風度翩翩和貴氣。

　　季臨淵是她理想中的完美配偶。她苦苦單戀了這麼多年，哪怕是用下作的手法——再說，她只想給季臨淵生一個孩子，一個有她和他基因的孩子，就算是冰冷的試管嬰兒也可以。

　　腦中響起大哥的話：「沒有哪個男人不在乎血脈香火的，尤其季家一脈單傳，那麼大的極限地產，我就不信季臨淵不動心。小妹，相信大哥的話，臨淵現在和一個男人感情要好，可是只要你生了季臨淵的孩子，有孩子作為繫帶，季臨淵就不會對你不管不顧的，以後時間長了，他最終會知道你和他還有孩子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邱意枚想到此，臉頰泛著潮紅，緊緊握著茶杯。

　　大門已經有腳步聲了，邱意枚聽到父親和季爺爺熱絡了叫臨淵長命，還有季爺爺熱情的叫喵仔魚仔，她只見過季爺爺在面對季臨淵時露出過這樣慈祥和睦的笑容。

　　她放下茶杯，站了起來，今天的她出門特意挑了一套淑女風格套裝，溫柔又高雅，就像是季臨淵母親的風格，她研究家裡為數不多邱媛照片所得。

　　季臨淵應該也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臨淵表哥。」邱意枚笑著道。

　　季臨淵將喵仔遞給爺爺，正在說話，「 ……路上跟魚仔又鬧開了，抓了魚仔一下，被長命敲了爪子，現在還委屈著。」回過頭看了眼邱意枚，點頭打招呼：「表妹。」

　　季向河正給喵仔揉爪爪，吹著問：「曾爺爺吹吹就不疼了。」

　　「爺爺，他就是嬌氣包，抓的魚仔掉了毛。」徐長命還沒說完，喵仔伸著粉色的舌頭喵喵叫撒嬌，像是求饒再也不會了，看的徐長命差點心軟，然而他懷裡的魚仔先伸出爪子跳到季向河的懷裡，伸著爪子去摸喵仔。

　　到底誰欺負了誰。

　　季向河揉著兩隻，樂呵呵說：「兩兄弟打打鬧鬧的沒什麼，這不是又好了，來魚仔讓曾爺爺看看 ……」

　　兩隻崽崽就在季向河懷裡鬧成了一團，外人單看上去，除了一身皮毛漂亮些，魚仔瞳孔顏色不一樣有些特別外，跟其他普通小貓沒什麼區別的。

　　這都是徐長命做的障眼法。

　　每個圓月拜月後的成果，現在可以給兩隻動點法術遮擋下九條尾巴，喵仔現在更野了，每天都要去小區叢林綠化裡玩，魚仔不愛動彈，但又放心不下這個大哥，只能跟著過去看孩子。

　　= =

　　「四舅舅。」

　　「舅舅好。」

　　季臨淵和徐長命打著招呼，各自重新坐在沙發上，管家送上了茶和奶茶——奶茶是徐長命的。別墅都知道徐長命不愛喝茶，專門備著格式的飲品。傭人上了喵仔和魚仔的零食，喵仔聞到香味跳到茶几上伸著爪爪去抓，季向河寵溺的摸著魚仔背，說：「你也去，魚乾是給你準備的。」

　　喵仔抓了一支餅乾後，又放回去，叼了一個小魚乾重新跳回沙發，開始拿他的大頭頂魚仔，意思賠禮道歉。

　　「哈哈，好孩子。」季向河摸著兩隻腦袋誇讚。

　　沙發對面，邱四舅從季臨淵和徐長命帶著兩隻貓進門後，除了打招呼外就沒說過話了，心裡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季向河逗兩隻貓，想著真的是想重孫子都快想瘋了，果然是兩個男人生不出，拿個畜生當孩子，還能把季向河哄成這樣。

　　要真是生個重孫子，還不知道季向河要樂成什麼樣。

　　邱四舅想到此臉上笑意更深了，破天荒的誇讚對面沙發的兩隻貓，說：「這倆小東西活潑可愛的，小玫對養貓也有一手，現在還定時去看流浪貓給投喂，我也說過，流浪貓身上細菌寄生蟲太多了，可小玫不聽 ……」

　　「爸，你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邱意枚露出幾分羞澀笑容，而後看向季臨淵，說：「臨淵表哥，你以前不是說不喜歡貓嗎？我以前還說送你兩隻的。」

　　徐長命拿眼神笑看季臨淵。

　　季臨淵捏了下徐長命的手，小醋包。對著邱意枚道：「是不喜歡。家裡這兩隻不一樣，是長命的我就喜歡。」說的含糊。

　　邱意枚以為是徐長命養的所以喜歡，臉色微微有些僵，很快又笑了起來。

　　而徐長命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小醋包伸著指頭微微撓了下季臨淵的掌心。

　　沙發上的喵仔顯然不會像魚仔一樣，安安靜靜的能坐上一天，乖巧了沒幾分鐘就坐不住，開始喵嗚叫四處跳著亂跑，一會爬樓梯扶手，一會又躥回來，去撓魚仔舔季向河手指，季向河哈哈笑說：「好了好了，去玩吧，魚仔幫曾爺爺看著喵仔，別跑出家門。」

　　話音剛落，喵仔大臉特別興奮的搖腦袋，然後舔著季向河手指四肢爪爪蹦蹦跳，喵嗚喵嗚的叫，從季向河懷裡蹦到季臨淵懷裡，最後跳到徐長命懷裡，挨個打完招呼，回頭沖還坐在沙發上不動的魚仔呲牙又喵喵叫，魚仔才慢吞吞的起來，敏捷迅速的跳到地上，晃著尾巴跟在前面跳脫快瘋了殘影的喵仔屁股後面。

　　世界安靜了。

　　徐長命看到喵仔，有點能想像來以後成了小孩子的鬧騰樣，他可能要按奈不住揍孩子了，這會幸好自己生的兒子，要是女兒就下不去手。

　　……

　　客廳裡是成人客套閒聊的時間。

　　最後還是邱四舅先沒忍住，「 ……臨淵、長命，你們有沒有想過要個孩子？」

　　旁邊邱意枚低著頭，緊緊地攥著手包，來了終於來了。

　　剛剛說笑聲淡去，徐長命不懂四舅舅什麼意思，給了季臨淵一個眼神。季臨淵握著徐長命的手，依舊笑得溫和說：「考慮過，不過不急。」

　　「考慮過就成。」邱四舅鬆了口氣，只要有這個念頭就好辦，與其是別的陌生不知底細的女人卵子，還不如他們自家的靠譜。邱四舅有足夠信心，能說服季臨淵。

　　他一副為兩人著想的長輩做派，喝著茶道：「你和長命都是男人，現在科技發達，要個孩子也很方便。不過還是要早點準備，臨淵今年生日一過該三十了吧？年輕的精子成活率好，生的孩子也聰明。」

　　「29。」徐長命修正了句，笑著說：「四舅舅，臨淵還沒過29生日，現在還是28。」

　　邱四舅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在家裡一想獨斷，現在一個小孤兒沒身份的人，仗著進了季家的門就在他面前耀武揚威敢說話了，要不是季家，徐長命現在不過是個戲子。

　　不過為了女兒的事情，邱四舅忍住了，敷衍了句，「長命記性好，不過虛歲也差不多三十了。」

　　季臨淵臉上笑意漸漸淡去，但顧及著爺爺在場，他的禮貌還在，客氣直接問：「四舅，您今天來是為了我的孩子的事情嗎？」就差說直接說了。

　　邱四舅對著季臨淵這個假外甥還是有些忌憚，笑了下說：「你這孩子，就是關心關心你。你媽是我們兄弟五個最小的妹子，走的早，現在你結婚了，我這個當舅舅的當然要操心下你的子嗣問題。」

　　客廳裡氣氛有些靜，只有邱四舅一人的笑聲，季向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容和藹，道：「老四，你是臨淵的長輩，要真是關心臨淵，當然沒問題的。不過我看臨淵和長命兩人感情好，有自己安排，咱們長輩就不要插手小年輕人的生活了。」

　　「不插手，我就是小小建議。」邱四舅接了口，笑呵呵說：「臨淵和長命感情好，我自然高興，就是想倆人有個孩子，這不是更好了。」

　　季臨淵：「舅舅您還是直說您的建議吧。」

　　邱四舅放下茶杯，一臉慎重和關心，說：「這事我想了很久，說出來有些難以啟齒，但是為了阿媛。臨淵，舅舅希望你過的順心，你母親在天有靈也能安慰。」

　　「你和長命必須有個孩子，不然季家——去外國找代孕機構，卵子庫的卵子不知道哪裡渠道。季家傳統，孩子最好是咱們自家人。你看，季家和邱家本來就是姻親，咱們再親上加親，你和小玫沒有血緣，小玫年輕，名牌大學畢業，你們倆也是一起長大的，你們的孩子絕對是最好的。」

　　邱四舅看了徐長命一眼，笑了笑，安撫說：「長命你也別多想，是科學受孕，你也不想因為你是個男人讓季家斷子絕孫吧？」

　　「夠了。」

　　客廳一聲沉穩的呵斥，並不是季臨淵，而是來自季向河。季向河面色鐵青，目光炯炯的看向沙發對面，「老四，你說的什麼話。這件事想都不要想，我不同意。」

　　邱意枚瞬間臉紅的滴血，又變成慘白，身體晃動了下。

　　季向河見此，略微放緩了口氣，但還是道：「這件事不許再提，小玫是個好姑娘，你要是為她著想，就不要再想這個了。小玫，你還年輕，日子要自己過，別被你父親影響。」

　　「老鐘，送客。」季向河看向表情訕訕的邱四舅，「要是以後還是這種亂七八糟想法，就不用來找我了。」

　　從頭到尾坐在沙發上未出聲的季臨淵此刻站起來，道：「爺爺，我送他們出去。」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不過眼底並沒有溫度，他站了起來，看向旁邊表情震驚的長命，柔聲道：「一會就回來，你陪爺爺用茶。」

　　沙發另一頭，邱意枚覺得這是她一生最羞恥尷尬的時刻，地上要是有個洞她恨不得鑽進去。邱四舅也不願意厚著臉皮留下來，幾乎沒跟季向河說句道別的客套話，匆匆從沙發上離開，邱意枚甚至差點崴了腳。

　　季臨淵走在兩人後，等出了客廳大門，到了外面院子時，冷聲道：「今天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過，前提是你將剛才的內容徹底忘掉，不要有一些不該有的心思，否則的話不要怪極限不留情面了。」

　　「還有，我母親欠邱家的，這些年已經還清，請你以後不要再提我母親的名字。」

　　邱意枚像是見了位陌生人似得，不敢置信的看向渾身冰冷又鋒利的季臨淵，高高在上很是陌生。她幾乎帶著哭腔，懇求道：「對不起，我父親太冒失了，你不要生氣表哥。」

　　邱四舅這一生順風順水，幾乎很少求人栽面子，前面三個大哥，他的事業公司比不上極限，但也算小有成就，可現在碰了個大跟頭，臉皮漲紅，又想到小五勸他的話，還真是不敢惹怒季家。

　　當初這門疏散遠了的親戚關係，還是大哥帶著他們幾個親自上門討回來的。

　　想到此，邱四舅臉色依舊青著，可語氣已經下坡了，說：「今天是舅舅腦子一時想歪了，回去了。」拉著女兒上了車，雖然氣不過，但也沒辦法。

　　車上邱意枚失聲痛哭，妝容都花了。

　　「哭什麼哭！」邱四舅心煩意亂語氣不好，可看到從小寵到大的女兒這麼哭，不由道：「算了算了，這事是我想的多，都怪爸爸，以後不想了，咱們雖然不如季家，但在京都給你找個優秀的女婿還是成的，沒了他季臨淵，多得是青年才俊 ……」

　　邱意枚哭的更傷心了，捂著臉，淚從指縫流出，她想一千個青年才俊也比不過季臨淵的頭髮，她不想要什麼青年才俊，她只想要臨淵表哥。

　　可是父親顯然是不樂意再來栽面子，觸季家的怒火了。剛剛都是季爺爺不同意的，發了那麼大的火，也許臨淵表哥也不是不同意的，只是、只是顧及著季爺爺的。

　　臨淵表哥一向孝順。

　　這方面走不通，總有別的方面，要是徐長命出軌外頭有了別的人，傷了季臨淵就好了。

——

　　《探險》第一期收視平平，在真人秀裡並不算拔高，因為本地台加持，也就一點多，但到了第四期的時候已經上升三點二，尤其是剪輯到下起預告中，觀眾看到營地突發狀況，好像每個人面色都很凝重，還說徐長命突然消失，眾人都被勾起好奇心。

　　等盼來第五期，才知道徐長命是因為身體不適，嚇死當初腦補的長命鎖。因為《探險》入長命鎖的坑很多，在節目裡，徐長命大多都是一本正經，可笑點低，平時高冷的人笑起來又特別可愛蘇，觀眾看了跟下餃子似得噗通噗通入坑，嗷嗷叫長命太萌太蘇了，老公老公的叫。

　　這時收視率已經破四了，在一檔真人秀節目中可以說是暴熱。

　　播下期預告時，守在屏幕前的觀眾震驚的半天沒回過神，片尾曲唱完，只聽嗷嗷叫和奔跑的聲，趕緊上網確定消息。

　　跟著朋友去探險官博：下一期的重要大咖@司清越

　　【媽耶，我看到了什麼！！！真的啊啊啊啊！！！】

　　【樓上我知道你說什麼，哈哈哈真的，百年難得一遇的場景。《探險》竟然請的起司清越！】

　　【敲重點啊敲重點，越長CP同框啊！我終於等到了，《宮宴》結尾虐死我了，沒想到還能看到私下真人發糖，預告片裡好有愛，兩人互動好甜啊，不行我要去B站舔屏一次。】

　　【前面不要帶真人，不過兩人私下真的太超友誼了，不腦補都不成。】

　　【對啊對啊，以前藉著司男神炒作的幾乎都被官方鼎盛發通告澄清打臉，這次徐長命這小咖貼了這麼久麥麩，都沒澄清，媽的甜的我有點慌了，真覺得倆人其實在一起了。】

　　【樓上 10086，真的這個感覺。不然司清越出道這麼久從沒上過綜藝，結果綜藝首秀就是徐長命的《探險》，兩人沒一腿，真的說不過去。】

　　【哇，下周是越長女孩的天堂了，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舉起你們的大旗。】

　　【長萌女孩要哭死在地上了，並且有點想翻牆 ……】

　　【哈哈哈，樓上，我們越長女孩歡迎你啊。】

　　第五期在網上的點擊率爆了一截，可能只為了後面一丟丟的預告。網友期盼週六趕緊到，徐長命拍的收官季最後一期剛剛結束。

　　最後一期跑到了太白山去了，徐長命下了飛機上保姆車看到季臨淵，當下愣了下，然後跟小狗似得興奮的撲在季臨淵懷裡，「你怎麼來了？！老婆，我好想你啊，你可不知道爬山好累，快抱抱。」

　　車裡只有吳芳和小朱，吳芳已經知道兩人婚姻關係了。

　　兩人目不斜視的一個開車，一個副駕駛低頭研究路線，像是第一次來京都一樣。

　　後面徐長命供完季臨淵的懷，然後露出嘻嘻笑臉，季臨淵握著徐長命手腕，看到包紮的紗布，臉色有些嚴肅：「這是怎麼了？你受傷了？」

　　「破了點皮，磕到了。」徐長命不在意，可對上季臨淵黑的臉，連忙使出啾啾大法，狠狠親了一通矇混過關。

　　到了家，行李放好，小朱吳芳回公司。

　　「先不收拾，過來我看看你的傷。」季臨淵逮住要逃跑的徐長命。

　　看來啾啾啾也不行，徐長命解著襯衫扣子，純情處男上身，眨眼說：「老闆，你想看哪裡？這裡，這裡，還是這裡。」他的指尖順著脖子滑到胸口最後流氓的往下。

　　季臨淵好笑的想拍小丸子的屁股，但忍著板著臉，拉過徐長命的手，沒好氣說：「想看你這裡。」摸了下受傷的手腕。

　　「老闆，你的癖好好特別啊。」徐長命插科打諢窩在季老闆的懷裡。

　　季老闆很不客氣的拍了下徐長命屁股，說：「到底怎麼回事？」

　　「比賽的時候，鐵鏈子磕到的，傷了一塊皮，大夫說都不會留疤，小小的一塊，不信你看。」說著要撕開紗布，被季臨淵握著手，說：「胡鬧。」

　　要真是輕傷一塊皮，怎麼可能包著紗布而不是創可貼，現在溫度高。

　　季臨淵真不放心，拉著徐長命出門去小區醫院再看看，徐長命懶洋洋的不想動，耍賴說：「我腿軟，爬完山好累不去好不好？」

　　「我抱你。」

　　「嘻嘻嘻，老婆你是不是想要了？」徐長命趴在季阿爸背上，向季臨淵耳朵吹氣，說：「阿爸，小丸子想要啪啪啪了呢。」

　　最後徐長命還是把季阿爸拐到了床上，等事後，季阿爸抱著小丸子去洗澡，外頭徐長命的手機響個不停。

　　徐長命坐在浴缸裡，吱哇亂叫：「老婆、老婆是玲姐的，我要去接電話，這都打了第三通了。」

　　「你好好坐著，我去。」季臨淵赤身裸體的出門拿手機，浴缸裡的徐長命流氓的吹了聲口哨，趴在浴缸邊上說：「老公，你身材好棒啊。」

　　外頭季臨淵差點關機再來一次，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有正事——帶欠教訓的小丸子看醫生。

　　結果醫生是沒看成，汪玲的聲音透過外音迴盪在浴室裡。

　　「徐長命，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跟司清越偷情了？！！！」

　　「微博爆出你們的事情，微博服務器已經擠爆了！」

　　而今晚恰恰是《探險》第六期播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