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里屯百人斬是吹的。

　　童顏巨屌也是不可能的。

　　王萌萌自拆吹好的牛皮， 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坐在沙發上笑的又羞澀又緊張又興奮， 他盤著腿， 握著手機對著屏保傻笑， 屏保是下午徐長命偷拍司清越的照片。徐長命在一旁單人沙發正在給季臨淵拍他的小浣熊西遊卡。

　　「我上小學時候這個可流行了，全班男同學都集， 我就和王萌萌每天放學撿塑料瓶子， 等攢齊一周就拿去廢品站換， 全買小浣熊方便面， 五毛錢一包，一直到初中我倆才攢齊，後來王萌萌用了一桶炸雞換走了。」徐長命說到炸雞又有點餓了，摸了下懷裡的整套西遊卡， 十分滿足的說：「老婆，現在這是咱家財產了。」

　　季臨淵見了不自覺也跟著笑， 說：「那要放好了。」

　　徐長命看了眼發花癡的王萌萌，抱著收集卡冊往臥室走， 邊走邊說：「我鎖保險箱裡， 這次王萌萌說什麼我都不會上當了。」

　　到了臥室， 手機鏡頭晃動，季臨淵聽聲猜是徐長命把集卡冊子放在保險箱。

　　「好了。」徐長命重新拿了手機， 笑嘻嘻說：「老婆， 給你看個寶貝， 是王萌萌賄賂我的！」神神秘秘又帶著興奮的勁兒。

　　季臨淵猜想到應該是長命老公最近熱衷的人設方面。

　　「鐺鐺！」徐長命一把揭開被子， 鏡頭一閃而過是一套小護士情趣裝，徐長命穿著浴袍已經跳上了床，就橫躺在情趣裝上，鏡頭舉得特別遠，露出蹭開的浴袍半個肩膀和胸膛，高高興興說：「老婆，你下次來我可以穿上給你看。」

　　「是不是很想推到我這個小妖精呢？！」

　　以上台詞是徐長命新看的耽美誘受小說學的。

　　季臨淵笑出了聲，十分給他家長命老公面子。

　　「工作真是麻煩，想看老公護士裝。」

　　徐長命覺得他對誘受人設現在越來越上手了，一聽老婆說想看，眼睛一轉興奮說：「我去換上給你看！」鏡頭一黑，徐長命捧著料子稀薄的小護士裝去衛生間，季臨淵則是看著桌上的相冊。

　　【極限希望之家】

　　第一張就是一群小蘿蔔頭們合影，男孩子穿著白襯衫小涼鞋黑短褲，額頭中間是老師們用口紅畫的小圓點，季臨淵一眼就看到中間的小男孩，瘦瘦小小的，顯得眼睛大，乖巧的坐在小凳子上，眼神裡亮晶晶的看著就討喜，旁邊男孩同樣瘦，頭髮枯黃。

　　這就是徐長命和王萌萌五歲的時候，六一兒童節拍攝的。

　　極限地產成立後就有專門慈善項目，後來季臨淵的父母出了車禍，季向河悲痛之下，對慈善項目更是加大了比例，想多積善德保季臨淵平安。徐長命在的這家孤兒院就是季家資助的。

　　季臨淵也是和徐長命結了婚後才知道兩人還有這樣的緣分。

　　他那時身體無端端暴瘦，王爺爺說他命裡有一死劫，要找人沖喜。不過人海茫茫，命格相順的十分難找，王道一一無所獲，季臨淵的身體也就一日日壞下去，後來王道一無意中在電視看到徐長命的面相，追查之下才找到了，說季臨淵真是命不該絕。

　　徐長命被丟在孤兒院門口時，身上掛了塊玉牌長命鎖，上面就有生日。

　　當天生的當天丟。

　　「老婆，我肥來啦！」

　　手機鏡頭晃動，徐長命調準角度，季臨淵便合起了手裡的相冊，隨著鏡頭一陣晃動，徐長命腦袋上戴了個護士帽，上半身穿了個白色類似小馬甲的制服，只到胸口剛遮住胸前兩點，他自己臉紅的不像樣，可還厚著臉皮更多的是勾引季臨淵給自己人設的興奮。

　　「今天先看上面，下面特別火熱，等你來了再給你看。」

　　還知道飢餓營銷。徐長命覺得自己很機智。

　　手機另一頭，季臨淵摸著手下的相冊，看到鏡頭裡高興歡快的徐長命，心裡發熱，眼底沒有半絲情慾，只有濃濃的喜歡，他說：「長命老公可真誘人。」

　　「嘿嘿，老婆你現在好會講話哈哈。」徐長命盤著腿坐在床上，其實他下面穿的是他小蜘蛛俠內褲，王萌萌給買的護士裝內褲太勒蛋蛋了。

　　今晚夜聊就是性感小護士在線了。

　　徐長命肉麻兮兮的跟老婆聊了十來分鐘，就被季臨淵哄著早點睡，他自己也知道明天還要拍戲，戀戀不捨的給老婆發了麼麼噠，晃動鏡頭時絲毫沒注意他的蜘蛛俠褲衩暴露了。

　　而鏡頭另一方，季臨淵掛斷了電話眼底還是笑意。

　　極限地產資助的希望之家，物資不會匱乏保證孩子成長上學受教育，可是到底是孤兒，沒有父母比不上普通人家小孩，單看徐長命和王萌萌為了集小浣熊遊戲卡自己撿廢品就知道了。

　　別人眼裡的苦日子，可徐長命沒覺得苦，每天開開心心，覺得自己很幸運，才有了現在性格。

　　跟他在一起都覺得好玩日子有趣。

　　真是越來越愛長命老公了。

——

　　「老徐，吃不吃蘋果。」王萌萌舉著蘋果站在門口，說完推門而入，看到裡頭徐長命打扮哈哈笑，說：「老徐，你好騷啊，真穿上了？是不是跟大嫂啪啪視頻啊。」

　　性愛視頻說的很文雅了。

　　徐長命淡定的裹了浴袍，順帶吐槽：「你買的內褲是按照你尺寸買的吧？勒蛋！」

　　「屁勒，你不懂人家那本來就是這樣設計的。」王萌萌挽尊，他還真按照他尺寸買的。

　　徐長命聽王萌萌胡說八道，順手拿了王萌萌手裡一半蘋果，卡擦卡擦吃，趕人走：「趕緊去睡，我明天還上班，你明天只知道花癡流口水。」

　　「你都吃我蘋果了，咱倆嘮五分鐘的。」王萌萌往床上一趴，賴著不走了，一頭黃毛亂七八糟的，撐著胳膊說：「我興奮的睡不著，徐長命你別見色忘義，咱倆還是不是兄弟？」

　　怕徐長命不同意還打感情牌。

　　「我媳婦兒讓我乖乖睡覺呢。」徐長命嘴上嫌王萌萌煩，可到底沒趕人，往床上一坐，兩人跟開作業小組會議似得，徐長命問：「說什麼？」

　　王萌萌臉上散去的紅暈又回來了，扭捏了會，說：「我粉了男神十年了，今天見到真人真的好激動，男神跟我想像的一樣，看起來禁慾又性冷淡，特別帥，那長腿、那臉、那聲音、那手 ……」

　　徐長命聽王萌萌把司清越從頭到尾吹捧了一遍後，毫不客氣的將王萌萌打包扔出主臥。

　　「五分鐘到了，我減肥還給我吃蘋果！」

　　吃完才想起來的徐長命最後只能去漱口，回來在床上想著臨淵老婆蹬了二十遍自行車。

——

　　之後兩天王萌萌就是徐長命新來的小助理了，每天紮在劇組裡，伺候徐總拍戲。他人長得小白白淨淨又秀氣，備受劇組女工作人員喜歡，又會說話跑腿勤快，每天嘻嘻哈哈跟在徐長命身邊，頭頂的小黃毛都透著機靈。

　　就是白倩跟徐長命演完對手戲下來，還要跟王萌萌打個招呼，可見王萌萌魅力。

　　中午休息吃飯，徐長命沒在車裡吃，今天溫度回暖，太陽很好，吹著小風不冷不熱，王萌萌找了塊能曬照陽光的地兒，支著小桌子，折疊小凳子四週一放，吳芳擺著盒飯，四人就圍著桌子吃飯。

　　「咱劇組盒飯真好吃，今天的大雞腿飯太棒了。」王萌萌啃著雞腿噴香。

　　徐長命只能吃一口米飯配蔬菜，聽聞看了眼王萌萌，「你可要點臉。」

　　不要臉的王萌萌不為所動，啃雞腿啃得哧溜香。徐長命氣憤，嘴裡的菜葉子更是泛苦，小氣吧啦說：「吃完明天就回去，劇組沒有你的盒飯了。」又吐槽：「別人追星，你也追星，你真是丟完了我的臉，你看看來了這幾天了，連跟清越哥打招呼說話都不敢，你說你慫不慫啊？每天鑽在人群裡偷窺，王萌萌，你可給我長點臉成不成？！」

　　王萌萌每天跟大傢伙吹牛聊天說笑忙活，一等司清越拍戲就安安靜靜的在人群裡偷偷看，徐長命跟司清越對手戲還故意找機會給王萌萌，一轉頭王萌萌就害羞扭捏的跑不見了。

　　= =

　　誰家這麼追星的。

　　徐長命操著老父親的心。

　　吳芳和小朱扒著盒飯偷偷笑，頭一次見徐長命和王萌萌互懟兩人還想勸勸架，後來發現人家兄弟關係好，吳芳更是覺得徐哥不害怕了，以前徐長命臉一冷，她就想檢討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事。

　　「老徐，我聽小朱說了，你一個男二咖位放在這兒，劇組給你配備的是三個助理標準，現在算上我正好了。」修電腦的王萌萌幹起助理也頭頭是道，「不然指標放著浪費。」不想提他慫這事，他也不想啊可一看到男神就緊張。

　　徐長命氣的半死，他是嫌王萌萌多吃兩口的事嗎？

　　「徐總你就別小氣。」王萌萌怕氣壞徐長命，在自己碗裡的雞腿上意思意思扯了一塊肉，夾著往徐長命碗裡去，「你別吃不著火氣大，來嘗嘗可好吃了。」

　　徐長命看了眼王萌萌放他碗裡的雞腿肉。

　　「算了，你就繼續慫吧。」

　　每次都栽在雞腿上過不去了。

——

　　這幾天戲份順，進度比原本計劃要快了些。

　　下午拍的是戶外雨裡打鬥戲，徐長命和司清越的戲份佔多數，張俊一在後面打鬥唰唰唰解決掉刺客，然後有兩句詞。自從徐長命這次回來，張俊一對著徐長命態度淡淡的，之前柏文撕徐長命時，徐長命離開劇組張俊一還安慰了兩句。

　　徐長命也知道怎麼回事，他戲份上來了，張俊一成男三，心裡當然不好受了，這些天拍戲一等打板張導叫卡他就回自己角落休息，盡量不去張俊一面前晃悠，省的人家看了他心煩。

　　本質上徐長命沒想過搶誰的戲，但現在事實已經發生了，他也沒傻白甜到去張俊一面前求原諒，跟人家做好朋友。

　　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男三變男二搶了你的戲份。這不是找抽麼！

　　王萌萌說徐長命雖然是三好同志但不白蓮，徐長命聽到白蓮人設後，很認真思考不知道白蓮誘受帶不帶勁。

　　灑水車準備就緒，一等打板，直接噴薄而出。

　　徐長命照舊是他的寬大袍子常服，被雨水一淋，還要在面對刺客時躲避不及在泥地裡打滾，一口雨水混著泥水沾的半個身都濕了，頭髮臉都花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面上帶著驚恐，聲音沙啞的喊：「叔父——」

　　「彘兒別怕。」

　　朱湛小名，他小時候瘦小病弱，攝政王怕養不活就說起個糙點名字好養大。

　　司清越演的攝政王器宇軒昂，就算是淋著雨也不損英俊。他手無寸鐵擋在朱湛前，護著朱湛胳膊被劃了一劍，刺客微微停頓了一秒，被聞聲趕來的張俊一將軍三下兩下解決掉。

　　明明之前武術指導教過沒問題，但張俊一翻手的時候沒刺好，他連忙收手，趕緊說：「我的錯我的錯，對不起大家。」

　　張鄢見狀就說：「再來一遍。」

　　灑水車停了，化妝師趕緊補妝將徐長命臉上泥點弄乾淨，好在從頭到尾都是雨裡戲份，戲服濕透了也不算穿幫。

　　第二次順利，張俊一解決掉刺客，收劍對攝政王念台詞，結果又打了磕絆。

　　又卡了遍。

　　還有兩天冬至，又是下午淋了半個小時雨水，可見溫度了。

　　張鄢讓休息會，王萌萌一聽拿著干毯子挎著保溫壺兩條小短腿跟炮彈似得噠噠噠的到了場地，將毯子圍著徐長命，小心巴巴的抬頭看了眼司清越，就一眼臉就紅了，吭哧了下，緊張說：「司老師，壺裡是薑湯您別感冒了。」雙手捧著保溫壺塞給司清越旁邊助理。

　　塞完東西，小短腿王萌萌就拽著旁邊徐長命撤離。

　　徐長命裹著毯子一臉血，如同年過半百的老父親似得看著王萌萌，用眼神譴責。

　　「我喝什麼？」還說他見色忘義。

　　王萌萌隔著老遠看男神助理姐姐給男神倒薑湯，男神也沒拒絕，這才收回目光，一顆春心等看到老父親皺巴巴的臉，頓時想起來，理虧心虛的說：「我、不然喝點熱水？」

　　徐長命：= =

　　最後徐長命還是喝到了薑湯，還是他的那壺。因為張俊一又卡了遍，司清越看徐長命臉發白，就拿著壺到了徐長命休息車上，一起喝了。

　　王萌萌看到司清越過來，緊張的一溜煙跑不見了。

　　司清越：「你助理跑的挺快。」

　　「腿短頻率快，兩條腿跟風火輪似得。」徐長命還記仇故意黑王萌萌。

　　司清越聽了笑了下，不過看上去也冷冰冰的挺可怕。

　　休息過後，重新來。張俊一被卡了幾遍，這會在底下跟武術指導學習，看著挺刻苦認真的，大家就不好埋怨張俊一老不過戲。

　　司清越一走，王萌萌從不知道哪兒又摸回來了，雙手環胸，很是大哥氣息說：「我看那個張俊一就是故意的，他想整你。」哪裡還有在司清越面前害羞純情了。

　　「沒證據也沒辦法。」徐長命啃了幾口泥水也不開心。

　　場務讓準備，徐長命脫了外套給王萌萌，風一吹打了個哆嗦，他戲服已經半干了，還要弄濕。

　　準備好了，打板前，司清越穿著濕漉漉滴水的戲服，走到張俊一面前。

　　「你是真蠢還是毒，兩句台詞你念不好。」司清越說話聲音冷又不客氣，衣服還滴著水就跟他這個人一樣冷冰冰的看著嚇人。

　　張俊一操著彎彎口音結巴說：「不似啦，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以司清越的咖位和眾所周知的脾氣，這麼說還真不怕得罪人。張鄢也有點煩張俊一，這會也沒打圓場，說：「清越，你和長命鏡頭我留著，這條要是不過卡了，就單拍張俊一。」

　　意思是鏡頭後期也成。

　　張俊一又趕緊道歉，長久以來他為人熱情禮貌周全，在劇組人員關係不錯，也沒耍過大牌，現在這樣一遍遍誠懇道歉，大家又心軟了，張鄢也想是不是多想了。

　　好在最後一遍一次過了。

　　張鄢見徐長命凍得厲害，想著進度也不趕就說：「今天收工，長命回去注意點別感冒了。」

　　徐長命裹著毯子點頭，覺得頭有點難受。

　　「今天真的對不起大家了，我買了熱奶茶請大家喝，真是抱歉。」張俊一的助理拎著框一一發送奶茶。剛剛心有不滿的劇組人員拿了熱奶茶也就說說笑笑沒什麼了。

　　張俊一親自拿了奶茶遞給司清越，司清越沒接，說：「心思以後用在拍戲上。」

　　周圍就徐長命幾人，張俊一瞬間臉漲紅，也不知道解釋什麼，司清越已經上了保姆車。

　　今天收工早，才下午五點多。

　　徐長命坐在車裡喝熱水，王萌萌正苦大仇深盯著他看，徐長命沒理知道王萌萌憋不住。

　　「老徐，你有沒有發現，我男神對你好像很好。」王萌萌問。

　　徐長命沒覺得，王萌萌提出依據：「這麼久來，我男神對劇組誰都冷淡的很，就今天喝了你的姜茶，還幫你出氣教訓張俊一。」越說越覺得真，王萌萌一張臉湊過去貼著徐長命。

　　「突然離我這麼近，顯你臉特別大。」徐長命推開王萌萌臉。

　　王萌萌哼了聲：「你最近是不是瑪麗蘇全天下男人都愛你人設。」

　　「滾蛋。」徐長命覺得王萌萌一對著司清越就容易腦殘智商下降。

　　人設是他想就能的，他誘受可是兢兢業業學了很多小說的，現在才有所小成。

　　結果兩人回到酒店，王萌萌正用小電飯鍋賠罪給徐長命大佬煲姜絲粥，房門就響了，徐長命開的門，司清越站在門口手裡拿著藥袋子。

　　「剛買的，記得喝了別感冒了。」

　　本來沒什麼，可剛在車上王萌萌胡說些亂七八糟的，徐長命就有點遲疑，司清越沒給他時間想法將袋子給他，徐長命戰戰兢兢的接了禮貌的道謝，對方就走了。

　　等門一關，正熬粥的王萌萌一手勺子一手叉腰，哇哇叫。

　　「老徐！你可是結了婚，你有大嫂的，男神可是我家的男神！」

　　徐長命放下藥袋子，趕緊表清白：「用你說，我對我家臨淵從身到心都是從一而終的，你別亂七八糟嚷嚷，沒準司老師就是看我是個小輩照顧照顧。」也不敢叫清越哥了，他心裡也開始懷疑起來。

　　「你看你都心虛了，叫起來司老師。」

　　要說最熟悉徐長命的，必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王萌萌了。

　　徐長命看著撒潑的王萌萌，一針見血道：「你不是直男麼？那你吃哪門子醋？都彎的曲裡拐彎了，還說自己是直男！」

　　換成直男王萌萌心虛了。

　　最後姜絲粥好了，倆兄弟坐在沙發上苦大仇深的喝粥，王萌萌喝一口看一眼徐長命，徐長命被看的心裡發毛，最後粥也沒喝完，放下碗說：「我去問個清楚行了吧，你個回形針男！」

　　彎成回形針。

　　王萌萌哼了下，沒有反駁。

　　徐長命就去敲隔壁門，王萌萌尾隨在後面，但他一看到司清越就緊張只能偷偷把自己藏起來。

　　「長命有事情？」

　　司清越剛洗過澡穿著睡衣，開了門讓徐長命進來說。徐長命想了下接下來的話題確實不好在樓道說，就跟著進去，他肚子醞釀了一番，最後還是直接說：「清越哥，我其實結婚有老婆了，我可愛我老婆了，我戒指沒帶身上怕丟，我老婆漂亮溫柔腿又長，對我特別好，你還是死心——唔，我是說你長得帥。」

　　說著說著徐長命不自覺秀恩愛起來，才想起他是來默默勸退司清越的。

　　「我有個朋友，他粉了你十年，就是助理小王同學。」徐長命怕落司清越面子，想著以後還要工作，又力挽狂瀾開始發好人卡感情牌，認真說：「我倆一起長大，他特別尊重敬佩喜歡你，知道你是位正直潔身自好的好人。」

　　所以千萬不要想潛規則他。

　　司清越從頭聽到尾，點了下頭，末了站起來送客。

　　徐長命大鬆一口氣往回走，就聽司清越叫住了他。

　　「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長命你別多想。」

　　徐長命跟著司清越對視了一眼，知道對方不是為了面子才這麼說，頓時鬆了口氣，也不嫌他自作多情丟臉，反倒很開心鞠躬說：「打擾清越哥了，我先走了。」

　　一回到自己房間，王萌萌聞聲趕到，緊張兮兮。

　　「清越哥說對我沒想法。」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我男神眼界高怎麼會——」王萌萌嘿嘿一笑求生欲讓他住口。

　　徐長命：「有人對他男神有不可告人的想法。」

　　王萌萌一副被說中，說：「我剛反省過了，你說得對，男神太禁慾了，我成年的時候就做夢想扒了男神衣服——啊，我有罪，我真的好齷齪，我配不上我男神冰清玉潔的身子！」

　　自己折磨自己的王萌萌撲在徐長命身上求救命。徐長命很是冷血的推開王萌萌，教導主任臉：「你好好做檢查，去面門思過！」回頭去臥室掏出手機給季臨淵發微信視頻。

　　到了老婆下班時間。

　　「媳婦兒，我跟你說啊。」徐長命亟不可待的表功口吻，「清越影帝他對我有點好，我害怕他看上我，連苗頭都沒有，我就去義正言辭的說清楚，說我老婆漂亮溫柔腿長 ……」

　　花式誇了遍季臨淵。

　　季臨淵聽完整長命老公對他的讚美，末了才說：「應該是杜二哥托清越哥照顧你的。」

　　徐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