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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第76章
§ 第124章

  蕭允澤有時會厭惡這些,在發病的時候,那些負面的感情將被放大,猶如黑暗的潮水一般將他吞沒。

  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每一個幾乎都像是在說他是個瘋子。

  這些,全都印在了蕭允澤的心上。

  開始時疼痛無比,日日流血。

  可日子久了,同一處的傷口被戳了無數次以後,漸漸也就不疼了。

  只是麻木。

  「還想在地上躺多久?是想曬太陽?」

  楚宴的話,把蕭允澤從那些久遠的記憶力拉了回來。

  這一次發病醒來,不是一人蜷縮在偌大的宮殿裡,有人在他身旁。

  「正好得閒,曬曬也無妨。」

  陽光如柳絲般細膩的拂過他的臉,他的耳鬢,他的眉,他的身上。

  蕭允澤只覺得渾身都暖了起來。

  兩人親密的樣子,一下子刺痛了喬翰秋的眼。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走到楚宴身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今日可真湊巧,沒想到殿下也在這裡。」

  蕭允澤的目光落到了喬翰秋身上,兩人四目相對,都帶著幾分敵意。

  「今日是周姑娘的生辰禮,我是來祝賀的,難不成喬公子來得,我就來不得?」

  喬翰秋臉色微變,卻礙於身份不好反駁。

  他只能面帶怒意的看著蕭允澤,沒有說話。

  很快,周父從那邊趕了過來,他看見蕭允澤已經沒事了,終於放了心。

  可一看這場面,又嚇得心跳差點停止。

  他家兒子穿著女裝就站在中間啊,大皇子和翰秋侄兒正針鋒相對呢!

  周父顫巍巍的走了過來:「殿下,韋大人現在正在外面候著,要不殿下先過去?」

  聽到周父的話,楚宴也連忙隨聲附和道:「殿下,不若我陪你過去吧。」

  一聽楚宴要跟他過去,蕭允澤眼神一亮:「好啊。」

  可這句話就虐了身邊的喬翰秋,讓他直看紅了眼。

  周父和楚宴現在的想法達成了高度的一致,便是想把這兩個人分開。

  只是周父原本的想法是他陪蕭允澤出去,楚宴留在這裡安撫下喬翰秋。而楚宴一開口就是要陪蕭允澤,這也是周父萬萬沒有想到的。

  等楚宴拉著蕭允澤走了出去,韋柯果真在外面的亭子裡候著。

  一見到蕭允澤過來,便急忙的說道:「殿、殿下,你可有事?」

  蕭允澤皺眉:「你們倒來得快,我一發病就得到了消息?」

  韋柯哪兒敢告訴蕭允澤,這段時間他格外仔細著蕭允澤的行程。

  這麼說的話,一準兒會被蕭允澤察覺是他派了人跟蹤他的。

  「殿下的身體由我韋家調理,所以……所以臣這段時間自然格外注意殿下的去向。」

  「也就是算著我會發病咯?」蕭允澤冷笑了一聲。

  韋柯擦了擦汗水,平日舌燦蓮花,一到蕭允澤這裡,他就啞口無言了。

  韋柯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楚宴身上,楚宴默默的瞥開了眼,權當沒看見。

  看他做什麼?蕭允澤又不歸他管。

  韋柯頓時覺得更傷心了,唯一能救他的人,怎麼就對他視若無睹呢?

  「下次不許派人跟著我。」

  「是。」韋柯把頭低了下去。

  蕭允澤還說了一句:「……今日起,你就每兩日過來請脈一次,務必要調理好周盼的身子。若是事情辦好了,有賞。」

  韋柯一下子弄不明白蕭允澤是要罰他,還是要獎他。

  韋柯正疑惑著,想開口的時候,才聽見楚宴在一旁笑出了聲。

  「你很開心?」

  楚宴沒有憋住:「韋大人對殿下,操持著為母之心。」

  蕭允澤臉驟然就黑了,朝韋柯望了過去,發現他正一臉感動的看著楚宴,仿佛遇到什麼知音似的。

  蕭允澤:「……」

  韋柯:「臣保證會好好調理周小姐的身體的!」

  蕭允澤還叮囑:「還有,記得別開太苦的藥,也別純用藥,開些滋補的藥膳過去。」

  韋柯很是詫異,那麼任意妄為的殿下,竟然有體諒別人的一天啊!

  他們韋家兩代都負責治療蕭允澤的身體,之前是他父親,現在是他。

  若是他父親看見這一幕,簡直要老來欣慰了!

  楚宴早習慣了這些,之前的秦碩還有囉嗦。只不過韋柯的眼神道讓他在意:「韋大人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韋柯竟脫口而出:「殿下對周小姐,也操持著為母之心啊!」

  楚宴:「……」

  蕭允澤:「噗。」

  楚宴怎麼都沒想到現世報來得這麼快,他剛剛打趣蕭允澤,現在就回來了。

  楚宴瞪了蕭允澤一眼:「他這麼說殿下,難道殿下一點都不生氣麼?」

  「不生氣。」

  「……為何?」

  蕭允澤湊近了楚宴,低聲在他耳邊:「剛才取笑我時,笑得那麼開心,現在這滋味如何?」

  他的氣息密密麻麻的灑在了楚宴的耳邊,楚宴感受到了癢意。

  太近了。

  近得他心跳都亂了幾拍。

  韋柯早已經識相的離開,這個亭子裡就只剩下了蕭允澤和楚宴。

  「我得為之前的事情道歉。」

  楚宴有些不自然:「你也知道之前的事情不對?」

  「……嗯,只是對於喜歡的東西,我不知該如何對待。」

  他向來任意妄為,沒能考慮到楚宴的處境。

  而今日的事情之後,蕭允澤想……自己無論再怎麼喜歡,也得克制。

  楚宴有些詫異,原本蕭允澤道歉他就很是驚訝了,沒想到蕭允澤還說出了這一番話來。

  「你教我,好不好?」

  「教什麼?」

  「你既然不喜歡,以後就用你喜歡的方式和我相處。」

  楚宴的眼裡頓時染上笑意,這傻瓜,蕭允澤當真以為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若不是自己縱容,他能這麼順利?

  他又不是個死人,要是真的不願意,就該反抗了。

  不過難得蕭允澤這麼乖,楚宴眼帶笑意:「這可是殿下說的,今後要以我喜歡的方式來。」

  「自然。」

  楚宴對蕭允澤說:「殿下能否湊過來一些。」

  蕭允澤微怔,完全沒有防備的朝楚宴湊近一些。

  鼻尖彌漫著濃郁的香氣,似乎是楚宴身上傳來的,不知是這身衣衫的香氣,還是胭脂本身的香氣。

  楚宴卻吻在了他的唇上,態度強硬。

  「我是男人,自然不喜歡次次都被那樣對待。若我這麼對殿下,殿下可會覺得不開心?」

  蕭允澤心道,不,我會很開心!

  「既然殿下已經知道我是男人了,就請別再這麼做了。」

  留下了這句話之後,他就離開了此處。

  徐徐微風拂過層層荷葉,池邊傳來一陣清香。

  蕭允澤瞧見那邊的池塘被吹皺了波光,泛起了漣漪。

  他若有所思,也覺此刻的心情同那景致一般,泛起漣漪。

  當蕭允澤走出去的時候,嘴角的笑容一直不斷,韋柯看得一臉驚訝,心裡猜測是殿下和周家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沒想到他竟然不怕殿下。

  蕭允澤同韋柯一起上了馬車,韋柯恭敬的問:「之前在聶家的部署,殿下打算多久讓他們行動?」

  「暫時不急,去把段忠喊來。」蕭允澤托著腮,眯起了眼,「他雖然成了個閹人,但還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是。」

  —

  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楚宴朝回趕的時候,還心道這一天真是累人。

  楚宴來到了周府正廳,看見周父已經安頓好了賓客。

  雖然他們都不會出去亂說什麼,只是來的人到底受了驚嚇,等一個個告辭的時候,臉色還有些蒼白。

  送走了賓客,就該面對喬翰秋的事了。

  「今日大皇子來了周府……你說的喜歡的人,是否就是他?」喬翰秋問出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楚宴以沉默相對,並未反駁。

  喬翰秋只覺心裡憋著一股鬱鬱之氣,如何也發不出來。

  他面露痛苦:「……我明白了,那日你想以命救我,不過是內疚。」

  今日的事情鬧得這麼大,聶靖雲和聶思語自然也清楚了。

  聶思語見喬翰秋沒有一點怪罪楚宴的想法,心裡更是憤恨不止。

  「她都這般水性楊花了,喬公子就一點都不怪罪他?」

  水性楊花這個詞一出口,喬翰秋原本的表情一點點散去,他的眼神逐漸開始變冷。

  聶思語才發現,周圍的人都把她盯著。

  她不過是隨口之言,卻惹來這麼多不善的目光。

  「……我有說錯什麼嗎?」

  聶靖雲表情僵硬:「思語從小被母親寵慣了,若有什麼失禮之處,萬望諸位見諒。」

  周父氣呼呼的說:「雖說來者是客,但聶小姐如此找茬,便請你們出去吧!我們周家不歡迎你!」

  他還沒忘,楚宴對他說是聶思語故意推他入了水,要害他性命。

  周父就楚宴這一個子嗣,身體還這麼羸弱。

  他能忍住不給聶思語臉色就已經很好了,偏生聶思語自己撞到槍口上。

  「你們周家還真是無禮!」

  聶思語沒想到周父一個小小的五品官,竟然敢這麼說她。

  聶家可是侯府!

  聶靖雲再次警告了聶思語,眼神泛冷:「今日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了。」

  「請吧。」

  這一下子,完全是弄得不歡而散。喬翰秋原本還想同楚宴說說話的,卻都被聶思語給破壞了。

  他只能隨兩人一同出去。

  雖然被下了面子,但該有的禮節還是得有的。

  楚宴親自送了他們三人到門口,等在聶思語經過自己面前時,楚宴飛快的說了句:「聶小姐,當初你推我下水和指使段忠的事,我都記在心裡。」

  聶思語極其恐懼的看了一眼楚宴。

  本以為楚宴是不知情的,沒想到楚宴都是在知情的情況下,把這些統統都忍住了。

  聶思語面露恐懼,他究竟想幹什麼?

  聶思語瞪圓了眼,直勾勾的盯著楚宴看,倒是聶靖雲和喬翰秋已經走到了外面去。

  「思語?」

  聽到聶靖雲叫她,聶思語才從思緒之中回過神來,她看見聶靖雲已經離得她很遠了。

  聶思語連忙想朝那邊而去,卻聽楚宴笑了一聲:「聶小姐,最近聶家可當心些。」

  她心口一跳,又望向楚宴,卻見他神色如常,剛才的話就像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一樣。

  聶思語心神不寧,跟著聶靖雲離開了周家。

  等第二日的時候,楚宴就聽說了聶思語病倒的消息。

  此時楚宴還正在房中讀書,聽到這些的時候不由淺笑:「還真經不起嚇。」

  「這也是聶小姐自己心虛!」

  如此義憤填膺的是從小伺候楚宴的丫環詩兒,她也算知情人,知道之前楚宴和喬翰秋還有婚約的時候,受了多少喬翰秋愛慕者的氣。

  喜歡喬翰秋的人,那可真是多了去了,能排一整個長隊!

  之前詩兒告假省親,竟沒想到在這段期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公子,你現在看這麼多書,莫不是想出仕?」詩兒一邊研墨,一邊問著楚宴。

  「我慢慢恢復男子身份,自然不能一直待在家中。」

  詩兒哦了一聲,墨已經研好了,她看了眼楚宴身邊的茶杯,裡面的茶水已經涼了。

  「公子,我幫你換杯茶吧。」

  「……嗯。」

  她端著茶杯盈盈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了楚宴在屋子裡。

  沒過多久,就有一人從屋外走了進來。楚宴仔細看著書,也沒有抬眸。

  只是下意識的以為是詩兒回來了:「不是說去換茶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把我認成什麼人了?」

  聽到蕭允澤的聲音,楚宴把書放下,朝他看了過去:「殿下?」

  「看見我這麼驚訝?」

  「這段時間,殿下不應該在議政廳嗎!」

  「那些人說我身懷怪病,讓父皇幽禁我呢。可能是怕我什麼時候發病,就朝他們張開血盆大口。」

  楚宴臉色鐵青:「殿下是人,又不是猛獸!」

  蕭允澤倒無所謂,自小聽了太多這樣的話,早已經習慣了。

  他鮮少有被這麼心疼過,一時之間心裡甜滋滋的:「你在心疼我?」

  楚宴臉色很是難看:「我在說正事兒,沒工夫同殿下調情。」

  蕭允澤眼眸彎起:「我也是在說正事兒。」

  調情是正事兒麼?楚宴湧起些許無奈。

  蕭允澤岔開了話題:「你看的什麼書?」

  「無非是些雜書,比起這個,我有事同殿下說。」

  蕭允澤笑道:「洗耳恭聽。」

  「七月聶夫人壽宴,我希望殿下帶我去!」

  蕭允澤目光一變:「以男子身份?」

  楚宴心道蕭允澤果然聰明,這麼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他穿女裝,的確不用蕭允澤故意帶他去。

  「是!」

  蕭允澤沉思了起來,似乎在計算著風險。直到許久後,他才妥協:「帶你去可以,裡七月尚有二十多天,你得答應我在這二十天裡,養好自己的身體。」

  楚宴一口答應。

  蕭允澤見他這麼高興,也不由的勾起嘴角:「我帶你去,可有獎勵?」

  「殿下耍賴,剛才已經對我提了條件。」

  「條件和獎勵可不一樣。」

  楚宴乾咳了一聲,緩緩湊到了蕭允澤那邊,在他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

  只是蜻蜓點水,很快就挪開。

  蕭允澤意猶未盡,還很是遺憾:「也不知是誰昨日那麼大膽,今天就忽然害羞了。」

  楚宴就覺得蕭允澤像只貓科動物似的,典型的缺愛,沒有安全感。

  所以對待自己的東西很有佔有欲,還要時不時的做出點兒事情,來吸引你的注意力。

  只要這麼靜靜的注視著他,蕭允澤自己就會露出滿足的笑容來。

  「害羞不至於,殿下突然到訪,是個人都會戒備一下的。」

  蕭允澤還不知楚宴心裡如何腹誹自己,已經把他從猛獸降低了一個檔次,想他是個貓了。

  「今日是隨韋柯一起來的,再說了,我可是有父皇的禦詔,命我來此。」

  「陛下的禦詔?」

  「嗯,長公主的兒子白佑蘇醒過來了。他正心痛欲絕,被自己的心上人當做擋箭牌一樣的推了出去,所以長公主來了我父皇面前鬧了,叫父皇務必要找出刺客的同黨。」

  楚宴對白佑有印象,就是那日詩酒宴上,和蕭允澤關係親密的那人。

  「怎麼樣?要不要穿著男裝陪我去看看他?」

  楚宴睜大了眼:「現在?」

  「要去麼?」

  楚宴因為病弱,周父周母是不許他擅自外出的。一聽蕭允澤的話,楚宴便站起身:「去!」

  不過他此時身上穿的可是女裝,楚宴對蕭允澤說:「你先等等我。」

  蕭允澤背過身去,楚宴很快就換好了一身男裝,打算跟蕭允澤出府。

  好巧不巧,周父正在此時過來了。

  周父疑惑的問:「大皇子不是說要代陛下問問玨兒那日的情況?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蕭允澤在周父面前,表現得格外彬彬有禮:「原本是長公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問清楚。如今白佑醒了,我想帶周玨去看看他。」

  周父略有幾分緊張,怎麼大皇子一點也不驚訝?

  是知道了周玨和周盼其實是一個人了嗎?

  「那日受驚的人是盼兒,怎麼讓玨兒去見白公子了?」

  周父躊躇著,卻見楚宴對他搖了搖頭。

  「父親,不用緊張。」

  周父睜大了眼,這大皇子是知道了……?

  看楚宴自己也同意去,周父只好說:「玨兒,你跟大皇子一起去吧。」

  楚宴點了點頭。

  等他們二人走出了周家,蕭允澤卻不是帶他去長公主府。

  楚宴同他一起走在路上,夏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有幾分炎熱,楚宴身體涼,出了薄汗卻不見手心有溫暖多少。

  「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樂合商會,白佑在那裡。」

  楚宴連忙跟了上去,臉色越來越白,卻沒有同蕭允澤說,而是自己一個人咬牙堅持著。

  他知道樂合商會的,創辦者有白佑的父親,聶侯爺,還有一些皇親國戚。這些人都是惹陛下忌憚的人,他們手裡沒什麼權利,只是身份尊貴罷了。

  他們自己也明白,就在十年前合著創建了樂呵商會。

  聽說現在是白佑和聶小侯爺一同在打理。

  等好不容易到了樂合商會,蕭允澤的腳步停了下來:「到了。」

  楚宴松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上方,白佑正朝他們招著手。

  楚宴正想要上去的時候,蕭允澤卻察覺出了端倪:「等等。」

  「我們不快些上去嗎?」

  蕭允澤語氣微沉:「阿玨,你覺得不舒服?」

  楚宴臉色僵硬,乾笑了兩聲:「只是這麼幾步路,我沒那麼柔弱。」

  蕭允澤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入手是一片濕濡,全是冷汗。

  「不用逞強,也別覺得自己現在穿的是男裝,就不能表現得虛弱。」

  楚宴的確不太舒服,之前穿女裝穿得太久,偶爾恢復了男裝,他自然不想讓外人看輕了他。

  「有些。」

  「張嘴。」

  楚宴微怔,而對方拿出了什麼東西,放到了他的嘴裡。

  楚宴嘗到了味道,淡淡的酸味,就這麼在嘴裡化開。味蕾一下子得到了滿足,仿佛剛才的氣虛也沒那麼嚴重了。

  「這是什麼?」

  「酸梅,解暑用的。」

  楚宴驚訝:「殿下還隨身帶著這個?」

  蕭允澤輕咳了一聲:「……以前是不帶的。」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帶這些東西,誰叫楚宴身體不好?

  蕭允澤將東西丟給了楚宴:「走吧,白佑還等著我們。」

  「嗯。」

  當他們踏上階梯,到了二樓之後,便進到了白佑所在的雅間裡。

  白佑看見楚宴的時候,還有些微怔:「這位就是周玨了吧?你和周姑娘可長得真像……」

  「白公子說笑了,我和家姐是雙生子,如何不像?」

  白佑還是愣愣的,直到蕭允澤不滿的咳嗽了一聲,他才連忙說:「快坐。」

  楚宴和蕭允澤兩人紛紛入座後,白佑顯得鬱鬱寡歡。

  「自我醒來,聶思語竟然一次也沒過來看過我。之前算我眼瞎,喜歡上了這樣一個玩意兒。原本是想找周姑娘問問那日的情況……哎。」

  「家姐身體虛弱,白公子若有什麼不明白之處,盡可問我。」

  白佑正想要問出口,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亂聲。

  「發生了何事?」

  「公子,這……我……」管事的走了進來,難以啟齒。

  「到底出了什麼事!」白佑厲聲說道。

  「聶小姐和一個男人衣衫不整從雅間裡出來了,她身邊還有個叫段忠的人!」

  楚宴大為吃驚,聶思語不是說自己病了嗎?怎麼突然間出現在這兒?

  不對……這其中定然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自作孽,不可活。」

  楚宴睜大了眼,一下子明白了。

  「你今日叫我來,是想讓我看這個?」

  「我不是沒有給聶思語機會,若她選擇不出來見段忠,不去害你,也不會被還施彼身了。」

  楚宴心中一沉,根本沒時間細想。

  而白佑沒來得及聽這些話,直直的站起了身:「我去看看!」

  楚宴:「等等,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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